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疗伤费
“哎哟,救命呀!”
再怎么能跑,也不可能跑得过马蜂,而且越跑,这些马蜂蜇人更疼。
李催圭只能含泪蹲在草丛里,护着头,别蛰得满脸包,回去让人见了笑话他。
山洞里的常小庆听到李催圭在外面大喊大叫的,这货怕是猪队友呀。
喊这么大声,万一山下有其他外人,听到了,他们就多一份危险。
林奕泽被吵醒了,林三斤也清醒着,只是身子虚,起不来。
“林爷爷,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了。”
常小庆拿了一把镐头钻出山洞。
“四叔,你在哪呢?”
常小庆压着声喊人,一声没听到,只能再大点声。
听到常小庆的声音,李催圭更苦逼,已经倒了三个,常小庆可不能倒呀。
立马嗡声嗡气道,“别过来,有马蜂、哎呀、哎呀……”
李催圭一放声,几只马蜂又蛰他身上。
常小庆回他一句等着,就返回山洞,找来一根火棍点燃,再点两根艾柱傍身。
“四叔,你快到山洞这边来,我拿着火把。”
大聪明呀,李催圭心里夸了一下,抱着头就冲出来。
那些马蜂一看到攻击人物出现,立马聚集涌了过去。
密密匝匝的点点汇成密网直冲李催圭。
“哎唷、哎唷……”
李催圭连滚带爬跑过来,被蛰得嗷嗷痛叫。
常小庆真是要被他这滑稽样笑到了。
赶紧跑去将那些马蜂用火烫开。
“你快进山洞里,没事你捅马蜂干嘛呀。”
李催圭捂脸又捂腿的,钻进山洞时,痛得呲牙咧嘴的。
“我以为是蜜蜂,见那蜂窝没动静嘛,想弄下来,咱吃点好的,谁知道是马蜂呀。”
“那可真辛苦你了,以后这事,就别干了。”
将马蜂赶走后,常小庆让李催圭出来。
“你出来,你身上的蜂尖,得拔掉,不然要你命的。”
刚痛得挤进山洞,又让他钻出去,痛死他得了。
太阳光下,李催圭的脸没被蛰到,就是一脸的别扭,捂腿又捂肩的。
“哪痛呀?快点,晚一点,你就没命了。”
常小庆吓唬他的,李催圭又不是头一回被马蜂蛰过。
“少吓唬我,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被蛰过五回了。”
李催圭解下上衣,肩上后背红肿一大片。
有鼓囊的地方就是马蜂蛰人留下的毒针。
常小庆从袖口掏出一根竹镊子和一个罐子,一堆的葫芦和罐子是李得根给的,推了一车东西上来,太累人了,就挑实用的,一些小玩意就让常小庆给捡漏了。
他都放空间里,把手躲起,从空间拿出的。
挑开一根,就用小竹片挖出的膏药涂抹在李催圭皮肤上。
清清凉凉的,李催圭一下就感觉止痛了。
“小庆,这你膏药神了,我要买一罐。”
“买?我可不要银子,那玩意在山里没用。”
“我拿鹅崽换,成不成。”
换回鹅的人家可不多,这些鹅是救了那些人后,说土匪窝里抢了好多东西,他们人不多,就是狠,每次抢劫,杀了男人,留下女人,不要外来人加入。
捡漏得的物资,只有十一只,李得根做主,先归他,等多养几批,跟他一块下山的那些人,每人发两只,其他人想要,就得拿东西来换。
“不行,我这东西可不好找药材,一只不够。”
鹅好吃呀,比鸭肉好吃,卤味的也不错。
“都是山里寻的草药,哪能比鹅值,你可别太黑心了。”
常小庆用竹片重重按上李催圭红肿的伤口,说他不值钱没关系,但不能说他的药不值。
疼得李催圭立马求饶,他是被蛰傻了吧,自己这板上肉的,得罪他干嘛呀。
“两只、两只,成不成。”
“不成!疗伤一只大鹅,膏药五只鹅崽,现在给你抹了膏药,得付一只鹅崽,你总共欠我一只大鹅和六只鹅崽。”
