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两害相权取其轻

林向徽不方便直接联系战念北，但她又不放心商予，只有和罗艺梦把事情说了一遍。罗艺梦给战念北打了电话，言简意赅的说明情况。战念北回了句：知道了。

  商予和章慕瑶约见的地点是在茗悦阁二楼的包房。章慕瑶一身香奈儿套装，手上是爱马仕的包，可见华铮鸣这几年在钱上对她的确大方，就算入狱了，也依然让她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即便没有名分，享受的也是华太太的待遇。

  章慕瑶推开包房的门，只见商予一人坐在里面，还是挺诧异的。她微微一笑，问道：“你的那个跟班女保镖呢？”

  商予淡定如常道：“怎么，你还怕自己身上的罪名不够多，想对我这个孕妇下手？”

  章慕瑶在商予对面坐下，说道：“我真是看不惯你这猖狂劲儿！”

  商予眼带挑衅：“我得让你看得惯才行？”

  餐厅服务员进来上菜，商予现在不会去想章慕瑶想吃什么，要不要点菜，她进门的时候就点了自己想吃的，好不容易这几天有了点儿胃口。

  章慕瑶看着商予，说道：“你真是命好，运气也好！”

  放在以前，商予还想辩解几句，现在完全没必要，她给自己盛了碗汤，白色的玉瓷勺把汤送到嘴边，边喝边说道：“你嫉妒也没用！咱俩别兜圈子，林向徽论文的事情，我们心知肚明，她没抄袭，我自然能拿出证据证明她。但是，我现在要求你，主动给学校说明，是你诬陷林向徽，并且我还要你在校园论坛上公开道歉！”

  章慕瑶是地道的江南人，看着一桌子酸酸辣辣的菜品，微微皱了皱眉，没有动筷子。说道：“商予，你怎么这么狂妄？你是凭什么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

  商予看出章慕瑶没有胃口，把桌子转了一圈，红豆马蹄糕到了章慕瑶面前。商予开口道：“来都来了，别着急，边吃边说，吃不惯酸辣的，这里你随便点，我江哥哥买单。”

  章慕瑶翻着菜单，点了几个清淡的菜，期间商予一直在认真吃饭，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

  沉默了会儿，商予放下筷子，说：“章慕瑶，现在没有教唆杀人罪，蓄意伤害好像我也证据不足，所以你是不是觉得当初的那场车祸，只要华铮荣死了，我就拿你没办法了是吧！你的靠山出了事，你现在动不了我了，就对我身边人下手。我明确告诉你，如今，轮到我还击的时候了。”

  “这一次，你不但没办法构陷林向徽，我还真就给你交代个底儿。刚才我提的要求不变，而且，你拿不到毕业证。我是不太懂德文，但我老公懂，你每学期末提交的内容，和你的毕业论文，我还真的找到了相关的德文文献资料。”

  章慕瑶定定看着商予，说道：“商予，你确定要赶尽杀绝？”

  商予笑道：“笑话！你看我像是会心慈手软的人，还是说你以前的桩桩件件对我手下留情过？我今天能有把握跟你这么谈，当然手上不止是学校这点儿证据。华铮鸣的经济犯罪，哪一条没你浓墨重彩的一笔？你考虑一下，两害相权取其轻，拿不到毕业证是板上钉钉了，但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是肯定会直接送  你进牢房的！”

  认识这么多年，章慕瑶向来藏的很深，极少会歇斯底里，表情狰狞，但此刻，商予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无比的愤恨和敌意。

  半晌，章慕瑶说道：“孕妇不能坐牢。”

  章慕瑶怀孕了，商予倒是没想到，不过她反应很快，马上回道：“缓刑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孩子的爸爸姓华吧，你猜，他的罪名会不会更重一点？”

  章慕瑶起身，一拍桌子，怒道：“商予！”

  商予单手托着下巴，笑道：“今天周四，下周二之前，我要验收结果。”

  章慕瑶推门出去的时候，恰巧遇到正要进门的战念北，她抬头看着战念北，说道：“战总，真不知道你什么眼光，你百般护着的人，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城府有多深，枉费杜汐芸这么多年对你一往情深！”

  战念北冷眼回应：“有心护着你的那个人，他得有能力才行。”

  章慕瑶走后，战念北坐到商予旁边，看着她吃饭，一言不发。商予也不敢说话，战念北在她面前没有表情，那就说明，生气了。

  商予带着点儿小小的心虚和胆怯，拉了拉战念北衬衫的袖口，说道：“陪我一起吃点儿？”

  战念北让自己尽量保持语气平和，说：“乖，我不饿，你吃好了我们回家。”

  商予吃好了饭，战念北牵着她的手，坐在幻影的后排，钱叔开车，副驾驶的高磊察觉到了气氛的异常，不敢说话。战念北原本该明天晚上回来的，显然是林向徽打了报告，他提前回来了。

  两个人回到家，换了鞋，战念北扯掉领带，摘了腕表，往客厅的沙发上一靠，没有要和商予说话的意思。

  “小北哥，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商予凑到他跟前哄他。

  战念北不说话，也不看他，依旧是冷冷的表情。

  商予继续说道：“老公，我错了，下不为例，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两人僵持了半天，商予算看出来了，不来点儿狠招，这男人今天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一不做二不休，商予“哼”了一声，坐在沙发上就开始大哭，她故意哭的很大声，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明知道她就是个戏精，战念北还是见不得她哭，何况，她大颗大颗的眼泪是真的。战念北叹了口气，眉心一蹙，起身把商予打横抱起，边往卧室走边说：“小妖精，你早晚得把我气死。”

  商予见他来抱自己，也开口说话了，立马勾住他的脖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道：“战总怎么会和我这个小女子一般计较！”

  把商予放在床上，又帮她擦掉脸上挂着的半真半假的泪珠，战念北说道：“如果章慕瑶今天推了你一把，你出了什么意外，我就算把她和华铮鸣杀了，也弥补不了不是吗？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儿心？嗯？”

  商予摆弄着战念北衬衫的衣领，嘟着嘴说道：“我刚才都承认错误了，我说下不为例，就一定能做到，你别再说我了好不好？”

  怎么办，战念北吃商予的任何一套，不管是一哭二闹，还是连哄带骗。

  见战念北没再说话，也不生气了，商予抬手勾着他，主动亲上了他微凉的薄唇，用舌尖打开他的唇齿。不安分的手，一颗一颗解开他衬衫的纽扣。

  亲了一会儿，商予带着几分娇喘，说道：“老公，你都一个星期没碰我了。”

  虽说现在商予已经进入怀孕的稳定期，战念北还是不免担心，怕伤着她，每天都极力地克制着自己。可现在这个样子，确实也控制不住了。

  商予脱掉了裙子，她身上一点儿没长肉，肚子已经有了一点点凸起的轮廓。战念北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肚子。

  战念北出差提前回来，没和任何人打招呼，两个人到家以后也没有关卧室的门。罗琦进来换床单的时候，愣在那里，战念北正在商予身上，两具交叠的身体一丝不挂，身上也没有被子盖着。商予难耐地发出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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