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过去的未来
应茴的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她看着斑那耐人寻味的表情，陷入了混乱。
斑在暗示她吗？
明明她都已经改变斑的成长轨迹了啊？
斑还是选择了同样的路吗？
应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止住了。
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深意。
而一旁的斑，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那张樱桃小口，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失神的状态。
他不由自主地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向着应茴的嘴唇慢慢伸去。
眼看着他的手指就要触碰到应茴那柔软的唇瓣，斑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似的，猛地将手转向一侧。
只见他的指尖轻轻地落在了应茴白皙的脸颊上，小心翼翼地擦拭掉一道鲜红的血痕。
“我曾经非常厌恶这个只有利益和战争的世界，因为你的存在，我选择了接纳。”
“这是什么话？”
“是你的努力改变了这里，作为报答，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能满足。”
应茴看着斑很是不解，难道斑对她出现了超越师徒的感情吗？不会吧……
另一边，跑开的黑衣男人趴在河边疯狂喝水，当他透过水中倒影，看到脸上的划痕时，心中认定了应茴就是舍脂。
“独自与你痛感相通的是我，我没死就证明你也没死！舍脂……你果然还活着。”
因陀罗那张俊美的脸庞上，嘴角微微向上勾起，形成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不易察觉的狡黠，让人难以捉摸其真正的意图。
而此时的他，全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神秘的气息，宛如一只潜伏在无尽黑暗之中的黑豹。
*
应茴与斑来到了他们几个人曾经一起住过的私塾。
院子杂乱不堪，屋子里也有了几处漏雨的痕迹。
“这是什么？”斑在桌子下面捡起来一本手工做的小册子。
他翻了几页，发现上面画着几个可爱的小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都是谁。
斑笑了笑，没想到应茴还会画画呢，可等他翻到最后，看到自己的画像时，却发现脸上画着凌乱的毛线球。
斑皱起眉头，生气道：“你为何把我的脸画成这样？”
应茴看到画册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忙着找地图，于是不耐烦道:“啧，那是画着玩的，别耽误我找东西。”
斑气呼呼地把画册往桌上一扔，双手抱胸站在一旁。
应茴找了半天，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地图，她展开地图，拿出笔在上面圈了圈，然后就丢给了斑。
“这是什么？”
“因为我要闭关修炼，所以你就去这里帮我找人吧。”
“找到之后呢？做什么？”
“找到之后来这里等我。”
斑深深地看了眼应茴，轻声道:“你重生过吗？”
“什么重生？”
“没什么，只是突然好奇，人死了会不会有重生的可能。”
应茴心里冷笑，重生这个东西上一世的你应该最了解了，不过这一次你没有轮回眼的可能，也就是说没有重生一说了。
“人死了就死了，怎么可能还会重生呢？你以为老天可怜你一个，会让你重生吗？”
斑也从嘴里发出冷笑，“呵，我不喜欢这种怜悯，它会换来另一种遗憾……”
说到这里，他突然身体前倾与应茴靠近了一些，“遗憾不能陪到最后，遗憾人会变老，会死。”
“师父年纪大嘛，肯定比你们走的早，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应茴以为斑难过她会衰老会离开他们，她拍了拍斑的肩膀安慰道。
斑却在此时拉起她的手，放到唇边深深地吻上去，“我知道了，师父。”
应茴老脸一红，这还是上一世人们所传的一代枭雄宇智波斑吗？
等斑松开她的手，应茴急忙转过身咳嗽几声，严肃道:“其实我知道你喜欢师父，但是师父只能是师父，你也只能是徒弟。”
等她转回来，却发现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离开了。
而现在的安静只能用尴尬来形容。
好久不说话的辉夜此刻却笑出声来，“呵，会不会是你想多了，你上一世还喊人家老变态呢。”
“他又没有上一世的记忆，而且现在他是青年斑，是我看着长大，没有被污染的斑！”
“那你不怕他发现，你给他的任务是为了支开他，然后会黑化吗？”
“我相信他，他本就是善良的人。”
斑离开私塾并没有往应茴给他的方向走，而是跟着一个个特殊的标记，来到了因陀罗歇身的地方。
“攻击应茴的人就是你吧？这般故弄玄虚的把我引来是为了让我杀了你吗？”
“原来这才是她真实名字，应茴……”因陀罗喃喃道。
“你是谁？”
“我是因陀罗。”
斑突然瞪大了眼睛，他想了很多种可能，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自己祖宗。
因陀罗摘掉帽子，露出头上的两只白色的尖角，以及额头上闭着的果实眼。
“我以为你只是吸收了部分尾兽，原来已经羽化了啊，你有什么目的？”斑知道自己和对方的差距，打起来他没有任何胜算，就算是和应茴联手想对付这人也是相当困难的。
但是看起来这个宇智波祖先也没有要杀他们的意思。
“你的身上有我之前没察觉到的东西，你有未来的气息。”
“之前？我们有见过？”
“当然，你看着我的眼睛。”
斑不受控制往地朝因陀罗的轮回眼上看，暗叫不好:“遭了！”
已经晚了，因陀罗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了过去的种种，以及借着这个人身体复活的祖母，他看到了无限月读真实的样子，世界从此荒芜，不再有人类。
甚至看到了这之后的延伸，还有最后出现的那个四面脸的丑八怪。
看清楚这些后，因陀罗解除了对斑的控制。
等斑回过神，他揉了揉他发胀的额头，随后拿出地图看了看，收起后，便朝地图圈好的地方赶去。
而应茴这边已经到达灵狼岭了。
当夜白看到应茴时，先是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大大的鼻子嗅了嗅，嗅出是熟悉的味道后，它的眼里瞬间有了光。
化人形之后急忙跑上前将应茴抱起来原地转了一圈。
“真的是应茴丫头！要不是辉夜告诉我不能破坏秩序，我早就出去找你了！对不起，让你几百年都是一个人，一定很孤独吧？”
“不必道歉，这原本就是我的责任……”
“这不是你一人的责任，我们灵狼岭全族都将与你一起共进退。”冥灰从远处走过来，打断了应茴的话。
“你是……灵狼王？”
“不必这么称呼，我们从此以后都听命于你，叫我冥灰就好。”说着，冥灰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白玉项链，打算帮应茴戴上。
夜白一把就夺了过去，脸色不是很好看。
“我来帮她戴。”
应茴拿起脖子上的白玉，打量道:“这是什么？”
“对灵术修炼很有帮助，带上它之后，修炼就不用必须去山洞了。”
应茴笑了笑，“是很方便，那接下来我就打扰了。”
“随意，我们大家也可以随时帮你修炼灵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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