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三二一
“老孔，听说你剪辑了惊喜大师出糗的照片，还在网上发文诋毁嘲讽他？”
“哟，不得了，不得了。听说那位爷可是最记仇的，谁在网上说他半句不是，他都能顺着网线过去踹一脚！”
“老孔，我看了你文章，一个字，牛批！为了辆破车，你是真敢玩命呐？”
“真的很厉害呢！”
老男人酒吧，中午时分酒吧里面并没有多少人。吧台旁的酒桌，几个中年男人围着一个发福的秃头男人嬉笑呵闹。
孔有德脸色苍白，心不在焉地喝着酒，对损友的嘲笑置若罔闻。
握着透明酒杯的手止不住地微微颤抖，酒杯折射昏黄的灯光，在桌面上留下一道光晕。
孔有德死死盯着晃动的光晕，仿佛这个世界上再难有引起他注意的事物。
孔有德的手并不是酒精中毒，说实话他并不喜欢喝酒。除了年轻时候放纵和损友吹牛皮，结婚后他就已经将酒戒了。
今天之所以将几个损友约来酒吧，是因为他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邀请信。
自从他被惊喜注视后，那双可怕的眼眸就在他的脑海深处阴魂不散。
那天警探司又双叒叕策划了一次抓捕惊喜大师的行动，他无辜被牵连其中，在警探司折腾了好几天才放出来。
当时他听说有新闻，就跑过去凑热闹。想获得第一手资料，然后发到网上去赚点外快。
挣钱嘛，不寒颤。
结果没想到的是，惊喜大师忽然就和警探司打起来了。他眼睁睁的看着惊喜大师从高楼摔下来，正好砸中了他的爱车。
这还没完，楼下等候的警探直接火力全开，构建起一道密不透风的火力网。那个扛着火箭筒高喊‘RPG’的年轻警探，至今都还是他的梦魇。
他真傻，真的。
他光知道看热闹要离远点，可他不知道的是战场是会转移的。看着爱车的轮胎冒着烟，跌跌撞撞地奔向他时，他才知道后悔已无路可退。
事后，警探司不仅不报销他的损失费，还要了他一笔破车清理费。
他当时就火了！
一怒之下孔有德在网上添油加醋的把警探司骂了个狗血淋头，还顺带阴阳怪气的嘲讽了一波惊喜大师。
那个疯疯癫癫的小丑男，明明警探司对他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为什么还要装出一副不堪一击的样子？
为什么要落在他的爱车上？
为什么还要在他的车上蹦迪？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
他想不明白。
冷静下来的孔有德本来以为自己死定了。
得罪了警探司，还想跑？
然而，一连过了几天。警探司都没再出现，他还以为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黑皮狗终于转性了。
还知道什么是心虚了？
逃过一劫的孔有德又开始了朝九晚五的社畜生活，直到昨天晚上他在家门口捡到一封信。
一封惊喜大师的邀请信。
邀请自己成为他的专人摄影师和剪辑师，言辞恳切还附带了一笔并不丰厚的现金。
可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参与到源能师的战斗中，尤其是惊喜大师那个层面的。
一想到那发RPG，孔有德就浑身颤抖。
会死的吧？
一定会死的吧！
更何况，谁不知道惊喜大师那个家伙，是疯的。
惊喜大师碍于面子不想直接杀他，难道是想让他成为一个笑话，用生命娱乐大众？
惊喜大师一定是在报复他，往死里整的那种。
所以，这分明是一封死亡通知信啊！
“老孔，别担心了。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惊喜大师那个层次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在意你这个平头老百姓！”
“对呀，对呀！”
旁边的削瘦男人并没有参与嘲笑中，他看孔有德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孔有德被吓了一大跳，酒水洒了一桌，他慌忙拿纸去擦，还不忘给好友回一个干巴巴的笑容。
损友见状，更是纷纷嘲笑。
“老孔，你这么小的胆子，怎么敢辱骂惊喜大师？这事要搁我身上，我也得去你家溜达一圈。”
