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跨时代
帝都，科研院。
帝都是炎煌最先建立科研院的地方，也是工业革命的起点和中心。
百余年前的炎煌面对西洋的舰船大炮，其实也并没有损失惨重，毕竟那个时候炎煌强者还是很多滴。
之所以听起来骇人听闻，不过是因为当时贵族阶级阻断了晋升之梯，再低级的源能师都是贵族。
对于一个坐拥百亿人口，数千万贵族的泱泱大国来讲，小小的西洋蛮夷也敢联合起来，撩炎煌的龙须？
一场本来以为手到擒来的战争，结果战死了超过三十万的贵族，这谁遭得住啊！
对于阶级固化的炎煌来说，这不亚于是一场十级地震，更让贵族们难受的是，西洋联军中很多人都是普通人。
被他们看不起的底层泥腿子打成这鸟样！
还有比这更打脸的吗？
总之，贵族的荣誉不允许他们承认自己对科技的恐惧，所以他们就只能选择把这项技术占为己有。
科学，自此在炎煌生根发芽。
而贵族们显然也没想到，在这一刻，他们放出来一头对他们而言更加恐怖的凶兽。
当工业的发展将底层人们从泥土里解放出来，当粮食充足后人们的追求变高。
炎煌的革命，其实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这个时候，底层的百姓他们只需要一个火星。
一个能替他们发声的思想导师！
可惜某画地为牢的家伙太强，这个火星反复的眼看快要点燃了结果又被他熄灭。
然后就这么一直积攒，一直积攒，直到这个国家各方面的问题都到了极限压抑不住了，百姓们也看清世道，有了思想觉醒的底子。
而这时，迟晓刚好出现了。
那可真是干柴烈火，在最坏的时代遇见最好的你。
整个炎煌都炸了！
很不幸，末代帝皇就在爆炸的中心。
这一声巨响，埋葬了旧时代，也带来了新时代。
而帝都，依旧是新时代的宠儿。
这里有炎煌最顶尖的科学家，最好的科研设备。没有了贵族阶级的束缚，新时代的科学家们热情洋溢，浑身上下都是劲。
下一个十年科技超越西洋，这可不是说说的！
毕竟，炎煌人多，天才也多啊！
“华总师，你昨天又没有睡觉吗？”
云廷和帝都科研院院长毕赟走进传送阵项目总师办公室，就看见华晟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奋笔疾书。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他身上，宁静而又安详。
而他的助手安晏则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恐怕也是才刚睡着。
华晟的办公室里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黑板，据说是书写快捷，方便修改。看着所有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还有施工方案。
云廷虽然不懂，但是并不妨碍他对眼前这道削瘦挺拔的身影肃然起敬！
一旁的毕赟则走到安晏身边，小心的把他压着的记录本拿出来，然后扫了一眼各个黑板，找到停笔的地方，替他接着补充说明。
华晟不会在意细枝末节的地方，很多都写个大概和结果，而安晏要做的不仅是补充说明，还要将这些知识点给各个方面的科研人员和技术人员讲解明白。
所以，安晏干的活其实比华晟还要繁重复杂。
书写完了，停下粉笔的华晟才注意到他们二人，听见云廷的话，他说道：“优化了两个施工步骤，可以节省出九天的时间。”
云廷大为震惊，这种顶级项目优化，一般不都是按小时减少的吗？
不然，一旦出错，优化不成反而会导致一堆毛病。
但云廷是知道华晟有多妖孽，堪比人形计算机，他是真的可以把所有的风险和条件加进去，然后得出最坏的答案。
所以，但凡有点有利条件，可能节省的时间是十天？
“其实也用不着这么着急。”
毕赟边写边说：“你的能力我放心，各地支援的科研精英稍加培训就行，但是顶尖的技术人员我们缺啊！
