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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76章


◎“孩子踢我了。”◎

        鸢歌将赫睢给的地契交给了姜禾,姜禾盯着地契看了一会儿,权衡利弊之后到底还是收下了。

        姜家曾在赫家接近落魄时伸手拉了一把,如今赫睢接管了赫家,便以这座宅院当作谢礼,如此便就两清了,这倒是符合生意人的做派,况且姜禾其实并不想和赫家再扯上什么关系,也就接受了他这份谢礼。

        京华街的宅子能够再回到她的手上,也是一件好事。

        与赫家的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了,姜禾将食谱收好,对鸢歌道:“召记薛回来吧,他身边不能没有人保护,绝对再不能发生上次的事情了。”

        上次薛凌玉失踪,记薛也受了重伤,足足昏迷了两个月才苏醒,对于没有能保护好薛凌玉这件事,记薛一直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姜禾便让他去郊外的庄子上养伤,也好能散散心。

        被那么多大内高手围攻,记薛能够捡回一条命已经不错了,姜禾没有责怪他,而且他现在是能够保护薛凌玉的最佳人选。

        鸢歌领命,记薛不在府里那么久,她也有些想念了,这个孩子虽然心智不比常人,但却十分赤城。

        按理来说薛凌玉一直待在府里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姜禾却总是有些不安,吏部那些人都敢对薛灵衣这个丞相下手,未必不会将黑手伸向薛凌玉,万一狗急跳墙,这样的后果她实在是承受不起。

        何况连赫家人都知道她寻回了薛凌玉,这背后还不知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自从姜禾知道了薛凌玉有孕之后,她便收拾东西去了偏房睡,如今主屋就住着薛凌玉一个人,身边的奴婢都是姜禾亲自挑选出来的,伺候的也很称心。

        其实薛凌玉想说自己没有那么娇贵,也不用那么多人围着,可没想到鸢歌又领了一个侍卫打扮的少年来他跟前,说是来保护他的。

        想着薛凌玉失忆了,鸢歌便又重新介绍了一遍,“少主君,这是记薛,原先是小姐的贴身侍卫,身上有些拳脚功夫,小姐吩咐他来贴身保护您。”

        鸢歌的话音刚落,记薛便忍不住上前抱住薛凌玉,嗷呜道:“漂亮哥哥!我好想你啊!”

        姜禾早跟他说过,漂亮哥哥肚子里有了小宝宝,所以他没敢用力气,生怕伤到了未来的小小姐。

        眼前的少年起码有十几岁,可行为举止却还是跟孩童一般,薛凌玉有些惊愕,疑惑的看向鸢歌。

        鸢歌解释道:“记薛幼时脑袋受了伤,所以便成了现在这样,不过少主君放心,记薛的武功得过小姐的认可。”

        感觉到薛凌玉的僵硬,记薛松开他,眨眨眼睛道:“漂亮哥哥,小姐说你失忆了,你是不是不记得我了?”

        薛凌玉看着眼前面容精致的少年,心道也是个可怜的孩子,便出声哄道:“记得的,你叫记薛,对不对?”

        记薛看向鸢歌,惊喜的拍手道:“鸢歌姐姐,我就说漂亮哥哥还记得我!”

        鸢歌附和着笑了下,人既然已经带来,她就退下去忙其他事了。

        如今见到薛凌玉,记薛的心也终于有了些安慰,若不是他打不过那些人,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薛凌玉被带走。

        记薛想要问问他是回来的,五皇子有没有伤害他,可是想到小姐的吩咐,只能把话吞进去,看着薛凌玉的眼睛,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漂亮哥哥,你好像又好看了。”

        薛凌玉摸了摸他的头,回了他一个笑容。

        他忍不住对记薛生出亲切之感,就好像以前就认识一般。

        晚上姜禾回府后跟薛凌玉一同用饭,记薛就自己寻了个地方去打发时间,如同以往一般,只要姜禾跟薛凌玉在一起,他就会自觉消失。

        姜禾问道:“记薛今日表现得如何,有没有吵到你?”

