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巧遇乞丐
“小盆友，你们想不想吃棒棒糖啊！”
云市街头。
一个乞丐老大爷拿着几颗棒棒糖，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们，露出慈祥的笑容。
两个小孩子犹豫半天，才缓缓点头！
见状，老乞丐那叫一个高兴，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他把糖果往前一递。
“唰！”
老乞丐手中的棒棒糖眨眼间就消失不见。
“哎呀！”
街上的风儿甚是喧嚣，不时传来小姐姐捂住小裙子发出的害羞声。
看着孩子们泪眼朦胧的样子。
老乞丐顿时就怒了！
他左右一扫，就看见双腿蹬得跟个轮子似的惊喜大师。
只见，他还恬不知耻地拿着棒棒糖边跑边哧溜！
“惊喜你个鳖孙儿，孩子的东西你也抢……”
老乞丐发飙了，脱下破破烂烂的鞋子，对着惊喜就是这么一扔！
“啪！”
惊喜取下鬼脸面具，都没回头，手往后一伸，就挡住了来自后方的暗器。
“……？”
鬼脸面具怒了：“惊喜你个瘪犊子，你等着！”
惊喜毫不理会鬼脸面具的威胁，他回头看着老乞丐，得意地挑了挑眉。
就这？
老贼，你行不行啊？
有些忘形的他随手把鬼脸面具戴回头上。
一股暗香袭来。
那是脚丫子的味道！
“呕！”
惊喜撅着屁股趴在地上。
败北！
“伤敌一千，自损一万……”
鬼脸面具：“呕！我不干净了！”
而另一边，看见老乞丐接近自家孩子，正怒气冲冲跑过来准备算账的母亲们。
看见这一幕，也突然变得和颜悦色起来。
“哼！怎么当妈的，这么小的孩子都敢让他们离开视线？”
老乞丐可没给她们好颜色，要不是看孩子还在，他指不定得化身陆地键仙，大喷四方。
“是是是，您说得对！”
在宝妈的恭维中，老乞丐穿上鞋，拖着惊喜离开了。
……
“老板，我点的菜都打包好了吗？”
小餐馆。
“这位大人，还…还没……”
胖胖的老板只是个寻常老人，平日里也不会上网，哪里知道惊喜大师是什么人物啊！
他是听到客人们的交谈，才知道惊喜大师是个大人物。
所以惊喜走之前的那句话他并没有当真，哪个大人物会再来他这个小破饭馆啊？
粮食可不能浪费，能省就省。
可谁能想到惊喜真的回来了。
“没做？”
惊喜面色一沉，今天诸事不顺，一而再，再而三的遇见糟心事。
先是被男人婆追着打，好不容易找到的窥视也被抢了，逃跑路上遇见乞丐这个碎碎念的老家伙，还惨遭败北。
现在，你一个小老头都欺负我！
当我没有脾气的吗？
“那就不做了！”
他抓住桌沿用力一掀。
没掀动……
被乞丐给按下来了。
“大…大人……”
见这架势，胖老板作势欲跪，却被一只苍老有力的大手给扶起来了。
“老哥不用理他，去给我们弄点吃的就行！”
乞丐一边安慰胖老板，一边对着惊喜就是一脚。
“老贼，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惊喜十分生气，这个老家伙总是喜欢踢他的屁股。
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胆子！
“没大没小！”
乞丐掏出手机：“你看看你那个批样子，一天天没个正形！
你再这样，我就打开直播让你的粉丝好好看看！”
惊喜瞥了一眼，不屑一顾。
切，你一个按键机，直播个锤子。
“哦，拿错了。”
乞丐把按键机收回去，重新从衣服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个新手机。
“科研院最新研发的军用手机，还是你送的！”
惊喜：……
鬼脸面具：“哎呀呀呀呀……”
这算什么？
我好心好意送你礼物，你却让我输得这么彻底！
让我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是，老贼你玩真的啊！”
看着乞丐摆弄手机，然后笑着对屏幕打招呼。
惊喜急了。
男人在外不就是挣个面儿嘛！
你这样，让我这炎煌十大杰出青年如何自处啊！
欺负普通老人这事要传出去了……
我不要面子的啊？
鬼脸面具：“被拿捏了呀！”
惊喜脸色一变再变，最后舔着笑脸对后厨忙活的胖老板道：“大爷，您慢慢来，咱不着急！
