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自废圣旨
茶肆—
茶具齐全最宜自饮,钱敬杨茶艺很好却懒得上手。
冉浅兮东忙西忙,茶艺却是一塌糊涂,上好的碧螺春出汤后又苦又涩...
“兮爷...你这茶汤...”
冉浅兮自然不服他说教,看了他一眼,吓得他不敢再说下去。
“甚好,兮爷奇才!”
冉浅兮得意一笑。
“给你沏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百里庸在一旁看着,不幸被盯上。
“你怎么不喝?”
百里庸难耐一笑,拿起茶汤一嗅便放了回去。
“哎?哎哎哎...你什么意思啊?”
“色香味极差。”
冉浅兮收到点评甚是不悦。
“你再说一遍?谁说的差?那是他茶不好。”
百里庸打开折扇抚了起来,丝毫没有想尝上一口的意思。
“嘿!你牛什么呢?有本事你出啊!”
百里庸嘴角一扬。
“敢让我为你沏茶?”
“切,嘚瑟什么?牛死你了,还不敢...你是皇帝啊?”
百里庸嗤然一笑没有回应。
“笑什么笑?沏啊!”
百里庸眉头一挑,极其不解的盯着她。
“你为何这般作死?”
“切,你管我死不死,我都给你沏了,一点礼貌都没有。”
百里庸无奈放下折扇,操作了起来。
“怕你没命喝。”
冉浅兮得意地看着他。
“你敢沏我就敢喝。”
百里庸一举一动都端庄桀骜,抛去刚才的不愉快,冉浅兮怎么看都喜欢的很。
“你小子...”
百里庸缓缓抬眸。
“怎么了?”
冉浅兮起身坐到了他的身边。
“你小子怎么这么好看?”
百里庸破然而笑。
“好大的胆子。”
“切。”
不经意间,冉浅兮起身在他嘴角吻了一下,他右手一顿,抬头看了看她。
“活够了?”
冉浅兮一笑揽过他的脸。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话落,揽过他的腰深深吻了起来。
百里庸作为帝王,佳丽三千,大好河山,被强吻也倒从容,直接合上双眸配合的感受着。
“兮爷...你有没有点深沉啊?”
冉浅兮轻轻松开了他,他睁眼后还尽是迷离。
“我这吻技可以吧~”
“好。”
钱敬杨总是电灯泡一样的存在,全身都透着抗议。
“兮爷...”
冉浅兮正正嗓子,尴尬的坐了下去。
“哎呀不亲了,给你急坏了。”
“我真是跟你玩儿不了了,你俩搞吧,我可走了。”
钱敬杨急忙离开,只剩二人气氛还有些尴尬。
片刻后,百里庸递给她了一杯茶。
“你想嫁给胥远朝吗?”
冉浅兮一愣,端过茶一口闷了。
“哇偶...你沏的好喝哎...”
“回答我。”
冉浅兮放下茶杯看了看他。
“虽然胥远朝风流倜傥,气度非凡,可我不能嫁给他。”
“你有心上人了?”
冉浅兮轻轻一笑,若他表明自己身份,或许还跟他说的上。
“有啊。”
“是谁?”
冉浅兮把空杯递了过去。
“哎呀你问什么?你还能娶我啊...再来一杯。”
百里庸笑着又给她添了一杯。
“我知晓了。”
翌日—
这几日早朝,胥远朝和檀千焕都接连到场,今日也有柳寻和冉琼兮。
高鸾大殿不胜寒,百里庸坐于龙椅睥睨天地,却也不免孤独。
“朕日前得知,冉家小女并不心属胥家,婚姻是她自己的事,遇安侯谨遵圣旨朕心甚慰,不过朕也要考虑周到,既她不喜,婚事便作罢吧。”
话落,满朝文武百官支支吾吾,七嘴八舌不由分说。
“诸位爱卿可有异议?”
檀千焕眸子轻合,胥远朝缓缓抬眸,但臣终究是臣,尽管他是真心想娶冉浅兮。
“臣等无异议。”
百里庸满意一笑,没人知道他在谋划着什么。
“好,退朝。”
等他处理完政事已是下午,虽有些疲累,但仍照常去了学院,见到冉浅兮瞬间褪去疲惫。
“呀~小李子,你下午才来啊...”
“上午家里有事。”
冉浅兮眉头一挑。
“哦~”
“哎?今晚有没有时间,我请你喝酒。”
百里庸莞尔。
“有。”
冉浅兮轻轻一笑,揽过他的肩膀。
“够意思。”
忽然学院外走进来数名内侍,总管手里托着圣旨。
“翰林院掌院学士之女,冉浅兮接旨。”
冉浅兮懵着走过去,跪下时,礼数周全。
“臣女接旨。”
“兹有冉家小女,才德出众,吾承兴赐婚侯府,然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险误良缘,故下旨解除冉胥两家婚约,男各婚女各嫁不得有误。”
冉浅兮愣了片刻,惊喜突如其来的过了头...
“啥?总管没传错旨意?”
孙总管看了看百里庸,将圣旨递给了冉浅兮。
“冉姑娘,老奴纵有百条命,也不敢假传圣旨啊。”
冉浅兮脑子疯狂旋转,没有找母亲没找太后,难道是义父帮的忙?
“谢主隆恩。”
孙总管直起身行了一礼,对百里庸端着天揖退了出去。
“这个皇帝怎么做上好事了?”
百里庸背手走了过来。
“解除婚约还不高兴?”
冉浅兮打开圣旨,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了一遍。
“高兴归高兴,但是有些莫名其妙。”
“你说皇上莫名其妙?”
冉浅兮看了看他。
“对啊,闲的没事赐了个婚,莫名其妙的又下旨作废了,自废圣旨,太闲了吧。”
百里庸不屑一笑,她有一万条命才敢这么评价自己。
柳寻在不远处看着一切。
皇上没有命令,他也不敢将百里庸身份告知冉浅兮,但总觉得才解除了遇安侯的危机,便有了更大的危机。
“上课了。”
冉浅兮收起圣旨,拉着百里庸走进了课堂。
晚间—
由于走到哪里都有皇上跟着,冉琼兮和柳寻都不敢拦,她自然首选来到了捕月搂。
“这的姑娘特别美~”
百里庸看着灯红酒绿的青楼,甚觉污糟,无奈他无法表明身份,就能不情愿的跟着进去。
“哎呦,冉姑娘又来了~”
老鸨一如既往的热情。
“呦,这位公子冉姑娘没有带出来过,新交的朋友?”
“哈哈...话多了啊,还是上次那间。”
老鸨显然有些为难。
“可不巧,有贵客定出去了。”
冉浅兮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皇城还没有比她更贵的客。
“比我贵?”
“害呀,人家来得早,银子给的也够,下次给您留着,还有一间最宽敞的,我先带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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