“老孔你放宽心，惊喜大师虽然疯疯癫癫，但他不爱杀人啊！上一个扬言要杀他的，也不过是被他把脑袋塞在屁股里而已……
哈哈，不行，我哈哈哈……”
“胡说！你们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
孔有德这一次听的清清楚楚，他停止擦桌子，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怒喝道。
然而，并没有吓退几个损友。
“胡说？我可是在网上亲眼看见惊喜大师的留言，要找你这个只会逞口舌之利的家伙好好谈谈。”
“就是，就是。”
孔有德涨红了脸，额头上青筋绽起：“发文讨公道能算是骂吗……发文……摄影师的事能叫骂吗？”
说着便是什么陈述客观事实，什么养家糊口之类的，引得众人哄堂大笑，店内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孔有德有些颓废的坐回位置上，怪得了谁呢？
还不是怪自己，都混到中年了，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他无力的看着前方。
嗯，为什么自己对面会坐着一个人？
而且还穿着得体的西装，跟他们几个穿着短裤的糙老爷们格格不入。
孔有德浑身抖得像筛糠一般，他看见对面那个男人倒戴鬼脸面具，头上戴着宽大的圆礼帽遮住了面具的下半部。
而面具下面，男人的嘴唇撕裂至耳垂，上面缝着绳线，还涂了非常鲜艳且夸张的红唇。
见孔有德终于看见他了，他善意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阿……阿巴……阿巴……”
孔有德瞳孔放大，嘴巴控制不住的上下张合。
他记起来了，惊喜大师一直就在那里。
刚才还一直在拱火，可是他和他的朋友都没有发觉。
孔有德毛骨悚然。
其他损友发现他表情不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惊喜大师后，全都呆滞在原地。
热闹的酒吧突然安静下来，就像晚自习班主任搞突然袭击。
“惊……惊喜！”
有酒客站起来，想要打破安静。
他拿着酒瓶振臂一挥，刚准备说些什么，迷迷糊糊的双眼突然看见了一个并不起眼的人。
像是迎面被泼了一盆冷水，他瞬间就清醒了，大惊失色地喊道：
“惊喜大师来了！”
酒吧所有客人目光一转，然后，尖叫声、怒骂声、椅子倒地声、玻璃破碎声此起彼伏。
也不知是谁不小心碰到灯光按钮，一时间红的、黄的、绿绿的灯光四处闪烁。
没过一会儿，酒吧就剩下惊喜大师和孔有德两人，还有七彩灯光在漫天飞舞。
啧啧啧，看见我都怕，没一个好东西。
惊喜收回目光。
“午安，Mr.孔。”
等到酒吧彻底安静下来，惊喜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为了这次见面，我可是连压箱底的衣服都拿出来了，可你似乎并不正意。”
看着孔有德不修边幅的模样，他接着说：“你是要拒绝我的邀请吗？”
鬼脸面具发出低沉怒喝，犹如恶魔咆哮：“愚蠢的人类，你胆敢拒绝这份恩赐，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孔有德被吓得一个激灵，他连忙大喊道：“没，没有！”
“哦？”
惊喜拖着长音，仰起头俯视着他道：“那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孔有德满头大汗地说：“不，不是！”
惊喜的笑容收敛，他双手交叉，手肘撑着桌面，面具下的眼神深邃：“Mr.孔，你一会儿说没有，一会儿说不是，你是只会推脱拒绝呢，还是故意戏耍我？”
鬼脸面具：“没错，他就是在耍你！”
孔有德张着嘴巴，却说不出半个字。
良久，他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你是来杀我的吗？”
似乎对他的反应起了兴趣，惊喜脸上重新露出微笑。
“哦，那你觉得你该死吗？”
“该死？”
孔有德被这句话气笑了，他站起身怒拍桌子大喊：“我不过是在网上添油加醋的说了一些事实，却被你宣判死刑。
