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她又回来了
杨友安坐在厅堂内,非常安稳的待着,既没有惊喊也没有异举。看到陈大生匆匆跑出院子,也没有狐疑。此时的他,脑中有一个疑问,今夜所见到的女鬼如果真是秦女的话,那么她的死确实存在某些冤屈!
近日里,秦女之事已经影响到了日常生活,为何偏偏是自己,难道是自己与秦女真有莫大的渊源。
或者,是秦女故意出现,前来寻求帮助?
也许,这正是死去的人,求助时所表达的一种正常方式,反被活着的人误解成了某种独特现象。杨友安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又似乎并不知晓答案,在他心里坚定了一个想法,倘若秦女求助,一定为她鸣冤!
秦女之死究竟是何因?
今夜,死去的秦女还会出现吗?
杨友安静静的等待着,似乎期待她的突然出现。
鸡啼狗欢,杨友安的等待落空了。一夜未眠的他,起身回房间补觉。当走到自己屋门前,却见到杨父和杨母跪在地上,互相依靠着似醒非醒的乞求了一夜,嘴里仍在哼哼着求饶的话词。
“爹,娘,你们这是干啥?”
杨友安不解,上前搀扶二老。杨父杨母见儿无恙,方才放心。杨父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随即,杨母也跟着打起了哈欠。打哈欠会传染这事儿,不得不信,一旁疑惑的杨友安也不自觉的跟着打起了哈欠……
一家三口,哈欠连连,困意乏乏,各自回屋补觉去了。
却说杨友安回屋之后,刚躺在床上,便想起了之前在腐水坑捡到的椭圆形珠子,于是起身寻找。杨友安原本打算将它归还秦家,再侧面打听一些关于秦女在省城读书的事情。
那颗珠子便在换衣服之际,滚落在了床底,又被一张红剪纸飘落遮挡。杨友安捡起珠子后,在手中打量了片刻,便紧紧握在手里,随着哈气的再次涌来,睡着了。鞋底上的泥土将地上的红剪纸粘住,而他却并未发觉红剪纸的存在。
约有两个时辰,香头婆被请到了杨家,在杨父的恳请之下,在院子内作法驱邪。香头婆刚有好转,心里自然不愿出来作法,奈何杨父许下了重金,看在钱的面子上,便摆起了驱邪法阵。
今日所摆的法阵非常简单,香头婆点起了一把烧纸,在院子内走动。一边走一边念念有词,至于嘴里念的是什么词,便不得而知了,嘟嘟囔囔的完全听不清。正因外人听不懂,所以更加的神秘,也更有震服力。
杨父、杨母紧跟着香头婆,从前院走到了后院,从东厢房跟到了西厢房,最后才来到了杨友安的房门前。
香头婆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张红剪纸,上面的图案与之前所剪出的图案相同,都是穿着洋校服的长发女子样式。紧接着,在她念咒语的同时,随后将其点燃。红剪纸在众人面前燃烧着,化作了灰烬落地。
“好了,已经送走了。以后不会有事了。还有啊,大妹子,赶紧给你家安子找门亲事冲冲喜。”香头婆嘱咐道。
此时,杨友安似乎被屋外声音吵醒,打开房门走出,鞋后跟沾着的一张红剪纸,在关房门时落在了地上。杨友安对众人打了声招呼后,便往院外走去。
杨父杨母见他气色颇好,感到了踏实,心想是香头婆的驱邪作法起到了作用。
然而,香头婆却察觉了丝毫不对,额角淌下了一丝冷汗。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门前,原本落地的灰烬之上,又突然多了一张完好的红剪纸。
香头婆瞅望着剪纸图案,却是出于自己之手,与刚刚烧掉的红剪纸图案完全相同,奇怪的是这张再次“复原”的红剪纸上带有泥土,难道是从“她那里儿”送回来的?
香头婆的惊疑也被杨父杨母发觉,三人瞅望着突然出现的红剪纸,心生恐惧。
“这是没有送走?”杨母惊讶道。
“别胡说。可能是又回来了。”杨父斥责道。
赵神婆思索了片刻,说道:“送不走了,这是又回来了,看样子是彻底缠上你家安子了。依俺看,立即定门亲事冲喜才是办法。”
杨母、杨父互相瞅望了对方一眼,杨父厉声道:“你瞅啥!赶紧去张罗啊!”
对于杨友安的婚事,一直是老两口的心病,曾找媒婆介绍了多门亲事都被杨友安回绝,而他似乎有一个不成亲的理由,始终不愿迈出这一步。
然而,对于他不成亲的理由,并未对外人讲过,压在了内心深处,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实,那个理由便是秦女,一个无法实现的幻想,也是一个羞于讲出的妄想。一个情窦初开的男子,会变得扭扭捏捏,面对喜欢的女子时永远支支吾吾,说不出真话。
杨友安压在心中的幻想,却在多年之后,随着秦女厄耗而破灭了。他后悔自己没有开口求爱,即便实现的几率很低。想要查清秦女之死的原因,填补了心中的空缺,既是对自己寂寞的安慰,也是对情感的释怀。
带着疑问,杨友安来到了秦家,站在门口的他不知如何开口,手里握着那颗捡到的椭圆形珠子,迟迟没有迈进院子。
杨友安心中暗想,自己始终是没有出息,至今都没有勇气为爱情而行动,正欲叹气之际,突然院门大开,一盆凉水泼来……
“啊!对不住!对不住!”一位年轻女子连忙赔不是。
杨友安似乎被凉水浇醒,所有的顾虑全部消失了,瞅望着眼前出现的女子,像极了久久未见的“秦女”。
年轻女子自称是秦女的表妹,名叫苏莹莹,因为秦女死去的事情,前来探望秦母。此时的苏莹莹正在清洗换下的衣服,盆子里泡着一身沾满脏泥的洋校服。
杨友安面对苏莹莹,泛起了羞涩,刻意逃避视线,直接进屋看望秦母。而苏莹莹受洋私塾的影响,并没有回避杨友安的视线,反而有似曾相识之感。独自洗洋校服的苏莹莹突然想起了昨夜来村子的事情,而杨友安正是袭击自己的三人之一。
就在昨夜,苏莹莹在村外赶路时,由于降雨路面湿滑,不小心踩滑跌倒在地。幸亏反应灵敏,双手撑在了地上,没有弄脏穿在身上的洋校服。但是,两只手臂以及小腿却全部沾满了脏泥。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她,落下了眼泪,轻声哭了出来。
在她擦眼泪之际,不料将手臂上的脏泥抹在了脸上,又气又急的她感到了一阵儿委屈,只得哭着继续赶路。
然而,就在她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三个人正在寻找东西时,便立即寻找帮助。那三人不但没有理会她,反而向她投掷脏泥,一坨又一坨的脏泥砸来,令她感到不解。砸在身上的疼痛感,令她大声哭了出来,在躲避投来的脏泥时竟跌倒在地,趴进了泥水坑里。
等她爬起时,那三人已经消失不见了,隐约记得其中一人正在对着自己傻笑,好像是一个傻子。
苏莹莹猜测,刚才所见到的杨友安,与昨夜遇到的傻子,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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