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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暴风雨的前奏


元荒之所以底气十足,是因为在东方泽战斗之时,妖獾一哥苏醒了。

通过契约,元荒得知一哥已踏入孕纹境,且战力极为强大。

随着妖獾一哥庞大身躯的骤然显现,一记凌厉爪击精准地拍在剑无名紧握的长剑之上。

剑身剧烈震颤,几近脱手,剑无名的手臂在那一刻仿佛承受着千钧重压,颤抖不止。

他的脸上满是惊愕,战胜元荒的念头犹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哼,如何?有一哥相助,你的挣扎不过是徒劳。”

元荒嘴角扬起一抹冷冽的笑意,目光挑衅地看向剑无名,话语中充满自信与嘲讽。

剑无名怒目圆睁,不甘示弱,长剑再度挥起,直指元荒。

然而,由于妖獾一哥的灵活干扰,元荒的身形如同鬼魅,轻松避开致命一击。

战斗瞬间变得错综复杂,剑无名陷入两难之境,每一次攻击都需小心翼翼,生怕遭到偷袭。

一时间,冷汗直流。

就在这紧要关头,剑无名体内突然发生变故,一股狂暴血气如脱缰野马般在体内肆意奔腾。

他面色扭曲,眼中闪过决绝之色:“既然我注定废了,那便拉上你一起同归于尽!”

“小心,他要自爆!”

元荒见状大惊,急忙呼喊妖獾一哥撤退。

但剑无名的决心已然不可动摇。

随着一声震天怒吼,剑无名周身血气沸腾,血气飚射而出,与手中剑光相融,化作漫天猩红剑芒,恰似血色风暴席卷而来。

元荒竭尽全力,施展出所有防御灵技,墓锹舞动之际光芒四射,誓要抵挡这毁灭性的一击。

而妖獾一哥,尽管刚刚踏入孕纹境,却也不顾一切地化作肉盾,试图守护元荒。

然而,终究难以抵挡那铺天盖地的剑光,瞬间遍体鳞伤。

元荒见状,毅然将妖獾一哥护在身后,用自己的身体承受了大部分攻击。

战场之上,猩红剑光与防御光芒交织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元荒!”

东方水月几人的呼唤穿透混乱,声音中满是难以掩饰的焦急,手指因过度用力而显得苍白。

待尘埃落定,只见元荒满身伤痕,步履蹒跚地从废墟中走出。

胸膛上的血洞触目惊心,每一寸肌肤都布满伤痕。

妖獾一哥亦是伤痕累累,形态虽恢复如初,却难掩疲惫与虚弱。

剑无名见状,噗地吐出一口逆血,虚弱地倒地不起。

此役,元荒虽胜,却胜得惨烈无比。

元荒步伐沉重而缓慢,一步步挪至剑无名身旁,他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艰难地伸出手,从剑无名怀中抽出了那张泛黄的羊皮卷。

随即,低头对剑无名沉声道:“过往的恩怨,如今皆成云烟。我虽能轻易了结你,却选择留你一命,只为让你亲尝尊严被践踏的滋味。”

“若有来世,望你学会尊重,否则,最好别再让我遇见。”

剑无名躺卧于地,眼神空洞,尽显无力。

他的命运,已然不受自己掌控。

即便魔煞教不会计较他此次的失利,那些曾被他欺凌之人的怒火,也终将会如汹涌潮水一般将他彻底淹没。

他身躯微颤,却连挣扎的力气也几近丧失。

元荒未再停留,弯腰拔起插在地上的大旗,背负于背。

这破损的神器,即便他无用武之地,亦能换取不菲之资。

此时,东方水月见生死斗结束,迅速上前,以她那双温柔的手,开始为元荒疗治伤势。

在人字卫治疗师的协助下,元荒的体力渐渐恢复。

尽管胸中的创伤仍需时日调养,但那份从死神边缘挣扎归来的生命力,已让元荒的内心无比坚韧。

在急不可耐的心情驱使下,元荒缓缓摊开了手中的泛黄羊皮卷。

大荒府衙审判记录·人元1082年案卷

本案的核心是一名自称为镇魔军旧仆的异族混血男子,其真实身份仍处于待核实状态。

据调查,此人利用伪造的城防令,在大荒城内横行霸道,公然挑衅大荒城法规。

尤为令人发指的是,在右相府邸周边,他竟胆大妄为地探查军情,企图不轨。

不幸的是,在探查军情时,他带着一名无辜幼童遭遇了叛军的突然袭击。

幼童惨遭掳走,而他本人也随即被官府迅速捕获归案。

鉴于当时镇魔军已全军覆没,战场混乱,该男子的真实身份难以即刻辨明,故初步判定其为逆党嫌疑人,并被羁押于天牢丙子号706监室,以便进行更深入的审查。

需特别加以注意的是,此逆党嫌疑人伤势极为严重,存在反扑乃至越狱的风险,其危险等级颇高。

"荒谬至极!这分明是对人的无端诬陷,孩子无辜被叛军掳走,竟还被冠以叛军嫌疑人的罪名,何其不公!"

