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功在千秋
产房外，皇后看着跪地祈求的郭明义，心底又酸又暖。
如今，有几个大夏男子，愿意让男大夫替妻子接生？
更有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狗屁说法，可郭明义只想让他的妻子活下去，让他和妻子的孩子平安降生。
在性命面前，一切都是小事。
皇后被郭明义的虔诚感染，不自觉双手合十诚心祈祷。
被拘在凤栖宫正殿里的钱钱和大花也紧张的不行，虽然系统已经跟她承诺好几遍，这一次一定会平平安安。
但是，钱钱心里还是很忐忑啊。
产房里，冯御医神情肃穆等着麻药起效，同时帮赵灵儿把脉。
他遵从罗美人信上的嘱咐，让赵灵儿保持清醒，“放心吧，”他说话不疾不徐，声音低沉稳重，“孩子们都十分康健。”
赵灵儿笑了，宫婢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赵夫人，有知觉吗？”
“没有。”
又等了半柱香功夫，宫婢又用银针刺了下她的肚子，“这样呢？有知觉吗？”
“没有。”
赵灵儿感觉十分奇异，小腹好似完全不存在似的。
冯御医轻笑，“孩子，记住此刻的感受，将来老夫要将今日你所有的感受，全部整理成册呢。”
赵灵儿顿时认真起来，她专注感受着自己腹部，竟然不那么紧张了。
手术开始，冯御医再次净手消毒，带上罗美人用羊肠做的手衣……
半个时辰后，安静的产房里响起第一声婴儿啼哭。
很快第二声，第三声，郭明义抖着腿站起身，往产房门口走了好几步。
“灵儿，灵儿，”
很快三个稳婆抱着孩子出来，稳婆笑呵呵的，“恭喜娘娘，两位小公子和一位小小姐，康健的很呐。”
皇后挨个看过哇哇哭的三个小婴儿，小婴儿看上去比一般的婴儿要小些，但啼哭声很响亮。
她稍稍安心，随即又问，“赵夫人如何了？”
郭明义听到这话，终于回了神，他紧张看向稳婆。
稳婆也正了脸色，“赵夫人清醒着，冯御医正在缝合伤口。”
虽然稳婆语气笃定，但没有见到灵儿本人，郭明义还是放不下心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郭明义等在产房外的每一个呼吸都是煎熬。
终于，产房门再次打开，这一次出来的是冯御医，郭明义踉跄着冲过去，“冯，冯，冯御医，”
“安心，”冯御医扬起笑容，握住郭明义的手，“赵夫人很好。”
“谢，谢，”郭明义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了，他不自觉流下眼泪，“谢，谢，”
噗通。
郭明义竟是昏了过去，皇后和冯御医都吓了一跳，赶紧命人将他扶起，冯御医立刻给把了脉。
他苦笑，“娘娘安心，郭先生这是情绪大起大落，无碍的。”
“冯御医辛苦了，”皇后对冯御医行了规整的晚辈礼，“多亏有您。”
冯御医只是笑笑没有说别的，被人引着下去休息。
凤栖宫主殿里的钱钱和大花得了消息，也纷纷松口气。
【统子，我总算踏实了。】
系统很高兴，【嗯嗯，小公主，这一次的剖腹产可是立了大功呢，那羊肠做的手套、羊肠线还有外用的麻药，还有手术刀、伤口缝合术、消毒法，这些都可以全大夏推广。】
钱钱点头，【我母后和父皇一定会全大夏推广的。】
来到凤栖宫的明德帝，揉揉大花脑袋一把抱起钱钱，“皇后呢？”
绿翘行了礼答，“还在产房那里照看赵夫人。”
明德帝点头，“咱们去找你们母后？”
“嗯嗯。”
钱钱和大花同时点头，二蛋也乖乖点头跟在明德帝身后。
明德帝……
三人一狼半路就遇到了皇后，明德帝立刻咧嘴乐呵，“千月，辛苦你了。”
皇后确实有些累，她摆摆手。
明德帝将钱钱放在地上，托住媳妇手臂。
钱钱……
白了父皇一眼，牵住大花的手，【哼，我有花姐。】
明德帝朝皇后笑笑，“千月，我打算设立传令官，直接受你我管辖，负责将你我各种政令、旨意准确传至各个郡县，你看可行吗？”
皇后想了想点头，“此事需得从长计议。”
钱钱歪了下脑袋，【统子，这个可行吗？】
【当然可行啊，你都不知道，现在很多偏远的地方，还有些地方官员心存侥幸，故意无视新律法呢。】
【哦，】钱钱蹙眉，【你说这个部门，能不能去偏远地方宣传新律法？比如这一次赵灵儿的剖腹产，不就很需要全国推广吗？】
【有没有适合干这个的？】
皇后和明德帝对视一眼，侧耳细听。
系统吃瓜好一阵，这才开口，【有是有，还都是宫里的人。】
【负责你父皇御书房的大太监容三儿和宫女雨焦，还有负责给你母后种花的阿临和负责洒扫的宫女白芷。】
【这四个人为人圆滑，说话好听，情商很高很适合干宣传这活儿。】
【而且这四个很有正义感，眼里容不得沙子，也都蛮有手腕的。】
钱钱点点头，然后又低下头，【唉，我要能说话就好喽。】
系统……
【没事的小公主，相信你父皇和母后，他们一定会筛选出最合适的人选。】
明德帝和皇后相视一笑。
钱钱和大花看过了小舅母，敦敦和汤圆，被两个变得白白胖胖的小家伙萌坏了。
但敦敦和汤圆再萌，也无法阻止钱钱她们出宫吃瓜的脚步。
于是，第二日钱钱一行人就又出了宫往李府去。
这一进李府，系统立马吃瓜，【小公主，还记得李老二那个小丫鬟和他的奶娘吗？】
【嗯，记得啊怎么了？】
【呵呵，那个奶娘和小丫鬟，突然得了怪病被送到庄子上去了。】
【啊，李琅没拦着？】
【李琅都要吓死了，】系统冷嗤，【奶娘和小丫鬟突然得了浑身长红疹的病，是李琅求着李夫人把人送走的。】
【咦，还娇娇儿呢，这么无情哒？】
【呵。】
【对了，李琅的天赋是什么？】
【额，】系统顿了顿，【他在武学上还可以，不过现在年纪大了，小时候又不用功，现在开始习武的话，也不算晚。】
牵着钱钱手的李夫人，嘴角噙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在怡园发呆的李琅……
突地，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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