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吕盈风10
甄嬛还是日日都跪在佛前,但却不曾再念经文,只单单祈求神佛庇佑远在前线的果郡王。
崔槿汐:“娘娘,苏培盛过来了。”
甄嬛伸手让崔槿汐扶起了自己,“让他过来吧。”
“奴才见过熹妃娘娘。”
甄嬛强撑着露出个笑容,“苏公公快起,浣碧,赐座。”
浣碧搬了个凳子过来。
“苏公公。”
苏培盛没坐下,“娘娘,奴才不做了,您最近还好吗。”
甄嬛摸了摸自己憔悴的脸,“好不好的能怎么样呢。”
苏培盛话在嘴里转了两圈,“娘娘,您节哀啊。果郡王在前线,战死了。”
甄嬛和浣碧同时变了脸色。
甄嬛:“怎么会,前线不是没有战事吗。”
苏培盛:“王爷去的边境,这几年都有摩擦。”
甄嬛苦笑,“摩擦,只是摩擦根本不会有大战争,哪里会让他一个王爷亲自上去。”
苏培盛没说话,低着头。
甄嬛嘴里念叨着战死,眼睛一直看着供奉在佛龛里的佛像。
浣碧:“娘娘。”
苏培盛:“娘娘,您保重自己啊。”
甄嬛扶着桌子,自己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向佛龛。
“战死了,呵,战死了…”
直到站在佛像前,和佛像面对面,甄嬛抬手就把桌上的供品全都拂了下去。
“日日祈求,什么用都没有!”
说着甄嬛就伸手想去拿佛像。
崔槿汐和浣碧连忙过来扶住甄嬛。
浣碧:“娘娘,您要先保重自己啊。”
崔槿汐:“是啊,娘娘,您要活着,才能图谋以后啊。”
甄嬛一时的气急攻心,直接晕了过去。
浣碧:“太医!快叫太医!”
苏培盛看着,快步走了出去,“找太医!”
苏培盛没敢多待,看着没什么大问题,苏培盛就回养心殿复命了。
“回来了。”
“是。”
“她怎么样?”
苏培盛小眼睛乱转,“熹妃娘娘,熹妃娘娘晕了过去。”
胤禛笑了两声,“果郡王,就地埋葬,等熹妃醒了,记得告诉她,她死了只能葬在妃陵,这辈子,她永远离不开朕。”
苏培盛咽了咽口水,“嗻。”
吕盈风并没有拿永寿宫的事当回事,毕竟,还有一个惊喜没到呢。
甄嬛醒了之后,听完苏培盛的话,又晕了。
而弘历也下定决心了。
“主儿,四阿哥来了。”
“嗯,让他进来。”
弘历进来就跪下了,“弘历见过欣娘娘。”
吕盈风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弘历,“起来吧,怎么来本宫这了。”
弘历:“一直想拜访欣娘娘,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吕盈风:“是吗。”
弘历:“儿臣多谢欣娘娘,让儿臣能有一位钮祜禄氏的侧福晋。”
吕盈风:“和本宫有什么关系,那是你额娘熹妃的母家。”
弘历低下头,“欣娘娘似乎没想到三哥会改玉楪。”
吕盈风:“那又如何,不过,既然是本宫的儿子了,那本宫自当多费心。”
到底是还年轻,经历的事少,弘历一瞬间没控制好自己的表情。
“是的,就像儿臣和熹娘娘一样。”
吕盈风听着这个称呼,有些想笑,“弥冬,弘时和海霍娜怎么还没回来,你让人去瞧瞧。”
弘历:“三哥不是在这吗?”
