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日复一日
门被打开,一个内侍放下食篮,他一句话都不敢说,临走前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看身形消瘦的太后和她的侍女,二人洁净清爽,但脸色煞白,眼神无光。他不敢停留,逃也似地跑了。
三年了。仙真和拂尘就这样被关在宣光殿里,这个牢笼被元灏和刘腾派来的人死死地看守,谁都无法接近,她们也走不出去。
每过两三天,元灏便会来,他都在夜晚来,先是他的护卫将拂尘锁在左偏殿中,然后他毫不费力地扛起仙真,将她扔在右偏殿的床榻上,接下来便是看他心情地无尽欺凌,手段残暴,不顾仙真的叫喊,只为他欲望的发泄。
刚开始,仙真都会咬他打他,但是她发现,自己挣扎得越厉害,元灏越会兴奋,欺辱她的时间就会越长。后来,仙真便躺在那,一动不动,也不再喊叫,任由元灏摆弄。
三年如一日,毫无变化,看不到希望,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被圈养起来,不缺吃喝,但却没了尊严,就看主人哪一天不高兴了,那把一直高高悬起的刀便会落下来。
仙真日日都在要不要自我了结中犹豫,她想结束这一切,太痛苦了,但是元循的死、腹中孩子的死、念珠的死,这三条人命还没有跟元灏结算,她心有不甘。
太阳每天都在照常升起,东升西落,就像仙真每天的日子一般,毫无波澜,她日日枯坐在大殿,看光线一点点游走,脑海中回忆着以前与元循一起的日子。
这天睡醒后,仙真感觉屋内比平日里亮堂一些,她走到大殿,透过门缝一看,发现外面白雪皑皑,甚是美丽。没过一会,一个内侍抱着两身大氅,另一个提着好些炭火来放下便走了。
仙真和拂尘在右偏殿生起火盆,盘坐在床上,穿上大氅,屋内慢慢地温暖起来。听着火盆里噼里啪啦的声音,仙真回忆起以前下雪天她和元循也这样躲在崇训宫的寝殿里,元循弹琴,她看书,宁静祥和……可是现在,元循已死,自己被囚禁于此。想着想着,仙真又不禁落下泪来,拂尘知道主子心里苦,她拿起绢帕轻轻地为主子擦泪。
拂尘在很多个夜晚也是流泪无眠,阿宝作为清河王的贴身侍者,也没躲得过元灏的毒害。拂尘后悔,后悔自己明明很早就与阿宝心意相通,却一直故作骄矜,少了那么多本可以和阿宝相守相伴的日子。
到了晚上,元灏又来了。他披着一件白色的狐狸毛大氅,威风凛凛,手里提着一个雕花的食盒。他直接来到右偏殿,径直走到床榻前,将拂尘连拽带拖地给丢出去,顺手将门锁了起来。
仙真此时已经呼吸急促起来,她每次一看到元灏,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不禁手脚发麻,喘不上气来,甚至还会不自觉地颤抖。
元灏解开大氅的系带,一手将小案几安置在床榻中间,放上食盒并打开,仙真缩在角落不敢动,不知道今天元灏这又是什么新的折磨自己的手段。
“这是骊真给你做的,求我给你带来。”元灏说着,从里面端着一碟碟精致的糕点、菜品,仙真一看,都是自己素日里爱吃的,瞬间落下泪来。
这几年她没有一日不担心骊真的,一想到元灏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之人,一想到他只是利用骊真而已,仙真就自责自己当初瞎了眼结交了此人,没有保护好妹妹。
“我知道你担心骊真,放心,我对她不感兴趣,之前怎么对她,以后也会怎么对她,虽说她毫无女人味,但是持家倒是一把好手,留着她对我有用。”元灏边说着边把一个糕点送至仙真嘴边。仙真下意识地躲闪,元灏毫无耐心地捏住仙真的下巴,逼她张开嘴吃了进去。
元灏就这样似笑非笑地看着仙真,仙真被他看得后背发凉,颤抖得更加剧烈,慢慢地她发现自己心跳加快,浑身发热,眼前的元灏在烛光中一点点模糊,自己竟产生了莫名的悸动……
元灏看着双脸颊泛红的仙真,知道药效起作用了,他一边看着仙真的胸口一起一伏,一边一件一件地脱着自己的衣服。仙真看着元灏的表情再结合自己的反应,顿时反应过来,他给自己下了药!
仙真在努力地克制自己,她紧紧地环抱住自己的双腿,两只手交扣在一起,因为太过用力,甚至手都没了血色,泛白甚至有了青色。
元灏看着仙真做着无用的挣扎,他今天可是下了十足十的分量,这是最厉害的药,是他特地找西边来的商人寻来的,据那个商人讲,这个药名叫“蚀骨粉”,再冰冷高洁的女人一旦吃下此药,也得趴在男子脚下求欢,柔顺妩媚。
元灏向着仙真的耳朵吹了一口气,仙真一下子浑身被更剧烈地燃烧起来,她的心里有一条蛇在疯狂地扭动,一点点吞噬着她仅剩的理智。
“胡仙真,别再坚持了,我知道你这会很想要,只要你开口,我就会让你舒服,让你享受,你说啊,你叫我的名字……”元灏用他那低沉浑厚的嗓音在仙真的耳边轻吟着。
仙真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冲进口腔里、喉咙里,反而更加模糊了她的意志。她想从床榻上下去,想趴在冰冷的地上让自己冷静。可是她刚一抬起头,就对上了元灏深棕色的眸子,那双眼睛和自己心里那条蛇的眼睛一模一样,仙真一下子分不清,意识也越来越涣散……
过了不知多久,仙真只觉得浑身无力,想翻个身都很困难,她慢慢地睁开眼,闻见空气里满是粘稠浑浊的气味。
元灏浑身是汗,更显得身姿健壮,他拿起衣服擦了擦汗,低下头看着无力的仙真,笑着说道:“我刚才真应该让你的侍女进来看着,然后让她给你讲讲你是如何跪着求我的,那个样子,连我府里买来的歌妓都做不出来,谁能想到,当今太后胡仙真背地里竟然是这样一副卑贱的模样。以后我都要你这样伺候我,这应该是我元灏独享的,元律和元循都没我如此这般享受过,哈哈哈哈哈……”
说着,元灏穿好衣服,就离开了,瘫坐在门口的拂尘听到了刚才的一切,她颤抖着冲进来用被子裹住主子,只见主子双眼无神地望着屋顶,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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