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明明可以一只手碾死我们这些蝼蚁，却非要虚头巴脑的安排罪名，来满足你的变态欲望！”
“你确定？”
还真是死性不改啊！
惊喜也站了起来，他将西装扣子扣上。
“首先，你并不是弱者。
其次，欺压你并不算变态。
或许，你该好好想想。”
鬼脸面具：“愚蠢的爬虫，胆敢欺瞒本座！”
被鬼面具一吓，孔有德才提起来的心气又散了，他眼神慌乱，后背被冷汗沁湿。
惊喜修理指甲，漫不经心地问：“想起来了吗？”
孔有德咽了咽口水，死不承认：“没，没有……”
“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说谎可是会下拔舌地狱的哟！”
惊喜停下手，他眯起双眼：“要不要我提醒你，你有多个匿名账号……”
孔有德瞳孔收缩，他眼神恍惚，不敢再看惊喜大师。
惊喜表情彻底沉下来，他双手拍在桌上，桌子不堪其辱，惨烈倒地，把孔有德吓了一跳：“看来，是听不到你承认了……”
“你个宝批龙！”
惊喜掏出手机伸到孔有德面前：“我以前还真想不到网上关于我的鬼畜视频，竟然都是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干的好事。
更过分的是，你竟然还把我做成了表情包！
那种一看就能笑掉大牙的表！情！包！
让我的威信一落千丈，连警探司的二楞子小鬼头们都不怕我了。
以后我还怎么在道上混啊？
你让我很难办，知道吗？”
鬼脸面具：“阿Sir，我很难办！”
“你实在是……实在是……”
惊喜大师手指差点没戳进孔有德的鼻孔，吓得孔有德连连后退。
他退他追，他撞到墙壁无路可退！
孔有德满头大汗：“对……对不……”
还没等孔有德道歉，惊喜大师的手就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哈哈大笑。
“你实在是干的漂亮！
短短几天，我就涨了二百五十万粉丝！
我就说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嘛，搁我就是捏爆脑袋也做不出这么搞笑的视频！
我看到这些视频，就决定让你来管理我的虚拟账号。
怎么样，要不要来当我的专属摄影师、兼职视频剪辑师。
工资待遇都好商量。”
鬼脸面具：“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
唉？
孔有德呆滞在原地，他就是想破脑袋都没想到，竟然是这些黑惊喜大师的视频给他带来了无妄之灾。
果然，每一个人都有一个想红的心，连惊喜大师这样的强者也不能免俗。
孔有德有些犹豫，他想拒绝却又怕惊喜大师翻脸不认人，当场捏死他。
他唯唯诺诺地说：“您这样的强者，战斗余波都能杀死我，要不您还是找一个扛得住的源能师做您的摄影师吧！
当然，我可以免费帮您剪辑视频。”
“No No No！”
惊喜大师伸出食指摇晃，同时左手伸进身体里也不知道在掏什么：“宾狗！”
“当当当当！”
惊喜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处刑人偶递到孔有德面前，他露出满意的笑容：“傀儡人偶，它可以把你的灵魂装进去，这样你就不用死了。
为了让它能够更好的拍摄，我可是在里面塞了很多有趣的道具，相信你一定会喜欢。”
鬼脸面具：“交出你的灵魂！”
“灵……灵魂……”
孔有德露出惊恐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要杀我，为……为什么？”
惊喜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因为你该死啊！我的朋友。
你真的以为我会闲的无聊，找一个普通人的麻烦？
你说呢，窥视主教！”
孔有德浑身颤抖，那些被他隐藏起来的秘密终于被人戳破，他感觉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掐着他的脖子，令他无法呼吸。
惊喜大师面带微笑：“想起来了？
孔有德，妻子眼中忠厚老实的汉子，女儿心中顶天立地的父亲。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人，背地里竟然是太阳神教的主教。