就算现在培训高级技术人员，恐怕也要两三年。
有米也做不成饭呐，这前期节省出来的时间也没太多意义，你还是多休息休息，别累着自己了。”
“没事，惊喜给了我恢复元气的药水，就算是不眠不休，我也能活一百岁。”
华晟随口说了一句，就开始思考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传送阵的材料打磨、组件安装和纹理镌刻可都只有源能师能完成。
虽然现在工业可以取代一些基础工作，但让传送阵能流畅运行的脉络纹理，这玩意儿可只有S级以上的顶级镌刻师能做到的。
而这种国宝，炎煌就拎的出来三五位。
好吧，其实条件也没那么严格，华晟从原版传送阵上发现，其实除了核心和一些关节的脉络，其他地方也是学徒代工。
嗯，这些学徒放现在都是顶尖的技术人员。
我那偷奸耍滑的祖宗们呦！
不过华晟倒是挺感谢祖宗们的聪明劲，懒果然是文明发展的第一要素。
不然在时间就是生命的现在，传送阵就算耗时耗力做出来，太少了也无法展现更大的价值。
祖宗们将完整的传送阵切块分工，华晟接过来就可以直接上手工业化流程。
就很奈斯！
北方顶级的技术人员不多，南方就更少了。
北方的工业基础比南方好，所以才能逮着机会腾飞，看上去才直接甩南方十条街。
其实，就算委员会励精图治，南方想要追上北方也至少需要二三十年，在人才方面甚至需要更久。
但华晟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整个炎煌都缺顶尖的技术人员。
元气？
毕赟看着桌上那瓶歪歪扭扭写着【森林】的药水，他是真不知道这玩意儿跟元气有毛线关系啊！
不过一说到惊喜，毕赟就老脸一垮，语气不好道：“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不给其他人分点？”
老人倒没别的心思，能二十四小时不眠不休的研究，这吸引力对很多科研人员可是杠杠的。
灵感来了喝一瓶，挑战生命无极限。
华晟一怔，说道：“都分了啊，院长您不是不要嘛！”
……这！
毕赟后面的话都给噎住了，他确实是一点都不想和惊喜那个臭猢狲搭上半点关系。
他闷闷道：“君子不受嗟来之食！”
这时，安晏被吵醒，他取下眼镜揉着鼻梁补了一刀。
“毕老，其实您也有在喝，【森林】无色无味，所以您每天都是用它在泡茶。”
毕赟听了是又气又心疼，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以这么浪费啊！
为什么不告诉他？
难怪他觉得自己越活越年轻了！
华晟给安晏使了个眼色，迷迷糊糊的安晏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可是话已经出口，怎么解释都没用了啊！
他连忙装傻，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刚才什么也没说！
云廷在一旁使劲憋笑，他是专业的！
他来的时间也不短了，所以从后勤部听到了许多八卦。
比如说毕老以前的地中海发型中心那唯一的一撮苗苗，就是被某个路过的不知名凶徒给拔了。
嗯，惊喜当天有来过！
把毕老气的三天都没好好吃饭，负责照顾科研人员生活的某位领导又不敢去找惊喜算账。
毕竟，他们也没有证据。
没有办法了，这位领导只好请了植发师来科研院，趁毕老休息的时候给他种满了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
虽然这件事圆满解决，但毕老还是和惊喜结下了梁子。
华晟瞥了一眼云廷，又看见安晏小心翼翼的从生闷气的毕赟手里要回记录本开始工作。
他顿时有了主意道：“云廷，你们护卫队闲着也是闲着，过来帮安晏把这些东西多抄录几份，然后交给各组负责人。”
事有轻重缓急，传送阵乃是炎煌的头等战略任务，自然调动了许多大佬科学家，很多人成就比华晟都流批。