        记薛的性格好动,薛凌玉比较喜静,虽然姜禾已经嘱咐过记薛不要吵闹了,但是还要不免有些担心。

        薛凌玉放下碗,如实道:“他表现得很好,还会给我抓蛐蛐解闷,跟别的孩子没什么不同,反而多了些天真活泼,我很喜欢。”

        记薛瞧起来也是个瘦弱的白净少年,不像是个会武功的,何况男子会武的本就很少,薛凌玉就把他当成是姜禾派来给自己解闷的了。

        如此姜禾便放心了,“你喜欢他就好,有记薛在,我就能安心了。”

        薛凌玉端起碗,随口问道:“我听说,记薛是你在雾都城捡来的孩子,雾都城离都城那么远,你当时为什么要去哪里啊?”

        他之所以问出来,主要是想要多了解些姜禾,想要知道她以前的事情。

        雾都城地处偏远,又是出了名的穷苦之地,总不可能是去做生意的吧?

        提到雾都城三个字,姜禾深深的看了薛凌玉一眼,盯得他最后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摸着脸问:“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姜禾摇摇头:“没有,雾都城这件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我再说给你听。”

        见姜禾不说,还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肉,薛凌玉有些失落的哦了一声。

        他总觉得姜禾是不愿意说。

        用过晚饭后,薛凌玉洗漱完在主屋里睡,姜禾却去了书房看账本。

        夜半已过,鸢歌都已经睡下一阵了,起夜时看到书房还亮着灯,走进去一看,姜禾果然还在案前看书,便劝道:“小姐,那么晚了,您还是早些休息吧,明日便看也不迟。”

        闻言姜禾收了笔,眼底满是复杂的情绪,红血丝也隐隐可见,她叹道:“鸢歌,你说我是该希望薛凌玉恢复记忆,还是永远都保持这样呢。”

        鸢歌才知她是在烦恼这件事。

        “小姐,无论薛公子有没有恢复记忆,他现在都怀着您的孩子,若不是五皇子迫害,他早应是姜家的少主君,您在担心什么呢?”

        “我总觉得他是因为失忆了才愿意留在我身边。”姜禾苦笑一声,“也许是我想多了。”

        “如果小姐想让薛公子恢复记忆,不妨带他去见见薛主君,父子连心,也许薛公子见到薛主君,就将以前的事情想起来了呢。”鸢歌建议道。

        江神医也说并非没有恢复记忆的可能,只是时间问题。

        姜禾强迫自己不要再多想了,等薛家洗脱冤屈后,她再带着薛凌玉亲自去登门。

        薛凌玉这边同样没有入睡,他看着睡在房梁上的记薛,也不知道姜禾以前是怎么教的他,竟连床榻都不愿意睡,非要睡些稀奇古怪的地方,还说这样才能睡得着。

        薛凌玉想着晚饭时姜禾奇怪的态度,心里忍不住好奇心大起,便试图朝着房梁唤了几声,记薛还没有睡着。

        听到薛凌玉叫,记薛立马从房梁上下来,等着他的吩咐。

        薛凌玉从被子里坐起来,拉着记薛问道:“记薛,我睡不着,你能跟我讲讲你家小姐以前在雾都城的事吗?”

        记薛转了转眼珠,小姐只是吩咐他不要说起漂亮哥哥失踪的事情,也没说不能说雾都城的事情,所以他点了点头。

        “那你知道你家小姐为什么要去雾都城吗,那里真的有什么生意要做吗?”

