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85章
◎“原来是成了小弃夫。”◎
鸢歌不敢跟姜禾说太多,生怕她想起有关薛凌玉的事情。
只斟酌着字眼,说薛灵衣遭奸臣陷害被流放,如今洗脱冤屈之后官复原职,薛家又恢复了往日的地位,加上薛太夫被民间的神医妙手回春医治好,薛家在宫中也有了着落。
姜禾沉吟了一会儿,简短有力的点评道:“此番大起大落,倒是传奇。”
她懒懒的闭上眼睛,“薛家除了主君可还有其他男眷?”
鸢歌心里都开始慌神了,不情不愿的回答道:“有一个嫡子...”
姜禾恩了一声,没有继续再问下去,而是打算小憩一会儿。
等到马车缓缓在姜府门前停下,鸢歌扶着姜禾下车,果然看到苏雅万黑着一张脸,看起来像是专门在等着姜禾回来。
姜禾被当场抓包,只能无奈的笑笑。
苏雅万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压下心中的火,上前去搀扶姜禾。
在看到她肩膀渗出的血迹时,苏雅万后槽牙都磨出了声,忍不住道:“你说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真是倔得跟驴一样。”
姜禾轻声回道:“我没事,只是去商号解决了个小问题。”
苏雅万到底还是不舍得丢下她不管,将人扶到了房间,去请了大夫来给她包扎伤口。
薛太夫召见薛家人,薛凌玉的月份已经将近六个月了,薛太夫得知他有孕的消息,叫宫人专门备了一顶软轿,将人抬到椒房殿,免得他走多路动了胎气。
薛凌玉是薛太夫的侄孙,自小也是经常入宫陪伴薛太夫解闷的,可以说是薛太夫看着他长大的,感情也是不浅。
与薛父闲聊了几句后,薛太夫屏退了殿里伺候的宫人,一看便是有些话想要单独对薛家人说。
“可请大夫把过脉?看样子,应该是要到夏日生产了。”薛太夫看着薛凌玉隆起的肚子,将目光放柔,薛家人丁稀少,如今有晚辈即将出世,他内心无疑是欢喜的,特别还是自己最喜欢的孩子所出。
所以对这个还没出生的孩子,他打心底就多了几分疼惜。
他虽没生产过,但是在先帝的后宫待了多年,见过不少嫔妃有孕,自然是懂得一些的。
薛凌玉低声回答:“回太夫,大夫有定期请平安脉,胎儿很健康,跟太夫所料无差,等到七月就将足月待产。”
薛太夫慈爱的笑笑:“到时候我让纪太医为你接生,你只需要安心待产就好了。”
薛凌玉就要向薛太夫行礼谢恩,被薛太夫拦下了,他打量了一会儿薛凌玉,不禁关切道:“好似比以前消瘦了不少,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薛凌玉的下巴是要比往日尖了一些,不过他怀孕初期胖了不少,如今清瘦下来,也与以前没什么区别,薛太夫是太过了解他,才会一眼就看了出来。
他看起来精神十分萎靡,眼角都流露出疲倦的神色,很容易就被薛太夫看穿。
薛凌玉连忙否认:“没有烦心事,只是最近孕吐严重了些。”
薛太夫看了一眼薛父,薛父立马明白他是想单独跟薛凌玉说一些话,便识趣的找借口退下了。
薛太夫让薛凌玉坐到自己身旁,拍了拍他的手,温声道:“好孩子,你告诉哀家,你和姜家那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皇帝宣丰王携嫡子入京,姜家的那孩子就要娶丰王嫡子做正夫,可你腹中怀着姜家的孩子,心中可有打算?”
