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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回击


手机上的闹钟连续响了几遍,才终于将卫荷从梦中唤醒。

        他猛然睁开那双漂亮的凤眼,一脸惊魂未定。

        卫荷感觉他好像做了个梦,梦里计诚霄在公司同事面前隔着手掌亲吻了他的额头。

        回忆起那个场景,历历在目,他顿时身体升温,心跳如鼓。

        抬眼,看到被摆放在书桌上的恋爱扭蛋机,卫荷重新摔回被窝,根本不是梦!

        一切都是真的!

        计诚霄真的亲他了!

        不对不对,卫荷拍拍自己脸颊,计诚霄亲的明明是自己的手背,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而且,下台后计诚霄给出的解释是台下那么多人看着,他若是不给点反应,担心日后卫荷会在同事面前没面子。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卫荷怎么感觉哪里不对?

        在床上滚了几圈,思来想去,他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昨天晚上的计诚霄怪怪的。

        说出的话也怪怪的。

        根本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计诚霄!

        楼下。

        计诚霄看着餐桌对面空荡荡的,对管家说:“人呢?还不下来?”

        管家:“我去看看,卫先生可能不小心睡过头了。”

        贺光站在计诚霄身旁,他看得出,今天的计先生心情很好。

        计诚霄食指轻轻敲着餐桌,他回头,问贺光:“我是不是太着急了?昨晚好像有点吓到他。”

        贺光:“……”

        计诚霄也不需要贺光回答,他自言自语:“还是应该慢一点。”

        贺光:“……”

        他打开Gopro,点开昨晚录的视频,“卫荷他们的节目表演,你要看吗?”

        贺光:“……”

        计诚霄看着视频,眼里闪过一抹粉色:“不,我不给你看。”

        贺光:“……”

        他家计先生该不会中邪了吧?

        卫荷换好衣服,慢悠悠的下楼,计诚霄收起Gopro,神情淡淡,道:“早。”

        卫荷:“诚霄,早安。”

        他小心的努力不动声色的偷偷观察着计诚霄,对方和往常一样,看上去面无表情十分严肃。

        卫荷的心稍稍落下,太好了,一定是他多想了。

        目睹了一切的贺光:“……”

        而另一边,某个人心情就不那么美妙了。

        郁超儒看着手机上刷新出的新闻报道,心如同被人像扭抹布那样狠狠扭了一下。

        虽然照片里的人都被打上了马赛克,但郁超儒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谁。

        计诚霄带着卫荷去旋转餐厅吃饭!

        计诚霄竟然带着除了他以外的人去吃饭!

        那家餐厅,是A市著名的高档餐厅,也是很多情侣的打卡圣地。

        他都没和计诚霄去吃过,凭什么这个卫荷就可以!

        一个大众脸的老男人,凭什么计诚霄会对他这么好?

        郁超儒气到浑身发抖,连身后的田瀚玥和经纪人的激烈争吵声都没影响到他。

        田瀚玥:“我说了我今年要好好过个年,你他妈的非要多事帮我接通告,有病啊!”

        电话那头,他的经纪人循循善诱,劝导他:“你现在是流量,多接通告多露面是为你好,保持话题度懂吗?而且不是过年,不就让你除夕夜和出席广告商的活动一个小时吗,这可是奢侈品牌,要是合作的好,下次的代言人就你了!”

        田瀚玥心想:老子马上要继承万贯家财了,谁稀罕什么狗屁代言!

        骂骂咧咧了几句,田瀚玥还是没能拒绝掉除夕夜的活动,挂了电话,他心情不好,见郁超儒坐在床上看手机发呆,踢了他的背一脚:“想什么呢?”

        郁超儒吓得手机掉落在地,他慌慌张张的捡起来,“没什么。”

        田瀚玥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有按时给计诚霄下药吧?这都大半个月过去了,怎么我一点消息都没听说?”

        郁超儒:“嗯……”

        “喂!”田瀚玥声音大起来,咄咄逼人:“那个药,你给计诚霄下了吧!”

        郁超儒迟疑着不说话。

        田瀚玥终于发现不对劲:“你怎么不说话?郁超儒,你该不会没下吧?”

        他眯起眼,面色狰狞,语气阴森:“郁超儒,你难不成这久一直在骗我?”

        ————————————————

        老宅。

        计诚霄和计永锋面对面,他问:“东西呢?”

        计永锋看着他,哼了一声:“桌上。”

        计诚霄看也不看他,拿了东西转身就走。

        “喂。”计永锋叫住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计诚霄的背影,他看上去状态不是很好,像是比以往苍老了许多。

        计诚霄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计永锋欲言又止,他沉默几秒,最终什么话都没说:“你走吧。”

        计诚霄坐上车,“去医院。”

        骆芷蕊这久一直在医院住院,没回家。

        或者说,有人不想让她回老宅。

        骆芷蕊明明被人不缺吃喝的伺候着,但她知道,自己被监禁了。

        计永锋除了刚开始那天来看过她,其他时候连个鬼影都没有。手机在几天前也被一个自称是护工的人拿走,就没再还回来,等骆芷蕊察觉到不对,她要求出院,却发现已经没有人理她了。

