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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79章


◎薛凌玉带球跑了!◎

        薛凌玉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之后又回归了正常,他定定的看了纪唯念一眼,薄唇轻轻张开,清晰的吐出了一句话,“头还疼着。”

        姜禾听到他说头疼,立马便关切的上前,握着他的手安抚,薛凌玉在触到姜禾手心里的温暖时,略微惊了一下,然后很快掩饰了过去,并没有让姜禾发现出端倪。

        姜禾很是着急的问道:“纪太医,可有法子缓解内君的头疼?”

        纪唯念很快便给出了回答,“用针灸之法可以帮到少主君。”

        姜禾看向低头不语的薛凌玉,他的手一直扶着头,从表情上就能看出并不舒服,而且额头上磕碰的伤与他雪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姜禾忍不住的心疼。

        都是她没有及时陪在他身边,才让他又受了伤,姜禾心里愧疚极了。

        她温声询问薛凌玉:“那就让纪太医为你施针,好吗?”

        薛凌玉抬头,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的表情,点了点头。

        姜禾担心薛凌玉一个人害怕,毕竟他现在怀着孩子异常脆弱,便要留下来看着纪太医施针,纪太医倒并不介意,薛凌玉从醒来后就一直很安静,连话也没多说一句。

        纪唯念的医术高明,而且针灸本就不会感到痛意,她这一针下去,薛凌玉的头疼果然缓解了不少,皱起的眉头都松了几分,等到针灸完毕,薛凌玉的头果然不疼了。

        薛凌玉看向纪唯念,开口谢道:“有劳纪太医了。”

        纪唯念向薛凌玉行了个退礼,接着便收拾药箱,跟姜禾打过招呼便回去了,临走前留下来一个药方,说是可以帮助薛凌玉稳固胎气。

        姜禾命鸢歌调查了薛凌玉这几日都接触了哪些人,果然寻到了些蛛丝马迹,薛凌玉定是看到了以以前的那些东西,以为她心中有别人,所以才如此伤心郁结。

        姜禾想要跟他解释,可是这势必会牵涉出薛凌玉的身份,他如今正失忆着,万一在这个时候想起来,不知大婚是否会发生什么变故。

        毕竟以前的那个薛凌玉,心中可能并没有她。

        姜禾从背后抱住薛凌玉,耐心哄着他,“只要你没事就好,这次都是我的错,你若是还气着,打我骂我都好。”

        “我没有生气。”薛凌玉感受到姜禾的气息,以及她那种害怕担心的态度,默默叹了一口气,“毕竟那些都过去了。”

        姜禾见他不似有假,还是不确定的问:“真的不生气?”

        薛凌玉又说了一遍:“不生气。”

        姜禾的心终于落地了,她帮薛凌玉理了理耳边的碎发,看着他发髻上的红玉玛瑙,脸上浮现出即将大婚的喜悦,“还有几日就大婚了,我接下来就寸步不离的陪在你身边,保证不会再让你伤心难过了,好不好?”

        薛凌玉点了点头,眼底情绪复杂。

        纪唯念回宫之后一直待在太医院,说要研究一个绝世的方子,嘱咐任何人都不要打搅她,太医院的人自然不敢违逆。

        在做好准备之后,纪唯念第二日就又悄无声息的出了宫,这次去的地方却是一个一点也不起眼的民宅。

        曾容虽然被调回了都城,但是她的品级却还是跟原来一样,是个七品的武将,按理来说俸禄也不多,加上她对薛灵衣的勤俭之风耳濡目染,所以作为朝中官员,竟择了一间普通的民宅居住。

        但是这也有一个好处,就是鱼龙混杂,不会轻易被人探查到什么。

        纪唯念敲开了曾容住宅的大门,没过一会儿就有一个长相英气的女子来开门,见是一个老者,便疑惑道:“您是?”

        纪唯念压低声音道:“大公子让我来寻你帮忙。”

        曾容有些不敢相信,怀疑是着急听错了:“大公子?”

