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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无能为力的自己


南姿很清楚不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妄想仗着年轻貌美嫁给靳屿川。

  她和靳屿川有着永远都跨越不了的巨大差距!

  南姿本想换座位远离靳屿川。

  她扭头看到不远处坐着的李主任,硬生生忍下来。

  为了排解消遣,她打开厚重得能砸死人的医用书,逼自己沉下来看书。

  这时,耳边又传来空姐温柔得能滴出水的声音,“靳先生,需要我为您换上拖鞋吗?”

  南姿的余光不受控地扫过去。

  只见年轻貌美的空姐半蹲在靳屿川的面前,制服下面是黑丝袜裹住的大长腿。

  光是那双腿都够玩上个把月了吧!

  即使身为女人的南姿都不由眼前一亮。

  靳屿川好似眼瞎了,疏离地拒绝,“不用。”

  “那您需要喝些什么?”

  空姐脸上的神情极尽讨好。

  靳屿川偏头看向佯装看书的南姿,“这趟航班手工研磨的麝香猫咖啡还不错,你要不要喝?”

  南姿冷漠拒绝,“我不喝。”

  靳屿川语气微缓,“麻烦给她来一杯热水,加上姜汁红糖。”

  听得南姿的耳根都红了,她的生理期向来很准。

  今天,她确实处于月经期。

  靳屿川似乎嫌她还不够丢脸,“麻烦再给两片暖宝宝。”

  空姐垂眸遮住眼底的一抹遗憾神色,识趣地退去,“好的,靳先生。”

  南姿不会自恋地认为靳屿川对她格外用心,他只是记性好,再加上拿她当挡箭牌,拒绝女人的献殷勤罢了。

  之后,靳屿川也拿出一本法语书,认真阅读。

  随着他的专注,黑沉沉的眼眸折射出一层浅色银光,再往里探究,像嵌进整片星河。

  熠熠生辉,好看得引人沦陷。

  南姿忙不迭地移走视线,索性合上书睡觉。

  迷迷糊糊间,她似乎听到靳屿川对空姐说,“她怕冷,请多给我一张毯子。”

  那语气尤其温柔,像极深情的男主对女主的呵护。

  南姿觉得一定是在做梦。

  靳屿川素来孤傲淡漠,怎会那么温柔呢?

  说错了,他也会温柔。

  在床笫之欢时,他偶尔会体贴问她,这个样子喜不喜欢?

  这个节奏,她开不开心?

  两人处久有更多的默契度,他也会耐心地等她准备好,再慢慢地占有她。

  南姿鼻尖嗅到熟悉的沉木香,伴随香味梦到当初去求靳屿川的画面。

  那天的纽约下了很大的暴雨,像有人把天都给捅破了。

  她拿着名片踉踉跄跄地跑去找靳屿川。

  暴雨淋湿了南姿的全身,如落水的流浪狗,难堪狼狈。

  当时,靳屿川正和私人教练在擂台上打拳击。

  明明那张脸长得像无欲无求的圣佛,偏身材高大又极尽野性。

  汗水沿着他蛰扎着肌肉线条的胸部,滑过肋骨到髋骨方向,腰部线条迅速收缩,形成性感的曲线。

  直至没入腹部,染湿了白色运动裤的腰带一圈。

  南姿是学医的,懂得这种体魄男人身体好,性需求强烈,极具摧毁性。

  看得她心底发毛,鼓足勇气喊了声,“靳先生。”

  靳屿川停下来,微眯凤眸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打量她。

  足足十几秒后,他如同猎人狩到满意的猎物,“你来了,先去清洗干净,等我。”

  南姿放下所有的骄傲噗通地跪下,“靳先生,我成为你的私人医生比情妇更有价值,求你了。”

  “你的价值由我来定义。”

  靳屿川无视她的苦苦哀求,姿态冷然。

  南姿绝望地闭上眼问,“冒昧地问下,靳先生身边的女人最长几年?”

  靳屿川沉眸不语。

  拳击室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

  只有雨水沿着南姿的裤脚往下掉,滴答,滴答,在昂贵的波斯地毯留下一大片水迹。

  她比谁都清楚自己已是靳屿川砧板上的鱼肉。

  只是想垂死挣扎一下,“靳先生,两年为期行吗?”

  靳屿川终于颔首,眼眸深似危险又迷人的大海。

  旋即,一位年长的女佣带着南姿去做全身健康检查,担心她给主人染上脏病。

  有钱有势的人总是格外惜命。

  结果,惊奇地发现南姿是生涩的葡萄,尚未成熟。

  于是,年长女佣为她换上中式红裙,往床中央放上白色的手帕,“你好好伺候少爷,他会对你好的。”

  那语气像极古代青楼里妈妈,叮嘱卖处夜的姑娘好好伺候客人,荒唐而又讽刺!

  实际上,她不正是来卖身吗?

  直至天完全黑,靳屿川姗姗而来,抱着南姿倒在红色被子。

  他伏在她耳边低语,“奶妈说,你还是姑娘,我尽量对你温柔。”

  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

  期间,南姿哭泣哀求都是无用。

  不知女人从花蕾绽放为花朵有什么感受。

  南姿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痛!

  那种撕心裂肺地疼!

  南姿再次从噩梦中惊醒,痛苦地睁开眼,撞上靳屿川那双漆黑如夜的深眸。

  他问她,“你又做噩梦了?”

  强烈的羞耻感铺天盖地地袭击南姿,“猫哭耗子假慈悲,靳先生,不是最擅长趁火打劫吗?”

  靳屿川蹙起英气的剑眉,“我是商人,不是慈善家。即使你恨我,我也不会后悔逼你跟了我。”

  “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觉得摧毁掉别人的骄傲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南姿不甘地怒怼。

  靳屿川沉默不语。

  但他长期身处高位,有种不怒而威的霸气。

  南姿收敛几分,自嘲而笑,“也许对你来说是一场游戏,但那是我们的人生,永远无法重来的人生。”

  广播里传来空姐的声音,“尊敬的旅客,本次航班即将到达北京.....”

  南姿骤然清醒过来,“是我主动上门求你,不能做了婊子又立牌坊。”

  只是她怨恨当时的自己的无能为力。

  三年了,她以为会遗忘过往的种种,但靳屿川的出现,戳破那个脆弱的粉色泡沫。

  飞机落地后,南姿立即起身离开。

  单薄的背影狼狈极了,就是个不敢面对过去的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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