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卓禹修,不要碰我
两天后,春雨潇潇。
卓禹修会出现在自己父亲的葬礼上,萧静容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因为她知道,为了维护卓森集团和卓家以及他个人的形象,他是不管如何都会出现在自己身边做做样子给外人看的。
但奇怪的是,当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她的心里却没再起任何的波澜,反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
难道这就是心灰意冷的感觉吗?她想,应该就是了吧。原来她已经可以做到不再对他抱任何期待。萧静容不禁从心底发出一声冷笑,心想,也没那么难。
今日,卓禹修着黑色平整西装,白色衬衣。黑白两种颜色将他整个人衬托得愈加冷傲,加之面孔上淡然的表情,有丝生人勿近的气息透了出来。但他却亲自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不发一言地站在萧静容身旁,为她挡去风和雨。
穿着黑色连衣裙的萧静容始终目视前方的一堆黄土,脸上的神情十分淡,不过从她眼里透出来的浓浓哀伤,却强烈到大家都无法忽视。
没过多久,来参加葬礼的其他人已经陆续离开墓地了,现在只剩下,卓禹修面无表情地撑着伞站在萧静容的身边,耐心等着她做最后的告别。
忽而,萧静容转过身对他说:“卓禹修,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先走吧。”
卓禹修的眉头紧皱,想也没有想就开口拒绝,“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
墓地四周悄无声息,毫无人气,加上是下雨天,处处透着阴森以及诡异。这样的环境里,她不能一个人。绝对不能。所以他没有离开。
两人这样僵持着,过去了半个小时。
“我求你了,走吧。”萧静容伸手将他推开,脸色灰白地发出恍若森林里迷失方向的困兽一样的哀叫声。因着这些天她哭得太多、太久,那声音已经变得十分沙哑。
卓禹修面色不改的再次靠近,扔掉伞,伸手把身子愈发单薄的她拉到怀里,紧紧锁着,并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前,气沉声缓的说:“想哭就哭出来。”
萧静容不愿在他的面前再流一滴泪,所以她强忍住大哭的冲动,却怎么也无法逼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因着拼命抑制自己,她鼻翼微微地一张一合,只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令所有情绪都挤压在喉咙处,难受得她肩膀激烈颤抖了起来。
她的那种委屈令卓禹修不知所措,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心中有愧,他环着她的手臂蓦然收紧,“对不起。”
这是他第一次,向人家道歉,因而脸色不自然,口吻别扭。
可是,萧静容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恢复理智的神情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不用了,卓禹修。这一切全是我咎由自取。我不应该对你动心,不应该嫁给你,更不应该爱上你。所以造成的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
“但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不会再妄想去打动你那颗冷硬得像石头的心,更不会继续强求你爱我。”说完,她黯然转身,徐徐离去。
卓禹修错愕地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最终离开了他的视线,都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怔在原地。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心情会那么的不舒服,那么的失落空洞,就好像突然遗失了最重要的东西似的。
短短几句风轻云淡的话,却让他体会到了备受冷落的感觉。
那样的感觉太糟糕,卓禹修这辈子都不想再感受第二次。然而,当他随后回到家里的时候,却看到萧静容坐在大厅的沙发里,手上捏着一份文件。
当听到门口传来动静时,她立即抬头,发现是他,便开口道:“卓禹修,我要离婚。”
她说什么?!要离婚!
卓禹修想不到会有这一天。
没想到!
“这是婚姻协议书,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毕竟我想要的,你也不会给。当然这句话,她只对自己说。
绝不可能!攥紧拳头,卓禹修眉眼森冷,面色阴沉地疾步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说:“萧静容,这场婚姻,从你嫁给我的那一刻起,就已不由你决定。难道你忘了卓家的祖训是什么吗?”
