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炮打响
第二天一大早，睡莲把做窗帘的活安排给学员，她们三人一人一套，给其他学员做示范，然后分发给技工相对好点的学员，一人一套保证雨露均沾。做完三人验收合格。
完毕，急忙登上了前往省城的客车。车上拥挤不堪，睡莲把头侧向窗外，一排排建筑一闪而过，汽车走近家乡教育局，有人上车。此情此景，睡莲不由想起十年前，同梁建华一起批改试卷，对自己有病失约，深感内疚。也不知建华如今过得怎样？
从那时到现在，自己一直留着秀发，未敢轻易剪去……
忍着晕车的呕吐，下午已经把电动裁布机和蒸汽熨斗带了回来。
学员早把二十多套窗帘制作完毕，线头都剪的整整齐齐。睡莲教会学员们使用蒸汽熨烫，自己就想去躺沙发上休息片刻。
爱华端来一碗蜂蜜水，睡莲洗了一把脸，一饮而尽。
这时，李娟端来一碗小米粥，炒了个青菜豆腐，睡莲谢过，坐到桌边慢用。
爱华道：“夏校长，我同村一个男教师，32岁，知道了你的情况，想见一面。”
“你把前一段儿时间发生的丑闻告诉人家，让人家好有个心理准备，别到时候吓着人家，你可落埋怨。”水莲笑着说。
“放心吧！他啥都知道。”说完爱华自己都忍着笑，
“比他大两岁也要说清楚。”睡莲补充道。
“他也知道，那安排到明天吧？刚好周日。”爱华征询着。
“下午吧，明天上午要去送窗帘啦，吩咐两位男学员，明天带锤子帮忙安装。”睡莲吩咐道，“给鞋厂刘厂长打电话约定明天几点？”
“好的，我去安排。”爱华答应着，去到电话旁边，拨通了刘厂长电话，听得那边惊喜到：
“你们校长办事真是神速啊！刚好你们上午安好，下午我们召开职工大会。”
“我校长说您办事也是雷厉风行，那就明天上午8点，我们不见不散。”
爱华放下电话，睡莲笑道：
“最后一句你替校长说的吧？”
“强将手下无弱兵呗。”爱华吐下舌头，急匆匆告辞，回去给哥哥报信。
睡莲现在对相亲不抱任何希望。声名在外，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除掉的。她这一次，不但要慎之又慎，而且精力也已经转移到事业上了。
除了教学以外，把时间都投入到裁剪、缝纫上。她要把自己教过的每一种款式，从绘图、用料、裁剪到缝纫以及成品等，一气呵成，编辑成教材，印刷成书。也算自己为裁剪事业的蓬勃发展，添砖加瓦，做份贡献。这样教学直观易懂、又省时省力。
博览国内外好多教材，都没有这么系统性地介绍。睡莲是个有心人，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还能处处站到对方立场上考虑。有了现成的教材，学员们就省去了上课画图的时间。
因此，业余时间收集自创了各种口袋、衣领的样式，绘制在自己的档案夹里边。又把怎样辨认布料的反正面，识别布料的倒顺，按照图画和文字的走向，不能制成根部朝上、树梢朝下及文字颠倒，闹出笑话。
另外给京城的同学杨奕去信，代买几本关于服装用料等参考书籍。
能考虑到的都是经验之谈。看着这一切，不久的将来，能服务到更多的用户，也算自己为学员及大众尽了一份绵薄之力。
下一步扩大影响力，接收更多的来料加工，为毕业的学员谋福利，让他们毕业就上岗。
人多力量大，几十套窗帘，晚上加个班，学员已经熨烫完毕，望着叠得整整齐齐的窗帘，学员们像看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爱恋。针针线线都是她们挑灯夜战、废寝忘食用心血缝制出的精品，明早就要送交顾客，内心不由地产生一种难舍难分的情结。既兴奋又失落的交织使她们久久不忍离去……
第二天，大清早，有驾车运送的，有安装的，有往车上装窗帘杆的，装窗帘的，一阵忙活，一行来到了鞋厂，刘厂长验完货，翘起大拇指：