薛太夫平日里孤傲冷漠极了,就连对皇帝也甚少关切,也只有对着薛凌玉,才多了几分柔和。
见薛凌玉低着头不说话,薛太夫以为他是后悔而悲伤了,便试探道:“哀家与丰王有些交情,若是你点头,虽然改变不了陛下的旨意,却能让你以平夫的身份嫁到姜家,与丰王嫡子平起平坐,而且你腹中的还是姜家的长孙,若是个女儿,郡公世子的位置便是她的。”
毕竟孩子不能没有母亲,哪怕是薛家能够养薛凌玉一辈子,可孩子一旦生下来,就要面临没有母亲的情况,未免对这个孩子太过不公平了。
薛太夫自小丧母,能够切身体会到这种痛苦,他在宫中也看过不少失去亲人的孩子,都过得并不好,哪怕是微帝,也因为缺乏先帝的关注和疼爱,年少时偏执成性,险些误入了歧途。
薛凌玉明白薛太夫的良苦用心,当他抬起头时,鼻尖已泛红,“可是太夫,我已无颜再回姜家...”
薛太夫也听了些传言,姜禾为救薛灵衣,昏迷多日险些丧命,这足以证明她是个有情有义的孩子,再加上二人大婚的日子已经定下,最后却这般无疾而终,对于姜禾来说的确不公平。
薛太夫叹了声气,“罢了,或许是真的无缘,日后若是你想嫁人了,哀家再为你指一门好婚事。”
他这次主要是试探薛凌玉的心思,如今大致知道了,也就有了打算。
薛太夫又拉着他说了一会儿话,后来宫人通传说微帝来了,薛太夫才松开薛凌玉的手,又恢复那副冷淡的模样,命宫人送薛凌玉和薛父出宫后,才让微帝进来。
微帝知道薛家人刚刚离开,甚至能在殿外看到薛太夫对着薛凌玉露出的笑容,可这分明是她的父后,却从来没有这般慈爱的看着她。
微帝向薛太夫请安,目光隐有期望的看着他。
薛太夫躺在塌上,淡淡道:“起来吧。”
微帝没有起身,咬咬牙道:“女儿知道薛家在父后心中的地位,当初贬斥薛家,也实属是时局所迫,此番是女儿不对,愿倾力补偿,如今都遵照父后的意思来办...”
薛太夫冷冷的打断她,“好了皇帝,哀家累了,你先下去吧。”
他今日说了许多话,口干舌燥得很,也没有力气再跟微帝纠缠了,若她只是来请安的也就罢了,偏偏还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想要在他这里讨要糖吃。
身为一国之君,实在是不像话。
微帝愣了一下,目光中渐渐布满失望,苦笑道:“是,父后。”
从宫中出来后,薛父想要问薛凌玉到底跟薛太夫说了些,可是看到他的样子不甚高兴,也就没有开口。
等回到薛府,薛凌玉将自己关到了房间里。
从姜家离开后,所有人都在问他日后的打算,也许所有人都觉得他的所作所为实在过分,将姜禾的心伤透了,所以她在看到薛家的马车时,就连争锋的欲望都没有,而是退让。
自他留信离开后,姜禾就真的没有来寻他。
那他就亲眼看着她娶那个丰王嫡子好了,薛凌玉赌气般想。
赵掌柜被抓进京兆衙门后,吐露了一些重要的事,养颜膏之事是有人故意指示她,想要破坏姜家在都城中的声誉,这个东西用多了就会烂脸,到时候那些受害者讨伐姜家,姜家势必会落到人财两空的地步。
虽说姜家根基颇深,可经过这样一次冲击,定然会元气大伤。
若是有人趁机想要吞并姜家的铺子,简直是易如反掌。
这样恶毒的计谋,幸好被姜禾及时察觉,才避免了一场损失。
姜禾已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开始觉得养颜膏有不妥的,但是这在如今看来显然不重要了。
她原本已经撤了赵掌柜,令姜家名下铺子不得再录用此人,之后再慢慢监视赵掌柜,想要揪出背后之人,可突如其来的昏迷,打断了她的计划。