您看您这手抖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咱威胁您呢！”
“噗通！”
胖老板吓得手中的勺子都掉地上了。
惊喜：“大爷您没事吧！
要不咱还是上医院去瞅瞅？
哎呦！”
乞丐又是一脚，直接将惊喜干翻在地。
“你给我闭嘴吧你！”
鬼脸面具：“厨房重地为何频频传来重响，七旬大爷为何紧急送医，光天化日两名无业人员为何大打出手……
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道德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惊喜怒了：“老贼，你欺人太甚！”
乞丐看着饭馆里战战兢兢看着他们的员工和客人，他们都是一些上了岁数的老人，可没有经历过信息大爆炸的毒害。
这要闹起来，不得原地送走几位？
他正准备制止惊喜，就看见惊喜脑袋后面冒出个板凳。
“砰！”
惊喜躺在地上直抽抽，几个深藏功与名的老大爷撂下一句狠话。
“这里还轮不到你这个小瘪三撒野！
he～tui！”
鬼脸面具：“你们不讲武德！
来骗，来偷袭我这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
我劝你们耗子尾汁！”
乞丐都快忘了，他们这一代人大半生可都是在乱世中度过的。
什么阵仗没见过？
又不是现在只会在网上吵吵的年轻人，不服就干的思想早就深入骨髓了。
“给几位老哥添麻烦了！
老哥，饭做好了打包，我们在外边吃！”
乞丐赔着笑，又对后厨的胖老板说道。
然后他拖着惊喜的腿走出饭店，把惊喜随意丢到一旁，自己坐在马路牙子上。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惊喜气急败坏：“我那是懒得跟他们计较！”
乞丐：“是是是，您大人有大量！
要不然对付几个手无寸铁的普通老人，您早就痛下杀手了！”
这话怎么这么不对味呢？
老贼，你也跟网上的家伙学坏了。
鬼脸面具：“狗被喷死的时候，没有一个喷子是无辜的！”
胖老板做的很快，没过一会儿就将店里的几样招牌菜做好了。出于对乞丐的感激，他是极力想请乞丐进店里去吃的，就算是惊喜跟着进去也行。
然而，乞丐委婉的拒绝了。
没有办法，胖老板只能将饭菜打包，给他们放在马路牙子上。
至于钱嘛，惊喜早就在桌上放了一叠新币。
“呼呼，此物只因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尝啊！”
惊喜呼着热气，忍不住赞叹。
刚出锅的三鲜水饺蘸上麻辣的调味汁，味道那简直是一绝啊！
“吃没吃相！”
看着囫囵吞枣吃完一盒饺子的惊喜，乞丐把自己的那盒放到他面前，又拿面巾纸替他擦掉从嘴角滑落的汤汁。
看见原本属于小丑的脸，乞丐瓮声道：“哼！这么丑的面具，戴它做甚？”
他其实想说，死人的脸皮戴着不吉利！
“要你管！”
惊喜端起另一个饺子盒，边吃边说：“老贼，你不去找孙子，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惊喜很早就和为数不多的几个反派朋友说过，要找我又实在找不到我的话，就去云市。
遇到打不赢的敌人，也可以来云市。
因为云市有一个千年老王八，只要他在，就没人能翻的起浪。
后面一句惊喜倒没说，迟晓不喜欢别人知道他的存在。
“这不正在找嘛！”
谈到这个话题，乞丐神色一暗。
惊喜停下筷子，他总觉得这话有歧义。
鬼脸面具：“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孙子？”
“不说这个了。”
乞丐扯开话题：“听说你救了兰市一城的百姓，这不挺好的嘛！
以后多干点正事，别天天嚷嚷自己是反派，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看着乞丐又开始碎碎念了，惊喜连忙打断施法：“那我以后不跟你混在一起了。”
鬼脸面具：“妈妈不让我跟你玩！”
乞丐：……
惊喜说的也没错，流浪了这么些年，他也算不上什么好人。