        薛凌玉盯着记薛的嘴巴,期待满满。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听鸢歌姐姐说,小姐是因为被薛家公子羞辱了一番,求娶不成还被落了面子,所以一时伤心才去雾都城历练的。”记薛十分诚实,把鸢歌说的话一字不拉的复述了出来。

        他依稀记得,自己的名字好像也是因为小姐恋恋不忘薛家公子取的。

        薛凌玉没想到这一问,还牵扯出了陈年往事。

        姜禾居然还求娶过什么薛家公子,被拒绝后才伤心离开的。

        薛凌玉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气得胸口疼。

        “漂亮哥哥,你怎么了?其实我的名字好像也是...”记薛刚想说自己名字的缘故,就被薛凌玉打断。

        “好了,我困了,不想再听了。”

        记薛,记住那位薛家公子?薛凌玉品出其中的意思,不得不感叹姜禾还真的是好痴情,怪不得不愿意跟他说,原来是还存着这一段感天动地的往事。

        记薛最后疑惑的摸着脑袋,只好又回到房梁上去睡。

        次日姜禾起身后,便去主屋想和薛凌玉一起用饭,刚想牵他的手,就被对方冷冷的甩开。

        “你别碰我。”

        姜禾愣了一下,“生气了?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薛凌玉扭头不愿意看她,赌气道:“你没错,是我的错,挡着你的深情了。”

        薛凌玉这话让姜禾听得摸不着头脑,但是她听江神医说,孕夫的脾气有时候会变得很古怪,如今薛凌玉正在气头上,要是她继续待着,说不定会惹他吃不下饭,便在哄了他几句之后,离开去商号用饭了。

        见她要走,薛凌玉顿时觉得委屈至极,对着姜禾的背影大喊道:“负心女!你就去找你的什么薛公子吧,他是名门公子,我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小可怜,怀着你的孩子还要受这种委屈!”

        可算是把生气的理由弄清楚了,姜禾停下脚步,折返回来解释道:“我心中只有你,哪里来第二个什么薛公子?”

        薛凌玉吸了吸鼻子,不甘示弱道:“那你说你为什么要去雾都城,为什么要求娶他,他是不是长得很好看,是不是出身也很好?”

        姜禾的话哽咽在喉咙里,她总不能解释说那个薛公子就是他吧?

        “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他如今已嫁了人,还有了孩子。”姜禾将人搂在怀里,轻拍他的背,“我的心中只有你,何况如今我夫女都有了,何必再去想别人。”

        薛凌玉听了这话还不满意,想要挣扎出姜禾的怀抱,可姜禾把他紧紧的搂在怀里,不停的说着软语哄他,折腾了好一会儿,薛凌玉最后才乖乖就范。

        他搂着姜禾的脖子,小声嘀咕道:“孩子踢我了。”

        “孩子都叫你不要再难过了,你看你。”姜禾用手擦拭去他眼角的泪珠,“何必为了以前的事情惹得现在伤心呢。”

        “可是我就是难过,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薛凌玉趴在姜禾的肩膀上,勾着她的衣领委屈巴巴道,那双漆黑的眸子都蒙上一层雾气,瞧着怪惹人怜爱的。

        姜禾抚上他隆起的小腹,“孕夫多思是正常的,下次有什么一定要先跟我说,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我才不要听那个男人的事情。”薛凌玉拉长音调哼了一声。

        姜禾自然什么都依他,就连早饭喝的粥也没让他自己动手去盛,而是她亲自盛好放到他面前。

        失忆后的薛凌玉原本并不娇气,也要被她养得成个娇气包了。

        记薛事后被鸢歌叫去训了一顿,其实这也不是他的错,毕竟没有事先将薛凌玉失忆的事情告诉他,就是怕他不小心说漏嘴,原本以为他自己会发现的,到头来还是低估了他的心性。

        这次鸢歌告诉了他,就盼着他长个记性,让小姐好过一些。

        记薛听完后才后知后觉:“鸢歌姐姐,漂亮哥哥原来失忆了啊,怪不得我说起以前的事情,他都没什么反应,就连如意酒楼的糕点都不记得给我买了。”

        还是这般的孩子心性,就想着吃,鸢歌无奈道:“你啊,那么想吃的话我去叫掌柜的送一盒到府上。”

        “不过如意酒楼的糕点的确好吃,到时候小姐的婚宴上,也可以用如意酒楼的糕点来招待宾客。”鸢歌如今已经开始盘算筹备姜禾的婚礼了。

        这可是姜家迎娶少主君的婚礼,自然要办得风风光光,让无数人都羡慕少主君的好福气。

        记薛却有些不解:“漂亮哥哥不是已经嫁给小姐了吗?”