吕盈风瞥了一眼弘历,“海霍娜想去哪玩,弘时陪着去了。”
实际上,俩人在后院呢,吕盈风不过是让人去说一声,让这两个小点声,别让这位听见。
“是这样啊,是儿臣这个做四哥的不对,没怎么陪海霍娜妹妹玩过。”
吕盈风:“海霍娜自己也能玩的开心,人少点也好,省的她啊,人来疯。”
两人说了一会话,弘历百般试探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欣娘娘,儿臣先告退了。”
“嗯,走吧。”
在弘历走到储秀宫门口的时候,夏尔才过来,“四阿哥,我们主儿说,三阿哥志不在此,您大可放心。”
弘历微微一笑,“多谢欣娘娘解惑。”
弘时觉得这种在储秀宫瞒天过海的感觉简直太爽了,而且新额娘不会说自己笨,不会嫌弃自己学不会。
“额娘。”
吕盈风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两个,“弥冬,快给这两个皮猴子打盆水。”
海霍娜嘿嘿的笑着,看起来和弘时一样傻气。
吕盈风迟疑了一下,这不能把海霍娜带的也脑子丢失吧。
甄父甄母的离世,对于甄嬛已经不是雪上加霜了,这直接是釜底抽薪。
吕盈风:“熹妃病了?”
“是,消息一传进宫里,熹妃娘娘就倒下了。”
“钮祜禄氏传给她的?”
“是,四阿哥如今也不经常去永寿宫,钮祜禄氏入宫不止说了有关甄府的事,还提了四阿哥如今笼络朝臣,不与钮祜禄氏亲近,让熹妃娘娘想办法呢。”
吕盈风轻笑,“是吗,这是做上戏了,甄嬛怎么说?”
“熹妃娘娘只说知道了,没说别的。”
“自己的娘家没人了,还不抓住另一个娘家?甄嬛不应该啊。”
弥冬想了想,“夏尔说,钮祜禄氏最近一直在联系她。”
吕盈风:“嗯,没事,晾一晾他们,省的觉得自己腰杆子硬了,夏尔去哪了?”
弥冬:“不知道,不过,钮祜禄氏做了什么?”
“想再送一位格格进弘时的府上。”
弥冬有些无语,“还真敢想,皇上怎么可能同意。”
吕盈风点头,“晾一晾吧。”
*
弘时的大婚,吕盈风动用了自己贵妃的权柄,办的很是盛大。
而弘历的,就没那么好了,甄嬛还病着,冯若昭也不好越过甄嬛,只能偶尔帮着做一点。
弘历对比了两场婚宴,对甄嬛的不满更加剧了。
“额娘,侧福晋是一个月后入府吗,那儿媳是否要把院里的装饰都留着。”
吕盈风看了一眼伊尔根觉罗氏,“不用,你们还有半个月就搬出宫了,到时候侧福晋直接就是入府了,不会进宫。”
伊尔根觉罗氏行了一礼,“是,那到时候,儿媳带着侧福晋来给额娘请安。”
吕盈风喝了口茶,“不用了,本宫不见她了,你能偶尔来请安就行了。”
伊尔根觉罗氏一愣,“儿媳理应日日来额娘这请安。”
海霍娜:“嫂嫂。”
“公主。”
海霍娜:“嫂嫂这几日来的都好早。”
伊尔根觉罗氏微微发愣,有些不解,“是,来给额娘请安。”
海霍娜看了一眼吕盈风,“嫂嫂,嫂嫂陪我出去走走吧。”
吕盈风:“嗯,行,去吧。”
伊尔根觉罗氏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就被海霍娜拽走了。
走的路上还在想,公主手劲真大啊。
“嫂嫂,额娘是不是说了让嫂嫂偶尔来请安?”
伊尔根觉罗氏一脸懵逼的点了点头。
海霍娜叹了口气,“嫂嫂,宫里没有中宫皇后,敬贵妃娘娘虽说管理六宫事,但是皇阿玛没提副后的事,所以如今宫里也不需要早起请安。”
“额娘一向不喜欢早起。”
伊尔根觉罗氏一下就明白了,怪不得这几次来请安,额娘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是,是我的错。”
海霍娜:“才不是,是三哥的事,竟然没和嫂嫂提前说过。”
伊尔根觉罗氏:“多谢公主提点。”
两人又在宫里走了两圈,就看见弘历和富察氏从永寿宫出来了。
“海霍娜。”
海霍娜行了一礼,“四哥,四嫂。”
弘历看着海霍娜,“你怎么在这?”