赵掌柜这段时日没少在商号煽风点火,无疑都是散播姜家商号亏损多日,很快就撑不下去的谣言。
思来想去后,姜禾决定道:“我得去一趟赫家,这件事姜赫两家休戚相关,必要时得联手。”
苏雅万见她如此活蹦乱跳的,此事也关乎姜家利益,知道自己管不了她,干脆也不说什么了,便由着她去。
姜禾乘马车前去赫家,时间紧急,她也来不及事先递拜帖了,而且商贾之人本也没那么多讲究,可到了赫家之后,下人却说赫睢出门巡视铺子去了,如今不在府中。
赫家只有一个儿子,也没有女儿,诺大的家业总不能拱手让人,所以便将生意都交给了赫睢来打理,日后再招个上门儿婿,生个女儿继承家产,也算保住了基业。
既然人不在,姜禾给赫家门房留下了消息,也就离开了。
马车行至一半,姜禾忽然令车夫掉了头,她想着去赫家的南坊看看,若是运气好,说不定能遇到赫睢。
再说赫家的南坊名扬远播,她还能去学学经验。
南坊的确有很多新鲜的玩意,其中珠宝首饰最得世家公子们的喜爱。
姜禾随便瞧了瞧,不免露出失望之色,可惜南边的珠宝都偏秀雅,她还是喜欢那些红玉或玛瑙之类的,看起来雍容贵气的首饰。
薛凌玉特意避开了姜家的两坊,来了南坊散心,没想到一转身,他就看到了正低头在摊边挑选簪子的姜禾。
他的忍不住砰砰跳起来,这是他时隔多日再次见到姜禾。
她的背影好像瘦了不少,也不知道身上的伤有没有痊愈...
正在他胡思乱想时,姜禾居然朝他这个方向走来了,薛凌玉忍不住吸了一口气,以为姜禾是来寻自己的。
他忍不住小声唤她的名字。
“姜禾...”
可是姜禾却好像不认识他般,从他身边擦身而过,那种眼神令他感觉到浓浓的陌生感。
薛凌玉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
姜禾这是打算与他成为陌路人了吗?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这位公子,你的簪子掉了。”
姜禾见地上掉了一支簪子,猜测应该是这位穿着不凡的公子所丢,便温声提醒。
谁料这位公子竟像是没听到,她便弯腰捡起了簪子,这一下子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这簪子乃是用出自南东郡的红玉玛瑙所制,放到外面已经是有市无价。
更别说簪子的设计别出心裁,哪怕是上面看似随意镶嵌上去的宝石,都是珍品。
姜禾又耐着性子问了一遍:“这是公子的簪子吗?”
等来人面向自己时,姜禾微微有些惊了,眼前的人生得如春晓之花般,特别是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宛如含着盈盈的秋水,肌肤白皙,明眸皓齿,宛如刚刚摘下来的樱桃般,秀色可餐。
可惜却嫁了人,姜禾的目光落到薛凌玉隆起的腹部上。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过她却不会对一个有妻之夫动心思。
薛凌玉咬着薄唇,纠结之色尽显在面上,最后闷声道:“是我的。”
姜禾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这是她亲手送给自己的。
还是她现在都不愿意承认了?
姜禾便将簪子递给他,神色坦荡,“那便还给公子。”
薛凌玉将簪子拿了回来,紧紧的攥着,看着姜禾明媚的眉眼,控制不住自己,酸涩道:“你是在为未来夫郎挑选首饰吗?”
