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三人站在一起的和谐画面显然刺激了嫁女未成的秦实。“议政厅岂是你等女子可以私自闯进来的地方?!”
仁宪不悦地皱了皱眉,却也好奇锦画如何来了议政厅。杜安拽着锦画,一脸凶相地对着秦实,“迂腐!大风朝哪条法文上写着不许女子进入议政厅?”
显然秦实心里头不大舒服,一个女子竟然能自由出入议政厅!那玉牌是拿着干嘛用的?玩的?!
锦画不紧不慢地拿出玉牌,震得秦实说不出话来,“你·······你怎么会有玉牌的?!”话锋一转,犀利的眼光射向锦画,“是太子殿下的玉牌!你,你这狐狸精········。”
“是谁在说狐狸精?本王的爱妃怎么会是狐狸精呢?”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众人看向门口,萧慕翎一阵轻烟似地已进了门。
“参见父皇!”施礼之余,萧慕翎的眸子一直盯着锦画不放,“不必多礼,翎儿怎么来了?”仁宪对于儿子的出现感到很是欣慰,秦实却重重地哼了一句。这一声,哼得所有人都听见了,除了萧慕翎。
一把搂过锦画,萧慕翎的眼里是情意绵绵,“画画,怎么这么控制不住自己呢?秦相只是口上说说,没别的意思,你怎么就这么在意,还跑到议政厅来胡闹。”
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萧慕翎捏着她手里的玉牌时顺便也捏起了她的小手,“画画,乖,跟本王回府。”他的另一只手围上她的腰,她拗不过他,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腔上。这情形直接造成了未来太子妃缠着太子,撒娇搂着他不放的假象。
秦实气得手都抖了,二话不说便往门外走,“恕老臣无礼,告辞了!”仁宪嘴上应着,心里偷着乐,还是儿子厉害,一出手就把这个烦死人的秦实赶走了。
萧慕翎却不这么想。轻身一转,便拦下了秦实,“右相,就这么走了,怕是不大好。”众人以为太子这是要为未来太子妃讨回公道,一干宫女太监们把耳朵竖得直直的,就等着这出八卦的上演。
锦画抬眼,以杀死人的目光看着萧慕翎——你到底想做什么?萧慕翎照常扬起优雅的微笑,回应着她的目光——你说呢?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俯下身。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就在萧慕翎的嘴唇离她只有一毫米时,就在她的拳头离萧慕翎的俏脸只有零点一公分时,萧慕翎及时地抓住她的拳头,面庞一侧,转向她的耳朵,以只有锦画能听到的声音细语“我要你亲口说嫁我。”
手一紧,锦画被推了出去。“画画有话对秦相说呢。”遗憾的声音落了一地,转而对是对锦画的话充满兴趣。
她以为,萧慕翎的出现是为了更好地监督她完成这次‘旺火’的过程,不想娶就不娶,老娘还铁了心的不想嫁呢。
“秦大人,您刚才的一番话可真真是不对。锦画只是一介女流,又何来媚主惑国的能耐呢?”顿了顿,她轻移曼步,执起萧慕翎的手,“奴家只是想找个真心爱我的人,然后和他温暖地过一辈子。如今,我与太子········”情投意合这四个字终是在萧慕翎的眼神下被迫说出,“情········投意合,秦大人又何必阻挠?您说奴家身世不明,这更是侮辱了我爹爹。”
杜安此时义愤填膺地站了出来,“谁要再敢说锦画不是我女儿,我就跟谁拼命。”
锦画拉起萧慕翎的手,不动声色地掐着他,随着话音的不断提高,手上的力道也不断加大,“不要分开我和太子殿下,求求你,不要这么残忍,秦相爷!”
萧慕翎惹着痛面上却仍是微笑,敢掐我?!
最终,锦画的声泪俱下成功地吓跑了秦实,杜安带着她高高兴兴地回府了。
几日后,仁宪贴出了皇榜,太子妃的人选不变,仍为杜家三小姐,择日大婚。
锦画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把东宫给烧了。萧慕翎很是明白她的想法,亲自送着火把上门来。“你个孙子,怎么说话不算数?!老娘已经老老实实把狐狸精的帽子给扣下来,你丫的竟然还要我嫁给你?!"
萧慕翎弹弹身上的灰,将火把递过去,“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不要你嫁?”她哑然,他口头上确实是没说。
他悠悠地又道,“那日,你说的那番情话,听得我可是心神荡漾。原来,你早已对我芳心暗许········”他就一找抽的样。还没来得及下手,他已欺上身,“不如,现在就洞房花烛?”
锦画立马跳出三米之外。“说吧,今天你来,是要干什么?"萧慕翎就是只狐狸,他的每一步都是有计划的。
“就想让你陪着本王散散心。”萧慕翎直言。想起婉姨这几日说的话,她知道萧慕翎定是不会放过她的,嫁去东宫已成了必然的事。只是,萧慕翎的心思,她始终猜不透。
“行。”猜不透便不猜,反正她拿了玉石就走人,不必要为了这个男人花太多的心思。
一个时辰后,萧慕翎带着盛装打扮的锦画出现在了秦实的寿席上。一片人赤裸裸的眼光,锦画恨不得把萧慕翎给吃了。
秦实没想到太子会来,而且还带着那个狐狸精。他恭敬地向太子行礼后,没好气地扭过头,故意忽略了锦画,仿佛她是空气一样。她自然不当回事,但萧慕翎没这么淡然,“右相,这还有个人呢。”他轻轻一耸,锦画直直地落在众人的焦点中。
秦实执拗地未曾搭理。
没事。她素质好着呢。盈盈一弯腰,标准的宫廷礼。“锦画给秦相爷祝寿,愿秦相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还是死寂般的静。
萧慕翎在一旁以看好戏的姿态悠闲地拿起酒杯,众人对他的态度疑惑不已——不是说太子最宠这位姑娘吗?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呢?
但他不发话,其他的人也不敢说话。于是,气氛越来越沉闷。
锦画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一直站着,腰累了,干脆直起身,退到萧慕翎的身后。秦实重重地又哼一句,众人这下明白了,瞧见没,人家不想拜便不拜,退到太子身后,也没人敢拦着她。
萧慕翎拿起手上的酒杯慢慢地喝着,动作高雅而洒然,看得在座的女眷春心荡漾。她白眼望着萧慕翎,这么一场欢喜的寿宴,他是存了心来搅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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