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捶父母官
王津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个酒壶,从桌子上胡乱拿了一个酒杯,哆哆嗦嗦的倒酒。
他估计喝了一些酒了,但眼神清明,并没有醉意。
清墨突然就有点明白了。
她抱住钧墨,躲闪着那个老头,试图走到门口跑出去。
王津再老也是个男的,身形高大,力气也大。
很快他一只手拉住清墨,另外一只手就要给她灌酒。
清墨抵死反抗,她可不能和陌生男人共处一室喝酒。
虽然她不想嫁人了,但不代表她就不珍惜自己的名声。
不管今日算计她的是谁,以后都要报复回来。
而报复的前提是她能好好活着,强大起来。
现在的她,不说眼前这个贵气满身的老头,就是宁三姑和亲爹,她都打不到。
“娘,娘……娘啊——”
唯有亲娘,才是真心爱护自己,拼了命的保护自己。
周越正睡得踏实,好像在做梦。
她听见女儿在喊她,远远的声音,听不真切。
她从桌子上爬起来,然后看到了刀哥正老老实实蹲在那儿看着她。
她一个激灵,彻底醒了。
“清墨呢,钧墨呢?宁三姑呢?”
刀哥立刻挠着它脖子里的绳套,嘴里轻声呜咽。
周越赶紧把刀哥的脖套解开,然后跟着它跑出雅间,朝楼下走去。
期间遇上上菜的小二哥,一脸懵逼的看着这间雅间的人都跑了。
连忙喊:“客官,大婶,不是,你们还没吃饭呢。……不是,你们还没结账呢。”
“这间雅间里的其他人呢?”周越回身一把抓住小二的衣领,恶狠狠问道。
“不,不知道啊,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他们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啊。”
屁,你是干什么吃的,你不知道,这饭馆里几只老鼠几只苍蝇,你都知道。
不跟他废话,还是狗更靠谱。
周越立刻推开店小二,继续跟着刀哥跑。
刀哥见主人跟上来了,继续朝下跑。
刀哥并没有出饭馆大门,它径直朝着一楼的雅间而去。
周越跟着刀哥跑进那间雅间的时候,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钧墨正在用三角绞勒着一个中年男人的脖子。
清墨则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抵在那中年男人心口上。
他们这几个人是坐在地上的,他们的面前,背对着周越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个人穿着月白色圆领袍,头戴文士帽,手里却拿着一柄长剑。
那柄剑寒光闪闪,一看就是一把名剑。
名剑的剑锋,正压在那中年男人的脖颈之上,隐隐有一丝血迹。
“这,这是怎么了?”周越艰涩开口发问。
“娘,娘,你可来了,呜呜呜……”
清墨一改之前的狠厉决绝,立刻大哭起来。
王津:不,不是,姑奶奶,该哭的是我吧,你占了上风,有了帮手,你哭什么?
还有,你哭也罢,喊娘也罢,你倒是把匕首拿开啊,这都刺破我的新丝绸衣服了。
那持剑背对的人,也回头看来。
嚯,熟人,宋原宋大人。
可是,这个老男人是谁啊?
这是怎么回事?
周越一边安抚女儿,一边喝止刀哥对中年男人裤腿的撕咬。
然后劝宋大人收回长剑,轻轻拉回清墨的匕首,最后让钧墨慢慢松开那人的脖子。
王津安全了,一松气,人立刻委顿下去。
然后大口喘着气,差点就见到太奶奶了。
不知道那个看上去才四五岁的孩子,怎么力气这么大,一下子就给自己勒晕了。
然后就感觉到脖子上一疼,睁开眼,看到脖子上架着一柄长剑,自己都能在剑身上看到自己扭曲的脸。
心口这里也觉得疼,低头一看,那个美人拿着一把锋利匕首正抵着自己的心。
哎呀,娘啊,这都是什么人啊。
宁远才那个杀材,只说他闺女有点微胖,其他没有缺点。
他见了一看,不胖啊,而且这样貌,这身段,啧啧。
这样的女人才是真女人嘛,那一座座山峰,该凸起的凸起,该平坦的平坦。
二十多岁花信年华的姑娘,比十几岁的女孩成熟,比人老珠黄的老妪年轻。
啧啧啧!眼泪从嘴角流出来了是怎么回事?
可是,可是!
自己不过是想正正经经的续个弦,相个亲,怎么一群人就要打要杀的?
周越顾不得其他,只搂着女儿轻声安抚。
这时候,又进来一人,正是宁三姑。
周越看到宁三姑一脸惊愕的进来,看到地上的王津,哎呀一声,下意识想去扶。
周越见状,立刻明白了一多半,立刻松了清墨,欺身上前,抓住了宁三姑就挠。
宁三姑凄厉的叫声传出老远,饭馆里的伙计和客人都听见了。
纷纷出来查看,其他人不敢近前。
只有一人,急急忙忙的进门来,喝道:“周氏,泼妇,大胆,住手。”
来人正是宁远才。
呵,这都凑齐了,今日是反派开会吗?
周越看到前夫来了,知道这件事他定然是主谋。
看那个中年男人的年纪,也许还是原来那个。
此刻对宁远才的憎恨达到了几个月来的顶峰。
周越立刻松开宁三姑,扑向了宁远才。
登时小小雅间里,乱作一团。
刀哥不知道该去咬谁了,主人一会儿挠这个女的,一会儿挠那个男的。
叫声凄惨,宋原早就收起了长剑,把宁家大姑娘护在身后。
谢平和谢安从另外的雅间里出来,探头看到了自家大人在护花。
立刻缩回头去。
清墨见娘打了姑姑打爹爹,这两人她是不能打的,刀哥也不能下嘴咬人。
她干什么呢?
她低头看到了地上的王津,立刻从宋原腋下钻出来,朝着王津身上招呼去。
她又踢又捶,王津立刻加入了惨叫交响乐的演奏。
宋原摸摸后脑勺,这,拦不住怎么办?
好在店家掌柜的,对打架见怪不怪,早就派了小二去官府报官。
县府的衙役正百无聊赖的闲唠嗑。
听见饭馆有人闹事,顿时来了精神。
县太爷要卸任,一直等着新来的县太爷到任。
因此最近这府衙有些松懈。
不料新来的县太爷迟迟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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