姜禾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便轻笑了下,“只是随便看看,不过这里的首饰却不如公子手上的这一支,若是公子肯卖给我,可以随便开个价。”
薛凌玉一听,立马便将簪子收到背后,急促道:“我不卖。”
姜禾愣了一下,复而笑道:“我自然不会夺公子所爱。”
姜禾看了看天色,便好心劝道:“天色不早了,公子早日回去吧,免得家中妻主担心。”
她逛了许久都没有找到赫睢,便歇了这个心思,也打算回姜府了。
她对着薛凌玉微微颌首,便朝着他身侧走过去了,就像是萍水相逢的人一般,没有半分留恋。
薛凌玉想着她刚才的那句话,是她要娶夫郎了,便觉得他也要嫁人了吗,薛凌玉抚上腹部,苦涩的笑笑,他怀着她的孩子,还能嫁给谁呢。
他看着姜禾离去的背影,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姜禾是习武之人,五感比寻常人都要灵敏,在第一个拐弯处她就发现身后有人跟踪自己,便特意进了一个死胡同,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
没想到入圈的是方才在南坊遇到的公子,姜禾在看到他的脸时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薛凌玉以为自己跟丢了姜禾,心中一阵惆怅,不过也是,两人现在都没有一点关系了,他做出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出去,定然会被人笑话。
他刚想离开,便感觉有一只手拖着自己的腰,回过神时便被抵到了墙上,双手也都被钳制得死死的,被迫仰起头看着来人。
姜禾嘴角噙着笑容,好整以暇的看着薛凌玉,问道:“为什么要跟踪我?”
念及他有着身孕,姜禾格外注意没有触碰到他的肚子。
她这个问题都快要把薛凌玉问哭了,他干脆破罐子破摔道:“就是想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薛凌玉侧过头,露出雪白的脖颈,认命般的闭上眼睛,他就是这样没出息,姜禾若是想嘲笑他,那就狠狠的嘲笑吧,他都该受着。
好不容易追上来的小侍看到薛凌玉被陌生女人抵在墙边,大声道:“我家公子是薛丞相的嫡子,你休要胡来!”
薛府的奴仆都是新买的,自然不认识姜禾,以为她是什么登徒子。
薛凌玉的眼睫都在颤抖,呼吸也忍不住粗重起来,他在等待姜禾对自己的嘲讽,可是姜禾却就这样定定的看着他,在听到小侍的话之后,竟挪愉道:“原来你是薛丞相的嫡子,就这样顶着大肚子出来乱跑,你家妻主竟不管的吗?”
这是真话,也是试探。
薛凌玉睁开眼睛,抿着唇道:“我没有妻主。”
“原来是成了小弃夫。”姜禾的语气着实有些恶劣,就如当年纨绔时的行径一模一样,最后还是松开了他。
薛凌玉感觉胳膊酸痛极了,就连手腕上都出现了一道红印子,可见姜禾根本就没有手下留情。
他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揉着手腕,看着姜禾道:“你不要太过分。”
姜禾见他手腕的确红了一片,眼神一暗道:“是你先跟踪我的,若是传出去,旁人议论的可不是我。”
小侍赶紧上来扶着薛凌玉,害怕道:“公子,我们快走吧。”
薛凌玉点了点头。
姜禾到底是放他离开了,也没有故意羞辱他,事后更没有传出他跟踪的逸事。
可是薛凌玉的心再也静不下去了。
姜禾回去后写了份拜帖送到赫家,之后便开始翻看商号的账册,偶有闲暇时,她端起茶盏,饮了一口大红袍,突起兴致问鸢歌:“鸢歌,薛家的大公子可是成婚了?”
鸢歌的动作一顿,声音也不是很自然,“并未。”
没有成婚却有了身孕?
看来她所料的没有错,定然是私下里与人私相授受,被骗了身子后怀孕,对方却突然消失,薛家将这个丑闻压了下来,所以外人才不得而知。
姜禾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笑。
鸢歌不由得问:“小姐为何突然对薛家大公子那么好奇?”