东方水月翻阅着羊皮卷,情绪瞬间沸腾,难掩愤慨。

"唉,世事无常,当时局势混乱,总有人想趁机捞取好处,将叛军抓捕的奖赏视为囊中之物,此类浑水摸鱼之事,屡见不鲜。人字卫虽尽力,却也难以面面俱到。"

陶队长无奈摇头,言语间透露出一丝无力。

“那官府的存在意义究竟何在?若都这般行事,岂不是又回归到了没有法规约束的原始状态?”

东方水月怒不可遏,言辞极为犀利。

陶队长轻叹一声,缓缓摇头道:“官府的力量不容小觑,然而在川王叛乱这样的特殊时期,人心惶惶,众人连自保都尚且力不从心,更不必说主动介入其中了,毕竟谁都不想引火烧身。”

避险,本就是人之常情,无人能够反驳,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沉重的静默之中。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元荒突然抬头,眼神坚定:"我想去天牢问个清楚!"

"这……实难从命,天牢重地,非有特许不得擅入,需得上报请示。"

陶队长面露难色,显得颇为为难。

话音未落,空中忽而响起一道庄重而威严的声音,"允了!"

紧接着,一枚璀璨的黄金令牌凭空而降,稳稳落在陶队长手中。

令牌正中,一个大大的“御”字熠熠生辉,昭示着其御用令牌的非凡身份。

陶队长心中一喜,有此令牌,天牢之内,无不可往。

"遵命,陛下!"

陶队长即刻单膝跪地,恭敬行礼,其余人字卫亦纷纷效仿。

唯有在场修士,依修行界之规,未行跪拜之礼,但神色间亦显敬畏。

突然间,空气仿佛凝固,一股前所未有的紧张氛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元荒周遭的每一寸空间都浸染得沉重而压抑。

元荒的心脏猛地一缩,拳头紧握,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显得苍白。

他体内的灵力不由自主地流转起来,形成一道隐形的屏障,试图抵御那几乎能感受到实质的魂力挤压。

“这……他们的目标,难道真的是在寻找父母留给我的神秘之物?”

元荒心中波涛汹涌,一股前所未有的惊骇席卷而来。

他领悟到自己的身世背后或许藏着诸多秘密,此刻犹如被卷入巨大旋涡核心,四周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他强烈感知到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在暗处窥伺,那种感觉压抑又令人窒息。

更令他心悸的是,能隐约捕捉到透过魂力传递而来的复杂情绪.

贪婪、忌惮、狂热交织,让他寒毛直竖,脊背发凉。

在这风雨前夕,元荒一行正疾驰向天牢的方向。

与此同时,城北一处隐蔽的地下空间,却陷入了混乱与狂暴旋涡之中。

轰!

哗啦啦!

黑袍尊者的愤怒如同狂澜,席卷了整个房间,每一物都在他怒火的洗礼下化为碎片,四散纷飞。

周遭的黑袍人面容惨白,恐惧像冰冷的锁链,紧紧缠绕着他们的心灵。

“混账!是哪个蠢货布下的荒谬之局!”

尊者的咆哮震耳欲聋,仿佛天雷滚滚,直击人心最深处。

“你们竟敢将元荒引入那天牢,那里是我们多少心血与计划的藏身之处,难道你们全然不顾?”

“还有那至关重要的卷宗信息,我魔煞教十年探寻未果,而今却在这紧要关头,被教中弟子轻易拱手送给元荒,你们可曾想过,他的一举一动皆在无数双眼睛的监视之下?”

“平日里装聋作哑,关键时刻却如此乱来,究竟是谁的主意!”

一名黑袍人跪倒在地,声音因恐惧而颤抖得几乎失声:“尊……尊者,是阴煞殿的阴风殿主,他欲扶持其孙阴幽云为圣子,私自提升了针对元荒的暗杀悬赏。”

“一名被贪欲蒙蔽了双眼的府衙暗线,接下了这任务,还借助阴殿主的势力,策划了剑家之事,意图借刀杀人,让剑无名与元荒决一死战……”

话音刚落,尊者怒不可遏,一脚重重踏下。

轰然一声巨响,坚硬的青石地面瞬间龟裂,尘土飞扬,空气中充满了毁灭性的力量。

“愚蠢至极!我教中若有能寻得那怀抱婴儿仆从者,必当封为教主亲传弟子,何等尊崇!这些蠢材,竟为一己之私,断送我教大业!”

尊者胸膛剧烈起伏,周身环绕着狂暴的气息,仿佛随时都能引发一场灾难。

“全都是废物!还不速速召集人手,随我前往天牢,挽回败局!”

言毕,尊者身形化作一道黑影,瞬息间消失在满屋的狼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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