“我虽然不懂缝纫，但它跟做鞋异曲同工，讲究针脚细密匀称。”然后把窗帘递给随他一起的年轻人，“让人一看，就感觉到舒服。”
年轻人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转身问道：
“你们不是主打服装吗？是这样，我们学校准备做一批校服，想跟你们谈一下。”
睡莲说：“可以呀！看咱们要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什么价位？”
“那行，把你们的电话给我，我这两天去你们厂里边洽谈，好吗？”
“当然可以，看刘厂长面子，保证物美价廉。”
“刘厂长是我爸。”年轻人笑道。
“哎哟，老子英雄儿好汉。”睡莲对刘厂长道。
“过奖了，过奖了，儿子是体校校长。”
寒暄过后。一行人急忙进入安装环节，窗帘一上墙，室内顿感金碧辉煌。高兴的刘厂长立马吩咐：
“赶快从仓库里提出百十双鞋，让校长分发给学员。”
“这不行，我已经收过你钱了，哪能得双份？”睡莲急忙阻拦。
“不能让你们空车回去，又不是白送你们的，让你们穿出去，给我做广告用的。”厂长笑道。
那边鞋厂的员工，已经把几箱鞋抬上了车。
“看到了吧，这就是刘厂长的魄力，我们以后都要学着点。”睡莲对自己的学员说，
“恭敬不如从命，祝刘厂长生意兴隆！财源茂盛！”
“祝刘厂长丰衣足食、知足常乐、捷足先登、足下生辉！”爱华赶紧补充道。
“服啦！服啦！”刘厂长赶忙摆手，“你们学员不但手上功夫厉害，嘴上功夫也是一流啊。夸得我都不好意思啦！”……
“哎，刘厂长，刘厂长！”门外有个人招着手往这边跑。
到了跟前气喘吁吁地说：“刚才听你儿子说你做的窗帘挺好的，让我进屋看看。”
“小菜一碟。”刘厂长答应着，就去开门，并示意睡莲等会。
睡莲就跟随刘厂长进屋，来人一看，惊喜万分：
“做，一定要做。太上档次了！”转回头问：“跟谁联系？”
刘厂长指指睡莲。
“我姓郭，跟刘厂长朋友兼同行，大概新房旧屋都算上，有八十多套，你现在去看看？”郭厂长急促地说。
“当然可以，择日不如撞日，前面带路吧！”
“不远，就在隔壁。”郭厂长说着领上睡莲一行告别了刘厂长。
“今晚请你喝酒啊。”走出十来步郭厂长扭头对刘厂长喊道。……
睡莲到了隔壁，看到他们的建筑与刘厂长的结构相似，尺寸也一样。就记下来数量，让郭厂长去学校看样式，郭厂长说：
“一共多钱，一切委派给你，安装好为止。”
“你倒比刘厂长还干脆，花型也不选了。”
“做鞋，我不外行，做窗帘还是你们内行，我这外行不能领导内行。”
“那就跟刘厂长一个价钱吧！把花样给你调换一下。”
“可以，你们全权代理。”“李会计，来算账。”
郭厂长干脆利落付了钱，静等现成。睡莲他们一行满载而归。
回到学校，睡莲让爱华把几位做窗帘和加班干活的工资核算到位。每人领工资时，又发放一双鞋，高兴自不必说。其他学员在得到了鞋时，也想加入缝纫组，睡莲告诉他们：
“明天全部学员齐上阵。”可把学员兴奋透了，个个摩拳擦掌要大干一场，是骡子是马都得拉出来溜溜……
这时邮递员叫喊：“夏睡莲，取邮件。”
睡莲应声下楼，取回同学寄回的参考书，邮递员道：
“你信箱都满了，咋不取呢？”
“谢谢你，知道了，瞎忙呗。”睡莲答应着，邮递员骑车离去。
她就过去开信箱，不料里面存有五封信。一看地址，滨城三中有四封，另一封不是三中，但也是滨城。不由无名火起，赶快去追赶邮递员，早不见了踪影。
睡莲进屋，把几封信收起来，找机会是让薛花开带走？还是让邮递员退回？先不管它。急忙打开参考书，不由地大喜过望，不但有用料多少、反正、倒顺的辨认。同学还特意给她加买了一本，特殊体型的裁剪书。
谢天谢地，学友情谊深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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