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西弗勒斯尝试了一下大脑封闭术，发现还有用，运转起来，眼神空洞，麻木的看着眼前麦阿斯在漫不经心和过去的自己说着那个交易，关于让莉莉回来的交易。

  西弗勒斯大脑里没有丝毫关于这些事情的记忆，一点都没有，就好像是被人硬生生的抹去，就算使用遗忘咒……麦阿斯不是人类，他或许有别的办法。

  西弗勒斯觉得自己这么久都没出过差错的大脑封闭术好像出现了状况，不然自己为什么会在麦阿斯毫不在意说出自己会带来不幸的时候，觉得这个看着冷酷戏谑的家伙好像很悲伤，自己也悲伤？

  他和麦阿斯是……同事吗？

  西弗勒斯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冷静下来，西弗勒斯，麦阿斯说个那群神明杀了他的母亲，这或许也只是一种抹杀他的办法。

  他看着自己否认了麦阿斯说的不幸，这确实没什么不幸，只不过是有一个伏地魔，而且看上去比那个喜欢说废话的黑魔王好相与一些。

  还能让莉莉回来，那个时候西弗勒斯最希望的事情就是让莉莉回来，哪怕让他立刻去死也没什么。

  （麦阿斯乱入：“早知道我直接带你走了。”）

  西弗勒斯继续看着这些，他看到麦阿斯问出的问题，知到接下来自己绝对会控制不住的喷毒液，他的精神生活就是熬制魔药，这好像是他唯一的爱好。

  西弗勒斯看到麦阿斯对魔法毫不在意的评价，看到自己变换的脸色，毫无疑问，要是对面不是麦阿斯，他绝对会掏出魔杖让他闭嘴。

  他看到麦阿斯好像很想尝试一下魔药，麦阿斯很喜欢这些新奇的东西，比如在普罗旺斯被邀请做街头挑战，他心情还不错的尝试一下了，尽管最后结果不算很好，被人抹了一脸奶油。

  他有问过原因，麦阿斯的回答是活久了看什么都觉得新奇；西弗勒斯觉得这好像是在自嘲，因为麦阿斯说这话的时候，心情不算好。

  西弗勒斯知道结局，他一定会拒绝的，谁会让一个突然出现的家伙动他的坩埚？

  西弗勒斯看着被打扰到烦躁的自己几乎是大吼着出声，也看到麦阿斯冷下来的脸色，他觉得房间里好像突然变冷了，比当年在冬天的斯莱特林宿舍还要冷，他看着麦阿斯，既然这个寒冷可以让他也感觉到，那就说明自己也出在这里。

  不是被单纯的带入记忆或者别的什么，而是让时空回溯；这大概率说明这些都是……真的。

  不，不一定，神明或许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地方可以把这个也让他感受到。

  西弗勒斯觉得麦阿斯不是那种会把谎言下饭的家伙，就算欺骗了自己，他应该也会说，……那个蛋，就是这些？

  西弗勒斯现在知道麦阿斯骗了自己，但是他没什么感觉，或许是因为大脑封闭术，他冷冷的看着麦阿斯问出那个可笑的问题，好像隐隐约约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了。

  现在的麦阿斯乖戾，冷酷，对他或许就像发现新玩具的孩子，但是西弗勒斯觉得自己大概率当不了一个合格玩具。

  他看着麦阿斯拿着那个烟斗挑起自己的下巴，要是是现在的麦阿斯，是绝对不会这么干的，除了那个疯狂的夜晚，他和麦阿斯在没有一点不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但是麦阿斯好像很爱生闷气。

  或许是气西弗勒斯的拒绝，又或许是在气他自己的一些行为。

  看着麦阿斯摸了一下自己的喉结，西弗勒斯确认自己心里猜想，麦阿斯觉得他很有趣，在无聊的生活中可以带来一点趣味，这是在试探。

  尽管西弗勒斯没有这一段的记忆，但是他能看懂麦阿斯的表情，像是在打量一件不太常见的宝物一样，有一点喜欢，但是更多的是好奇。

  所以，麦阿斯是他的‘主人’？

  这个称呼还真是想不到啊，主人……

  哪怕是有大脑封闭术，西弗勒斯也还是不自觉的看了一下手上，还挂着麦阿斯送他的手链他一直没摘下来；还有麦阿斯看穿他想要他的鳞片和头发研究魔药，没生气恼怒却是玩笑一样把一片鳞片按在他心口上。

  或许开始麦阿斯确实是想要玩，但是之后有一点点动心？

  西弗勒斯走神优回神后，发现已经人在霍格沃兹……霍格沃兹？是海格带他们来的，还有邓布利多也在……

  他刚才好像听到自己对着麦阿斯说了主人？

  麦阿斯还很高兴，他喜欢这种调调？

  西弗勒斯看着邓布利多，那些解释的话他一点都不想听，一点都不！

  但是麦阿斯认识邓布利多？看着麦阿斯毫不在乎的搂着自己，西弗勒斯觉得这有点像是在宣誓主权。

  多姆泰夫那个傻狗子说麦阿斯的情感不全，无法精确的表达情感，但是动作和行为有时候是无意识的。

  所以……西弗勒斯心里有一点点隐秘的期望，或许情况还有别的可能？

  听到邓布利多说着那句话，也听到了麦阿斯的袒护；邓布利多确实很擅长打感情牌，自己也是这样才答应邓布利多继续保护哈利的。

  不过和麦阿斯交易之后，为什么自己还会答应？

  麦阿斯亲口承认伏地魔没死，邓布利多这个精明的老家伙很快猜到了什么，继续用莉莉来胁迫他。

  看着麦阿斯看戏的表情，西弗勒斯觉得他肯定猜到了什么；在听到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那句话之后，西弗勒斯觉得自己继续给邓布利多打工是有原因的。

  之后就是邓布利多和麦阿斯在对话，听到麦阿斯像是夸奖物品一样笑着说他的腰窝好看的时候，西弗勒斯觉得心好像抽了一下。

  不过也不重要了。

  他看到麦阿斯毫不在乎的的揉捏他的腰，他是能感知到情绪的；他知道现在自己很疼，但是大概他不在乎，就是一个……奴隶。

  而且麦阿斯也不懂情绪，不是吗？

  西弗勒斯眼神又空洞起来，看着邓布利多晕倒，看着麦阿斯因为几个学生胡说八道而差点杀了他们，可能是给自己报复，也可能是他自己觉得好玩。

  西弗勒斯没有在麦阿斯的眼神里看到一点现在的麦阿斯，好像他们就只是皮囊相似的东西而已。

  西弗勒斯听着麦阿斯的要求，麦阿斯确实热衷于给他弄新衣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听到最后那句失约是有代价的，西弗勒斯知道麦阿斯是在算计他。

  麦阿斯的眼睛能够看到未来，他应该能看到那天他忙着和邓布利多追捕布莱克那条黑狗，完全没时间。

  那些千篇一律的对话西弗勒斯听厌了，不过当他听到麦阿斯问关于讨厌的问题的时候，西弗勒斯觉得麦阿斯好像很迷茫的样子。

  没有感情的死神阁下到底是为什么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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