只不过他们的脑子没华晟变态，所以统筹全局才交给他了，这些大佬看他的手稿完全就是小菜一碟，根本就不需要补充说明。
所以，由他们直接传授给自己的学生其实也可以。
总之，办法不拘泥于形式，只要达到让所有工作人员明白自己该干什么这个目的就行。
云廷眼睛里面没有笑了，他苦瓜着脸去把轮班休息的几个兄弟喊过来。
帝都科研院有天圣学院保护，这些护卫人员平日里本身就像这段文字一样累赘又多余。
他们听到华总师需要他们，都感觉自己终于可以实现人生价值了，急匆匆的跑过来。
然后……
某瘦子道：“头儿，有手机我们为什么还要手抄啊？”
看着突然意兴阑珊的几人，好不容易混成他们老大的云廷侧过脸唏嘘道：“是啊！”
其实，他也想知道原因！
几人转头看着云廷，他说了，但好像又什么也没说。
他们寻思着刚才说的是疑问句，也不是肯定句啊！
某胖子顺着他的目光，看见角落里挂着的安全条例上写着【严禁拍摄】的条例，顿时恍然大悟。
“快看安全条例！”
“哦，我明白了，头儿！”
“不愧是头儿！”
那是用来禁止外人的，你们是不是咸鱼久了呆傻了？
突然感觉成为他们的头儿好没有成就感！
云廷忧郁的抬头望着天花板，让他在几人面前更显高深莫测。
他们也不说什么了，连忙掏出小本本飞快记录。
华晟可没时间搭理他们，他思考了半天也没找到短时间内解决技术人员缺少的办法。
不，其实还是有一个不太成熟的建议。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开诚布公道：“院长，如果实在想不到办法，我可以找惊喜要一批擅长制造的处刑人偶。”
“这能行吗？”
毕赟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听说失乐园里有一个小落大王，惊喜好多稀奇古怪的道具都是她做的。
众所周知，科技是建立在材料之上的。
不管这个小落大王有多厉害，她必然有一支专业团队替她寻找合适材料，还有不停的试错。
而能跟得上她的思路的人偶，显然不是普通人偶。
“行，肯定行，我出面惊喜肯定会给我！”
华晟见毕赟还是站在大局上考虑的，连忙高兴的说。
惊喜的专业团队，他可是眼馋很久了。
人不是天生就成为强者的，有的人能傲视群雄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不是一方面，是方方面面，只要他们肯学！
惊喜的人偶虽然是转专业，但它们有实力，有眼界，而且还有死亡如风，常伴吾身的动力和毅力。
成功的所有条件它们都具备，想不成功都难！
这么说吧，里面的顶级镌刻师比炎煌还要多一倍不止。
华晟也不知道惊喜的专业团队有多少人偶，但他知道这些人偶只满足惊喜一个人的需求，大多数时候它们都是闲置。
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毕赟沉默不语，合着他才是最大的阻碍？
“事情既然都想到解决办法了，你还是要多加休息，注意点身体！”
老人没什么不开心的，他和惊喜之间的事连私人恩怨都算不上，相反能看见炎煌复兴，一步步强大起来。
他倒是充满了自豪！
“不了，我……”
华晟说得太快，意识到错误后他看着毕赟犹豫道：“我还要做惊喜交给我的事情。”
“惊喜，惊喜，他到底让你做什么，你这么不爱惜自己？”
“……惊喜想让我创造一个全新的时代！”
“什么？你们要做什么？”
“咳，惊喜让我保密！”
“只对我保密？我还是不是科研院的院长了？”
“没，没有，怎么会，您是我师爷，我怎么可能偏袒惊喜，这真的是对所有人保密！”
“哼！”
你还记得我是你师爷啊，毕赟气的不想说话。
正在记录的云廷突然就想明白了，他苦着脸继续抄写。
这才真的是自讨苦吃！
“师爷，惊喜他脑子有病，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跟傻子一般见识了。”
华晟接了杯水，放在毕赟面前道。