        她前几日还见过大公子,他还要嫁给以前最看不起的那个姜禾,甚至还装作不认识她,这叫曾容很是不解,甚至觉得那人可能并不是大公子。

        大公子可是最厌恶姜禾的,哪怕薛家落魄也不会甘愿委身。

        可是眼前的老者不像是在说谎,曾容推开门,邀纪唯念进来:“先进来再说。”

        纪唯念将薛凌玉因为失忆所以才会嫁给姜禾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没有透露假死药的事情,毕竟这件事如果牵扯出来,不光她的徒儿会被责罚,她也会受到牵连。

        曾容听完之后咬牙切齿的拍着大腿,她就说大公子如此清丽出尘的人,怎么会愿意嫁给商贾?原来是姜禾在其中占了便宜,真真是不要脸!

        曾容虽不是薛灵衣最得意的门生,可是却尽得薛灵衣真传,师徒二人都有很深的门第固念,曾容虽然品级低,好歹也是寒门一路打拼上来的,与随意挥霍金银的商贾不是一流。

        纪唯念早打听过曾容的性子,心想这的确是将大公子救出来的最佳人选,怪不得大公子暗示她来寻曾容。

        曾容憋着一肚子的气,义愤填膺道:“先生,那我们该如何救出大公子,直接去抢亲吗?只要您说一声,我就敢去!”

        纪唯念赶紧扼杀住她的这个莽女念头,“大婚那日有那么多人看着,将军恐不好脱身,而且大公子如今还有五个月的身孕,更是不易急奔操劳。”

        至于如何离开姜家,薛凌玉已经在只字片语中给出了安排,纪唯念不禁感叹,薛太夫的侄孙与他同样聪慧,趁着针灸的功夫在虚空处写字传递消息,并没有让任何人发现察觉。

        姜禾如今并不知道薛凌玉已经恢复记忆了,所以薛凌玉想要离开,其实并不困难。

        纪唯念将已经确定好的计划说给了曾容听,曾容一边听一边点头,并且表示自己一定会按时前去救出大公子。

        是夜,薛凌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姜禾原本都快睡着了,听到他发出的声音,立刻清醒了过来,用手抚上他隆起的腹部,轻声问道:“怎么了,是孩子闹腾了吗?”

        姜禾能感觉到薛凌玉粗重的呼吸声,害怕他是做了噩梦,于是将他搂进怀里,想让他知道自己一直都在。

        薛凌玉的身子忍不住僵住,姜禾越是对他好,他越是觉得愧疚,世上漂亮的男人那么多,只要姜禾开口,那些人就会主动投怀送抱,而他...

        薛凌玉苦涩的笑了笑,他还是罪奴之身,往日的骄傲都已被碾碎在了尘埃里,谈何配得上姜禾呢。

        他控制自己平复好情绪,道:“我没事。”

        腹中的孩子像是听到了他的违心话,竟真的闹腾了一下,薛凌玉感受到腹中这个鲜活的生命,更是无语凝噎。

        他没想到居然和姜禾有了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失忆时候的表现与他平常完全不同,甚至那些撒娇软语,都不是他现在能做出来的...

        不过他会生下这个孩子,在姜禾不知道的地方把孩子抚养长大,甚至这个孩子可以姓姜,但是他却不能留在姜禾的身边。

        “父亲后日就会从法华寺回来了,正好可以见证我们大婚,舅舅家的人也会在同一天到,母亲更是广邀了好友,几乎是请来了都城中所有世家勋贵。”姜禾说这些,是想要薛凌玉高兴一些,她是真的重视他,在乎他,想要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要嫁给自己。

        就算在外人看来他还是罪奴,可薛家的冤屈就快要洗脱了,到时候恢复身份,她必然会为他挣得一个诰命,让全都城的人都羡慕他。

        “我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我。”

        还有一件事姜禾没有说,薛灵衣也即将回到都城,虽然具体时日并不能确定,可是薛凌玉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也不知道见到阔别已久的母亲,薛凌玉会不会想起些什么,姜禾虽然担心,但是也不会阻止薛凌玉跟亲人相见。

        听她说了那么多,薛凌玉的喉咙里满是哽咽:“姜禾...”