拥有多个匿名账号，通过偷拍然后网暴他人来满足自己的变态欲望，致使多人死亡，还诋毁别人心理抗压能力弱。
我的朋友，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变得如此丧心病狂！”
鬼脸面具：“本性如此，施暴者往往善于伪装，颠倒黑白，而旁观者总是对真相漠不关心！”
“那个喂食流浪猫，被小猫抓伤后扔下小猫的孩子。
你把视频剪辑后发到网上，导致他们一家被网暴。
他们不得不驱车去其他城市隐姓埋名，结果在路上遇见幽游怪物，一家人死无葬身之地！”
“那个放假了在校门口跟舅舅高兴拥抱的女孩，被你恶意说成傍大款。
就算他们不断解释，一家人每天还是被电话短信骚扰。
舅舅忍无可忍砍死了登门骚扰的人，被判终生监禁。
而小女孩堕落成幽能师，前年被委员会就地格杀。她幻想的幽游怪物皮皮虾临死前大杀四方，手上沾满了鲜血。
那天，她向舅舅炫耀自己考了满分，她舅舅很高兴，答应请她吃皮皮虾大餐。那本该是她最快乐的一天，却成了噩梦的起源。”
“还有三个月前，有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只是穿着好看一点，你偷拍她的背影，恶意辱骂对方是风俗职业者。
导致她经受不住网暴，从十七楼一跃而下，正好砸中了一辆轿车。
轿车主人日夜上门讨债，将女孩的父亲逼得中风，瘫在家里，无助的母亲给老伴和自己服下安眠药，离开这个荒诞的世界。
……
这些事情，我的朋友你真的忘了吗？
这一件件骇人听闻的事情，就是将你千刀万剐也不足为过呀！
不过幸好，朋友，你落在我手里了，不用千刀万剐了。
开不开心，惊不惊喜！”
鬼脸面具：“你的行为，就连惊喜都看不下去了！”
惊喜：……
瞎说什么大实话！
“不……不是这样的……我没有……不是我……不是……”
孔有德精神开始崩溃，这些东西被捅出来，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活路了。
“是这个世界，对，对，都是这个世界的错。
是那个该死的只会否定我的领导，是那个喜欢在楼道里吐痰的恶心邻居，是那个势利眼的班主任……
是你们，你们这些为所欲为的源能师！
为什么，为什么世界末日了，我还要像狗一样活着！
所有人都疯了，所有人都该死！
是你！
明明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无法无天的罪犯！
你为什么抓我，你凭什么抓我！
你个废物，你抓不了别人，只能在我身上找存在感。
你拯救不了这个世界，只能在我身上找满足感。
是你，是你毁了这个世界。”
鬼脸面具：“哦，贝贝，错的不是我，是这个世界。”
“恭喜你，答错了。”
人呐，狠起来连自己都骗。
惊喜笑了，夸张的笑容就像恶魔张开了獠牙。
“我的朋友，激怒我对你的父母妻女可没有半点好处！
你可能不知道，我故意砸烂你的车，就是想看看被我盯上后，你有多么的惊慌失措。
那种快乐你懂吗？
就像猫戏弄老鼠一样。”
孔有德被他的话吓得麻木了，他还以为那一切只是个意外，根本就没有在意！他还在庆幸自己躲过了警探司的调查，没想到惊喜早就盯上他了。
这波啊，是才出虎口，又入狼窝啊！
啊不，惊喜可比虎狼可怕多了。
他脑子犹如一团浆糊，不知道该想什么，只是低声重复着求饶的话语：“求求你，放过我的家人。”
鬼脸面具：“那是另外的价钱！”
惊喜：“啧啧啧，我的朋友，你可太看得起我了。
虽然我在《反派法典》里不提倡连坐，但没有道德的我也不反对啊！
只要我把你的这些事录成视频发到网上，你们一家人很快就能整整齐齐的摆在一起了。”
孔有德哆嗦着说：“魔……魔鬼，你是魔鬼！”
鬼脸面具：“魔鬼？那是什么掉价的东西！”
惊喜微微将帽子抬起，笑纳道：“感谢你的称赞，你的赞美就是我前进的动力！”
孔有德已经无暇去听他嘻嘻哈哈，他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磕的满脸是血，嘴里不住的说：“都是我的错，求求你，放过他们，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啧，果然炎煌的反派都是在同一个进修班里待过。