姜禾将大红袍一饮而尽,一阵苦味在舌尖慢慢蔓延开来,她漫不经心道:“也没有好奇,就是随口问问。”
赫睢在收到拜帖后,次日便留在家中等待姜禾上门。
他将姜禾请到正堂,歉意的笑笑,“昨日陆坊出了些事,我便从南坊急匆匆赶去处理,让姜小姐扑了空,真是过意不去。”
赫睢命下人端了上好的大红袍用来招待姜禾。
姜禾喝了一口,便沿着边缘转动着茶水,“这倒是没什么,我今日所来何事,想必赫公子已经清楚一二了。”
“实不相瞒,陆坊的亏损远早于姜家,只不过一直没有对外宣扬,我原本以为压得密不透风,没想到还是被姜小姐知道了。”赫睢的气质文弱,说起话来也十分慢条斯理。
姜禾放下茶,问道:“那赫公子温水煮青蛙,煮得如何了?”
赫睢敛眉温和,“略有成效。”
“都城里的商圈一直都是姜赫两家二分天下,相安无事已久,如今有人想要从中分一杯羹,我知赫公子脾气好,可是我的脾气却不好,想要从我手上夺东西,除非等我咽气的那天。想必赫家也不希望被一些小人分走祖宗辛苦打拼下来的基业,在商言商,不知赫公子可有跟我合作的意愿?”
姜禾的眉眼张扬,丝毫不掩饰自己睚眦必报的一面,她有资本,也有自信能稳固姜家的地位。
赫睢在主位上坐得端正,闻言也十分动容,“睢一直都希望能和姜小姐合作,如今有机会,自然愿意。”
赫睢一直都很欣赏姜禾,她有着极高的经商天赋,不仅眼光毒辣,手段高超,收服人心的能力也是一绝。
他已听说了姜禾收拾赵掌柜的事情,这样的胆色实属罕见,也令人钦佩。
与赫家合作的事情就这样敲定了下来。
赫睢虽然看起来十分温柔,可在商事上的手段却也不是一味的退步忍让,在敲定陆坊闹事掌柜的名单后,他立刻便派人将这几个人抓了起来。
其中不乏有跟赫家沾亲带故的人,见他突然变脸,纷纷骂他是个白眼狼,还说男子不配为商,实属是小家子气,赫家迟早会败在他的手上。
赫睢对这些都一笑了之,并没有放在心上。
特别是身为赫家的宗亲,还与外人行谋求赫家产业之事,更令人不可饶恕,哪怕是对着商号里的一众掌柜们,赫睢的态度也丝毫不变,赫家不会留这些害群之马。
从商号里出来,赫睢忍不住露出疲惫之色,小侍扶着他上马车,叹道:“公子处理事情的手段愈发成熟了,家主和主君知道了也会欣慰的。”
“我只盼能以男子之身撑起商号,不必寻什么上门儿婿,白白糟蹋人家。”
小侍声音忍不住大了起来,“能娶公子怎么能算是糟蹋呢?公子的脾性那么好,一定会是个再温柔贤惠不过的夫郎。”
赫睢揉揉眉心,笑笑没有接话。
“公子,我终于又遇到您了。”问槐原本要出城,却瞧见一辆马车极其眼熟,走近一看,发现竟是那日帮过自己的公子,顿时欣喜起来。
赫睢原本要上马车,听到问槐叫自己,就停了动作,缓缓笑道:“原来是姑娘,可是听学斋又有大家来讲学?”
他又站到地上,与问槐面对面的说话,这是他的习惯,将对方放在与自己同样的位置上,来表示尊重。
“是的,我是已经听完了讲学要回去,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公子。”问槐到底是个小姑娘,还没有完全张开,比赫睢矮了一大截,她得仰头才能看到赫睢。
“我是住在都城郊外的乡下人,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进城了,下一次就是来参加乡试。”
问槐以前只知道埋头苦读诗书,也没有同男子相处过的经验,一时间不知道同赫睢说些什么,可她却想和赫睢说说话。
“公子应该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问槐,庄问槐。”
像是生怕赫睢记不住,问槐又重复了几遍。
赫睢与她说话时微微弯了下腰,眸带笑意。
“那睢在此预祝问槐姑娘高中。”
就是这样一句祝福的话,让问槐忍不住高兴的点点头,就跟吃了蜜饯一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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