        听出他声音里的哭腔,姜禾顿时慌了,“是我哪里说错了吗,还是你不喜欢热闹?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就...”

        薛凌玉打断她:“不是。”

        “你就这样抱着我睡,好不好?”

        薛凌玉想在离开之前,再贪恋一次姜禾的温暖。

        原来是这样的小事,姜禾当然不会拒绝,何况她很喜欢抱着薛凌玉,他的身子软软的,香香的,若不是她顾念着他怀着孩子,一定会忍不住想要疼爱他。

        薛凌玉闭眼之前问姜禾:“你给孩子起好名字了吗?”

        姜禾是孩子的母亲,理应由她来起名字。

        这还真是问对姜禾了,自从得知薛凌玉怀孕后,她就一直在翻阅典故书籍,想要给孩子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千辛万苦后终于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

        “如果是女孩,就叫姜眠,如果是男孩,就交给你来取。”

        薛凌玉饱读诗书,她这个半吊子是比不上的,起一个已经是绞尽脑汁了,况且若是男孩,一定会跟薛凌玉一样端庄温柔,由他来取再好不过。

        肚子里的小家伙活泼好动,薛凌玉觉得会是个女儿,在细细读了几次姜眠这个名字后,评价道:“姜眠是个好名字。”

        他决定,无论是女孩还是男孩,都叫姜眠。

        近日有好几个弹劾吏部侍郎康敏之的奏折呈送到了御前,这些都是出自几位资历颇老的御史之手,微帝在看完里面的内容后勃然大怒,康敏之这些年不光收受贿赂,逼迫良民,甚至还牵涉进了贩卖私盐的案子,要知道前任丞相薛灵衣,落马的罪名就有其一。

        微帝立马下令,交由大理寺调查这件事,务必要查清私盐案子的真相。

        康敏之收到风声后,立马胆战心惊的来寻柳静。

        “大人,这..这一旦查出来私盐的案子,那人命案子可就兜不住了,毕竟大人也参与了贩卖私盐,这人也是...”

        柳静严厉道:“住口。”

        “大人,这可怎么办啊,难不成我们就要坐以待毙?听说陛下已经召薛灵衣回都城了,我们最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康敏之急得都要团团转了,生怕一旦查出来什么,她也会落到跟薛灵衣一样的下场,但是她跟薛灵衣也有所不同,倒时候陛下定然是一点情面都不会留...

        柳静骂了康敏之一句蠢货,拧着眉头道:“没有半个月的时间了,我的人探查到,薛灵衣最多不出三日就能到达都城。”

        康敏之呆楞在原地,没想到事情居然发展到这个地步了,那她岂不就是死定了?

        柳静保持着镇定,“如今只能先派人截杀薛灵衣,如果不成再以她的儿子相要挟。”

        这是最后的办法了,如果让薛灵衣在陛下面前翻了身,整个吏部都没有好果子吃。

        柳静揪着康敏之的衣领,语气森然道:“我会派出我的府兵,随你一同前去截杀薛灵衣,姜府那边,也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听清楚了没?”

        康敏之被柳静这副样子吓到了,连忙点头道:“听清楚了,听清楚了。”

        柳静危险的眯起眼睛,苏雅万这个后起之秀虽然针对吏部,却是出于对权力的渴望,她到现在都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相助薛灵衣,这背后的人一定和薛家有着莫大的关系...