毕赟还是生气道：“这里是帝都科研院，你是我的徒孙，不是惊喜的人偶！”
华晟面容古怪道：“其实，整个帝都科研院的经费基本上都是惊喜提供的……
生物科技研究所的外殖内衣，军工研究所的血浮屠战甲……好了，好了，我不说了，我没别的意思。
我就是说其实管理局也是在给惊喜打工嘛！”
毕赟：……
他此时的沉默振聋发聩！
但他知道华晟没有说错，若不是管理局纵容，惊喜的手怎么可能伸到科研院里面来？
惊喜有再多毛病也无法掩盖他是革命军三巨头之一的事实，而管理局就是革命军的继承者。
他们本就是一脉相承！
管理局虽然不知道大佬为什么发神经不要他们了，但跟在大佬后面喝汤的习惯还是要保持。
这哪是喝汤啊，分明就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嘛！
打工狗！
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毕赟心中管理局光辉伟岸的身影再也不复存在。
世事沦丧，小人猖狂，这是整个炎煌的悲哀！
可他却无能为力啊！
他只能苦闷的问道：“真的不能说？”
华晟见他老人家一脸苦大仇深，好像谁欠他八百块钱似的。虽然知道他可能是在演戏，毕竟华晟见识过他老人家要经费的场面。
在炎煌科学界流传着一句话：没有要到过经费的科学家，不是一个合格的科学家！
就足以想象科学家和政府人员斗智斗勇的画面。
但华晟还是怕老人气坏了身体。
“一点点””
华晟灵机一动：“我只能透露一点点，就是我们做的事可以改变整个战争，让炎煌鲸吞幽游界不在话下！”
听到这话，毕赟的心就提起来了，他急忙问道：“这么大的事，你不早说，还需不需要人手？你们要怎么做？”
“暂时还不需要，这个项目的主体框架有我和失乐园的那位搭建就可以，关键性的东西惊喜去找，等这些做好了，到时候整个炎煌都可以参与进来做基础工程！”
毕赟眉头皱起，这说得太过抽象了。
“真的能消灭幽游界？打跑也行！”
见华晟点头，毕赟严肃道：“说点实际的！”
“是科技，纯粹的科技，不弱于源能的科技！”
而华晟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幽游界他们没有一口气吞下水蓝星，那就意味着两个文明会相互较量交融。
这是意识形态的战争，而科学就是我们战斗的利刃！
水蓝星出了许多信仰神灵的叛徒，幽游界也可以出现改投我们的科技侧神灵！”
毕赟看着他，他知道华晟不是一个夸夸其谈的人。他虽然总觉得华晟在过程中说谎了，但又感觉华晟似乎对结果胸有成竹。
结果导向？古怪的很！
“哼，说得轻巧！”
毕赟扮做恶人，泼了盆冷水：“我问你，源能和科技并不冲突矛盾，为什么要分开？
难道分开了科技反而更加强大？”
现有的科技当然战胜不了幽游界，华晟就是拿它来掩盖另一个真相而已：“因为有很多科学家的思维已经僵化，陷入了误区。
源能在科技中占主导地位，已经压抑了科学的发展。”
他故作兴奋的说：“有个网友告诉我，下一次的战争形式是信息化战争，如果我们成功了，未来我们将再也不用怕幽游界的人海战术。
甚至，我们可以用饱和式攻击打垮幽游界！”
怀疑，不信！
毕赟又不是寻常人家的小老头，他小脑瓜聪明着呢！
这些观点确实挺新奇，但一说出来他就可以估量个大概的好不，还饱和式攻击，还不如说整个科幻小说里的械海战术呢！
但现在华晟脸上的迷之自信，让华晟感到一丝迷茫。
真的是他跟不上时代了？
“你把你那网友拿出来我看看！”
华晟早有准备，掏出手机将某个【稳坐钓鱼台】的账号拿给他看。
毕赟掏出挂在胸口口袋当摆设的老花镜严阵以待，他翻来覆去的看着这个网友的文章言论，想要看出花来。
然而最终也没找出什么特别的，这个网友的一些观点确实很新颖，但显然他的语言艺术更胜一筹。
毕赟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真的是在钓鱼！
这分明就是个喷子嘛！
咦，等等！
