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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众人读心后41


“真的?”林福堂对她的大方表示怀疑,这里面肯定有鬼。

  “真的,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

  有时候也要停下来问问自己,所作所为真的正确吗?

  也许因为自己不是真正生活在这个时代,所以对这些痛苦没办法感同身受,也许知道胜利什么时候来临,所以不觉得漫长,而是抱着一种浪漫化苦难的态度,来编写这些名着。

  也许为了出名求利。

  也许是顺势而为。

  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自己都有点说不清楚了。

  第二天,兴邦日报翻译专栏改成了时政专栏,不乏骂声。

  那些本已经停止骂战即将倒戈的人,看见林福堂转投其阵营本是失望,见他在兴邦日报写起了时政,又觉得自己仿佛胜利了,翻身做主了。

  又喜气洋洋的鼓吹不要文学作品,而应只选时政作品。

  但是,大家都以为关镇西是没有选好下一篇作品,一直等待着。

  姚澄明翻译完?堂吉诃德?,现在又开始翻译阿加莎的?无人生还?,时政专栏还是林福堂做着,不声不响,没有骂声,也没有赞美。

  主要都是靠姚澄明的读者撑着销量。

  现在北京的新文化运动搞得轰轰烈烈,其余报纸做的再好,也比不上?新青年?,那是报界独一无二的存在。

  白话文、白话诗更是被学生、学者等人推崇。

  大半年过去了,关镇西再也没有翻译过任何作品。

  没有人再对她抱有希望了。

  人们渐渐忘记她了。

  关镇西每天就是查收信件,选稿,回信,做着琐事。

  不过她也乐得自在。

  这天,魏兆芸正和她聊天,随口问了一句:“你上次写得那首‘禾草盖珍珠’的诗呢?借我看看。”

  关镇西一边翻着桌子上的草稿找,一边解释说:

  “那不是我写的,是一个和我通信的读者写的,我只是拿出来看看罢了。”

  魏兆芸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是那个叫海子的?”

  “不,这又是一个。它叫车延高。”

  魏兆芸摸着肚子,脸上露出甜美的笑:

  “那首诗写的真好,说实话,我现在就抱着禾草盖珍珠的想法,想要保护我的女儿。不过,他诗写得这么好,为什么不愿意发表呢?”

  魏兆芸已经怀孕了。

  诗里说,爸爸妈妈忙,不能时时刻刻照看你,就用最笨的办法,禾草盖珍珠。

  关镇西摸着脑袋,歪头:【奇怪,就放在桌子上的啊?】

  【最近怎么总是丢东西?】

  魏兆芸看了看周围,“找不到了?”

  关镇西直接越过大半个报社喊:

  【马承前!】

  魏兆芸帮她一起找,“你忘了他听不见吗?”

  “没事没事,我俩有心灵感应。”

  他们知道马承前能听见关镇西的心声,这没什么奇怪的。

  听不到关镇西心声的人才奇怪。

  之前长琴就听不到她姐的心声。

  误会了她姐好多年。

  经历了一些事情后,她才能听见她姐的心声,消除误解。

  但是他们不知道,马承前还能听见关镇西的声音。

  以至于关镇西不需要在心里默念他的名字,她很快就赶来了。

  怎么了?

  “你看见我的诗了吗?放在第三个抽屉里的,左下角标有0916.”

  马承前摇头,告诉她,你说过标有0916的不许我动,每次我去寄信的时候都会检查一下,避免有你不小心夹进去。只有两次放错了,我都挑出放在你的桌子上了。

  关镇西没印象。

  “那有没有谁动过我的东西?”

  马承前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犹豫动摇。

  他确实看到有人来过。

  但是他不确定那个人有没有动关镇西的东西。

  最终他还是摇头了。

  “行,你去忙你的吧。”

  马承前没人走,而是问,很重要吗?

  【不重要,只是不属于这个时代,所以不能流传出去。】

  【万一被心思不正的人拿走了,岂不是给那些诗人添麻烦了。】

  下班后,关镇西将抽屉里剩余的诗稿都带回去烧了。

  第二天,关镇西如常上班,长琴在门口支支吾吾的拦着她。

  【怎么了?】

  这时,魏兆芸出来了。

  “是这样,一大早,我们刚到报社,就看见马承前和小会不成样子的扭在一起。”

  【啊?】

  【这么有伤大雅?】

  眼看她思想就偏了,魏兆芸赶紧摆手解释:

  “不是你想得那样,是马承前非要说小会偷你的东西,就是那个诗稿。”

  魏兆芸领着她进去:“我们让他放人,他不放,非要等你来。”

  关镇西一向来的比较晚。

  “我们让他拿出证据,他又没有,只说他是人赃并获。”

  魏兆芸哭笑不得,你连证据都没有,叫什么人赃并获?

  一进去,马承前果然擒拿着小会。

  小会没有跟着小马去读书。

  她说她不是读书的料,就不浪费她的钱了,而是留在报社卖报,戴着以前小马戴着的那顶报童帽,每天喊得十分认真。

  “承前,放手。”

  小会眼神一贯倔强,这次却有些闪躲。

  关镇西关心:“你没事吧?”

  【这要是让小马知道了还不得心疼死!】

  小会咬唇,眼眶含泪,

  “我一晚上没睡,有点不舒服,我想回去睡觉。”

  关镇西瞪了一眼不懂事的马承前:

  “你把人私自扣留在报社一晚上?”

  【就算怀疑也应该找人吧?我家离这又不远。】

  马承前委屈,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我又没有证据,我连靠近你都不被允许。

  他的手胡乱比划着。

  关镇西气笑了:“马承前,你最近是不是去找刘承羽了?”

  魏兆芸不得不插一句:“关老刘什么事?他最近又没有来报社。”

  关镇西扭头:“魏姐,你别太护夫了,小心刘承羽那小子在这得寸进尺。”

  【男人最容易变心了,得给魏姐上上眼药。】

  自从魏兆芸结婚了,关镇西就觉得刘承羽不靠谱,总是叮嘱魏兆芸不要恋爱脑。

  关键是她每次都以为自己在心里想想。

  但是她的每一句吐槽,刘承羽都能听到。

  他咬牙听着。

  后牙槽都要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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