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威武长姐X妖艳妹夫28
蔚蘅屏息,听见女子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身影一闪就站到了树丛当中。
不远处,一个青衣麻布的女子快速奔跑,脸上都是灵失措。
而在她的身后,是一条漆黑甚至反光的大蟒蛇。
足足有八丈,蜿蜒地跟在女子的身后,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待离得更近了,蔚蘅看到蟒蛇脑袋上的两个小鼓包。
快化龙了。
大蟒蛇的身上并没有血腥的气息,应该是没有吃过人的。
至于对这个女子穷追不舍,不远不近,应该是这条大蟒蛇纯纯想吓唬一下这个女子。
女子惊恐地从树下掠过,就在蟒蛇的头部从树下经过时,它蛇体一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它忽然觉得脑袋被狠狠撞了一下,力气不大不小,懵逼不伤脑。
“小东西,为什么戏弄人类?”蔚蘅踹了一脚大蛇的脑袋。
蔚蘅让系统给她打开了动物交流系统。
蟒蛇双眼冒着金星,一张口竟然是小女孩的声音:“她偷了我的宝贝!春雪花!”
蟒蛇嘶嘶吐着信子。
虽然她被蔚蘅踹了脑子,可她对蔚蘅讨厌不起来,甚至还有点想贴贴
蔚蘅了然,原来如此。
她让开一条路,“修行不易,你拿回药草之后就离开,不然容易变成蛇皮酒。”
蟒蛇懵懵懂懂,她知道这个人类是为了她好。
能听懂她说话,还为她着想,这个人类一定是她娘亲变的。
黑溜溜的大蟒蛇瞬间变成星星眼,温凉的身体将蔚蘅盘了起来,脑袋蹭着蔚蘅,“娘亲。”
蔚蘅:“……”她是身上散发着奶香和母爱吗,一条八丈长的大蟒蛇叫她娘亲。
“我不是你娘亲,我们物种都不一样。”蔚蘅推开大蛇沉重的又滑不溜秋的脑袋。
森林茂盛,树叶枝丫之间露出点点的月光,照在大蟒蛇的身上,衬得蟒蛇的鳞片好像上好的黑曜石,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大蟒蛇不依不饶,还想和蔚蘅贴贴,这个时候那个被蟒蛇追的女孩却折身回来。
她所看到的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人被蟒蛇盘了好几圈,偌大的蛇头对着女人疯狂地吐着蛇信。
“啊——”
一声尖锐的爆鸣打断了大蛇和蔚蘅的贴贴。
蟒蛇怒怒,抢她的花,还要抢她的妈妈。
士可忍!蛇不可忍!
就在蟒蛇准备张开血盆大口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来一个蛇蛇震撼的时候,她忽然觉得七寸一凉,就听见她娘亲好听的声音:“听话,不能咬人。”
硬气了一秒钟的蛇蛇瞬间变回了乖乖小蛇,贴在妈妈的怀里:“妈妈,她抢蛇蛇花,她坏;蛇蛇不吃她,蛇蛇好。”
就这么乖巧的模样,让蔚蘅想起来要是她的小囡这样跟她说话,她的心都能化了。
虽然现在已经化了一般,眼中的宠溺怎么藏都藏不住。
蔚蘅上前一步,对着那青衣麻布的女子道:“春雪花是丝丝守了几百年的珍品,你这样拿走她的花,她才对你穷追不舍。”
丝丝是蔚蘅刚刚给大蟒蛇取的名字。
青衣麻布女子名为袖宁,她略显羞愧地看了一眼大蛇,带上两分恳求道:“不是我要抢她的花,而是我的夫君身受重伤,只能春雪花能救她,实在情非得已,才出此下策。”
蔚蘅瞥了眼女子,“你的夫君,又不是丝丝的夫君,你拿人家的东西去救你的夫君,至少也该拿出相应的东西补偿吧。”