“哦，既然你诚心诚意的恳求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替那些愚蠢的黑皮狗们审判你吧！”
惊喜将处刑人偶放在帽顶，双手手指交叉，像波浪一样扭动，做着热身运动。
“首先，扭一扭，将你的灵魂扯出来，然后毁……
咦，说曹操曹操就到。
看来动作得快点了，不然那个没轻没重的男人婆又要强行给我背上巨额赔偿。”
鬼脸面具：“搞快点，搞快点！”
惊喜大师蹲下来和孔有德凑在一起，他掏出手机：“真是收获满满的一天啊！
来笑一个，茄子。”
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惊喜大师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将手伸入孔有德脑子里，左掏掏、右掏掏，掏出一个张着嘴巴无助呐喊的苍白灵魂，然后塞进处刑人偶里。
人偶迎风就涨，不一会儿就变成一个孔有德大小的等身人偶。
惊喜大师点了点头，拍拍它的肩膀说：“以后你就叫三二一，我数三二一，你就必须得出现在我面前！
听明白了吗？”
鬼脸面具：“努力干活，争取早死早超生！”
白色人偶面容扭曲，忍受着千奇百怪的酷刑和死法。
那是惊喜给的下马威。
新员工不给点颜色，他们总是会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
被惊喜大师一拍，三二一倒在地上翻来覆去的哀嚎。直到痛苦褪去，他躺在地上挤出笑脸赔笑道：“是的，大人。”
“事情办完了，那么，我也该离开了。”
惊喜身下张开一面黑色空间，犹如一张血盆大口直接把三二一吞噬进去。
“砰！”
数十名全副武装的警探冲进老男人酒吧。
然后，他们看见惊喜拿下圆礼帽放在胸口对他们微微行礼。
下一刻，帝国时期研发的屠杀者47型冲锋枪喷出一道道火舌，将酒吧的一切都碾成粉碎。
当他们停火时，惊喜早已经消失不见，破碎的酒吧只留下一滩烂肉。
警探们收起枪支，开始四处搜索、警戒。
没过一会儿，就响起一阵清脆的高跟鞋脚步声，彦允儿穿着白色军装走了进来。
一位拿着探测器的警探长走上前行礼道：“百司，如您所料。孔有德的灵魂已经不在了，这里只有他的躯体。
想来，他的灵魂已经被塞进处刑人偶中去了。”
说到处刑人偶，警探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惊喜大师喜欢捉弄警探，尤其是惹到他的人。
而警探长本人就有幸体验过处刑人偶。
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但他发誓，就是死他也不愿意再尝试那个坑比玩意儿了。
那可比十八层地狱加起来再翻个一百倍都还要恐怖！
“烧了吧！”
彦允儿冷漠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烂肉：“通知他的家属，他惹了惊喜大师，尸骨无存。
不用给他收尸了。”
孔有德的家人敢在警探司里耍无赖，还敢对她甩脸子，甚至还想对她动手。
真是不知死活！
真以为没有证据我就治不了你们？
天真！
被惊喜盯上的人，可比警探司立地枪决要惨的多。
既然，他们上赶着找死，那她自然要满足他们的愿望。
这件事解决了，接下来就该解决惊喜那个狗东西了。
这波啊，叫驱狼吞虎，再卸磨杀驴！
惊喜那个狗东西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她。
不宰了他，难消她心头之恨！
彦允儿捏碎手中的巧克力，看到这坨不可名状物，她也没有胃口了。
随手将巧克力丢掉，然后转身离开。
“是，百司！”
警探长收起探测器。
司里发生的事情他也有所了解，要他说啊，就是百司大人太过仁慈，才会让这一家刁民肆意妄为。
他琢磨着把这件事办漂亮，替百司大人出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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