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了一只落水鬼8
“好人,这还是我醒来后第一次吃饭呢!为了报答你,我决定给你一粒金子。”
落水鬼抱着碗,含糊的说。
叶岁晚也就随意应下,“那我先存在你那。”
落水鬼开始打坏主意,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好人,明天是不是要搬走啊?”
叶岁晚点头,又问他,“怎么了?”
他凑过来,手肘抵在下巴上,撑起头看她,笑着说:“好人,看在我给你金子的份上,你选屋子的时候选一个带古井的吧!”
叶岁晚第一想法就是,“你不能离开水?”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叶岁晚立即伸出手来,四指勾了勾,“金子先拿过来看看。”
落水鬼一听,啪的放下筷子,“你不相信我?”
语气里的震惊,让人听了,还以为是谁非礼他呢。
她勾了勾唇,笑得一脸灿烂,否认道:“哪有?先收钱后办事,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然后狡黠一笑,揶揄道:“落水鬼,你该不会想赖账不给吧!”
落水鬼立刻摇头否认:“我没有!”
然后起身,努嘴,嘴角不高兴的往下压,“我这就去拿。”
落水鬼说不出来,只心里觉得不得劲,好像被人诓了一样。
可明明是他自愿给的金子。
叶岁晚拿着一比指甲盖还小的金碎粒,嘟囔:“小气鬼。”
落水鬼一边将菜里不爱吃的择出来,一边警惕的看着她,控诉:“你又在偷偷骂我!”
叶岁晚好笑,耳朵还怪灵的。
但嘴上不承认:“哪有?你听错了!我是说这是你从哪抠来的金子?真是勤俭持家!”
她的宝贝箱子里是不可能有这么小的金粒的。
落水鬼得意,小脸一扬,“这是我从大乌龟那抢来的!”
他虽然打不过乌龟。
但是碎粒在打斗的过程中,不甚从乌龟的手里脱落了。
水中漂浮片刻。
乌龟眼睛绿豆小,看不到,被他看见了,抠搜走就跑了。
乌龟又追不上他。
落水鬼一边讲,一边把尾巴翘上天去了。
带古井的院子价格高,但是,叶岁晚还是为了落水鬼,选了一间有水井的院子。
只不过,是口枯井。
落水鬼吐槽:“好人,省钱不是这样省的。”
叶岁晚对于省动物口粮这事,做得那是得心应手。
她估计,上一辈,她一定养了一只瘦弱的猫或者狗,因为极瘦弱,别人看不过去了,给钱让她买点好的喂动物,而她又拿着那钱给自己用了。
所以,这辈子,她才能做得这样毫无愧疚。
不管怎么说,井确实有了。
一直怯弱躲在她身后的落水鬼,看见枯井就欢喜地跳下去,没了踪迹。
大概晚上的时候,落水鬼扒着她的门,“好人,那口枯井通往附近的很多河流。”声音莫名臭屁嚣张,“等那天你遭了难,我可以带逃跑!”
叶岁晚作势要打他。
气恼:“没个好话!”
落水鬼看势不对,赤脚跑了。
正逢上他们这的盛节-端午。
邻居跑过来给他们送粽子:“刚包好的,红枣馅,尝尝我的手艺,虽然不精,但也不至于难吃。”
那个人挺客气的。
落水鬼情不自禁,竟从叶岁晚身后走出来,伸手想去拿。
叶岁晚一手打掉他的手,然后十分自然地接过来粽子,眯着眼点头,笑得正欢:“好。”
粽子是拿翠绿翠绿的阔竹叶裹的,细白线缠绕,三五个系在一起,吊成串。
她又说:“你们刚搬来,可以去看看龙舟比赛,就在城外的码头那。热闹得勒,一辈子都忘不掉。”
落水鬼拽了拽她的衣角,似乎很想去,在人前他比较安静。
叶岁晚便应下了。
叶岁晚在收拾东西,他坐在椅子上,大少爷似的,也不动手,只是掰着手指头,像是在数什么。
他偏头看叶岁晚。
慢吞吞的说:“以前,我在江里,好像吃过粽子。”
犹豫一下,伸出一个巴掌,有些得意:“吃了这么多!”
叶岁晚对于她能够吃人类的东西不感到奇怪。
她不知道是不是别的鬼也这样。
但是这只鬼好像,跟别的不太一样,她心里有数。
外貌虽然像个青年,心智却像个干净的孩子,好吃贪玩爱撒娇。
就在船上,叶岁晚剩下的橘子,都给他吃了。
他也不嫌酸,就在那安静的、捧着宝贝似的,在那吃橘子。
他只要一闲着,就开始烦叶岁晚。
所以叶岁晚也乐得见他安静。
他仍然在那自顾自的说:“我本来都忘了的,但是看见这个粽子,我又想起来了。”
落水鬼用他的第六感来预测:“好人,我觉得那是我的亲人送给我的,他们怕我的尸身被江里的鱼给吃了。”
他眼巴巴的看着桌子上青翠的粽子,馋的都快要流口水了。
叶岁晚听了果然觉得有道理,“那你这还真可能是失足落水溺亡的。”
落水鬼继续忽悠似的说:“好人,我想尝尝这个粽子可以吗?”找补似的,又添一句,“也许我能想到点什么。”
叶岁晚取下墙上挂着的粽子,摘一个,剥好,递给他,“想到了什么跟我说。”
“嗯。”
落水鬼就开始没心没肺的吃了起来。
眉眼间享受的样子,简直让人有一种“他编好故事骗粽子”的错觉。
叶岁晚偏头看他,正出神,心想,要是他知道自己抱箱沉江,要是他还活着,恐怕也会做扔粽子引走鱼群这样的事吧。
可惜,他不在了。
韩妈从外面进来,手里提着东西。
叶岁晚自然而然的问:“韩妈,你都买了什么?”
韩妈一样一样的拿给她看,“都是些零碎东西,这是雄黄酒,这是卖东西那人送的,听说我们搬新家了,让我们撒在角落里,驱邪的。”
叶岁晚被她的话吓得一激灵。
试探的问:“驱鬼有用吗?”
现在她们屋子里正好有一只鬼呢。
韩妈打开酒塞,闻了闻,带着不确定的口吻:“应该有用吧?不行我去道观求一点符咒?”
叶岁晚立即制止了她的行为,扼杀了她的想法。
“不用,我看这雄黄酒也倒掉算了,怪难闻的。”她故作嫌弃的捏着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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