不是蔚蘅多管闲事,世间杀人夺宝的事情多了去了,既然这条蟒蛇叫她一句娘亲,帮自家孩子讨个公道,也没什么。
“你该庆幸丝丝是个性行温善的小蛇,若是一般的大蛇早就将你吞入腹中了。”蔚蘅补充道。
看着女子和凶猛的大蛇,袖宁知道今日是带不走这春雪花了。
她恋恋不舍地将春雪花还了回去,又问道:“你们需要什么来换春雪花。”
看她的衣着,蔚蘅知道她只是普通人家,而这百年的春雪花有价无市,价值万金。
她拿起春雪花,花叶都是青色,只是叶片中心有一道六芒的形状,好像是雪花印在了上面,能解世间百毒,活死人肉白骨,使人灵台清明,不受诡气侵扰。
是不可多得的宝贝,而且春雪花生长的环境极为苛刻。
必须要在一处有活物气息的阴寒之地才能长成。
哪有活物能天长地久地生活在阴寒之地。
大蛇就是那活物,陪着春雪花成长,刚刚长成之时就被人摘取了劳动成果。
暴怒之下的丝丝竟然还只是想着吓唬人不是吃人,可见心性也是个坚定的。
蔚蘅摸了摸丝丝头上的鼓包,问系统,【丝丝还有多久渡劫?】
一阵电流声之后,系统道:【还差一步功德,就可以成功化龙啦,也正是因为这小蛇的存在,九鱼邪神才没能将九鱼岛变成邪神的地盘。】
护住一方百姓,小蛇身上的功德不少。
蔚蘅想了想,对着小蛇道:“我们拿着春雪花去救她的夫君好不好,这样功德会落在你的身上,你渡劫的时候会多两分把握。”
小蛇哭泣,我就说这是我妈妈吧,你看她多为我着想。
袖宁没想到事情还有转机,欢天喜地地带着蔚蘅去给她的夫君治病。
步行了约小半个时辰,嗯,袖宁不行,蔚蘅坐着蛇车,到达了岛上的一处村落。
此时正值深夜,村落中没什么人。
蔚蘅怕丝丝吓到人,让丝丝变小一点。
蔚蘅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丝丝竟然真的可以变小,缠在她的手臂上,抓紧一切时间贴贴。
袖宁回到家中,点燃了烛火,蔚蘅这才看清这是一间十分狭小的房子,房间里除了放了一张床一个桌子,就再也摆不下其他的东西。
床上躺着的男人让蔚蘅觉得有些熟悉,身上黑气缭绕,是被九鱼邪神所伤。
这也加强了她心中的猜测,踱步过去,看清男人的面容,蔚蘅心道果然。
躺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她闺女的爹,此刻双目紧闭,唇角泛着不自然的黑紫。
“是爹爹吗娘亲?”丝丝天真的问道,却被蔚蘅狠狠拍了一下脑袋。
蔚蘅不解,“为什么说他是爹爹?”她心中惊疑,丝丝难不成见过舒星绪?
丝丝单纯地回答,“丝丝看到了娘亲和爹爹的亲缘线,娘亲,我有个妹妹是不是?”
蔚蘅又拍了一下丝丝的脑袋,却更像是爱抚,“是呀,你有个妹妹,以后带你们见见。”
摘下一片春雪花的花瓣,放入舒星绪的唇中。
花瓣化作一道清水缓缓滋润可舒星绪有些干涩的唇瓣,肉眼可见的唇瓣上的青紫消退。
又过了片刻,舒星绪身上缭绕的黑气也逐渐被一股雾气取代。
没多久,他的呼吸就正常了下来,应该是没事了。
袖宁大喜,双膝一软跪下就要给蔚蘅磕头,却被蔚蘅制止,“是山中巨蟒的功劳,你无需谢我。”
看着变小的大蛇,袖宁心中恐惧消退了不少,对着缠绕在蔚蘅手臂上的小黑蛇鞠躬道:“谢谢您,蛇神仙。”
这是凡人对有造化的生灵最淳朴的感谢。
小蛇骄傲地扬起脑袋,埋进蔚蘅的袖子里。
蔚蘅宠溺地点了点他的尾巴,对着袖宁道:“袖宁姑娘,你夫君恐怕不是岛上的人吧,能不能说说你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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