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京夜归稚 > 第99章 走几步一个京圈权贵

第99章 走几步一个京圈权贵


出休息室时,外面阳光正暖。

  景稚站在高台眺望,伸手遮了一下有些刺眼的阳光,跑马场的建造尽收眼底。

  西式马术场的建造风格偏向于西方古典,她看了一眼,没多大兴趣的转眸看向了骑射场。

  骑射场占地面积5800平方米,这几年非遗骑射经由国家扶持,IP大火,甚至有明星艺人在拍戏之前会送来这里培训骑射技能,还有许多豪门权贵热衷于这项传统项目。

  毕竟中华文化中,君子六艺,射就是其一。

  骑射场上,有穿着胡服的年轻人正在拉弓射箭,还有穿着仙气飘飘的襦裙在纵马奔腾。

  景稚心情极好,接过檀竹递来的望远镜凝望过去。

  看清楚的第一秒,她猛然睁大了双眼,“承策!是关姐姐!”

  傅京辞毫无波澜地扭了扭手腕,朝拙眼睇过去一个质问的眼光。

  拙言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忙恭敬地保证道:“少爷,这种情况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不是不懂少爷的意思,昨天少爷让他安排下去,就是不想让人打扰和少夫人的约会。

  但是防不胜防。

  他按照少爷的意思,让马场今天别开放了,奈何四大家族的子弟各个都能刷汉白玉芯片进来,这么好的天气,总有些千金少爷想来骑射,拦都拦不住。

  傅京辞冷着脸,宽宏大量地道:“算了,他们添乱,也不是一天两天。”

  拙言的头低得更低了,“绝对没有下次了!”

  下次他就以包场的形式,只是自己人包自己家的场,多少有点丢脸,但这样至少其他少爷千金没理由来打扰了。

  傅京辞抬手示意了下,懒得再追究这件事。

  望远镜里,关风月身着白色魏晋广袖流仙裙,随风摇曳的发丝减退了她身上的病弱气息,光照在她身上,恰似人间白月光。

  紧接着,一个身着烟粉色晚清印花大襟氅衣的女孩纵马弯弓,朝靶子射出一箭,百步穿杨。

  景稚看到女孩的脸后,有些意外地道:“暮烟也在!”

  她欣喜不已地转过头,“承策,你快带我下去。”

  傅京辞闻言,拉过景稚的手。

  两人刚到一楼,边上骑射堂忽然走出来一个书香气息的女孩,身旁还跟着一个风清气正的男人。

  女孩见到傅京辞后,加快了些步伐。

  “小舅舅。”

  傅京辞闻声看过去。

  帝都有点小,走几步一个熟人。

  女孩在两人面前停下后,目光投向景稚,“这是……我未来的舅妈?”

  景稚下意识看向傅京辞。

  “云旎。”傅京辞淡声介绍。

  听到这个名字,景稚忽然就想起来是谁。

  李云旎的母亲是傅京辞的表姐,这位千金很了不起,年纪轻轻就是非遗骑射的传承人,但自小生在书香世家,养了一身温文尔雅的气质。

  “你好。”景稚莞尔道。

  李云旎微微一笑,正巧身后男人也走了过来,看上去应与傅京辞一般大。

  “舅妈,这是我舅舅的好朋友。”李云旎道。

  “好久不见。”贺政庭对傅京辞说完,朝景稚互相颔首问候了下。

  “你要的东西,有空来傅家取走就行。”傅京辞云淡风轻地道。

  贺政庭是这一任中国文物学会会长,最年轻的博物院院长、中央文史馆特约研究员。

  他今早给傅京辞发了一条消息,是想要借走傅家放在太平禅院的一幅成交价为36亿的《庐山观瀑图》,为明代江南四大才子之一的唐伯虎所作。

  见傅京辞应允,他扬起嘴角,“多谢了。”

  “你太客气。”傅京辞温雅地道,又转眸看向李云旎,“你们俩是来做什么?”

  李云旎指了下贺政庭手里的密封档案袋,“昨天把这份文件落在办公室了,政庭舅舅着急要,就跟我一起过来取。”

  哦。原来如此。傅京辞心道。

  贺政庭余光看到小跑看过来的秘书,便转头对三人道:“我先走了。”

  三人点了下头。

  贺政庭走后,李云旎便问傅京辞,“舅舅,你带舅妈来玩射艺吗?”

  “教她骑射。”傅京辞道。

  李云旎一听,和颜悦色地道:“那正好我现在有空,我可以教她。”

  “真的?”景稚两眼放光。

  李云旎点点头,期待地看向傅京辞后,没想到舅舅抬眸就冷冷地扫了她一眼。

  “这……”李云旎一时语塞,“我、我突然想起来,我有个朋友找我有点事,我先走了。”

  最终,好心肠的李云旎被舅舅莫名其妙吓走。

  景稚不解,却听傅京辞温声道:“我来教你就好。”

  景稚乖乖地点了点头。

  进了跑马场后,果不其然见到了沈砚知和商时序。

  几人互相贺新年,没一会儿柳暮烟和关风月也回来了。

  两人下马,惊喜地看着景稚。

  “关姐姐,没想到你平常喜欢骑马。”景稚眼里仿佛有星星,一闪一闪的。

  关风月温婉一笑,“我是满族人,小时候就开始学骑射了。”

  景稚明悟地点了点头。

  关,是满族瓜尔佳氏的改姓,关风月的祖上是满清权贵世家。

  瓜尔佳氏出美人,关风月温柔大气,站在风中就像白月光一般。

  景稚又看向柳暮烟,好奇问道:“暮烟,你来也是为了新剧做准备吗?”

  柳暮烟摇了摇头,喝了一口小官儿准备好的茶水,“我不是,我只是早上被尹昭宁气到了,出来放松心情。”

  “啊……她说话确实很刻薄。”景稚轻轻拧眉。

  柳暮烟短笑一声,“我把她也气的半死。她说我脾气坏,我就告诉她,我只对讨厌的人脾气坏,我都讨厌她了,肯定是她有问题,那我脾气坏点怎么了?”

  永远不要牺牲自己的开心,去换取和别人的关系,要和舒服的人深交,和善良的人往来。

  这就是柳暮烟内心所想。

  她从不内耗,更不会因为尹昭宁是喜欢之人最疼的妹妹,就软下脾气讨好。

  景稚认可地点了点头,“你是对的。”

  柳暮烟笑着伸手,拨动了一下景稚战国袍的袖子。

  关风月用温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问道:“小可爱,你要不要上我的马,先感受一下?”

  “好啊~”景稚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步。

  站在身后的檀竹迟疑地看向拙言。

  拙言抿着嘴欲言又止,有些忐忑地看向了一旁的少爷。

  傅京辞见景稚上了关风月的马后,板着脸扫了一眼面前的沈砚知和商时序,然后转身走了。

  商时序看着那走远的背影,淡声道:“他又不高兴了。”

  “正常。”沈砚知不以为然地收回目光,“他简直比我女朋友还要难哄。”

  商时序一脸古怪,“你哄过他?”

  沈砚知蹙了下眉,“只是一种形容。”

  “……”

  莫名其妙。

  傅京辞整个人的气场比这腊月风雪还要冷。

  他两次失算,都是因为爱情。

  第一次是在昨天,景婳为了姐妹婉拒贺臣屿,他带小宝回傅家过除夕的计划落空。

  第二次就是刚才,八方添乱,没难都有难。

  爱情的苦,是谁都要吃。

  傅京辞闷闷的到了马房。

  驯马师见到他后,立刻将他的马给牵了出来。

  他很轻松的上了马。

  驯马师跟随着他一起去了跑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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