        “上次是妾礼,这次是以正夫之礼,自然有所不同。”鸢歌见记薛听得一脸茫然,便知道他理解不了其中的不同,便叹了声气,“算了,你还是先回去吧,可一定要记住我刚刚的交代,不能出差错了。”

        记薛拍手点头道:“有好吃的,肯定能记住。”

        吏部那边被苏雅万逼得越来越紧,原先参与贪污陷害的好几个官员都经不住压力,选择主动向微帝坦白,没想到就被判了个革除官职,永世不予录用,微帝还下令这些人不得踏入再都城一步,这也是变相的保护了这些人。

        谁知道这些人为了减轻罪名,到底供出了多少同伙,其中最为忐忑的便是吏部尚书柳静和侍郎康敏之。

        贪污的事情是小,可陷害当朝丞相的事却罪不容诛,柳静命令康敏之对薛灵衣暗下杀手,没想到对方屡次搞砸,气得她忍不住发怒。

        “为什么派去暗杀薛灵衣的杀手一个都没回来,你不是说寻的都是江湖上的高手吗?薛家如今都倒台了,竟还不能拿一个薛灵衣怎么样,简直是废物!”

        柳静忍不住甩袖,从头到尾没给康敏之一个好脸色看。

        康敏之唯唯诺诺道:“尚书大人,不是属下办事不利啊,实在是有人在暗中护着薛灵衣,原本上次薛灵衣被押送流放时就能斩草除根,可是却遭人阻拦...”

        柳静沉声问:“查出来是谁没有?”

        康敏之结巴了半天,最后道:“还、还没查出来。”

        那人实在是太狡猾了,而且极其善长伪装身份,所以无论康敏之怎么查,竟都找不出关于这人身份的蛛丝马迹。

        “废物!难道等着事情被捅出来才能查出来吗?”柳静气不打一出来,也不知道像康敏之这样的废物是怎么样进到吏部来的。

        康敏之立马跪下来请罪,“尚书大人饶命!虽然薛灵衣有人保护,我们暂时动不了,可她还有一个儿子,如今正在姜府,我们只要挟持住她的儿子,到时候还不是我们要薛灵衣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柳静眯起眼,“薛灵衣的儿子不是失踪了吗,怎么又会在姜府?”

        “虽然失踪了,可属下打听到又被寻了回来,姜家的姜禾对薛灵衣的儿子可是情根深种,听说还要迎娶他为正夫...”康敏之话说得哆哆嗦嗦的,生怕柳静再发怒。

        “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记住不要让姜家知道是吏部暗中做的手脚,否则得罪了宫中的凤君,便是得罪了陛下。”柳静这也是孤注一掷了,不过她却没有傻到自己亲自上,而是交给康敏之这个蠢货。

        “是,属下一定会办好的,属下早已收买了薛灵衣的学生曾容,她与薛灵衣的儿子自幼相识,有她在,事情定然能成。”

        康敏之胸有成足道。

        雾都城的事情好不容易告一段落,薛凌玉又心血来潮想要出门逛街,姜禾一开始说什么也不肯答应,上次就是出门逛街惹出了祸端,这次就算是有重重护卫,她也不放心。

        可薛凌玉拉着她的胳膊撒娇道:“我都快被闷死了,有你陪着我,肯定不会出意外的,好不好?”

