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呵男人
熟睡的绑匪醒来,看向空无一人的树干,先是一惊,目光四处寻找,只有没有绑缰绳的马儿。
火堆周围被清理,只留下熄灭的黑色,还冒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青烟,这不是一个闺阁小姐懂的野外道理。
可能因为受伤睡的太沉,人已经不知去向都没感觉。
他坐起身,沿着水声,来到河边,急切河水,侧头看见靓丽的人影,正掏出帕子擦脸。
在野外,就像在梳妆镜前一般。
姜茗音洗干净脸,侧眸看了眼面色苍白的汉子……面前的水,收回目光,清洗帕子,把它挂在腰间带子上,等待它被风干。
劫匪低头,看着从对方面前流下来的水,传统意义来说,刚刚他喝了对方的洗脸水。
一瞬间的怔愣回过神,人质已经离开,但不是往外,而是往森林中而去。
姜茗音手中握着匕首,摘下几个野枇杷,一边走,一边剥,同时低头打量野兽脚印。
离的太近,如果不解决野兽,就是野兽解决她。
这时,后面的马蹄声,她也没有回头,自顾自的走着,在森林中,制作了简单的陷阱。
又重新回到小溪,沿着水源乱石,最终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停下。
等待没多久,来到陷阱处,此时陷阱中有着一只野鸡的存在。
火堆再次升起,被抹上盐分的野鸡烤熟,香味弥漫让人馋的流口水。
姜茗音自顾自的吃着,没有管旁边人饿不饿,吃完才灭了火堆,把剩下的鸡肉包裹在叶子中,放在布袋又悠悠起身,一步一步在感知试探。
路上听见沙沙声,停下脚步,一脚踩下去,捏住枯叶下的蛇头,把它毒素注入鸡肉中。
抬手无情把带色的辣条扔出去,随后继续前行。
“……”凶残的画面,让劫匪都沉默。
……
一棵巨大的树,树冠层有遮天蔽日之感,周围一片长不出草的空地,视野宽阔,且还有一个树洞。
当然,树洞中,还有拥有者存在。
劫匪停下马儿,看着对方掏出腰侧挂的袋子,打开后,露出里面叶子包裹的东西,东西被扔在大树旁边。
做完这个动作,姜茗音转身便走,依旧没理跟着的人。
悠闲摘着野果,在小溪边洗洗,当饭后水果。
感觉时间差不多,又来到大树旁,树洞中躺着一个巨大的身影。
姜茗音把玩这匕首,不管身后人的警惕,扔了一块石头,等待片刻才靠近,确认熊的死亡,直接霸占了树洞的存在。
很快树洞被大扫除,摘了许多鲜花放在里面过味。
死掉的熊静静躺在那里,第二日,难得看着树洞外的男人开口。
“借你的马用用。”
劫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跟着对方,但又不由自主跟上,见识了一系列操作,听了这话,沉沉的表情,迟疑的点了点头。
姜茗音找来结实藤蔓,把熊绑上,让马儿拖到很远的小溪边。
熊皮被锋利的刀刃剥下来,熊肉被切下一大块,其他被分开被扔了。
很快尸体被包围,再离开骨架都被拖走。
但死掉的生物,可不能随便吃。
因为她开口打破僵局,后面陆续对话,才知道劫匪的名字……卫痕。
身份也简单,卫痕的父亲,发现宋家一些端倪被灭口。
卫痕偷偷参军,只有父母知道,回来家都没有了,查了很久查到宋识言头上,才上演那一出。
而宋识言这个人表面纨绔,内地有些反派潜质,一位替一位王爷挖掘铁矿,制造兵器的男人。
上次被抓被放,都不是靠他打点,他是在拖住探查之人,抹除暴露的东西。
人,自然有上面人保下,他不需要做任何事。
成亲时,姜茗音在看见他的脸,就想起鬼附身前看见的画面,她的便宜前夫哥,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不过,那又如何。
树洞住下了人,熊皮被挂在巨木上。
忙后趁人离开,找了一个深塘,脱干净泡在水中,发丝在水中摇摆。
慢慢沉入水中,如鱼儿得水,白皙的身影在水底如美人鱼一般,发丝上的泡沫随着游动,全部浮上水面,如小美人鱼化为泡沫一般消散。
破水的声音响起,姜茗音踩在沙石上,肤如凝脂如出水芙蓉,长长的发丝,蜿蜒贴在身上,挡住重要位置,半身出了水突然停住,抬头与目光相撞,然后继续往岸上走。
岸上的身影连忙转身,快速消失在原地,走远了,脑海中的画面挥之不去。
他真不是登徒子,怕山林有危险才寻人,没想到会看见那样的画面,不知怎么面对,没有回树洞,坐在山坡望着山林目光无神。
不敢看溪水,一看就忍不住想起那若隐若现的水光,让他看呆的身姿,如黑夜映照在水面的月。
卫痕抬手用拳头重重敲头,这才把脑中画面暂时抛开。
姜茗音架着火堆烤衣裳,听见外面的声响,侧头看去。
劫匪正在外面敲敲打打,搭了一个小棚子,期间愣是一眼也不看树洞一眼,甚至一直背着身。
她饶有兴趣坐在木桩上,撑着头看着对方背影。
可能发现她盯着他看,对方动作都僵硬了,最后手中动作停止,传来沉闷的歉意:“抱歉,我不是故意为之。”
姜茗音看他手工能力不错,提出要求:“我不接受,除非你帮我做一张床。”
“好。”卫痕站起身往外走,再回来抱了许多树枝和干草,架了一张简陋的木棍床。
姜茗音虽然嫌弃,但条件也就这样了,再次提出要求:“我要桌椅。”
卫痕想没想的就答应:“好。”
等桌椅板凳做好,姜茗音又开始提要求,相处几日,对方慢慢放开,开始正常交流,会主动打猎寻找调味品。
她只能心中感叹:小强的命。
卫痕见她没有在意被看光,终于放松下来,突然又想起他们之间的身份。
但在深塘清洗身体时,不自觉浮现水中画面,忍不住用刀把续了好久的胡子刮了,露出五官分明的脸后,又后悔了。
自己模样太显眼,没有胡子掩饰会很危险,可胡须已经被水冲走,只能顶着这张脸回到木屋。
姜茗音难得眼前一亮,开始盯着看,突然觉得野外求生,配双开门男妈妈真不错。
她没问为什么要绑架她,架不住卫痕被看的不自在,自己开口说。
说完看她想看仇人,一副把她当人质,利用她杀掉宋识言,为父母报仇的模样。
要不是他把胡子刮了,她真信了那个邪,哪个劫匪会在人质面前注意形象。
都怪自己太美,身段太诱人,她自己都喜欢。
坐在简易椅子上,开口问道:“你抓我当人质,怎么不用我威胁宋识言了,天天跟我待这里做何?”
卫痕眼神看过去,又快速收回道:“我在养伤。”
姜茗音看了看自己的衣裳,清凉半透,只是半露了胳膊而已。
另一套衣裳在风中摇摆,它的主人对男人的表情嗤之以鼻,那日河水中洗澡,这人突然出现把她看了遍开始。
孤男寡女仇人之妻,都能有暧昧情绪,男人这种生物可真有意思。
她看向树旁的树棚,看了看阴暗的天空。
不知道自己住大树里,会不会挨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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