毕赟看着这个戴着黑色鸭舌帽，黑色口罩看上去像不法分子的头像，还有这句——低调做人的签名，一时之间脑子有些恍惚。
这个头像和签名，他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死去的回忆开始攻击他，他想起了某个在科研院上蹿下跳，把他怼得哑口无言，比惊喜都让人生厌的家伙！
这不就是迟晓那个兔崽子嘛！
难怪，难怪能做出这么贱兮兮的事情！
见毕赟面色复杂，华晟暗叫不好，连忙拿出预备方案解释道：“师爷，有惊喜在，其实我们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您知道的，惊喜的失乐园比整个水蓝星都还大！
如果真的输了，到时候让惊喜带着我们一起逃跑不就行了么！”
“故土难离啊！”
毕赟叹了一口气道：“炎煌是我们的根，我们祖祖辈辈都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埋在这里，我们怎么能轻易的就抛下她？”
这次他倒没有生气，华晟的话虽然不中听，但却是实话，都打输了不跑留下来等死吗？
他只是想起过往种种，一时之间感慨良多！
华晟不知道他在感伤什么，只能接着安慰：“这个简单，那就让惊喜把她一起带走就好了！”
外界流传水蓝星跑路的话题其实是真的，但说出来怕影响士气，科学界才没有官方承认。
既然都不是第一次跑路了，那第二次应该更加得心应手才是，带着水蓝星一起跑路对于其他半神可能很难。
但惊喜不一样啊！
他除了强之外，一无是处！
毕赟：……
大可不必说得这么轻松！
虽然但是吧，在他心里面当逃兵还是可耻的！
毕赟算是看明白了，华晟就是在糊弄他，拿科技发展的下一个时代，来掩饰他和惊喜的目的。
算了，既然华晟不想说，他也就不再追问了。
他拿着手机晃了晃，语气古怪的问：
“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华晟不解，这不就是个语气诙谐爱说段子的喷子选手嘛，格局和眼界是有，但华晟关注他还是图一乐。
看着他怼天怼地，华晟格外的解压！
十分钟就能看完他一周的言论，看完之后心潮澎湃，疲倦一扫而空，精力又重新充沛。
这么简单有效的回血方式，难道不值得关注一波嘛？
“他是谁啊？”
毕赟把手机还给他道：“你最崇拜的偶像！”
啊这？
华晟记得他关注的偶像一般都七老八十了啊，他寻思着这些老人家精力这么旺盛的吗？
他都做不到一边科研，一边摸鱼！
他们每天是有四十八个小时吗？
“他年纪比你还小！”
毕赟一看就知道他想岔了，迟晓的那些段子是他们这个年龄段的老头能整得明白的吗？
你可真会高看我们！
他拍拍华晟的肩，看了眼云廷后暗示道：
“过段时间，他就会来我们这里了！”
正在记录的云廷不自然的咳嗽两声，都是自己人，应该不算泄密吧！
局座应该不会打死他吧！
华晟不明所以的看着云廷，到底是谁啊！
难道还有人的保密等级比他们科研院还高吗？
华晟摇摇头，想不明白就只能暂时搁置，反正过一段时间就能得到答案了。
现在，他还要完成惊喜交给他的任务。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吃饭的时候到了。
科研院响起了辉煌之歌，这首被管理局认定为国歌，却不被委员会认可的歌，曾伴随着革命军起义。
“轰！”
华晟难以置信的抬头，所有的念头纷至沓来，历史的火车发出轰鸣声撞入他的脑海。
“我们是天生的叛逆者！”
他终于想起来了，那个曾经帝都光芒万丈的少年面朝皇宫振臂一呼。
一言出，而天下震动！
旧的时代埋葬，新的时代于此诞生！
面对所有的强权者，他不屑道：
“真理，它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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