“哇,你这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哇,就你身上的伤的,没个十两银,谁给你看,不痛你十天半个月,怎么对得起被拆了家的马蜂,人家好好的一个家,被你给砸没了。”
李催圭身上腿上火辣辣的痛,赶紧服软,“我错了、我错了,咱俩谁跟谁呀,兄弟呀,减半减半。”
“咱差着辈呢,没得减,你可以不要呀。”
常小庆说完就将膏药藏袖口里。
直接拔了不上药了,疼死个人了。
“换、换、换,不就是六只鹅崽一只大鹅吗?三年三付,成吧。”
“成呀,三年三付,外加利息两只大鹅,我可太乐意了。”
“你……”
李催圭活这么久,连他爹都说不过他,他居然败给常小庆这小心眼的小子,太记仇了,他再多说一句,身上的痛又增几分。
常小庆再说什么,他都不敢回嘴了。
背上的毒刺拔了,还有侧腿的,常小庆帮他拔了腿上的毒刺,说啥都不给他抹药,说他看得见,自己擦。
草铺已经倒了两个,现在又扶着一个趴草铺上,三人大眼瞪大眼的。
林奕泽只是感染了点风寒,没啥力气,但也不是什么都做不了。
烧个火、端东西的力气还是有的。
李催圭一身伤换来的马蜂窝,常小庆将里面的蜂蛹掏出,蜂巢里还夹有蜂腊。
三步之内,必有解药,吃一块蜂巢,吃些消火去疮的草药,能控制李催圭身上的疮毒别发大,配上每日擦抹膏药,几日便能全好。
“四叔,你这算现世报吧。”
李催圭为自己忿不平,“是那些马蜂太毒了,谁碰上都得倒霉。”
“再说了,不能捅了个马蜂,我就成了坏人,哪我大哥二哥,咱山里人谁没打过山货呀,那些野兔狍子,哪个不比马蜂块头大呀。”
“我又没说你是坏人,你以后可别干捅蜂窝了,都被蛰了几回,一点记性不长。”
“这个你拿着,感觉伤口发痛发痒,你就抹一点。”
李催圭看了那小罐子一眼,没接过。
“这个用过了,我要新的,五只鹅崽换的,你不能给我用用过的旧货呀。”
常小庆真想就一巴掌挥他脑门上,难怪他总被村长爷爷拿着拐杖打骂。
“新的要十只鹅崽,不要拉倒,痛着。”
李催圭大惊要爬起身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见过你只是拿些寻常药草熬成的而已。”
“那又怎样,我做的药,想怎么卖就怎么卖。”
被马蜂蜇也不是难治的事,村里人大部分的小毛病都能自己看,就地起价,李催圭不理解,但大受震撼,这小子真要当了大夫,不得把病患气得更病了。
常小庆的膏药无非是加了些外人不知道的东西,清清凉凉的,李催圭拉回理智,他不能将寻常的普通膏药当成神药。
普通的草药砸烂了敷也行。
“算了,不要了,就拿些寻常草药敷上就行。”
李催圭肯付“治疗费”,为了吃上烧鹅,常小庆就帮他砸烂草药,让自个先敷腿上。
倒是有点效果,但敷着不舒服,躺也不好躺的,还是常小庆给的膏药好用。
李催圭一脸不自在的,又说要用那个膏药。
摆出可怜又无辜的模样,常小庆真是受不他的矫情。
其实,常小庆只是嘴上说说气话,什么治疗费膏药费的,给不给都行,反正用药草也不难寻,要怪就怪他李催圭态度太差。
“这膏药,我要了。”
清清凉凉的,一下子就觉得发痛的伤口止痛了。
李催圭也不再想值不值的事了,自己舒服才是最紧要的。
常小庆呆了一下,男人变脸可真快,没再跟李催圭较劲,要了就要了,能换些东西回来也好,他家里好几口人呢,一只鹅,哪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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