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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烟雾缱绻 明媚勾人


初一一早,荣宁王府热闹气派,来拜年的不仅有四大家族的子弟还有联姻的各大家族。

  七点半,傅京辞从荣宁堂会客回百纳川苑,景稚恰巧起床。

  这会儿两人在餐室吃庖厨手工包的饺子。

  窗外的朝阳照进来,景稚放下筷子,嘴角微微扬起,双眸漾水,明媚勾人。

  傅京辞不动声色收入眼底,长指翻着财经报刊,沉声淡问:“有好事?这么开心。”

  景稚翘睫微动,目光落在男人微敞的领口,可以看到一颗乍眼的草莓印。

  盯了须臾,她缓缓抬手,雪白的细腕撑着下颌,酥音缱绻地道:“甄拂昨晚和我说了《渡春山》这部剧的含金量,承策,谢谢你。”

  傅京辞并未抬眸,薄唇阖动:“谢我做什么?”

  景稚半敛双眸,“《渡春山》最大的投资方就是庚辛娱乐,而你是这个公司的股东之一。”

  傅京辞眸光并无波澜,手上动作也毫无变化,“这不过是我手中资产的沧海一粟,投资影视剧这种细微末节的小事,呈报上来只会由我手底下的人一一打理好,我并不过目。”

  手中资产太多加上位高权重,只有上了百亿的项目,才会经由太平海纳资本太子爷的手,其余都是由拙言、其他子弟、其他三家子弟、特助等人打理好,再呈报给他批审。

  否则,他每天不得忙死。

  像庚辛娱乐这种情况,他每年会设置款额,只要投资项目的资金没有超过设置款额,都根本不用呈报给他,就可以直接决定投资。

  而投资一部剧,小到几千万大到几个亿,这种小项目,他根本都不会费神看一眼,自会有专业的人替他处理好。

  “我知道,我都找拙言了解清楚了。”景稚放下手腕,坐直身子,“我感谢你,是因为这部剧的含金量十分高,高到我都觉得是他们为了讨好你才找的我。”

  “含金量高?”傅京辞掀起眼帘,“有多高?”

  景稚双手轻轻搭在桌沿,娇倩地娓娓道来:“这几年国家在各个方面开始对非遗与传统文化的扶持计划,总台与广电大力支持这类电视剧,《渡春山》就是其中的一部上星古装剧。”

  “我一个刚入娱乐圈不久,毫无演戏经验的艺人,能被这样的班底看上,不是沾你的光是什么?”

  并非是景稚妄自菲薄,而是傅京辞的力量过于强大。

  四大家族垄断式资本,并不是说说而已,他们错综交杂的利益关系下,拿影视剧来举例。

  据统计,内娱每年都有上千部大小影视剧启动拍摄计划,只有一部分影视剧是能成功拍完并且过广审发布的,四大家族的江家就与广电有关联,广审过后,影视剧又分为网络剧和上星剧,前者是在各大网剧平台发布,后者是在各大卫视台发布。

  对于演员而言,上星剧要比网络剧更有价值,也更容易得奖,所以《渡春山》是难能可贵的一部剧。

  在影视剧开拍时,这上千个剧组有一大半是要租用影视城的基地才能拍摄,所有影视城中最知名的便是横山影视城和珅城影视城,这两个地产背后的资本就是太平海纳。

  这几年影视剧寒冬期也是内卷期,要想出优质剧,除了班底以外,服化道必须重视。《渡春山》由于是主打非遗与传统文化,所以服化道请的是宋家资本旗下的非遗传承师匠心打造。

  又因为是魏晋风的影视剧,复刻古董与魏晋文化的参照资料都是要依靠沈家的力量,所以四大家族的力量纵横在方方面面。

  “而且,这部剧是定女选男,我再幸运,也不可能这么幸运。”景稚说着,缓缓倾身,凑近了傅京辞。

  娱乐圈中,只有特别爆红或者特别有身份地位的艺人,才会遇到先确定女主再去挑选男主的量身定制剧,对于景稚这种刚展露头角的艺人而言,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泼天富贵。

  傅京辞感受到景稚凑过来,敛眸,依旧不动声色地阅览报刊。

  景稚又凑近了些,细指轻捻报刊,扯动了一下。

  确定还不理么?