年复一年的穿梭在各个城市的高楼大厦中，看着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明明近在咫尺，他却再也无法融入这个社会。
他叹了口气：“别学老头子我，我回不去了。但你不一样，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重新做一个好人！”
“好人？狗都不当！”
惊喜被吓到了，连忙端起另一个饭盒，刨了两口压压惊。
鬼脸面具：“……那你是狗呢？还是狗呢？”
“老贼，你这么想我死啊？
这个世界，好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惊喜面色不悦，挥舞着筷子，开始宣传他那一套歪理邪说。
鬼脸面具：“你是一个好人！”
乞丐想要辩驳，却又无从说起，只能闷声道：“胡说八道！我们这些老东西还没死绝，怎么就没有好人了？”
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啊！
惊喜手中的筷子停在空中。
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谁能想到眼前这个憨厚朴实的汉子，竟然也会恬不知耻的拐着弯来夸赞自己。
鬼脸面具：“这个逼，平平无奇。我只给八十二分，多了怕你骄傲！”
惊喜把筷子插在饭上，拉着乞丐的衣服左瞅瞅右看看，看得乞丐老脸一红！
没病啊，是老贼啊！
说，到底是谁把你教坏了！
看着小老头有些恼羞成怒了，惊喜果断选择松手：“我才不当好人呢，这个大冤种谁爱当谁当！”
“那你一天天到处救人图什么，脑子有病？”
乞丐无法理解，明明惊喜这些年都在济世救民啊！
扎心了，惊喜心痛到无法呼吸！
骂人别骂娘，揭人不揭短！
要不是迟晓这个王八蛋，他一个天生的大反派至于干这些鸡零狗杂碎嘛！
惊喜试图解释：“那不一样，好人做事，只会让被保护的狗东西们越发蹬鼻子上脸！
而坏人就不同了，只要我足够变态，其他人对我就越宽容。我稍微做点好事，他们就会对我感恩戴德！
这么说，你懂了吗？”
“这不还是做好人嘛？”
乞丐试图理解，但到底上了年纪了，很简单的道理被他想复杂了，绕来绕去把他自己都绕糊涂了。
其实，他就是想让惊喜多做善事，然后一直做下去。
都做善事了，还不能算好人吗？
“反正我死也不当！”
惊喜十分毛躁的夹了一大坨青椒肉丝，跟上了年纪有代沟的小老头交流。
烦人得嘞！
“我才不要像你一样，守了大半辈子家国，结果孙子被人贩子偷走的时候，你屁都做不了！”
鬼脸面具：“朋友一生一起走，谁不捅刀谁是狗！”
提到这事，乞丐挺拔的腰杆瞬间佝偻。
话好像说重了。
其实刚说出口，惊喜就后悔了，但他毕竟要面子，自然拉不下这张脸。以前和老贼也总是话不投机，但不会说这么重的话。
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总是有一股无名火。
“老贼，我给你的【直系血亲追踪器】你是不是又弄丢了？”
良久，还是惊喜先开口。
他拿筷子拨动其他几个盒子里的菜，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
乞丐木讷的点点头，说：“跟人打了一架，给打坏了！”
“不是我说你，这么大个人了，一天天还学人不良少年，也不怕把腰给闪了……”
笑话并不好笑，因为该笑的人没笑。
惊喜只能换个方式安慰：“没事，我再送你一个！”
“不过说真的，在遇见你之前，我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你这运气也太差了，都这么多次了，你竟然还找不到孙子，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命里缺……”
眼看惊喜又要不当人子了，鬼脸面具及时打断。
“……不会说人话，就憋说话！”
惊喜：……
我这是怎么了，我记得我以前挺会说人话的啊！
一定是鬼脸面具把我带坏了，嗯！
惊喜重新拾起信心：“没事，等哪天我有空了，我亲自去帮你找孙子。”
乞丐没有反应……
惊喜急了：“你可以不相信我的道德，但不可以不信我的人品。”
