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阴鸷的男人
“罗舟,那这些是什么?”
姜灼在手机里播放了一段视频,而这段视频,则是在罗舟和周钧同时被抓的酒吧监控里截取出来的。
看得出来,视频内的两位主角,就是罗舟和陈一鸣。
罗舟脸色大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这会儿他这心理素质倒是提高了不少。
而视频里面的内容,也很简单,嘈杂的酒吧里,罗舟拉着陈一鸣一路跑到了隐蔽的过道里,抱住了陈一鸣,但很显然,陈一鸣推开了他。
“罗舟,现在可以说说你和陈一鸣之间的关系了吧。”
“这你们两个看起来挺熟的啊。”
“警察同志,我当时就是喝多了,这不是很正常。”
“嗯,确实有这种可能性,看来视频里的内容也证实不了什么,是吧。”
秦文故意顺着罗舟的话讲下去。
她和姜灼也很明显感觉到了罗舟一瞬间的放松和松弛感。
他不愿意说,自然是有人会愿意说的。
……
一张白卷本身并不羞耻,但如果白卷上写了名字……
如果你已经完全裸体了,但你感觉还不够,你只需要穿上点什么。
那么你将具有更加强烈的“主动性”。
秦文办公室内。
她和姜灼、小庄三人低头不知道商量着什么。
随后,小庄先走出了办公室。
秦文则带着姜灼去了另一间审讯室内。
里面的人,是等待多时的周钧。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周钧这人浑身充满着戒备,同时散发出一种阴鸷的气息。
看起来整个人非常不善,再结合他的那些特殊癖好,表里倒也是很相符。
但这只是两人的第一感官,俗话说人不可貌相。
秦文和姜灼也不会就这么草率地下了定论。
“周钧,知道带你来局里的意思吗?”
秦文坐下,顺道开口。
而对面的周钧很是从容的面对着她们两个。
并且一直在打量着姜灼和秦文。
姜灼眉头一皱,一股厌恶的感觉涌上心头。
无端生起一股暴戾的想法,竟是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秦文脸上也是讳莫如深,这个周钧看起来很不对劲。
身上似乎带着特别一种不友好的气息。
然而转眼间,对方又换上了一张笑脸。
这种反差和极致,让她们觉得后背一凉,甚至头皮发麻。
这个周钧肯定有问题,他的状态不对劲。
“警察同志,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周钧一脸笑意地伪装着自己,似乎很是困惑。
“认识陈一鸣吗,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秦文看不清周钧的眼神,他低着头似乎是想着怎么解释。
但是基于先前周钧的异样,秦文、姜灼对他的注视并不放松。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包养了他。”
“我是他的主人,他也就是我的一条狗。哈哈。”
周钧的神态又转变到了刚开始那种令人不适。
秦文、姜灼并没有忽略对方的改变。
这个周钧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是人格分裂?
还是说现在他在演戏?
“你为什么把陈一鸣关在铁笼子里。”
“他是我的狗奴,他就应该呆在笼子里,有什么不对吗?”
周钧没觉得自己说的话不正常。
“陈一鸣是自愿的吗?”
“警察同志,很遗憾,陈一鸣是自愿的,我可不想背上一条限制他人人身自由的罪啊。”
听起来,周钧的回答滴水不漏,他也懂点法律常识。
“那么他的衣服,也是你不让他穿的?”
“是啊,一条狗穿什么衣服,不就该裸着。”
周钧满不在乎,但他的话还是超出了秦文和姜灼的三观。
并且他这种行为,实在是没有任何人权以及道德底线。
秦文、姜灼对他这种行为和态度,一时表示有点无语。
“怎么,你们别告诉我,是陈一鸣报案了,让你们来抓我?”
“诶,不对啊,这根本不可能的事。”
周钧猜测着,同样的他应该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周钧,我们在你租住的别墅内发现了一具尸体,死者的名字叫做陈一鸣。”
秦文平静地说出事实,她和姜灼反观周钧的反应。
“什么?警察同志,这不可能吧。”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前两天,我走的时候他还是好好的。”
周钧觉得不可置信,这不可能吧,一定是在骗他。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而且,我们根本没有骗你的必要。”
“不对,早两天我走的时候,他真的是好好的。”
“没道理啊。”
周钧似乎是想不通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警察同志,我想问一下陈一鸣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想不出来,难道是自杀?”
周钧喃喃自语。
而秦文很快便抓住了周钧口中自杀这一个点。
“你为什么会觉得他是自杀。”
“没,没什么,我就是猜的,呵,我猜的。”
看起来周钧并不打算实话实说。
“周钧,现在警方怀疑,你有重大的嫌疑杀害陈一鸣。”
“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不是,我怎么可能会杀他呢,警察同志,这肯定是误会。”
“对了,我这几天根本不在A市,我有不在场证明。”
周钧的脑子动的很快,也在极力撇清自己杀人的嫌疑。
秦文并没有回应他,仍旧继续着接下来的几个问题。
“周钧,在你离开别墅之前,陈一鸣是否被你关在笼子里?”
“是啊,但是笼子是可以打开的,时间一到,它会自动开门,这一点陈一鸣知道的啊。”
“你说笼子可以打开,而且是有设置过时间自动开门?”
“对啊,不然我怎么放心离开那么久。”
但秦文和姜灼明显察觉到了不对劲,案发现场的那个铁笼子的门,可是丝毫打不开,完全锁死的,最后还是他们暴力破门。
那么这其中是谁动了手脚。
周钧的话又有几分真假。
“别墅内的地暖空调,在你离开时是开着还是关着的。”
“你还记得吗?”
“我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关啊。”
“陈一鸣就住在楼下客房,况且他还在做我布置的任务。”
“布置的任务?”
秦文表示疑惑,但显然死者陈一鸣戴着狗面具及嘴套关在笼子里像狗一样生活,就是周钧所说的任务。
这是一个过程,驯化的过程。
而在这个过程中,陈一鸣是意外死亡?
还是被蓄意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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