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怕他不按套路出牌
看样子,玉佩丢失的时候,秦墨自己是知道的,只是出于什么原因并没有把玉佩捡回去。
她敛了眸子,玉佩是在什么时候消失的呢?
在秦墨毒死秦夫人之前,在亲娘去世之后。
所以中间有什么事情让他把这么重要的玉佩都丢了,又或者说,其实是给了另外一个很重要的人?
刚刚的表情,这个玉佩肯定不是给沈云浅的。
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诧异,似乎疑惑为什么玉佩会在顾朝夕的手里。
也就是说,最真实的可能,这个玉佩被秦墨送给了某个人。
但是这个人没有看管好这个玉佩,玉佩遗失了,而且这个人也没有告诉秦墨。
如果这个人是现在在古安宁寺的其中一个,或许秦墨会去询问原因。
如果这个人不是古安宁寺里面的人,那么就找不到答案了。
她反手将玉佩再次收进衣袖里面,抬眼的时候,秦墨正好收回了他的视线。
大概他也在想,为什么玉佩会在沈云浅的手里吧?
顿了一下,顾朝夕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秦二公子,既然这玉佩不是你的,那便是我叨扰了,抱歉。”
说罢,她朝着裴宴他们的方向走过去。
秦墨稍愣,转身朝着顾朝夕行走的方向看去,抬起的手微微顿住,最终还是放了下来。
这点小动作,顾朝夕的余光其实注意到了,但是她没有理会。
如果秦墨在核实之后,觉得玉佩不能在她这里,自然会主动来找她。
正好,他去找对方的时候,他们也能搞清楚,这个寺庙里面还有谁和秦墨的关系匪浅。
回到裴宴的身边坐下,不过一会儿,就看见秦墨起了身。
两人只是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什么,缓缓地朝着那个巷子走过去。
“我跟去看看。”
沈尧说着,也起了身。
顾朝夕和裴宴,还有秦微,他们的身份毕竟是什么公子小姐,更何况又和秦墨是认识的关系。
反观他,不过是个形影单只的人,就算跟着秦墨后面走,也不会引起什么怀疑。
裴宴点了点头,瞧着沈尧快步跟了去。
等他们的身影都消失在巷子的拐角,顾朝夕才收回了目光。
“你是在想,罗织和赵湘湘到底谁跟他关系匪浅,是吗?”
裴宴轻声开口问。
沈蓝微讶,有些不太懂,弱弱地伸了手:“为什么是罗织和赵湘湘啊?”
“这很好理解。”
秦微笑了笑,曲着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敲。
“能让秦墨把玉佩这种东西交付的人,一定是个女子,从他喜欢沈云浅这一点就知道了。”
“再者呢,他毕竟出生是富家子弟,认识的人大多数也是富家子弟。”
“秦墨自己本身就是庶子,在家里虽然受到父亲的疼爱,但是秦夫人并不喜欢他,并且互相之间还有仇恨。”
“以此对比的话,赵湘湘是赵夫人所生,受尽宠爱,还有赵致言这个哥哥宠着。”
“反观罗织,只能和罗钰靠着自己的本事在罗府艰难地活着。”
“他们这样的人才更能共情,所以秦墨和罗织的关系好也很合理。”
“之所以小可爱还在考虑到底是谁和秦墨的关系好,防的是这个人不按套路出牌?”
她的一番话说完,周佑佑,周则还有齐楚昭都愣住了。
就连沈蓝都是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的。
“确实,我怕这个家伙不按照套路出牌。”
她点头。
秦墨这个人,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他能知道自己的母亲是怎么死的,还按照相同的方式让秦夫人也死去,就证明他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
说实话,顾朝夕一直对于秦夫人死亡时间的那个点感到很奇怪。
幻境里看着像是白天,可是一个正房夫人,白天的时候能没有一个伺候的人吗?
对于这个情况,顾朝夕脑海里有两套解释。
第一,秦夫人院子里的下人都被秦墨以某种借口给支开了,所以只剩下秦夫人一个人。
第二,这时候的秦家已经不是之前那样的昌盛了,可能已经到了接近战乱的时期,大家都自顾不暇,没有人来管秦夫人。
不过她自己心里更偏向的是第二种可能。
毕竟秦家如果还是昌盛时期的话,不可能正房夫人生病了却没有一个照料的人。
更何况能稳居正房夫人的位置这么多年,秦夫人还是有手段的,必定不会让自己在秦墨面前落单。
可偏偏就是秦夫人一个人在房里的时候,被秦墨这样轻易地得手了。
怎么看都更像是第二种可能。
不过讨论这个其实没什么太大的用处,她不过是从这些事里面察觉到秦墨是个很聪明的人。
能在毒死正房夫人之后还被自己的父亲偏袒,并且对秦逸是那样的态度。
他对自己某些方面还是非常有信心的嘛。
沈尧这边,跟着秦墨出来之后,就是朝着厢房那边的位置去了。
他大概是着急,又或者觉得这么个小小的古安宁寺不会有人跟着他,因此一次都没有往回看过。
迅速拐进那边的厢房院子,却不是朝着楼梯那边走的。
沈尧跟的不远不近,这会儿急急地超前追了两步,再次看见秦墨的身影。
他在一处房门口停下,思索片刻,抬手敲了敲门。
不过一会儿,有人伸手把门给拉开了,秦墨就这么一下子闪身走了进去。
沈尧蹙眉,那是罗织的房间。
他想了想,索性在院子门口找了块位置坐下来。
按照一般人走出来的习惯,都是往右边看或拐过去,而沈尧正好坐在了左边。
这样一来,秦墨从里面出来的第一时间,沈尧就可以发现他。
等了不过四五分钟,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了脚步声。
沈尧往后靠了些,整个人贴在墙面上,看上去就像是那种困极了又饿极了的难民。
他微微睁着眼睛,不大一会儿就瞧见拱门出来一个人。
这人小心翼翼地朝着右边忘了一眼,才抬脚朝着右边走了。
那边的路,正好就是往前面的院子去的。
沈尧没动,又等了一会儿,院子里出来了另外一个人。
俨然是一身灰长袍的罗织,看样子两人去的方向是一致的。
立刻,沈尧也跟着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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