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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新婚洞房空


睡莲重新取来木板,垫在两头。中间的圆木再用撬棍撬起来,用脚踢到一边。

  正要搬棺材盖儿时,只听“吱呀”一声响,睡莲起身借着院内灯光观看,原来大门被人推开,她站在房顶,看着寒冰从门外走了进来,以为二嫂善心大发,让寒冰回来了。结果是寒冰的棉鞋踩进了泥地里,湿透了,冻脚了,他回来换上二哥的深腰雨鞋,进到婚房看看没人,拉灭了电灯,就出门去了。

  连二嫂屋都没有进,更没有看睡莲一眼。睡莲本想叫住他,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她的心此时也静止了,凉透了。“唉。”轻叹一口气,  怨谁呢?不生气,自己找地。

  转身独自去搬棺材盖儿。盖子比较好搬,她把旧床单垫在下面,托起一头,翻两个滚,一头就担在了棺材上。再去搬另一头,弯下腰往上抬,起身后猛然发现棺材后面冒出个人影,仔细一看是寒冰,可能听到睡莲的哎叹声,不知什么时候又拐回来了。

  “帮忙呗。”睡莲喊道。

  寒冰这才过来,抬起另一头棺材盖儿放了上去,然后一人一头,盖好。把床单又铺了上去。但只盖里面的,让外面裸露在外,楼下抬头即见。

  “我今天晚上,上楼收荞麦皮,一看见就生气。”寒冰原来也忌讳这儿。但他束手无策,只会生闷气。

  “你们家结婚连个枕芯都是洗洗晒晒重复使用,还真是节约啊!挺会过日子的。”睡莲夸赞道。

  二人下楼,寒冰又去地里浇地去了,睡莲忙活了一阵,虽说冬天,但身上热热乎乎的,就拿了一床小被子盖在身上,坐在火炉旁,不觉迷瞪了一会儿,听到孩子“妈妈”地叫,急忙上前抱起侄女,撒完了尿,她看看不是妈妈,“嘤嘤”抽泣起来,睡莲道:“乖,妈妈浇地了,等你再睡醒了,她就回来了。”

  悠悠晃晃孩子,她也不大声哭,只抽吟,睡莲心想,这要遇上个睚眦必报的,把孩子扔到屋里,别说哭坏身子,冻上几个小时,早上发个40°高烧,也够你二嫂喝一壶了。

  想到这,不禁又搂紧孩子,轻轻的靠在床边儿,盖上被子。大儿子他送到西天,这个小姑娘她还不知道珍惜。为拆散别人,甘愿拿闺女做赌注,这是她看准了睡莲怎样作贱都不计较,胆肥了,心大了,贪心不足开始吞象啦。

  睡莲不由地为小侄女儿摊上这样的妈,感到惋惜。于是揽着侄女儿,靠在床边,不一会,侄女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睡莲起身把熟睡的侄女放进被窝,转身来到隔壁自己的婚房,重新拉亮电灯。看着满屋里崭新的家具,醉人的摆设,散发着漆的清香。

  被褥是那样的蓬松柔软舒适。粉色鸳鸯戏水的绣花枕头旁边,还没有来得及盖上去的百年好合枕巾,懒洋洋地被冷落放在一边,似乎也在抗议着它们的下岗。

  二嫂准备的黑蓝花的褥子上,堆了一条银白色的缎面被子。白天陪送的棉被在上面压着没注意,此时挪过去陪送的,才发现被褥都没有一点喜庆的红色调。

  连个床单也没有准备。客人送的床单、被罩、毯子一摞摞都放进了二嫂屋,那么多塑料盆,她还舍不得送个尿盆,更何况是床单呢?

  与睡莲陪送的十条鲜艳亮丽的被子,恰好成了鲜明的对比。睡莲也不跟她计较,打开箱子,取出一条自备的床单和双面大红印花绒毯,铺上去,顿觉暖意融融。

  自己为了拥有天长地久、地老天荒这一天,足足等待了35年。多少次,想象中期待着新婚夜的景象,柔情蜜意,你侬我侬。那个由少女变成女人的过程,但上万次想象,没有一次和现实中此时的状况重样。

  别说她做梦也想不到这样的结局,说出去恐怕又是全县城也难找出第二家。想想自己跟二嫂,并无仇怨,她怎能费尽心机不想让自己两口好过?难道仅仅因为寒冰老实、懦弱、好欺负吗?

  但大哥是公职人员,大嫂听说也是个能干的主,怎么也就闹到大动干戈,动刀溅血,腿断胳膊折的地步呢?

  睡莲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他的复杂性,不然怎会十多年家中不太平,凶事一宗连一宗。

  如果从昨天到今晚的事,自己如果也不依不饶,闹起来,到了天明,肯定又是拜家岭镇的头条新闻。

  就是没有人添油加醋,再跟前两个月的孩子悬崖摔死,联系起来,然后再往前推,跟大嫂干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摔断胳膊打断腿,都串起来是一家的话。

  众口铄金,  积毁销骨,无需吃瓜群众以讹传讹,她自己就会把自己顶上头条热搜。

  无需大嫂多言,就睡莲昨天结婚今天离,闹着要算账,住院费、家具钱都要赔出来,这婚一离,四处传扬。寒冰知道真相,花开明白上当,老公爹更是气得见阎王。

  实情公布于众,看看谁家结婚有这新风尚,一不拜天地,二不拜高堂,三不入洞房,家嫂陪着新郎麦地里忙。到天明都会跑来看耶稣、瞧棺材、参观空洞房,麦地围着看新郎,

  到那时二嫂便百口莫辩,聪明反被聪明误,将自己置于不仁不义之地,落个搅家不贤之名。

  稍微有点头脑的人,三国鼎立之势,在与老大彻底决裂,正是团结老三的档口,她却反其道而行之,她哪来的这般不计后果的勇气?

  要么脑袋进水?要么利欲熏心?

  看来能做出让孩子跌入悬崖而不自知,反而悠闲回家的人,非她这个脑袋莫属。

  但又有什么利益可图呢?既没有王位可争可夺,更没有世袭伯爵。既非豪门望族,也非商家大贾,仅为这一间破平房吗?

  寒冰他们以后久居滨城,处得好,不用说也都便宜你二嫂了,  根本没有必要绞尽脑汁动这歪心思呀?如果不与邻为善的话,  到最后,也许适得其反,还不给你呢。

  睡莲终究想不明白?看似鼠目寸光的人,这盘棋是如何巧妙布局的?只有不动声色,静观其变吧。

  看着穿衣镜里孤独无依的自己,随心吟出一首:

  蝶恋花  良宵无计留夫住

  芙蓉帐空映红烛,  揽镜自怜,无计留夫住。家嫂心知离恨苦,良宵驱叔为耕夫。

  冬夜麦禾挂霜露,月冷星高,清涕冻泥足。  多情反遭无情辱,鸳鸯两处做奴仆。

  睡莲感慨一番,又来到隔壁。看看熟睡的侄女儿,趴在床边迷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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