国师她只想躺平(15)
“难道你和药王谷的人,有什么关系吗?”
听了沈闲醉的问题后,柳酒面上的笑意僵硬了一瞬。但是很快,他便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语气轻松自然:“什么药王谷啊,师兄该不会是为了知道我的配方,故意诓我的吧?”
他有意要瞒她,沈闲醉也就不再多问,重新把注意力放回手中的兔腿上。
之后几天,皇宫里倒是没出什么事,反而是柳酒,有事没事就来沈闲醉的府中。不是在她府中蹭吃蹭喝呢,就是变着法的约她出去玩。
譬如今天。
柳酒神秘兮兮地拿出一件宽大的披风和面罩,递给了沈闲醉,道:“师兄带上,师弟带你去个好地方玩。”
一听这话,沈闲醉身后的时浔、时溯以及那个又长大不少的小黑团不约而同地都冷下了脸。
这王八蛋!
一天天地拐着他们家的大人往外边逛,要是是什么正经场合也便罢了,可他前几日竟然将大人骗到了醉春楼去!
里边那群人见着大人,简直像饿狼看见羊一般,一个个迫不及待地将大人围了起来,有男有女的,对着大人挤眉弄眼的。
时浔和时溯费了好多的力气才将大人从那群人手中救出来,走的时候,那里边还有人,探出个脑袋,挥着个小手绢,声音勾人娇媚,还带着几分不舍和笑意地道:
“爷,再来玩儿哦~”
那声音柔的,在场的三人一鬼都起了鸡皮疙瘩。
反倒是沈闲醉,镇定自若地转身,冲着那喊话的姑娘露出个温润亲和的笑,微微点了点头。
本来只是想调戏调戏她的姑娘被沈闲醉这一笑弄红了脸,其他的话卡在喉头,再也说不出来。
对着她这种人笑得这么好看做什么?真是个呆子。
她敛去脸上轻浮的笑意,收回落在沈闲醉身上的视线。
还是快些走吧,不要再来了。否则,她是真的要有点儿舍不得这人了。
注意到在场其他人看自己的视线,柳酒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辩解道:“看我作甚?我这次带师兄去的,真的是正经地方。”
柳酒无奈。
他上次带沈闲醉去醉香楼,真的就是因为那里面来了个琴艺高超的姑娘,想请师兄去听个曲儿的,谁知道师兄一进去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他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再说了,他怎么可能把师兄往别人身边推呢。
柳酒想着,眼神偷偷地瞥向沈闲醉,却发现她早已把他递过来的斗篷和面罩带好了。
见他看过来,沈闲醉偏了下脑袋:“不走吗?”
“走走走!”柳酒乐了,拉着人就往外边冲去。
柳酒这次倒是没有唬人,他带沈闲醉去的,真的是正经地方。
只不过,这里,实在是正经过了头。
沈闲醉不可思议地看向自己面前那座庄严的庙宇,疑惑:“这寺庙,便是你跟我说的有意思的地方?”
柳酒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师兄别不信,这庙可灵着呢。不光是京城的百姓,还有其他地方的人,不远千里地赶过来,就是为了在这庙里许个愿呢。都说这庙是百试百灵,师兄要不要也试试?”
沈闲醉瞧了一眼挂满许愿带的树,想了想,道:“先逛一逛再说吧。”
柳酒也不强求,他闲庭信步地跟在沈闲醉的后边,一路走一路看。
这庙的香火确实很旺,几乎每一个殿外都排满了来祈福的百姓,说是在庙里边逛边看风景,其实一眼看去,也只能看见密密麻麻的人头罢了。
这庙中供奉的,也不知是哪路神仙,沈闲醉只能感受到它身上那层来自信徒们的厚重的信仰金光,感受不到它身上其它的气息。
别说神佛的气息了,就连邪气,她也感受不到。
倘若没有那层金光,便是把那神像丢到路上,说它是块普通的石头,那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神力微弱到几乎让人感觉不到的“神”,究竟是怎样实现这么多信徒的愿望的?
沈闲醉觉得奇怪。
但……
她也没觉得太奇怪。
因为比起眼前那尊冷冰冰的奇怪的石像,她更在意的,还是眼前那间寮房里发出的奇奇怪怪的声音。
寺庙里人满为患,偏偏这间用来接客的寮房附近却无一人踏足。
甚至为了避免别人找到这间房,还特意设下了迷阵。
迷阵布置得也足够复杂,以至于一直跟在沈闲醉身后的柳酒此刻都不见了踪影。
沈闲醉上前了一步,然后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面色平静地蹲了下来,竖起耳朵,听起了墙角。
房里有一男一女,男的是谁,沈闲醉没听出来。倒是那个女声,沈闲醉也没听出来。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那道女声是真的很好听,它的主人似乎对男声的主人有些不满,此刻娇嗔道:
“你倒是忍心,叫我去勾引别的男人,我看呐,你心底,压根就没有我的位置是不是?”
男人轻笑一声:“好俏俏,我同你相识这么多年,我对你什么心思,你还不明白吗?只是我现在虽明面上和那药王谷的人合作拿下了皇帝,但那群老怪物,谁知道他们什么心思呢?”
“和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好俏俏,我能信任的,也就只有你了。”
“哼,花言巧语。”女子虽嘴硬,但这声音听起来,分明就软化了不少。
男人又笑着哄了好几声,终于把她哄好,两人调笑起来,慢慢地,里面的声音便有些不堪入耳了起来。
沈闲醉默了默,然后一把将一直趴在她背上的小黑团丢了进去。
“去,看看脸。”
反正它是鬼,普通人又看不见它。
“大胆小鬼,什么地都敢闯!”
沈闲醉正那么想着,下一秒,便听见屋里男人的呵斥声。
坏了,他还真不是个普通人。
好在小黑团动作快,在男人有所动作之前,便直接穿墙回到了沈闲醉的身边。
屋内的人也没有要追的意思。
是鬼,又不是人。
一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孤魂野鬼罢了,能造成什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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