海霍娜:“和嫂嫂出来走走。”
弘历想了想,“那我也去给欣娘娘请个安吧。”
海霍娜:“那一起回去吧。”
回了储秀宫,伊尔根觉罗氏看着吕盈风明显精神不少,有些脸红,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的婆母不给自己立规矩就算了,还这么好。
“儿臣给欣娘娘请安。”
“妾身见过欣贵妃娘娘。”
吕盈风看了一眼富察琅嬅,“坐吧,你俩去哪走了?”
后半句明显跟海霍娜说的。
“女儿就和嫂嫂在宫里随便走了走,在永寿宫那看见了四哥和四嫂。四哥说要来给额娘请安,女儿就和嫂嫂也回来了。”
吕盈风点了点头。
“去给你额娘请安了。”
弘历:“是,熹娘娘身子不太好,儿臣带福晋去看了看。”
富察琅嬅听见弘历的称呼,心里有些震惊,但面上还是很平静。
*(这里哦~)
吕盈风看了一眼富察琅嬅,“你们什么时候搬出宫?”
弘历:“皇阿玛说等几天和三哥一起。”
吕盈风点了点头,“嗯,出宫了也好,自由些。”
弘历低头笑了下,“儿臣也能有时间出去收拾一下,迎娶侧福晋。”
富察琅嬅攥着手绢的手紧了紧,低下了头。
吕盈风:“钮祜禄氏和高氏一起进府?”
“是。”
“你们兄弟两个,娶福晋隔了两天,娶侧福晋还是两天。”
弘历想起大婚的差距,心里有些酸涩,若是自己被放到欣娘娘名下就好了。
“是。”
吕盈风想了想,“海霍娜,你三哥干什么去了?”
海霍娜正看着伊尔根觉罗氏的衣服呢,猝不及防听见叫自己,“啊?”
伊尔根觉罗氏:“妹妹喜欢儿媳的衣裳,一直盯着看呢。”
吕盈风指了指海霍娜,“你啊,你三哥呢,怎么还没来。”
海霍娜:“三哥?三哥又去给嫂嫂折花了吧。”
伊尔根觉罗氏有些脸红,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富察琅嬅看着伊尔根觉罗氏有些眼热,真好啊,婆母也好,丈夫也好。
不像自己,丈夫心上有一位青梅竹马,还有一位相处许久了侧福晋,也就钮祜禄侧福晋和自己差不多,但是钮祜禄氏到底算是母族了。
吕盈风没管富察琅嬅的想法,还跟着打趣了伊尔根觉罗氏两句。
羞得伊尔根觉罗氏一直不自在的玩手绢。
弘时:“儿臣给额娘请安,四弟也在。”
有了吕盈风的开导,弘时开朗了不少,也自信了不少。
弘历:“是,也来给欣娘娘请安。”
弘时分了分手里的花,给了吕盈风,海霍娜和伊尔根觉罗氏。
给完了还不好意思的看着富察琅嬅,“没想到四弟和四弟妹也在。”
吕盈风接过弘时的花,分了一半给富察琅嬅,“那本宫给四福晋送花吧。”
富察琅嬅不知道该不该接,一直看弘历。
弘历:“欣娘娘给的,你就拿着吧。”
弘时摸了摸脑袋,坐到了自家福晋旁边。
“额娘,阿哥所的东西已经往府上搬了,这东西多,儿臣人手不够了。”
伊尔根觉罗氏悄悄拉了拉弘时的衣袖。
吕盈风全当没看见,“嗯,夏尔,找几个去帮弘时。”
“是。”
弘时直接握住伊尔根觉罗氏扯自己衣袖的手,“多谢额娘。”
伊尔根觉罗氏觉得自己要熟了,怎么能在这么多人面前牵自己!
