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重生后成了摄政王掌上珠 > 第81章 善要带刀

第81章 善要带刀


沈姒看得胆战心惊,问到一旁的伶官。

  伶官连忙跪下回道:“回王妃,今儿个练功查人,发现他们两个不在,去寻了才知道他们躲在厢房里吻到了一处。”

  连行房之事都不知道有过多少次的沈姒:“.......”

  “就只是亲了一下?”

  就亲一下,这两个人看着都快要被打死和脱水溺死了?

  跪着的伶官对“就”这个字感到很意外。

  戏班子的班主气得面目狰狞,鼻孔大张。伶官放低了声音:“那个小青衣人生得漂亮,戏唱得好。是要等过了十五等着达官贵人买走的。”

  伶人停顿了一下,继续道:“说不准被世家大族瞧上了纳作妾室,一身贱籍也算是享了荣华富贵。又哪里是那个跪着唱老生的伶人配得上的。”

  沈姒明白了。

  小青衣以后要是能攀上高枝,班主就能得到一大笔钱。

  若是动情,身子被糟蹋了,在那些贵人眼里就不值钱了。

  沈姒看着院子里的跪着挨打的少年,一脸倔强,心疼的看着一旁昏迷的小青衣。

  小青衣脸色苍白,几乎快有气进没气出了。

  难过委屈的情绪在心口蔓延。

  沈姒低声呢喃:“他俩今天必须死吗?”

  她背后响起一道沙哑的男声:“王妃是想宽恕他们二人吗?”

  沈姒转身,看见了一身锦袍的欧阳政。

  这次他没有化戏装,面容看上去清撷英俊,就是眼下发青,看上去像是沉溺于酒色的样子。

  沈姒摇摇头:“只是觉得这样平白无故脏了我的院子,有些大题小做。”

  可以与人为善,但是不能没有利刃,这是沈姒在望烟楼最能切身体会的道理。

  欧阳政虽是个纨绔子弟,但是话中话还是能够听得懂的。

  ——只不过亲了两下就将人处死,实在是有些可惜。

  欧阳政朗声道:“王妃说的是。”

  他大步走过去,夺了一旁行刑师父手中的长鞭:“打什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界儿,就照着人往死里打?”

  师父长叹一口气:“哎——欧阳公子,你不知道——”

  师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欧阳政截去了:“有什么不知道的!瞧着年岁也不算小了,又不是不明事理,正是知情爱的岁数。好好说道说道就是了,真的打死了,买来的那笔钱岂不是亏大发了?”

  师父神色有些复杂,往日里伶人被打死也不是没有的。

  今儿是佛祖降世了?

  可他印象中的欧阳公子,不是个好相与的啊——

  还没等师父想通,就听见欧阳政接着说道:“贱籍戏子,去了贵人家做妾也是要受委屈的,实在不行就让他们成了亲,台上风光数十年,还不能让你赚得盆满钵满?”

  背后的小厮已经递给师父一块金子。

  师父想不通公子哥儿又在玩什么普渡济世的游戏,但是眼力见儿还是有的:“草民替他们谢过公子。”

  随后让几个小伶人抬着他们,往院子后面去了。

  两条命保下来了,沈姒一直捏着袖口的手指终于松缓了一些。

  欧阳政冲着沈姒作揖拱手:“王妃,您看这般处理如何?”

  “甚好。”沈姒点点头,绵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漠然:“算是没有脏了我的院子。”

  欧阳政却比纪徒清的脸皮还要厚:“晚辈替王妃办事,既然王妃满意,不如赏晚辈一个恩典?”

  “哦?”沈姒绷着小脸,黛眉轻挑的看着欧阳政。

  欧阳政起身笑哈哈的:“晚辈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给王妃唱折戏。”

  这么想在她面前留下好印象,是为何故?

  沈姒不太确定,也想试探试探,便顺着道:“行吧。”

  戏台搭在了亭子的不远处,玉坠重新给沈姒沏了果茶,又取了一些今儿新做的牛乳糕和酥蜜。

  欧阳政妆容严整,迈着碎步上了戏台,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

  嗓音婉转曲折,余音绕梁。

  他唱的曲调似嗔非怒,词句吐字清晰,唱完后卸了妆过来时还在咿咿呀呀的唱着。

  沈姒有点儿反应过来,欧阳政像是在等自己问,便问道:“这出戏时什么?”

  欧阳政拱手作揖:“回王妃,是《玉簪记》。晚辈从小混迹梨园,这是先前师傅新教的曲子。”

  沈姒嗯了一声,喝着果茶,没什么反应。

  ——前世今生加起来她都没有听过什么戏。

  见沈姒神色冷淡,欧阳政没有气馁:“王妃,这曲子里还有个故事。”

  “嗯,说来听听。”

  “讲的讲述书生潘必正,寄居在其姑母所住的女贞观中,得遇道姑陈妙常,深为爱慕。一夕,闻听琴韵清幽,循声而往,乃妙常所弹。潘遂借琴曲以挑之。妙常虽亦有意,碍于戒律,故作嗔拒。但情愫已通,从此心心相印。”

  欧阳政的略带尖翘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沈姒,目光中满是探寻,在等着沈姒的反应。

  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如果沈姒有心,定能想起谢言正。

  他看着沈姒抿了口果茶,像是被烫了一下,便放下了茶盏,伸手掂了一块牛乳糕,神色敷衍道:“这么惊心动魄的爱情故事。”

  “...........”

  欧阳政深呼吸了一下,压抑着胸腔的愤懑,挑得更明白了一些:“王妃没有想起什么吗?比如此生不负卿卿什么的?”

  “........”

  沈姒这才抬起杏眼,有些意外地看着欧阳政。

  欧阳政终于满意又疲惫地笑了,作揖道:“是晚辈唐突了。”

  究竟是谁给谢言正的错觉,让他觉得,只要他招招手,她沈姒就像为了得到安全感的的小羊跑去合群。

  现在,她想要的顾怀瑜给她了,甚至比谢言正给的还要多,还要满。

  沈姒绷着小脸端起茶盏:“我不怎么听戏,想不起类似的曲儿。”

  她变得有点聪明了,在不知道来者意图的时候,当然要保留三分。

  凉亭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沈姒故意装听不懂,让他的事情有些难办。

  他决定换个方式提醒。

  他走到一旁茶案,烫杯温壶,放茶,洗茶.........春风拂面.......玉液回壶......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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