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零章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其实大家有什么可顾虑的,所有成本都是我扛。”李文军轻轻用手指点着桌面,对孔予祯抬了抬下巴,“孔予祯同志之前没干成的生鲜超市,现在就能干成了。”
陶光明咬牙说:“我跟。”
做人不能这样。
李文军赚钱的时候,就贴着他;李文军有了难处,就往后缩。
别说是帮忙建一栋楼,就算是修个地狱,他也得支持。
其实他怕倒是不怕,只是懒。
李文军微微点头:“好。其他人呢?”
杨守拙点头:“跟呗。说这么好玩的事,不跟太可惜了。”
季青韬笑得很阴森:“跟。我早看不惯北方那些人了。干他娘的。”
季青峰一看自己哥哥都跟了,就等于是季家跟“北方集团”结仇了,他到时候也跑不掉不如全力以赴,忙说:“我参加。”
孔予祯无奈地说:“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只能跟了。”
李文军最无耻的就是用婚姻把在座的所有人都捆在了一起,谁也别想跑。
李文军轻轻一拍桌子:“好。我就知道你们都是深明大义,又讲义气的人。肯定会协助我。”
所有人暗暗翻了个白眼:少来,还不都是被你逼的。
不过李文军这个人的原则是,我叫你来参与,你配合,我就带着你赚钱。
你不配合,我就叫你一分钱都赚不到。
反正到时候你来找我哭也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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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原本搞汽车展厅的时候,就特意多要了一点地,所以现在也就是再盖一栋新楼的事。
而且当时李文军设计汽车展厅也已经考虑了以后扩建的需要,已经设计了大楼外形。
现在只要进行结构和内部设计。
这些,他的设计院都可以完成了。
孔予祯,季青峰,杨守拙和陶光明分别负责几个城市销售楼的修建、统筹和手续处理。
几个月后,崭新的“文军商业中心”就矗立在五个大城市里。
其实杨守拙他们第一眼看见修建完成的效果时,不约而同在心里爆了一句粗口:卧槽。
这让别人还怎么竞争。
李文军在里面分别设置了汽车,摩托,电器,家具,机械,工艺品,玩具、仪器设备,通讯设备,服装的销售大厅。
然后拉来唐兆年开了个奢侈品店,专卖进口香水服装包包鞋子和化妆品之类的。
然后按照约定把最顶上那一层给了其他五个人去做餐饮娱乐。
这五个人在当地都是地头蛇,手段人脉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他们不但开了自己的中餐馆,还引进了洋快餐,咖啡馆,茶室,西餐,日料,韩料,电影院,游戏厅。
一下就把整个城市的国际化顿时拔高了好几个层次。
任何路过的人,都没办法忽略这栋楼,进来闲逛一下,开个洋荤,然后就不知不觉买了东西走了。
这会儿本来就没有什么娱乐,所以“文军商业中心”很快就成为了城市里的热门休闲去处。
好多品牌一看,都来跟李文军谈租门面蹭一蹭热度。
本来一楼就还有一些空地,李文军出租了一部分,又精心筛选了一些商品,搞了个百货超市,弥补了自己的空档。
李文军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收回了建楼的成本。
“北方集团”这才猛然醒悟:李文军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他们争什么百货商店的销售位置,而是打算连百货商店也一起干掉。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啊对,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他们摁着百货商店这块肉怕被李文军抢走,结果李文军压根没把这点东西放在眼里。
李文军之所以在湘省没这么干,是因为湘省的陶光慧配合他,他不想做那么绝。
而且,李文军也压根不是孤军奋战,他是一群人的头。
就像蜂王,手下有无数工蜂。
他给工蜂足够多吃的,让这些工蜂除了不会下崽,什么都会,不但能采蜜还能出去攻城略地。
只是平时那些工蜂都不动,就让别人产生了错觉。
百货商店的客户顿时少了好多,门可罗雀。
这会儿他们后悔不迭:怎么会昏了头,把李文军这种财神爷往门外推呢?
现在怎么跟人家斗?
失去了北方的市场,北方集团在株市的洗衣机厂彻底陷入了困境,开始收缩,裁员。
之前从李文军这里跑去株市的工人又想回来。
可是回来,丢人不说,还得从头做起,跟新人一样面试。
大家心里都后悔得不得了。
而且“文军实业”的招工要求也提高了。
之前只要认识字就行,甚至不认识字,愿意学也行。
现在却要求至少初中毕业文凭。
这就把之前出去的一大部分人都挡在门外了,包括袁磊子。
其实,当时辞职去株市,袁磊子就跟王小兰吵了一架。他不想去,可是架不住王小兰霸道惯了,压根就没有他说话的地方。
这一次,他从株市的洗衣机厂辞职,又跟王小兰吵了一架。
不过这一次是王小兰不肯,他坚持要回来。
那些要来面试却达不到要求的老员工被拦在“文军实业”的大铁门外。
他们吵嚷着,哀求着,哭闹着,却没有人理会。
“文军实业”的职工刚好中午下班,从车间里涌出来去食堂。
门口那些人忽然安静下来,眼巴巴望着那些穿着“文军实业”工作服的人们。
他们也曾经是其中的一员,可惜自己不珍惜。
其中有一些是新招工进来,好奇又自豪地看着门口这些人。
有一些是之前坚持留下来的,这会儿却都面无表情地经过,嘴里嘀咕着。
“不知道这些人怎么还有脸来闹。”
“就是,当时走的时候,李董也劝过他们。”
陶光明也出来吃饭,在楼上看见袁磊子在门口那群人身后落寞地转身离去,有些不忍,对李文军说:“要不要这么绝情啊。”
李文军笑了笑:“大家都是成年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没有人有义务为他们兜底。”
陶光明:“袁磊子好歹跟着你这么多年,一点情面都不讲,太伤人了……”
李文军点头:“是。他跟着我的时候,我没有亏待他。其实算起来,他欠我的更多。而且他要进来,也不是没有办法。要靠他自己去想,而不是我来替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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