        姜禾总觉得自从那日晕倒后,薛凌玉就变得有些奇怪,以前还能跟身边的小侍说上几句话,还会搂着她的脖子撒娇吃醋,恨不得整日粘着她,现在却变得冷漠了许多,连最喜欢的饭菜都用没有用多少。

        姜禾也是第一次照顾孕夫,有许多地方都不懂,便去询问那些有生养经验的下人,最后得知薛凌玉这样是怀孕时的正常反应。

        “男子有孕时的心情是时好时坏的,等到月份大些,更是会无缘无故发脾气,小姐您得包容着些,要不然孕夫的心里不舒坦,更是会自己一个人哭闹,到时候影响腹中的孩子。”

        不能惹薛凌玉生气,要包容,不要让他一个人哭。

        姜禾将这些都记到了纸上,更是夹在了自己常看的书中,这样她就不会忘记了。

        中午用饭时,姜禾特意嘱咐小厨房做了些清淡的饭菜,还煲了冬瓜老鸭汤,这样喝起来不会觉得油腻,还能暖胃,可薛凌玉刚喝了几口,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姜禾赶紧放下碗,走到他跟前,“怎么了?”

        她边说边抚着薛凌玉的背。

        薛凌玉感觉到胃里一阵翻滚,酸水都涌到了喉咙口,可这汤明明清淡得都没有油水,如此只能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薛凌玉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忍下恶心道:“胃有些不舒服,吃不下东西。”

        姜禾第一反应就是孕吐,她亲眼见过哥哥吃不下饭憔悴得都不成样子,薛凌玉一开始没有孕吐,她还有些庆幸他不用遭这份罪呢,没想到还是不能逃过。

        “我想吃些辛辣的东西,可能会好受些。”薛凌玉看向姜禾,“如意酒楼的辣子鸡不错,我突然想吃了。”

        姜禾立马便往外走,“我这就去给你买。”

        她可不能让薛凌玉和肚子里的孩子饿肚子,但是这一来一回就算起码也得半个时辰,她有些不放心薛凌玉,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脚步,对薛凌玉道:

        “你等我回来,不要乱跑。”

        “好。”

        得了薛凌玉的这句话,姜禾才放心离开。

        她本来可以让鸢歌去买,但是孕夫吃的东西总要多些注意,所以便决定亲自去看着如意酒楼里的厨子做菜,这样就是万无一失了。

        还有记薛,总是念叨着要吃如意酒楼的糕点,姜禾就决定顺便帮他带一份,当是奖励他这段时日保护薛凌玉。

        姜禾离开后,记薛就从暗处回到了薛凌玉的身边。

        满桌子都是好吃的菜色,记薛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是立马就移开了视线,小姐嘱咐他不能随便吃东西。

        薛凌玉看出了记薛的馋色,便将汤推到记薛的面前,“盅里还有些没用过的汤,我喝不下,若是倒了肯定会浪费,不如你帮我喝了吧。”

        记薛问道:“漂亮哥哥是要吃小姐买的辣子鸡,所以不喝这些汤吗?”

        薛凌玉点了点头,“是的,快喝吧。”

        听薛凌玉这样说,记薛也没了顾忌,毕竟漂亮哥哥是自己人,又是小姐的郎君,吃他的东西不能称作随便二字。

        见记薛喝完了汤,薛凌玉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若是有记薛跟在自己身边,他恐怕还不能轻易脱身,只有先将记薛调开,曾容才能找到机会带他走。

        薛凌玉忽然感觉腹中的孩子好似踢了他一下,也不知小家伙是不是知道了他要离开,小竟然愈发活泼了起来,折腾得他都有些辛苦。

        薛凌玉将手抚上隆起的腹部,在心里道:“孩子,要听父亲的话。”

        薛凌玉看向外面的天色,他最多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可以离开,今日如果走不了,他就要乖乖嫁给姜禾了。

        记薛在喝完汤后,忽然捂着肚子痛苦道:“漂亮哥哥,我先去一趟茅厕!”

