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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他们俩认识?


宁知念说着说着,就和他来了街上,开心的给他介绍着城里。

  方才出了梅园,她就看到之前道观里的一个道士。“清岩师傅也来了。”,宁知念跟在后面,好奇的扭头问他。

  名叫清岩的人不自然的点头,他也不知道要陪自家王爷演到什么时候。

  “师傅,京安城好大呢,逛一天也逛不完。”宁知念像个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在他身边。

  “你怎么自己出来了,身边没人跟着吗?”,景琰寰嘴角含着笑意。

  “呃……我让采月先回去了,自己玩自由一点嘛,嘻嘻。”,宁知念傻笑着。

  二人在热闹的街上走,他也早已习惯她吵吵闹闹的样子,看见她逐渐长开,从小女孩变成少女,时间过的竟然这么快。

  宁知念小跑到糖葫芦摊,扭头朝他招手,掏出自己的小荷包。

  “师傅!你要吃嘛?”

  景琰寰挂着压不住的笑意,“你自己吃吧。”

  宁知念点点头,付钱拿了一个,心满意足的去找他。

  一边吃着,一边跟着他走,鼓着嘴和他说:“师傅,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这糖葫芦,在青州都吃不到。”

  “你现在还会梦魇吗?”

  景琰寰突如其来的话,让宁知念愣了一下,眨巴了一下眼睛:“唔…现在有时候还会,但在太真观的时候是最开心的时候,自从和师傅练功学习,那段时间我都没有过梦魇!”

  “早上起来多晒晒太阳,打打八段锦。最近天寒,切勿再着凉了。”,景琰寰叮嘱着,宁知念就在一旁点头。“还有,这生冷的东西也少吃。”

  “好,师傅说的我都做。”,宁知念继续开心的吃着糖葫芦,在前面四处看着。

  就碰见前面有人被官兵扣押,左行之带着人往外走。

  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他的视线,方才还板着脸的左行之神色立马缓和。

  “安安,大冷天,你怎么又自己在外面。”,左行之刚低头没说完两句,就看见后面走来的人。

  左行之神色一惊,刚想举起手行礼就被景琰寰示意住口,宁知念顾着看他,没注意到身后的景琰寰举起手放在嘴上,比了“嘘”的手势。

  左行之喉结动了动,世界上真有这么巧的事?

  “行之哥哥你又在忙啊,好几次都在街上遇见你在忙了。”,宁知念看着被带走的人。“哦对!我不是自己,你上次不是还问我我师父是谁吗?”

  宁知念立刻回身跑到景琰寰身边,给他介绍:“哝!这就是我在青州山的师傅!和你说过的!师傅,这是大理寺卿的左大人,我和你提到过的,小时候我们经常在一起玩儿。”

  左行之忍住抽动的嘴角,一时间僵在原地。

  景琰寰点点头,“左大人辛苦。”

  左行之抽了口气,淡淡低头,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不辛苦。”

  宁知念抬头看着两个人,左行之的表情怎么这么不自然。

  “那我们不打扰你办案了,师傅,前面好像有冰灯,我们去看看吧。”,宁知念拿着糖葫芦的手冻的发红,左右来回换手,和景琰寰说。

  景琰寰看了看左行之,给他一个眼神,然后把手中的手炉给她,拿走她的糖葫芦。“是吗?那咱们去看看。左大人,不打扰了。”

  左行之看着眼前的一幕,什么都说不了,只能让到一边,宁知念也没注意这一点,因为她只关心到自己的糖葫芦被拿走了。

  左行之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内心五味杂陈,这…凭男人的直觉,方才他这个举动,完全就是在和他宣示主权,安安啊,你到底招惹了多少不该招惹的人…

  宁知念捂着暖炉,发现手热乎多了,今天她完全没有想到要带暖炉出门。

  “师傅,你冬天在这可还习惯?”,宁知念看着他拿糖葫芦的样子,有点好笑。

  “嗯,稍微有些冷。”,景琰寰看着被咬了两块的糖葫芦,眼里带着笑意。“你和大理寺卿现在还很熟?”

  “行之哥哥?嗯,他和哥哥经常在一起玩。”,宁知念自然的回答他。

  景琰寰没说话,用余光看着她,二人来到集会中央,就看到有很多工匠用雪雕着狮子。

  “哇!今年雪下得多,这么早就雕雪狮了。”,宁知念远远的看着。“师傅你手冷吗?这个给你暖暖。”

  “想吃糖葫芦了就说。”,景琰寰自然的把糖葫芦放在她嘴前,宁知念咬了一口。

  “唔,师傅我自己来。”,宁知念慌乱的接过竹签,他也并没有把暖炉拿走。

  看着热闹的景色,宁知念有些莫名的失落。“师傅,我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去再去青州山玩了,再不出半年,我肯定要嫁人了,到时候想去哪都去不成了。”

  宁知念从来都是把他作为自己的长辈看待,有什么心事都会和他说。

  “你未来的夫君若是连个青州都不让你去,那你还嫁什么嫁。”,景琰寰揣着手,淡淡说。

  “那师傅,要是有机会,我以后还有资格去道观看看吗?我真的很想那里,想大黄,想山间的风景,还有想师傅你。师傅以前带我上山采茶,走着小道,青州山后面还有好多野坟来着,我那会儿还很怕,现在竟然很想念。”

  宁知念自言自语,说了一堆琐碎的话,字字传在他耳朵里。这个小姑娘,自己在她十四岁时救了她,看她及笄,送她回京。从最开始的嫌弃,到后面的日日相伴,最后她离开,自己看着面前那个空了的坐垫,一想就是一天。

  “你冷不冷,不如去茶舍坐坐?”,景琰寰看着她泛红的鼻尖,开口。

  “哎?师傅不继续看了吗?”,宁知念举着糖葫芦,吸了吸鼻子。

  景琰寰也不管她继续说啥,把人带到茶舍。

  宁知念坐下缓了好一会,冻的手都发僵,不停哈气,期间还打了好几个喷嚏。

  “今天还有个客人要来。”,景琰寰给她倒上热茶,让她赶紧趁热喝。

  “是吗?是谁呀,我用不用回去。”

  宁知念搓手,两手揪着耳朵,只见旁边的门被拉开,宁知念还揪着耳朵抬头看去。

  四目相对,两人都一愣。

  只见景玄身着鸦青羽纱面鹤氅,脖子上还围着墨色貂绒。

  景玄也有些惊讶,转头看向坐在他对面,自己的十三叔,正泰然自若的斟茶,缓缓开口。

  “昭王殿下来了,来了就坐吧。”

  宁知念瞪着眼,还没从震惊之余缓过来时,景玄就已脱鞋上前,跪坐到了她旁边。

  宁知念的手还没从耳朵上放下来,扭头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对面的人。

  他们俩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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