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 真相

耶梦加得没有站起来，只是扭动了几下身子；然后开口了：“您母亲死亡后没有灵魂不是因为您是死神，而是因为诸神给了我敛魂灯，您很信任我，奥丁和宙斯把她封印了，敛魂灯的威力您是知道的……”

  麦阿斯皱了皱眉：“她妹妹有签订同盟协议？你怎么可以说出真相。”

  耶梦加得摇了摇头：“签了，但是我和芬里尔没有签，只是做了烙印，大概他们觉得我们都没有胆子和您说这件事情。”

  “你说关于我的伴侣是怎么回事？”麦阿斯继续问道。

  “您前段时间去郭海洋，波塞冬被吓了个半死，找了宙斯商量，宙斯得知您拥有四种感情之后，就联合诸神去了神界委员会，耶和华不知道为什么也想要参与，而且向我们说了思心草的事情，他们没有避讳我，因为我……是个懦夫。”耶梦加得摆了摆头说道。

  麦阿斯拿着烟斗点了两下，耶梦加得身上的伤愈合了，他爬起来，在麦阿斯面前盘着身体，低着头继续说道：“我告诉了他们关于您沉睡的事情，他们会在那个时候动手的，芬里尔还在，他在继续听着。”

  “你为什么会来告诉我。”麦阿斯说道。

  “我……曾经我很仰慕您，您是最早最强大的神明，当初奥丁把我送到您身边的时候什么也没告诉我，后来他用我的父亲我的妻子威胁我，我想过告诉您，但是您说过，神明不能有太多感情，无情才能公正，所以我没有告诉您，把您的一些行踪说了出去。”

  “后来您的那位母亲的事情我觉得您没有说到承诺，奥丁和宙斯说您作为初元之神，不该和人类牵扯不清，会失去公正，我才用敛魂灯收集起来的，后来的事情我也不必多说，您都知道。”

  耶梦加得没有在说话，而是低垂着头没有看麦阿斯；麦阿斯手里的烟斗吧嗒吧嗒的想着，良久，麦阿斯好像很低声的叹了一口气：“回去吧，你和芬里尔要是没地去了，去找阿努比斯。海拉你也是。”

  麦阿斯又像是困惑一样：“他们为什么这么恐惧我？我什么都没做过。”

  “您真正拥有死亡的权柄以及各种权柄的初始，他们不但害怕死亡也害怕您夺走一切，您什么都不用做，诸神只要感觉到您比他们强大就会动手，巨龙不就是这样退出霸主舞台的？要不是巴哈姆特和提亚马特保住他们，连后代都没有了。”耶梦加得说道。

  “他们已经打动了诸神之战，我也离开了神界委员会，在我的领地待着，他们还不知足吗？”麦阿斯看着天上，对于神明而言，是白天还是黑夜没有什么区别，他们一样可以看到遥远的星空。

  “不会有，阁下。”耶梦加得说道，他和那群诸神相处了不知道多少个纪元，神的本性就是贪婪地，信仰，神地，信徒，权柄都是他们想要得到的，没有尽头的……

  “他们又想用我和人类发展不正当关系会导致神明不公，终会降下神罚的借口和我开战吗？耶和华也想参与？”麦阿斯闷声笑了一下，不知道是在嘲笑谁，可能是哪个不愿多惹是非，自甘退出的自己。

  “真是可笑啊。”麦阿斯烦躁起来，蛇尾拍打水面，掀起的浪花打湿了紫色的薰衣草，水滴挂在那个花瓣上，荡着，不知道在犹豫些什么。

  耶梦加得本以为麦阿斯会暴怒的冲到神界，但是看样子好像不是很生气。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敛魂灯是在诸神诞生之前比我晚一些出现的神器，凡人承受不了；我本来是把它作为创世神的奖励，交给了耶和华，看来那件事耶和华也不是完全没参与，我知道一切比你先到的要早，不过你敢和我坦白，至少说明你有长进。”麦阿斯说完这这句话就扔下两神离开了。

  回到楼上，看着西弗勒斯探究的眼神，压抑已久的情绪一下子像是松开阀门的洪水，倾泻而出，麦阿斯紧握着烟斗，沙哑着嗓子问道：“西弗勒斯，能抱抱我吗？please.”

  西弗勒斯本来什么都没听到，但是看麦阿斯这副样子，西弗勒斯突然想起了当初得治自己母亲死掉的自己，西弗勒斯走过去，抱住这个看上去什么事都没有的家伙。

  麦阿斯什么都没说，只是把头搁在西弗勒斯肩上，很久之后，西弗勒斯听到麦阿斯沙哑的嗓子开口了：“西弗勒斯，我曾经拥有过母亲的，很久之前……你们是怎么定义母亲的？”

  “……这个很难描述了，你不该来问我的。”西弗勒斯总感觉麦阿斯随时随地会哭出来，但是……他也会哭吗？

  “那个女人让我叫她母亲，她把我带回她的家里，教了我很多有的没的东西，那天你听到的琴声就是她教我的，教我礼义廉耻，教我仁义道德，她告诉我看到将死之人得留慈善之心，她是个很好的人……是吗？”麦阿斯说道。

  “……是的。”西弗勒斯无法回答不是，谁都会觉得自己母亲是最好的；哪怕长大的后发现事实完全不是这样。

  “我会保护好你的。”麦阿斯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不过西弗勒斯没听清，只是轻轻的拍了拍麦阿斯的背。

  麦阿斯的蛇尾不知道什么时候竖起来，把两人圈圈裹住，像是在隔绝什么一样。

  ……

  “芬里尔，你老实说，耶梦加得去哪里？”奥丁踩着芬里尔的狼头，愤怒的问道。

  “你觉得呢？奥丁……神父，这个名字你配吗？”芬里尔的头上突然冒出一根巨大的角，，刺穿了奥丁的右腿，芬里尔尖利猜的嚎叫声响起来：

  “诸神的黄昏即将到来，你们真的以为可以瞒得住初元神明吗？斐慈阁下什么都知道……”芬里尔的身影在尖利的嚎叫声中化成一团黑雾消失了。

  “你当初为什么没让他们也签订诸神的盟誓！现在……”宙斯愤怒的指着捂着右腿的奥丁。

  “你是不是也不同意他们签订吗，我怎么会知道这些动物神有这么大的胆子？！”奥丁怒吼着说道。

  “都别吵了，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耶和华突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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