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迷雾（二）

麦阿斯有时候很像一个孩子，对于一切都很好奇他让西弗勒斯给他买了气球，然笑着对着西弗勒斯说那个从来没有听过的传说。

  西弗勒斯看着自己放开了手里的气球，气球飚到天上，然后砰的一下炸掉了，西弗勒斯看得很清楚，麦阿斯的手在背后轻轻相互敲击了一下，气球就炸掉了。

  西弗勒斯知道那是个什么愿望，无非是和莉莉有关的，他那段时间想的只有这个。

  麦阿斯的眼神有一点点的心虚，但是手却在西弗勒斯头上揉了一下，大概和他说的好梦有关。

  麦阿斯紧接着开始问关于霍格沃兹的问题，他揽着西弗勒斯的肩膀，笑着问霍格沃兹有什么。

  西弗勒斯的回答是会让每个霍格沃兹的学生起的跳脚的程度，西弗勒斯能猜到自己自己是怎么想的，不过是担心这个乖戾的死神会对那里的学生干什么而已。

  毕竟上次去了霍格沃兹就差点杀了三个学生。

  但是麦阿斯接下来的回答完全超出了西弗勒斯的意料之外。

  或许那个时候自己觉得麦阿斯在开玩笑，但是西弗勒斯很清楚，麦阿斯没开玩笑，尽管为了让话语听上去像是乖戾的斐慈阁下说的话，在后面加上了那样一句让人遐想的语句。

  自己被麦阿斯支取买冰激凌了，西弗勒斯看着麦阿斯看着一个草丛出神，然后很快走了进去，像是在找什么一样。

  西弗勒斯眼睁睁看着麦阿斯把一个和多姆泰夫，或许就是多姆泰夫的猎犬抱了起来，那是个还没睁开眼的小家伙，和霍格沃兹那个能吃能睡壮的像是头牛的大傻狗完全不一样。

  麦阿斯把那个身上都是泥的小家伙抱起来，满不在乎的摸了摸它的头，变干净的小东西和西弗勒斯办公室常驻人员多姆泰夫没什么区别，就是小一点。

  “让我们猜猜看，我的小家伙会不会等我。”麦阿斯不知道拿什么喂给了多姆泰夫，小狗睁开眼，看着麦阿斯。

  麦阿斯抬着它的狗爪拍了一下，然后就站在原地看着树林外冰激凌车边的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站在麦阿斯身边看着他怀里的多姆泰夫，很难想象以后会变成那么一个胖乎乎的大狗。

  麦阿斯和西弗勒斯看着自己拿着冰激凌茫然的看着空空如也的长椅子，好像有些失落的样子。

  “我赢了，等回去把你扔给两个暴力狂的猫，好不好？”麦阿斯看着心情非常好，笑着抱着多姆泰夫晃来晃去。

  然后他拿着一把雨伞出现在了西弗勒斯面前，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问道：“马上要下雨了，你在发什么呆？”

  没想到麦阿斯还有这样的爱好，西弗勒斯看着麦阿斯抱着多姆泰夫和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笑着开玩笑，觉得这一幕……很熟悉的样子。

  ……

  “你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路西法看着浑身上下写着‘我很不高兴’的麦阿斯，奇怪的问道。

  “那个计划，暂时搁置；西弗勒斯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你在水晶天有没有耳目?”麦阿斯问道。

  正在喝水的路西法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他看着麦阿斯很疑惑是不是谈了恋爱的人脑子里都缺了什么东西。

  “我，路西法，堕天使，曾经的大天使长，三分之一的天使都和我一起堕天，你觉得我在水晶天有没有人？”路西法在麦阿斯眼前晃了晃手问道。

  “……当我没问。”麦阿斯拿着烟斗开始抽了起来，路西法看了看烟斗问道：

  “怎么了？你的小人类出什么事了？和耶和华有关？”

  “我不知道，我的记忆也不全；你看着我的烟斗干什么，你也开始抽烟了？改天我送你一个。”麦阿斯说道。

  “……不，你的烟斗哪来的？i是什么时候开始抽的烟叶？你记得吗？我记得诸神之战的时候，你不抽烟。”路西法说道。

  “……我也有点想不起来，我忘掉了很多事情；这个烟斗……”麦阿斯看着他，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填过烟叶，虽然告诉西弗勒斯那是特制的烟叶，但是，到底是什么做的？

  地狱大公的公爵府静了一瞬间，麦阿斯把烟斗拧开，看到里面填着的是……灰白色的混沌雾气，没有烟叶，没有烟草。

  这个时候，烟斗突然碎了，紫水晶的烟斗在两人面前碎成片，落到地上，就不见了。

  麦阿斯看着消失的烟斗，看了一会，脑子一阵刺痛，于是离开了地狱，去了霍格沃兹的地窖，西弗勒斯还在昏迷，麦阿斯靠在那里，觉得头痛不减反增。

  他脑中出现了像是残血一样的天边夕阳，他一个人，沉默着看着夕阳，下面是……神陨谷。

  神陨谷埋葬了北欧和西方的第一代和第二代的诸神，他们精心策划了关于初元之神麦阿斯的陨落，但是失败了，代价是失去神明可以的长生的资格。

  神陨谷，自己不是……自己当时干什么了？

  麦阿斯脑子里只有这一个片段，很快就消失不见了；麦阿斯捂着头，表情狰狞，跌跌撞撞的站起来，看了一眼西弗勒斯，然后消失在了霍格沃兹。

  神陨谷是世界一个很荒凉的地方，诸神的陨落让这里变得寸草不生；但是这里的天空确实透蓝，明亮的，麦阿斯找到当初最后一个神明甩下去的地方，是在一个大石头旁边，这个石头和他的记忆靠着看夕阳的石头重合。

  麦阿斯看了一圈，最后把石头掀开，还是什么都没有。

  自己想起来的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麦阿斯坐下，把刚刚掀开的石头掰成块扔到了下面，当啷一声，不知道砸中了那个叱咤风云，最后被自己扔下去的神明头上。

  神明的头盖骨和人的头盖骨砸起来，声音也没什么区别。

  麦阿斯靠在一边的石头上，总感觉应该这时候有一壶酒是最好的，只是母亲最爱去的那家老酒馆断了代，没人学了那门子手艺。

  麦阿斯随手拿起一块岩石端详起来，发现上面写了字；但是不待麦阿斯看清，那行字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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