吕盈风:“你们小两口感情好,我啊,就等着以后抱孙子了。”
弘历看着吕盈风和弘时的相处,心里有些紧迫感。
“欣娘娘喜欢孙子?”
吕盈风:“不是本宫喜欢孙子,是本宫想着,海霍娜也快嫁出去了,本宫自己在宫里多少有点没意思。”
弘历隐晦的看了一眼富察琅嬅,“那三哥三嫂可要努力了。”
*
海霍娜的出嫁时间定了下来,明年就要出嫁了。
雍正十年五月八日,和硕淑慧公主出嫁准噶尔。
出嫁的前一天,海霍娜是和吕盈风一起睡的。
“额娘,我睡不着。”
吕盈风温柔的摸了摸海霍娜的头顶,“舍不得额娘?”
海霍娜伸手搂着吕盈风的胳膊,“嗯,舍不得额娘。”
吕盈风:“有没有对未来的担忧?”
海霍娜想了想,“有的,虽然已经和他们联系了这么久了,但是真的要离开额娘,自己去拼个未来的时候,还是怕的。”
吕盈风:“我儿莫怕,你是额娘精心养育了十多年的百灵鸟,如今啊,马上就要自己远行,去找成为海东青的契机了,额娘相信你可以蜕变的。”
海霍娜:“额娘,女儿真的很幸福有您。”
“额娘也很高兴,做我们海霍娜的额娘。”
第二日,海霍娜在盖头落下的时候,对着吕盈风做了个口型。
“额娘,等我。”
吕盈风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身边的伊尔根觉罗氏挺着肚子,一脸担忧的看着吕盈风。
弘时:“额娘放心,儿臣定会把妹妹好好平安送到准噶尔。”
吕盈风点点头,“你也注意安全,要赶在你福晋生前回来。”
弘时看着伊尔根觉罗氏,感觉心里暖洋洋的。
“儿子知道。”
胤禛:“去吧,去吧。”
弘历示意富察琅嬅也过去扶着点吕盈风。
富察琅嬅看着站在一旁的熹妃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遵循弘历的意思,去扶吕盈风了。
吕盈风擦了擦眼泪,“好孩子,不用扶着本宫,你这才四个月,自己也要多小心。”
胤禛看着吕盈风,想了想弘时的变化,觉得自己给弘时找的养母很是正确。
富察琅嬅笑了笑,“欣娘娘要多保重自己。”
吕盈风点了点头,拍了下琅嬅的手,让弥冬过来扶自己了。
夏尔一直跟在伊尔根觉罗氏的身边,生怕有人起了心思,做什么手脚。
胤禛:“海霍娜出嫁了,你如今也空闲了,不如和敬贵妃一起,料理后宫事务吧。”
在冯若昭期盼的目光里,吕盈风看了看胤禛,两眼一闭,晕过去了。
要不是夏尔扶着,加上夏尔手上还暗示性的握了握伊尔根觉罗氏的手,伊尔根觉罗氏差点也跟着吓晕过去。
胤禛抿了抿嘴,虽然不相信吕盈风就这么晕过去了,但还是让人赶紧把太医找来,也不提让吕盈风帮忙的事了。
冯若昭眼睛里刚刚亮起的光,啪—灭了。
“皇上,娘娘这是情绪波动过大,导致的晕厥。”
胤禛坐在储秀宫主殿,看了一眼屋里躺着的吕盈风,“弥冬,她最近没休息好?”
弥冬:“是,上个月开始,主儿有一天突然说,公主是不是要出嫁了,奴婢说是,主儿就开始睡的不安稳了。”
“昨日,主儿更是一晚上没睡,看了公主一晚上,说要把公主的样子刻在心上,担心以后再也看不见了。”
胤禛听着,心里也不好受,“朕知道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胤禛前脚走,吕盈风后脚就睁开眼睛了。
“真是的,做什么这么执着,非让我管事。”
伊尔根觉罗氏走了过来,“额娘,您吓到儿媳了。”
吕盈风让伊尔根觉罗氏坐在床沿,“夏尔没和你说?”