  空气流动的微风拂来,带动慵懒垂落的墨发。

  一缕发丝轻轻缭绕至傅京辞的脸上。

  有点心痒。

  傅京辞蓦地抬眸,对上那双有些幽怨的灵狐眼。

  眼神交汇短瞬,傅京辞敛目,将报刊放在桌子上,再抬眸时,大手揽过细腰抱她入怀。

  接着,指骨手背轻拂她的嫩颊,沉音低缓:“资本圈做事看中价值,你有这个价值才会被选中,不要妄自菲薄。”

  景稚眼尾上扬,抬眸时笑得温柔又缱绻:“承策,你还生我的气吗?”

  见她有意哄,傅京辞敛眸,却并不回应。

  眉眼深邃,令人看不透他眸底的情绪。

  景稚看他不回答,不禁有些心切,正要再问一次时,却听男人轻轻一笑。

  “生什么气?和你生小孩还差不多。”

  景稚身体骤然一紧,下意识羞怯地看向边上守着的小官儿。

  见几人面色依旧,连忙伸手,轻推了下男人的胸膛。

  傅京辞松了些力,任由景稚坐回去。

  片刻后,视线落在桌上早就放好的香烟上,长指不紧不慢地抽出一支烟,咬在了嘴里。

  紧接着他微微偏头,拿起了桌上的磨砂打火机。

  景稚整饬旗袍的手缓缓停下。

  傅京辞抬手虚掩了下,紧接着,清脆的打火机声传来,火苗肃起。

  烟雾很快缱绻弥漫,景稚透过烟,看着男人的眼神有些迷惘。

  “不是戒了有一段时间了?”

  清白烟雾下,傅京辞夹着烟,慢条斯理地解释道:“烦心事比较多,恐怕不能戒了。”

  景稚冷静地盯着男人的眼睛。

  那双眼,看不出任何情绪。

  片刻后,她单挑了下眉,敛眸无所谓地笑了一下,“那正好,我不懂解愁,还是让它来帮你。”

  说完,她起身,抬眸看向窗外的景色,眼神冷得她自己都没察觉出来。

  “我去换身衣服,等会儿还要去祖母那儿。”

  “嗯。”

  男人夹着烟,在烟灰缸上点了点。

  景稚往后退开,结果脚后跟不小心磕在了椅子腿上,吃疼地拧了下眉。

  男人听到动静,瞥了一眼,刚要开口,一声椅子滑动的摩擦声传来。

  景稚没克制住的用腿小幅度地踢开椅子,扭头离开时,冷脸烦躁地丢了一句话。

  “什么椅子,傅京辞你心疼心疼你女朋友的脚吧!”

  尾音消散,檀竹和几个不敢做声的小官儿赶紧跟了出去。

  拙言的嘴咧成一字倒吸了口冷气,敬慎询问:“少爷,您之前那般开心少夫人让您戒烟,为什么刚才要故意气她.....”

  “你懂什么。”

  傅京辞不轻不重地道,下一刻,将烟扔到烟灰缸中,起身向外走。

  到门口时,淡声吩咐了一句:“把椅子都换了。”

  站在原地的拙言捉摸不透地看着少爷的背影。

  “好的。”

  应完,他环顾了下这些古董檀木椅,陷入沉思。

  于此同时,被小官儿抱在前厅玩的腾腾,被摸了两下头后,忽然展现出猫咪的骄矜,吓唬人的张了张口。

  ***

  回了主卧后,檀竹看景稚心情不好,也就跟进去了。

  景稚抬起的细手紊乱地动了动,须臾后,克制地拂了一下额角,似是在努力压着脾气。

  “他昨天说,我说的言之有理,刚才也还说不生气了。”

  她看着檀竹,深吸了一口气,呼出时颊边青丝撩动,眼尾气得发红。

  “但说完就抽烟!”

  这不是摆明着让她知道,她之前劝他戒烟是废话么。

  檀竹看着景稚气得胸口上下起伏,轻声劝导道:“小姐,先生看起来是在赌气,您别气了。”

  景稚闻言正好已经克制下来了,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后,冷静道:“我不气,先做好该做的。”

  说着,她转身去了换衣间。

  八点多时,景稚打扮好下了楼,一身复古红亮片长旗袍,外搭白色毛绒披肩,头发盘起的精致灵动,耳上一对正阳绿翡耳环。

  出来时,傅京辞惯性去揽她的腰肢。

  刚一碰到,她轻轻抬手。

  “身上有亮片,别扎着你。”

  说完,她头都不回一个直接走了。

  那只细白的手上,正阳绿手镯和美的像红玫瑰的指甲,衬得手高贵又优雅。

  傅京辞薄唇微抿了下,不动声色收回了手。

  冷眸盯向边上时,拙言温和一笑。

  傅京辞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走了。

  拙言:“......”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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