        记薛离开后,薛凌玉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回到内室脱下身上的锦衣,换上普通小侍的衣服。

        少东家亲自来如意酒楼的后厨,掌柜的自然要尽心招待,生怕少掌柜不满哪一处,挑出了什么差错,她这个掌柜可就不能安稳的做下去了。

        如意酒楼的大厨来自五湖四海,各自都有善长的菜色,在都城那么多家酒楼中都是出名的好吃,都城中没有人不知道如意酒楼的大名,但是鲜少有人知道酒楼背后的老板是姜禾。

        姜禾如今庆幸当初没有把酒楼卖出去,要不然薛凌玉可能就吃不成辣子鸡了,寻常人来如意酒楼可是要排上好几个时辰号的。

        善长辣子鸡的厨子来自川渝,颠勺的功夫最是出色,她没想到,有一日少东家会亲自来看自己做菜,一时间受宠若惊,战战兢兢的做完了这道菜,生怕调味放少了或者重了,让少东家不满意。

        姜禾不喜吃辣,甚至算得上是不能吃辣,但是却亲自尝了尝这道菜,辛辣的味道涌入鼻腔,顿时辣得她直咳嗽,还是喝了掌柜端来的水,才稍稍好些,不过她的眼睛都辣出了泪水。

        “辣子鸡就是要这个辣度,既然少东家不能吃辣,那我就重新做一份,少放些辣椒吧。”厨子说着就要端走辣子鸡。

        “不用,用食盒装起来吧,就是要正宗的辣子鸡。”姜禾摆摆手,“我赶时间,最好快些。”

        都说酸儿辣女,如果薛凌玉喜欢这般辣的食物,是不是代表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儿?

        女儿也好,应该会像她小时候那般调皮好动。

        姜禾拿着食盒从如意酒楼里出来,她已经出来差不多半个时辰了,如今回去的速度得加快些才行,要不然薛凌玉若是饿肚子了,这可就是她的错了。

        姜禾刚想翻身上马,就见到一个有些面熟的侍卫,离近了才认出是苏雅万的侍卫,对方急匆匆的跑到自己跟前,低声快速道:“姜小姐,可算是找到您了,苏大人让我告诉您,薛灵衣在都城郊外遇袭,这次对方派的是不知哪里寻来的高手,苏大人已亲自赶去救人,如今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薛灵衣回来的日子也就是这几天了,那些人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只是姜禾没有想到居然能让苏雅万亲自前去,可见这次的高手并不是什么普通的江湖之辈。

        她身边倒是有几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只是如今情况紧急,也来不及赶回去搬救兵了,更何况记薛还要保护薛凌玉,对此无暇分身。

        姜禾将食盒递给侍卫,果断道:“帮我把这个送回姜府,我亲自去城外察看。”

        她抬手间拿走了侍卫腰间的剑,策马朝着城外奔去。

        薛灵衣不能出事,她若是死了,就算日后真相大白,薛凌玉也失去了亲人,没有了依靠。

        苏雅万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低估了吏部那些人的实力,居然不知道康敏之突然从哪里找出来那么些个高手,各个出手狠辣,朝着薛灵衣的要害袭击,幸亏她及时赶到,才不至于让薛灵衣成为刀下亡魂。

        只是苏雅万这样一来,也就彻底暴露了自己,康敏之见到她将薛灵衣护在身后,啧叹了几声道:“苏大人,没想到还真的是你暗中协助薛灵衣,不过你既然来了,今日就陪着薛灵衣一起去死吧。”

        一想到她不仅完成了柳尚书给的任务,还将柳尚书的心头之恨除之而后快,康敏之就感觉有一条康庄大道正摆在自己面前,到时候柳尚书肯定会嘉奖她的功劳,提拔她的。

        苏雅万带来的人并不多,康敏之手底下的这些人又是真高手,她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如今只能盼着姜禾早些搬救兵来,要不然她和薛灵衣两个人都要死在这里。

        薛灵衣只是受了些轻伤,她站出来失望的看向康敏之,痛心疾首道:“你我本是好友,你为何要对我如此痛下杀手?难道就是因为私盐的暴利,让你利欲熏心于此吗?”