鬼脸面具：“本来就不多，所以格外珍惜！”
乞丐还是没有动静。
惊喜开始反思，他说的话虽然重，但是老贼是不会和他计较的。
所以，问题只能是出在和他打架的人身上。
究竟是哪个王八犊子，不知道乞丐他们是大爷我罩着的吗？
别让我逮着你！
乞丐终于还是开口了：“行了，吃你的饭！”
“孙子我自己会找。”
他被惊喜唠叨的有些烦了，像他这样漂泊半生的人是不会被三两句话给破防了。更何况找孙子这个执念已经深入灵魂，在没死之前，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呼，没事了！
一个大老爷们儿，整天矫情个啥啊！
搞得他还有点小内疚呢！
惊喜趁乞丐不注意，一顿挤眉弄眼，小嘴无声叭叭，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鬼脸面具：“我录下来了啊！”
“对了，这次来还有一件事。”
乞丐转过头，看着惊喜若无其事的哼着小曲，在小炒肉里翻来翻去。
一眼就看穿了，这个东西，肯定又在背后编排他。
他也没在意，继续说：“贪狼带着贪狼卫出现在庆市，人屠已经连夜赶回去了。
我和他聊了几句，他含含糊糊不知道在遮掩什么。他是你徒弟，一直就很聪明，应该是察觉到了一些其他事情！
我想了一夜，委员会的反应不正常。
贪狼不会去找人屠麻烦，所以是庆市出事了，但委员会不自己派遣高手却求助人屠，那些高手应该被调去其他地方了……
唉，怕是又要打仗了！”
乞丐叹了口气，接着说：“阵仗不会小，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战场不是什么好地方，你没事就不要去凑热闹！
总归是要小心点，多留一些心眼！”
惊喜开始捂耳朵，这老贼，不会真把他当孙子了吧！
切，南北政府这俩个垃圾玩意儿，他们凭什么敢对幽游界开战？
咦，要是真的话，这事有空我得去瞅瞅！
没想到，老贼一辈子只是个低级军官，看不出来战争敏感度还挺高啊？
不过，老贼的脑子不太好使，这世界上有能威胁到他的存在吗？
那肯定没有啊！
众神山不是他家后山果园吗？
不是吗？
“人屠？他可不是我徒弟！”
惊喜连忙吃掉番茄炒蛋，撇清关系道：“我不配！”
鬼脸面具：“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人屠，一听这名字，就知道他是个极端的反派分子。
整天就知道鼓吹他那套关于严刑酷法的歪理邪说。
把他原来的老师气得偏瘫，尿尿都分叉啦！
惊喜可不想落得这么个下场。
更可气的是，这个家伙总是喜欢在外面说他的思想来源于惊喜大师，惊喜大师是他的精神导师！
导致惊喜风评一度被害！
虽然，他的思想确实很新颖，很反派，惊喜也确实很想悄悄给他点赞。
但我这不是还没这么干嘛！
怎么锅就背在我身上了？还说是我带坏了他！
就他这思想，我都觉得hentai好吗？
真的，别搞我啊！
迟晓会误会的！
“唉，那孩子挺好的，你能帮就多帮帮他吧！”
乞丐没觉得人屠的理论有什么不对，杀该杀之人，团结所有的人，救更多无辜的百姓。
当年，幽游界降世，山河破碎，白骨千里。
惨烈的景象也只是打醒了这个浑浑噩噩的国家，还远远没有让这个腐朽的国家彻底觉醒，团结一心对抗天灾。
都末世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还在党同伐异，追名逐利。
人屠错了，错就错在他的刀指向了大多数高层。
所以，他罪不可赦！
那些卑劣之人扭曲了他的理论，将他塑造成一个试图重新挑起乱世的凶徒。
在这场舆论战中，人屠一败涂地！
鬼脸面具：“当混浊成为常态，清醒就成了原罪！”
“看情况吧！”
惊喜嘴角直抽抽。
总感觉自己要是答应了，迟晓马上就会拿着刑具找上门来。
人屠的理论其他的还好，关键是他连革新党的思想都看不上啊，说什么太过温和，不可取之类的话！
可是那玩意是迟晓写的……
也就是老王八蛋不喜欢欺负弱者，不然人屠早就被拍成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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