他的脑袋此刻突然停止了运转似的,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她离开自己,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都好。
“我要离婚。”萧静容无所谓地站了起来,手上执着离婚协议书,递到他的眼前。
她,已经签好自己的名字了。
卓禹修垂在两侧的拳头,蓦然松开,抓着离婚协议书,丢在地上。
“你休想,”他掐着她的下颚,冷酷无比地说:“这一辈子,你生是我卓禹修的人,死也只能是我卓禹修的鬼。”
萧静容眼眸一冷,不顾下颚的疼痛,抬手掰开他格外坚固的五指,一字一句地说:“你若不离婚,那我就永远消失在你面前。”
“你敢!”卓禹修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感觉,从内心蔓延向四肢百骸的一种恐慌令他无法淡定。
“我敢的。”萧静容平心静气地回他:“你把我逼急了,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哪怕是死。”
死!她竟然轻易说死。
这一刻,卓禹修再无办法正常思考,直接弯腰一把将萧静容拦腰扔在肩膀扛起,一鼓作气走向二楼卧室,然后丢在床上。
猛地一下子被甩到床上,萧静容眼冒金星,身子弹起落下间,气还没缓过来,眼前已经一黑,她被卓禹修庞大的身躯重重地压住。
此刻是阴暗的下雨天,卧室里的灯并没有打开,他整个身影笼罩着她,挡住了微乎其微的光线,窒息的感觉刹那间如同海水将她团团包围了起来。
什么都思考不了,当他的手伸进她衣服里的那一刻,她瞬间惊叫出声——
“卓禹修,不要碰我!”沙哑的声音是激动颤抖的,眼睛里也带着强烈的排斥感和抵触,仿佛是什么脏东西爬过自己的身体。
见此,卓禹修浓眉拧成了一个结,非但没有松开手,反而理直气壮,表情冷漠的威胁道:“看清楚,我是你的丈夫,这辈子都是。萧静容,别想离开我,更别想着死!”
欲向她证明自己是说真的,他低下头惩罚似的狠狠咬了一口她的锁骨。
萧静容仿佛听到了牙齿磕破肌肤咬在骨头上血水蹦出来的声音,心中涌出一股寒意,其中还夹杂着束手无策的绝望。
“卓禹修,放开我!”萧静容挣扎着起来,奈何始终被卓禹修大力地按在床上。
她强烈的抵触就像是一支贸然出现的火把,彻底点燃了卓禹修心中的油田。
不顾她的抗拒,他熟练而顺利的解开她的衣服。
萧静容因此挣扎得更加起劲,她不断地打他,咬他,瞪他……
而这样强烈的拉扯正是卓禹修心中想要的。他需要马上驱散内心因方才萧静容所说的话而漫出来的不安,他霸道野蛮地对她掠夺……
整个过程里,萧静容和以往每一次的表现不同,她始终用牙齿紧咬着下唇,不出声,满脸泪水。
突然一阵微风吹起了落地窗帘,阴暗的卧室适时注入一丝光亮以及凉意。
卓禹修没有看萧静容的脸,薄唇紧抿,冰冷复杂的目光自始至终都锁着她的锁骨,冷峻的面孔紧绷着。
她越是表现冷淡,他就愈加起劲,仿佛要证明些什么。
不知道这场激烈持续了多长时间,萧静容只感一阵绝望油然而生。
突然,卓禹修缓了缓,目光落在她白皙的脸蛋上,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正要开口说话,一阵手机铃声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卓禹修眉头拧了拧,迟疑的按下接听键。
萧静容也缓缓睁开了原本紧闭的双眼,却被他接下来语气紧张的吼声震碎了心。
“你说牧情不见了?!立刻派人去找。我稍后就到。”
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破裂的声音,萧静容绝望的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耳朵,闭上眼睛,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
刚才还霸道强势地非要她不可的卓禹修,接完电话后,当她是一块用过的抹布丢弃在了一边,接着便是脚步急促地离开了主卧室。
他过去的所作所为,不管有多过分,但全都不及他此时的冷落跟丢弃。
萧静容心如死灰两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在卓禹修离开前,她都还在以为,他对她的需要总是那么强烈,他心里多少也是有丝在乎自己的,但她知道自己错了,错得太彻底。
他已经把牧情带回来了。萧静容,以后再也没有你什么事了。你应该滚得越远越好,这样才不会阻碍有情人相聚。
就到这里吧。
到此为止。
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可是,萧静容有心成全,卓禹修却不肯接受。
为了防止她悄然离开,或者轻生,他破例聘请多名保镖以及多名佣人轮流看守,将她彻底囚-禁在别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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