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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王妃,出大事了


“母亲,您没事吧?”

  对上南永年满是焦急的脸,储拾柒羞得想给自己挖个坑埋了。

  “咳咳……母亲没事,别担心。”

  储拾柒回头瞪一眼厉温,都是你惹的。

  厉温摸摸鼻子,略显不自在。

  “父亲,您应该照顾好母亲。”南永年转向厉温,脸色严肃,像个小大人。

  子不言父过,以南永年的性格,能说出这句话,足见他鼓起多大的勇气。

  看得出,他很在乎储拾柒。

  厉温微微讶异。

  还记得初次见这小子,他连大声跟自己说话都不敢,现在竟敢指责自己的不是。

  不过短短时日,他摒弃胆小懦弱的性格,勇敢了很多。

  毕竟是第一次顶撞父亲,见厉温不说话,南永年腿有些抖。

  他暗暗握紧拳头。

  “父亲!”

  厉温无可奈何,挥了挥手,“知道了。”

  开窍的南永年,有点轴。

  “今日怎的没去幼儿园?”厉温转移话题。

  “老师给了我们一日假期,今日不上课。”

  “学业不可荒废,即使不上课,也不能懈怠。”厉温一本正经。

  他训起南永年时是个十足的严父,少了在旺仔面前的温柔。

  不是自己的骨肉,总是不同的。

  储拾柒没有插嘴,在一旁充当慈母角色。

  待厉温训完话,三人一起用了晚膳,南永年才由丫环领着回去。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

  储拾柒知道厉温不会无的放矢,忽然留南永年用膳,必定有所安排。

  厉温脸色凝重,“看不出。”

  他看不出南永年的命格,此事非同寻常。

  “连你都看不出?”厉温可是地府二殿楚江王。

  楚江王都看不出的命格,南永年到底是什么人。

  “本王回地府翻翻生死簿,夫人今夜不必等我。”

  “好。”

  关乎旺仔的安危,两人不得不重视。

  回到房间,齐嬷嬷正在收拾。

  瞥见齐嬷嬷手上破破烂烂的衣裳,储拾柒耳根爆红。

  怎么忘记把这个收起来了!

  是师兄画图,让找裁缝铺特意给厉温做的衣裳。

  昨夜厉温就是靠这件衣裳,以及借口未出生的儿子,耍赖似的,哄着她答应一次又一次。

  齐嬷嬷也脸热,她自以为见识多,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衣裳。

  看尺寸,还是王爷穿的。

  齐嬷嬷暗示自己不能大惊小怪,王爷王妃恩爱,他们这些人高兴还来不及,不能掉链子。

  “王妃娘娘安,老奴已经收拾妥当,先行告退。”

  齐嬷嬷一脸严肃,好似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都被看到了,再收起来也无用,储拾柒也严肃点头。

  “嗯,去吧。”

  主仆二人各有心思,却装得平静淡然。

  储拾柒只觉得,她前半辈子经营的高冷形象,在婚后倏然崩塌。

  翌日,储拾柒起来,照例前往王府道观。

  打坐修炼是她每日必做的事,而此时的储拾柒,心中有一种紧迫感。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厉温此次去地府不会顺利,他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她得加紧修炼,才能不拖厉温的后腿。

  “娘娘,出事了!出大事了!”

  齐嬷嬷一边高呼,一边从外头跑进来。

  “何事如此惊慌?”

  “瞧奴婢这嘴。”齐嬷嬷给了自己一巴掌,笑道。

  “是好事,大好事!”

  “哦?什么好事?”储拾柒来了兴趣。

  “是溥姨娘今日……”

  齐嬷嬷叭叭叭说起今日发生的事。

  今日储灸不上学,难得儿子有空,溥姨娘决定带儿子出去逛街,买点东西。

  储灸虽然对逛街没太大兴趣,看溥姨娘兴致很高,就答应了。

  母子俩来到京城最有名的书斋,这里有着南离国最上等的笔墨纸砚。

  储灸看到货架上摆放的东西,爱不释手。

  他知道母亲拮据,也不敢一次性要太多,忍痛割舍后,决定买店里刚上的一块徽墨。

  一两黄金一两墨,上好的徽墨需要至少两年才能制成,因此十分珍稀。

  一般情况下店里也没货,供不应求。

  今日难得上新,被储灸碰到,他只看一眼便喜欢上了。

  这块徽墨重十两,卖一百两银子,在储灸接受的范围内。

  溥姨娘见儿子喜欢,当即就要买下。

  可是,看上这块徽墨的不止储灸。

  就在溥姨娘打算付钱时,一个打扮贵气的妇人出声打断。

  “五百两,给我儿子包起来。”

  贵妇人眼神睥睨,根本没把溥姨娘和储灸放在心里。

  溥姨娘瞥见儿子失落的目光,心中不忍,站出来跟贵妇人讲道理。

  “夫人,这是我们先看到的,银子都付过了。”

  溥姨娘指着掌柜,掌柜手中拿着的正是溥姨娘给的碎银子,他正在过秤检验。

  贵妇人看到掌柜手里的碎银子,笑了。

  凑一堆碎银子付账,一看就是穷人。

  她视溥姨娘如无物,抽出一张五百两银票,啪一声拍到桌上。

  “这块墨碇,我们要了,听不懂人话?”

  动作间,溥姨娘被她的手肘用力一挤。

  溥姨娘没有防备,身子摇摇欲坠,好在储灸眼疾手快,及时扶住溥姨娘。

  娘亲被如此羞辱,储灸怎受得住,当即站出来跟贵妇人理论。

  “你怎可如此不讲道理!”

  “先来后到,我们已经付了钱,东西是我们的。”

  贵妇人上上下下扫了储灸一眼,嫌弃地撇嘴。

  这时,贵妇人身后一个敦实的小胖子忽然窜出来,将储灸一头撞倒在地。

  “哈哈哈哈,废物,连本公子的铁头功都受不住,废物!”

  小胖子指着地上的储灸,哈哈大笑。

  储灸还是第一次被人撞到地上,青石砖很硬,手臂蹭破了一大块,很痛。

  储灸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

  溥姨娘心疼极了,连忙去看儿子。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如此欺负人,就不怕我们告官吗?”

  这里动静太大,不少人纷纷围过来看热闹。

  有人从头看到尾,小声跟刚过来的人解释事情经过。

  得知贵妇人和她敦实的儿子抢储灸看上的墨碇,有人面露不屑。

  “这不是欺负人吗?还敢动手伤人,真是嚣张。”

  “嘘,你可知她们是谁?”

  有人道出贵妇人的身份。

  “她可是京兆府尹最宠爱的小妾,那个小胖子,是府尹唯一的儿子。”

  “要报官,那不是告到自家人头上吗?”

  “告的是自己的夫人和儿子,你说府尹大人会怎么判?”

  “地上的小夫人这次碰到钉子了。”那人说完,可怜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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