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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回到三哥少年时38


严婉儿目光灼灼的看着商系舟,话却是对廖功说的:

  “你三哥不喝酒吗?”

  她好像就没见过商系舟喝酒,那次送来的果子酒,他一直留着,也就后来严婉儿喝了两盅。

  廖功目光闪烁,心虚的很,说话也结巴起来了:

  “三哥他,酒量太差了,酒品也……”

  严婉儿脸色一变,声音不觉提高:“他打人?”

  她哥就是酗酒然后家暴。

  平时也打人,但是酒后下手没顾忌。

  三哥在远处看书,看着看着突然打了个喷嚏,然后扭头朝他们这看一眼。

  看过来的那一瞬,眼神瞬间就带着酒一般的度数,温潮。

  他不知道的是,廖功差点把他千辛万苦追来的媳妇弄没了。

  只顾着看过来傻笑。

  廖功摇头,“……也不是打人,就像现在这样,三哥他傻笑!”

  就这样怯怯的、欢喜过眉梢的傻笑。

  严婉儿把心放到肚子里了,又生了好奇。

  然后她保证似的拍胸脯说:“戒烟这事,交给我了。”

  .

  商系舟皱眉,烟圈从齿间慢慢的、晨雾似的逸出。

  严婉儿过来,抽走他手上的书。

  咚。

  放了壶酒桌子上。

  “三哥,我想喝酒划拳了。”

  商系舟按灭香烟,扭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直至香烟在空中溺灭,才轻声斥责:

  “在哪学得这些坏毛病!”

  严婉儿不怕他,手指头勾着他的右手袖口,袖口的金铜纽扣扣着,紧绷着,贴着晒黑的肌肤上。

  她的手指隔着薄薄的衣料,轻轻摩挲。

  动作亲昵的像是在撒娇。

  商系舟心思早就被她弄软了,还想缓一缓再应她。

  严婉儿又说:“三哥要是不陪我,我找廖功去了。”

  又添一句:

  “廖功要是忙,还有他那些兄弟们呢?”

  边说边挠头,认真的开始考虑。

  商系舟哪管那么多,生怕她真的去找廖功去了,什么也没想,就往圈套里跳:

  “三哥陪你!”

  “给。”严婉儿立即将酒盅递到他手上来了。

  “……”

  商系舟默默喝下。

  “三哥,咱们来玩个游戏吧。”酒盅又递过来了,“我来问你一个问题,要是方便说,你就说。不方便,你就自罚一杯。”

  按道理说,这个游戏是有巨大漏洞的。

  输赢都是他遭罪受苦。

  可他不想让严婉儿喝酒,便装作没看见这个漏洞,答应参加游戏了。

  “好。”

  严婉儿笑得奸诈:“三哥,那坛桂花酿,你是不是打算拿来当新婚夜的喜酒?”

  喜酒。

  啪的一下。

  商系舟听到这个词,手上的酒盅没拿稳,摔碎了。

  密密匝匝的红晕血丝一般爬上他的耳垂,耳根后是一片晚霞的粉嫩,克制不住的,红了又红。

  他反应很大的站起来,站起来又不自在,手脚无措不知道该放哪,又是去捡碎瓷片,被划伤个小口,又是去拿酒壶,然后手慌乱的捏住充血的耳垂。

  耳垂透着气急败坏的红。

  他语气软绵绵的斥责:“胡说!”

  对上严婉儿笑意吟吟的眼睛,眼神别扭的转到其他地方:

  “……那么有意义的酒,当然是留着有大用的。”

  虽然他真的是那样想的。

  但是他不能让阿碗猜到他的想法,太丢人了,他在很久之前,还没确定关系,就下定了这样的决心。

  说是这样说,想是这样想。

  商系舟还是老实的自罚了一杯酒。

  “那三哥,你有没有瞒着不能告诉我的秘密?”

  像是婚前问话。

  她以为以商系舟的性子,对她,肯定是知无不言的。

  谁知,商系舟深深看了她一眼,干脆的端起酒杯,灌进去了。

  严婉儿目瞪口呆。

  不是说不能喝酒吗?

  不是说三哥老实吗?

  怎么到现在,她感觉自己进了狼窝?

  严婉儿摸着下巴思索,三哥能有什么事瞒着他呢?

  “三哥。”

  商系舟觉得她的声音实在过于缠绵,娇滴滴若莺啼般。

  他懒散散的趴在桌子上,低低“嗯”了一声。

  音尾拖着冗长而撒娇。

  “你喜欢我什么?”严婉儿问。

  商系舟觉得趴在桌子上,衣服紧绷着贴着身体,衣领磨着喉结,透不过气了。

  他忙忙的去解开。

  钙白色的指甲盖拨弄着镀金纽扣。

  翻来,覆去。

  解不开……

  忙出一头汗来。

  声音也沾染着酒色诱人的琥珀色,“阿碗好,特别好,谁都比不上的好。”

  汗珠细细密密,清晨草上霜般,凝滞在他微抬的眉梢。

  “阿碗给我做饭。”

  严婉儿对这个没印象。

  以为商系舟在说酒话了。

  “阿碗给我留的板栗。”

  还是没印象。

  她去拨弄压在头下,直直枕着的那条手臂,试探的喊:“三哥?”

  商系舟唔了一声,然后露出一嘴整齐的白牙,对着她笑。

  哪还有平时的半分矜持。

  就像一个撒娇求表扬的小孩子。

  严婉儿看他解开领口的扣子,露出一片精壮的肌肤,汗珠滑落在上面,让人呼吸一滞。

  商系舟继续夸她,“阿碗不仅对我好,阿碗对谁都好,对路边的小狗都好,对脏兮兮的乞丐也好。”

  然后猛地一扬声,吓阿碗一大跳:

  “阿碗是天底下顶顶好的人!”

  严婉儿哭笑不得。

  怪不得廖功说他酒品不好,这是真不好啊。

  哪有夸人夸这样边边角角的小事的。

  难道,他跟别人谈政治,也是这样将对方夸上天的吗?

  “阿碗,解不开。”他将左手伸过来,左手的袖口处的纽扣卡在扣眼里,他不得要领的解了好久,还是没办法。

  然后用有点委屈的声音,重复,“我解不开。”

  醉醺醺,神情迷离的看着严婉儿。

  她心软的帮他解开纽扣。

  两人离得很近,可以听见他哼哼唧唧着急的撒娇声。

  阿碗将衣袖慢慢卷上去。

  半寸。

  一寸。

  直到那个小小的、石榴般的牙印痂痕露出来。

  痕迹很淡。

  像是苍白无光的月亮。

  又像深埋地底的一串骷髅头。

  她的手指点着那个印记,她喊,“商系舟。”

  商系舟还趴在桌子上,没起来,只是目光疑惑的看着她,眼底一汪春水,清软。

  “嗯?”

  严婉儿艰难开口,喉咙堵塞疼痛,干涩的要命:“疼吗?”

  商系舟有些迟钝,目光落在那小巧的印记上,然后咧出一个傻笑来,“疼。”他说得很轻,还带着酸涩笑意。

  好像是又疼又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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