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你不会是怕疼吧?
见叶玄突然伸过手来,平阳郡主表情又是一怔,面露娇羞神色。
轻咬红唇道:“你又要做什么?”
“号脉呀,不号脉怎么替你医治?”
“号脉?”
平阳郡主神色略微迟疑了一下,旋即美眸猛然瞪大。
“你……你懂号脉之法?”
同时,誉王赵毅也是变得震惊无比。
“叶玄,你不是在跟本王开玩笑,你当真懂号脉之法?”
“啊……这号脉很难吗?”
见平阳郡主与誉王两人同时露出震惊之色,叶玄大为不解。
望闻问切,不是中医学中最基本的操作吗?
怎么在他们看来,倒像是某种极为罕见的事情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难道你不知道号脉之法,早在千年前便近乎断绝传承了?”
“断绝?”
听得平阳郡主这话,这次是叶玄震惊了。
他努力却挖掘原主关于这方面模糊的记忆,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实。
那就是中医学在这九州天下竟然在千年前出现了一次大的断层。
以至于现存的医术竟然失去了望闻问切四术之中最为重要的‘切’这一术。
也就是说现在的医生郎中仅仅只能通过看病患的面色和身体情况听病患的声音以及问询病患身体的不适来决定用什么药来医治。
至于通过号脉探查病患经脉的浮沉迟数则是近乎完完全全的断绝。
是以,这也是为什么誉王和平阳郡主在闻听他要号脉之时,会有这般大的反应了。
不光如此,貌似现在九州天下在用药之上也没有叶玄前世那般丰富,各种经典药方缺了十之八九,十不存一。
我靠!
老天让老子重生过来,怕不是来拯救这一位面的中医学的吧?
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玄内心既感叹又恍惚。
自己前世家传的中医,他自以为在这一世没多大用处,如今看来却是特错特错了。
如果自己将前世父亲强逼着自己背诵下来的《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等医学经典连同那些药方全部搬到这个位面,岂不是说可以在这里成佛作祖了?
想到这里,他的内心不禁涌现一抹狂喜。
这时,一直嫩白的素手在眼前晃动了一下,将其飘远的思绪扯回。
“断绝?号脉之法何时断绝过,只不过是经历了千年的那一场风波之后,只在很少的医者之间流传罢了。”
轻笑一声,叶玄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直接将平阳郡主的手拉了过来开始切脉。
见其这般霸道,平阳郡主柳眉又是一蹙,最终还是任由了他的行为。
叶玄两只手各自搭在她的两只手手腕上如此号了约莫片刻中的时间,旋即松开。
“如何?”
誉王神情严肃的问道。
“回王爷的话,郡主殿下的脉还算正常,只不过略有阳亢且行脉阻滞,她这胎记乃是先天胎毒及气血运转不畅所致。”
“那是否能治?”
此话一出。
不光是誉王自己,一旁收回手去的平阳郡主神色也变得紧张起来。
两人直视着叶玄,呼吸都有些加重,生怕叶玄说出他们不想听到的结果。
叶玄微微坐直了身子从容一笑:“瞧王爷这话说的,小子刚才便说可以医治,这时若说不能,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了?”
“王爷尽管放心,半年之内,小子保证郡主脸上的胎记丁点儿不剩!”
誉王当即大喜。
“要半年,这么久?”
平阳郡主则是柳眉一皱,显得有些急切。
废话!
我若是不说半年,怎么得空来跟你套近乎?
不讨近乎怎么能培养感情?
老子可不想自己医治好的大美女,最终成为他人妇!
叶玄心中腹诽。
说真的,之前他是抵触这种古代包办婚姻的。
但是现在,他觉得很想香,超级香!
“若是一般胎记,只需要十天半月便可。但郡主殿下这胎记乃是已经过了近二十年,而且中间还被一些庸医用了不当之法,导致体内毒素沉淀。”
“在下需要先将你体内毒素清除干净方能对这胎记进行医治,如此便要多花费一些时间。”
这边说着,婢女莺儿再次去而复返,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针盒。
叶玄接过之后,打开针盒,里面是十几枚纤细的银针。
制式虽然与前世不太一样,却也是大差不差。
“好了,今日在下先替郡主进行第一次针灸,以后每隔五日针灸一次,如此一月,后面便可只需服药了。”
“还要针灸?”
平阳郡主脸色瞬间浮现惊慌之色。
毕竟是女儿身,而那银针纤细且长,她心中畏惧也是再正常不过。
“郡主殿下,若不针灸,面部沉淀的毒素是永远排不干净的,你不会是把疼吧?”
平阳郡主表情倏然一僵,神色扭怩了一番,微微扬了扬头:“谁说的,来就来!”
说罢,便任命般地闭上了眼眸。
见此情形,叶玄心底一笑。
明明怕的要死,还装作若无其事。
不过他也没有迟疑,而是快速的出针,凭着前世的记忆,开始针灸起来。
如此,过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拔出,叶玄已经是满头大汗,汗流浃背。
长吁一口气站直身子:“取端一盆水来,替郡主清洗一下脸部,看看可有变化。”
婢女莺儿当即去端了一盆水回来。
然后拿了一张帕子,小心翼翼的替自己主子清洗起来。
“呀!”
“真的,真的变浅了,郡主你的脸……”
擦拭掉脸上渗出的点点血迹和污垢之后,婢女莺儿突然大呼了一声。
旁侧,誉王也是急忙上前,只看了一眼,眼珠子变陡然瞪大起来。
激动的手都跟着颤抖起来。
“闺女,是真的,你的胎记真的变淡了。”
“快,快取铜镜过来给郡主自己看看。”
旁边下人急忙端了一面铜镜递到了平阳郡主手中。
带着无比紧张的情绪,她缓缓的举起铜镜向着自己的左脸颊看去。
刹那间,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她紧咬着红唇,仔细的观察着那曾经令她厌恶的胎记,轻轻触摸,发现不仅胎记的颜色变淡了。
便是连近几日因为天气干燥而引起的酥痒疼痛之感也近乎完全消失。
两行清泪缓缓从那双明媚动人的眼眸中流出。
却是欣喜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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