        薛凌玉知道姜禾肯定不会允许他一个人出门的,更何况他现在肚子里还有一个,就拉上了姜禾一起,好歹有她在,肯定能保护好自己。

        为了出去透气,他将浑身解数都使了一遍,若非他现在大着肚子,姜禾真的想让他知道厉害两个字怎么写。

        姜禾捏着他的下巴,盯着那透着红润的唇,被磨得没有了脾气,最后松了口:“只能出去一个时辰,之后我还要回商号处理事情,知道吗?”

        薛凌玉乖乖的点头,“知道了。”

        说来他还没有好好逛过都城呢,上次出来还是心言带着他去见问槐。

        都城的繁华盛景非一般可比,薛凌玉坐在马车里,姜禾特意嘱咐车夫务必要行得平稳,哪怕速度再慢也没关系,生怕颠到了薛凌玉腹中的孩子。

        薛凌玉就坐在马车里路过了好几间铺子,遇到些新奇的玩意,便要记薛去买回来,姜禾见他开心极了,便没有告诉他这条街的铺子都是姜家的。

        最后薛凌玉闹着要下马车去首饰铺子里瞧瞧,姜禾只好亲自扶着他进去。

        首饰的掌柜见少东家到来,便请教了姜禾几个问题,薛凌玉便一个人开始挑簪子,记薛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姜禾也就在柜台处,转眼便能瞧见他。

        这些簪子的样式都十分新奇,薛凌玉今日戴了红玉玛瑙簪子,却将这些簪子的华彩都压了下去,比较之下这些竟都成了俗物。

        他不禁有些泄气,难道就没有簪子能合自己的心意吗?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薛凌玉觉得像是在叫自己,便转过身,发现是一个穿着干练的年轻女人。

        “大公子,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您。”女子看起来很激动,望向他的眼神里都闪着光亮,“您过得可还好?”

        薛凌玉拧起眉头,往后退了好几步,“我不认识你。”

        曾容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目光在落到他隆起的腹部时,更是感到不可思议。

        “大公子,您什么时候嫁了人?我没有听老师说起过啊。”

        薛凌玉觉得眼前这个人简直是莫名其妙,而他脑海里也没有关于此人的半分记忆。

        他刚想叫姜禾,姜禾就赶来将他护在了身后。

        曾容被迫与薛凌玉拉开了距离,还没从薛凌玉怀孕的惊讶中走出来,就听到姜禾一字一句道:“他嫁的人是我。”

        曾容皱起眉头:“姜禾?”

        姜禾不再跟曾容啰嗦,牵着薛凌玉离开了铺子,记薛挡在曾容的面前,不让她靠近姜家的马车。

        曾容能够感觉这个少年气息沉稳,是个不容小觑的练家子,便努力说服自己隐忍不发。

        姜禾三年前还求娶大公子不成,遭到一番羞辱,如今大公子怎么就会心甘情愿嫁给了她?定然是她耍了什么诡计,或者威胁了大公子,看来吏部的人说得没错,虎落平阳尚且被犬欺呢,大公子肯定受了莫大的委屈。

        她握着拳头,看着薛凌玉的背影坚定道:“大公子,我会救您出来的。”

        在回姜家的路上,薛凌玉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声的问姜禾,“刚才那个人是不是认识你?”

        姜禾不想骗他,点了点头。

        “她好像认识我,还叫我大公子,你说她会不会是我以前的亲人?”薛凌玉现在回想起来,虽然那个女人很激动,可看着自己的眼神不似有假,也不像是认错了人。

        “她应该不是你的亲人。”姜禾深吸了一口气,曾容是薛灵衣的学生,与薛凌玉的关系也不错,无论她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肯定是反对她娶薛凌玉的。

        曾容和薛灵衣一样瞧不上她,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一个一事无成的纨绔。

        听姜禾说不是,薛凌玉想着也是,若真的是自己的亲人,在遇到时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毕竟他只是失了忆。

        薛凌玉靠在姜禾的肩膀上,“我看出来了,她不喜欢你,所以我也不喜欢她。”

        这还是姜禾第一次感受到薛凌玉的偏袒,她的心中似有一道暖流划过,同时想要薛凌玉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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