“暗示了的,但是您这一点也不像假的。”
吕盈风:“没事,就是我啊,不想管那些破事。”
伊尔根觉罗氏:“您不用管,这宫里什么事能瞒过您。”
吕盈风笑着摇摇头。
“你怎么样,刚刚有没有让太医看看?”
伊尔根觉罗氏摸了摸肚子,“没事的,儿媳这都六个月了。”
“你好好养着,不论最后是男是女,都是孙辈的第一个,都是皇室子弟,弘时虽说没有什么大志,但是是个会过日子的。”
伊尔根觉罗氏点了点头,“爷之前也说过,他对那个位置没兴趣,儿媳也觉得自己不是当皇后的料。”
吕盈风:“你们好好的就行,以后的日子谁能说的准呢。”
“嗯。”
弥冬:“主儿,四阿哥带着四福晋来了。”
吕盈风:“本宫又没醒,来什么来。”
夏尔:“奴婢说了,你没醒,已经打发走了。”
“额娘再躺会吧。”
吕盈风:“行,你休息休息,不用担心弘时,他身边啊,额娘也派了人,而且,这学武这么久,也不能是白学的,你说是不是。”
“好,多谢额娘。”
吕盈风直接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就看着屋里点了好多根蜡烛。
“嗯?弥冬?怎么点这么多蜡烛,多浪费,我好儿媳呢,醒没醒。”
弥冬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男人,心里叹气,干嘛来找罪受呢。
“主儿,皇上在。”
吕盈风揉了揉眼睛,“嗯?皇上?”
胤禛叹了口气,“起来吃些东西吧。”
吕盈风看着桌上明摆着不属于自己份例的菜,也是毫不犹豫,能吃就吃。
胤禛:“为什么不想沾染宫务。”
吕盈风:“啊?什么?”
胤禛:“朕老了,想着给你找个依靠,看起来你和弘时还是很合得来。”
吕盈风:“啊?什么?”
胤禛:…生气!
“吕将军前些日子的折子上还问你好不好了。”
吕盈风:“真的?也不知道父亲和兄长嫂嫂们好不好。”
胤禛看了一眼吕盈风,这会儿听见了。
“用膳吧。”
吃了饭,胤禛让人拿了几个珠钗,“看看,你喜欢不喜欢。”
吕盈风瞅了一眼,颇有些嫌弃,“都是给臣妾的?”
胤禛点头,“嗯,海霍娜给朕留了封信,让朕别太苛责你,但朕想了,朕似乎没苛责过你。”
吕盈风:“夏尔收着吧,皇上这说的什么话,哪里苛责臣妾了。”
胤禛叹了口气,“朕确实这些年都疏忽你了。”
两人你说你的,我说我的,还真就说了很久。
“行了,你怕是不愿意留朕,朕回养心殿了。”
胤禛的背影莫名其妙的让人觉得有点可怜。
但可惜,吕盈风压根不看。
“夏尔,挑一挑好的,给弘时福晋送去。”
夏尔:“是,那侧福晋呢?”
吕盈风:“不用管。”
“是。”
弘时这边,刚走出京城,公主陪嫁的队伍里就走出了一个人。
“草民参见三阿哥。”
弘时微微发愣,“啊?”
邬淼再次行礼,“草民是公主找来给三阿哥的。”
弘时看向海霍娜。
海霍娜:“三哥,不是妹妹有别的心思,实在是妹妹去了准噶尔要做的事很多,而且估计会影响到京中局势,妹妹担心你被人挑唆。”
弘时看了看海霍娜,看了看邬淼。
“你,你要做什么?你不只是要统一草原吗?你难道要自己建国?”
海霍娜:“三哥知道?”
弘时叹了口气,“我又不是傻子,你成日舞刀弄枪,还学习那些东西,你又没有瞒着我,我怎么会不知道。”
海霍娜:“没办法,额娘身子受损,不能有孕了,以后的依靠只能是我,而我大概率是要嫁到草原的,我只能想办法,让额娘能在宫里生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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