        “薛丞相,您两袖清风,高风亮节,却不知道下面这些人都是要银钱才能活下去的,况且我本来也念你我是好友,才想给你介绍这条赚钱的门路,没曾想你不光责骂了我一顿,还向陛下请求削减吏部的开支,柳尚书可是险些杀了我。”康敏之看向薛灵衣的眼神充满恨意,面孔狰狞道:“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这样的道理我想你应该明白。”

        薛灵衣瞳孔忍不住一缩,不可置信的看着康敏之,“你...”

        她向来觉得钱财乃身外之物,金银之类的俗物会使人变得利欲熏心,没想到她的好友竟是活生生的一个例子,她当初真的是瞎了眼,才落到如今的地步。

        康敏之冷笑一声,“薛丞相,您还是安心上路吧,念在你我之间交情的份上,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

        苏雅万用手挡在薛灵衣面前,冷静道:“薛丞相,不要听她胡说,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话音刚落,苏雅万便见一人策马而来。

        她看着来人惊喜道:“姜禾。”

        只是当她看到姜禾身后空无一人时,却忽然变了脸色,姜禾不光连记薛都没有带,而且还是孤身一人前来,这不是白白送死吗!

        康敏之也颇为意外,“好啊,姜家居然还掺和进了这件事,姜禾,没想到你居然不计前嫌,不光要娶那个小贱人,还要处心积虑帮薛家,真是令闻者动容。”

        康敏之的语气充满了讽刺,扬起的嘴角都好像在嘲笑姜禾所谓的痴情。

        姜禾没有理会康敏之,这笔帐她稍后会算。

        在看到薛灵衣身上的血时,姜禾毫不犹豫的对苏雅万道:“你先带人骑马回去。”

        苏雅万顿时气得口不择言,简直想看看姜禾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你还真是能耐了,居然敢一个人来,是来给我陪葬的吗?”

        姜禾将她推向马前,催促道:“快走。”

        苏雅万和薛灵衣被推着上了马,苏雅万握着缰绳,紧紧的盯着姜禾,威胁她道:“你明日便要成亲了,要是敢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等着薛凌玉带着你的孩子改嫁吧,听到没有,姜禾!”

        姜禾不再听她啰嗦,这匹马是她在东郊马场里赢回来的,只听她一个人的话,口哨一吹,很快便消失在了视线里。

        姜禾迎面对上康敏之,目光如炬般,没有丝毫的畏惧。

        此情此景,跟送薛灵衣离开时一模一样,只是姜禾身边没有了记薛,只能靠自己。

        康敏之忍不住为她鼓掌,“姜禾啊姜禾,就算你今日死在这里,薛家那个小贱人也不会记着你半分的好,只要薛灵衣官复原职,他就依旧是薛家那个贵公子,根本不可能再瞧你一眼,你不如将薛灵衣交给我,这样你的大婚也可以照旧进行。”

        姜禾嗤笑一声,“啧,康大人,你莫不是疯了?”

        她这句话,还有丝毫不把康敏之放在眼里的态度,终于惹恼了康敏之。

        康敏之气得脸都便紫了,“我今日带的都是柳尚书的府兵,难道还奈何不了你一个纨绔?”

        康敏之一声令下,她带来的人立刻就朝着姜禾的要害刺去,丝毫没有手下留情。

        曾容正要扶着薛凌玉上马车,可是薛凌玉忽然感到腹部传来一阵抽疼,他忍不住拧了拧眉,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曾容见他似有不妥,连忙问:“大公子,您怎么了?”

        痛感只是一瞬之间,薛凌玉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只是不知为何心却突然慌乱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曾容担心道:“这里离姜府并不远,您刚刚乔装逃出来,下人们一时半会儿可能还没发现,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

        薛凌玉抚着自己的肚子,调整好呼吸之后,便上了曾容的马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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