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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到三哥少年时15


夜半,碎碗梦见自己被人拿枪挟持带到了河边,大雾弥漫四周,隐去红尘,只留着清晰分明的河岸线。

  她退到岸边,仿佛有纵身悬崖的危险。

  三哥慌张的看着挟持着她的人,手臂直伸,想要安抚劫匪的情绪,却止不住紧张的颤抖着。

  “你别乱来,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他语气里的惴惴不安湿淋淋的犹如泼盆大雨,这并不能让劫匪安静下来,劫匪看见他的软肋,有了蠢蠢欲动的心思。

  劫匪一手持枪对着碎碗的脑袋,一手朝商系舟勾了勾:

  “你跳下去!跳下去,我就放了她。”

  碎碗想喊不要。

  可她就像个局外人一样站着,怎么也开不了口,她想挣扎开劫匪,却一点力量也没有。

  只能扑簌簌的掉眼泪。

  “三哥”在嗓子眼打转,却被封印着,喊不出来。

  滔滔河水都堵在那里。

  有着决堤的风险。

  也只是风平浪静的堵着。

  商系舟利索脱掉西装外套,丢在一旁,纵身就跃入河中。

  毫不犹豫。

  仿佛没想过万一劫匪反悔了怎么办。

  扑通一声。

  河面溅起浪花,他很快就开始在水里挣扎了。

  一刹那,劫匪开枪对着水面射击数声,血染河草,兀开血莲。

  碎碗的心落入了万丈深渊,在落的过程中又被秃鹰啄食心脏身躯,到底,成了腐烂的残身,躺在化为枯骨的三哥旁边。

  “三哥!”

  她悲愤的喊。

  然后从睡梦中惊醒,清醒孤独的坐在床上。

  她不明白为什么有着那么强烈的悲痛,直达她内心深处。

  按道理说,她和商系舟其实是没有太多的纠缠的。

  她根本没想带他入深渊,然后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失踪已久的系统出现,用冷静的口气问她:“剧情发生重大崩塌,宿主,是否选择干涉?”

  碎碗整个人有点懵。

  剧情早就天翻地覆的改变了,现在干预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她反而不冷静:“怎么干预?”

  也许是受到那个梦的影响,她有些心软。

  0916冷静,还能从头细说:“因为你的重生,剧情被填满,这些年所有交集都是徒生波澜,前世你对他的帮助反而一直都没有出现……”

  怪不得系统一直都没有露面。

  0916的字节清晰在她脑海里跳动,浮现,坠落,宇宙星辰般明灭璀璨:

  “今晚,严鹏受到刺激,失手杀死了商系舟。”

  碎碗没懂。

  重大崩塌是说商系舟这本不该死的宿命被她扰乱了吗?

  上一世,他回报了碎碗的恩情,应该是长命百岁的结局吧。

  她将所有的事情都搞乱了。

  系统叮铃铃的声音再次响起:“隔壁正进行着一场谋杀,宿主,你是否选择干涉?”

  碎碗没答干涉还是不干涉,她试图让自己清醒冷静下来:“0916,我做的那个梦是对未来的预见,还是只是一场臆想?”

  多年后那个奋不顾身的纵跃,将决定今日这一次迈步。

  干涉原剧情是有风险的。

  那么这个人值得自己冒险吗?

  她不是为了救赎别人而不顾自身安全和利益的圣母。

  或者说,她是一个自私的人。

  系统发出滴滴答答金属碰撞的声音,像是查阅资料,像是不可逆转的损坏。

  “这取决于你。宿主,你选择不干涉,它就只是今晚的一场梦……”

  这个人死了,她也没有施恩,多年后,也就不会有人对她施出援手。

  “……如果你选择干涉,你们之间的纠缠,只有不死不休这一个结局。”

  夜晚气温冰凉,月光透过,薄纱一般笼罩,她隐约可以看见鼻息缠着呼吸,白烟一样喷洒。

  碎碗问:“谁死?”

  “商系舟死,故事休。”

  那个梦也就成真了。

  他以死为碎碗今夜的决定付出生命的代价。

  “干涉。”

  在这样寒冷的除夕夜,她冰冷冷的两个字,决定了商系舟的命运。

  是她带商系舟进的这盘死局,又以他的生命为代价,冠之救赎名义,她再将商系舟带出来。

  写书人的寥寥几笔,让他一生孤舟难靠岸。

  碎碗冷哼一声,尾音淹没在皑皑白雪的夜里。

  很多年后才为她的三哥鸣不平。

  碎碗穿衣跑出去,冲进隔壁没关门的院子。

  窗户的明瓦纸上是交颈鸳鸯图样的倒影,动作张弛混乱,似一场荒唐灯影戏,戏后的驴皮小人嬉笑调情,竹骨捏在酩酊酣醉的人手中,戏词是歪的,伴奏是脏的,混着淫靡之声。

  窗外的雪明明白白照着。

  碎碗知道,那个男人不是商系舟他爸,他爸的辫子细长似剑。

  那个男人也不是她爸,她爸在家睡着呢。

  碎碗随意堪堪看了一眼,就被厨房细碎的打斗声音吸引过去。

  地下倒着一只烛台,灯油撒落,燎燎的燃着。

  严鹏骑在商系舟身上,拳头无止尽的落在他身上,发出咚咚实响,这是挨着骨头了。

  他打红眼了。

  没注意到他妹的到来。

  在这场比赛中,是他暴虐的施压揍打。

  碎碗上去拉他:“哥!别打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

  商系舟蜷缩躺在地上,嘴角微张,血顺着嘴角流出来,拖到地面,粘稠未断。

  他闷声,低低的喘息,忍着,压抑的像条死狗。

  一声都不吭。

  不哭。

  也不喊救命叫人。

  他自己在纵容着这场谋杀。

  碎碗一边劝架,一边不思其解的想。

  后来,她仔细回忆细节才知道商系舟顾忌着什么。

  他怕他的呼救声引来邻居,发现她那个偷情的母亲。

  也许,他也对自己野种一样被人唾弃的身份感到难过,想着一死了之。

  现在的碎碗不得而知。

  碎碗摸着厨房的擀面杖,目光凶狠,对准她哥的脑袋就敲了下去。

  那股儿狠劲,旁人见了也怵。

  也许,她骨子里也留着和她哥一样暴虐的血液,只是被压在女子身上的礼法和世道里别的东西遮掩住了。

  擀面杖偏了几公分。

  划过耳朵,直直的砸在严鹏的肩膀上。

  他肩膀塌下去一点,咔擦,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

  应该是骨头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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