        她被人困在了这间病房里,出不去,也没有人进来。

        连送一日三餐的人,都只是冷漠地进来,又出去,不看她一眼,不跟她说一句话。

        终于,门被打开。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骆芷蕊蹲在地上,披头散发,她看到计诚霄,瞳孔猛的一缩,立即站起来,语气激动的冲上去:“是你!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计诚霄根本不给她靠近的机会,贺光挡在前面,对女性一点都不怜香惜玉,骆芷蕊被他推回到地上。

        计诚霄颔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不过是小小的惩罚而已。”

        他找了个沙发坐下,优雅的翘起二郎腿,深邃的混血五官让他看上去像古典时某位高贵的王子。

        “骆芷蕊。”计诚霄平静的开口,语气毫无起伏,但骆芷蕊没由来的,心头一颤。

        这样的计诚霄,像一头蛰伏的狮子,明明没有展现出任何攻击性,她却知道,自己是他逃不掉的猎物。

        像是要被撕碎一般。

        “这么久,把我们计家耍得团团转,很好玩?”计诚霄微微偏头,一眼不眨的看着她。

        像在看一个死人。

        骆芷蕊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冷汗往外冒。

        她一直听闻计家大少脾气暴戾,性格不好。但这么久相处下来,也没见计诚霄真正发过脾气。

        这个男人对自己的情绪控制简直到了变态的地步。

        即使是用郁超儒的果照做威胁,即使是逼迫他跟男人结婚,即使是婚礼上给他下***,计诚霄的表现,更像是一个冰冷的没有感情的机器。

        这就让骆芷蕊忘了,很多时候,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比如说现在的计诚霄,浑身上下散发着阴冷,狠戾的危险气息。

        人人都知道狮子危险,但还是有那么些作死的人,看到狮子在草地打滚的样子,自以为不过如此,却忘了身为最致命的捕食者,狮子的凶残与冷血。

        一旦他张开血盆大口,伸出尖锐的利爪,她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计诚霄明明没说几句话,骆芷蕊就已经开始感到害怕。

        “你,你你在说什么?计永锋呢,我要见他!”骆芷蕊说。

        “你为什么觉得他会见你?”在计诚霄看来,骆芷蕊的话听起来可笑至极。

        “你给他下药,又给他戴绿帽,他为什么会见你?”

        骆芷蕊心里一惊,抵死不承认:“你为什么会知道?不对,我没有!”

        计诚霄直接把手里收集到的证据甩给她:“你以为这几天我闲着?骆芷蕊,你们三个想得美啊,仅凭一种药,就想把我们计家父子全部解决掉?”

        在计诚霄知道骆芷蕊让郁超儒给他下药后,他首先就想到,骆芷蕊费尽心思弄来的药,难道只下给他一个人?

        首先遭殃的不应该是计永锋吗?

        于是,那天下班后,计诚霄回了老宅,找计永锋谈话。

        当时计永锋已经知道骆芷蕊给他戴了绿帽,所以对计诚霄的话没有过多怀疑,立刻排查周边的人。

        不用几天,水落石出。

        骆芷蕊果然也给计永锋下了药。

        她的想法很简单,只要计永锋一疯,身为她的妻子,骆芷蕊就是他的法定监护人,到时候属于计永锋的一切财产,将由她代为管理。

        计诚霄冷冷一笑:“太蠢了。”

        骆芷蕊才不管什么证据不证据,她咬紧牙关,打死不认:“我没有,你在污蔑我!我没有给计永锋戴绿帽!”

        “所以我才说,你太蠢了。”

        “你,田瀚玥,郁超儒,都太蠢了!”

        计诚霄看着骆芷蕊现在疯狂地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也吃了药。

        “你难道不奇怪,计永锋既然这么看中子嗣,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他就只有我一个孩子?”

        “什么意思?”骆芷蕊突然愣住,不知想到什么,她震惊的看向计诚霄。“难道……”

        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秘密,比如计诚霄,身患怪病。

        再比如计永锋,不能生育。

        这件事只有计诚霄和计永锋两人知道。

        计永锋知道不奇怪,而计诚霄之所以知道,因为他就是造成计永锋生育障碍的罪魁祸首。

        当年,母亲放火自焚后,计诚霄被救出,他只在医院里待了一个星期,身上还缠着绷带,就一个人跑回家,找出棒球棍。

        那是计永锋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半大的孩子满腔愤怒,浑身戾气,冲进老宅,把计永锋一个正是壮年的男人,从客厅打到书房。

        那天,家里全是血,鲜红的颜色沾满家具地板,有计永锋的,也有计诚霄的。

        计永锋不停求饶,但仍是被打到几乎半身不遂,直到他失去意识,倒在地上不知死活,计诚霄才逐渐冷静,他放下沾满血迹的棒球棍,静静的看着计永锋。

        眼眸里无数情绪如海浪般翻涌,最终,趋于平静。

        计永锋命大,没死成,他被秘密送往国外治疗,几年后才回国。

        那几年,计诚霄迅速成长,明明还没成年,却已经在计氏站稳了脚跟。

        而计永锋,虽然治疗恢复得不错,但他永远的失去了生育的资格。

        计永锋回国后,计诚霄把他接回老宅。

        看到熟悉的场景,计永锋仿佛看到当年倒在血泊里的自己,他拒绝在老宅里生活,他忘不了自己就是在这里,被亲儿子差点打死。

        他害怕,他恐惧。

        然而,计诚霄不同意,他对计永锋说:“你要么死,要么老老实实的住在这里。”

        “我永远离不开我妈活过的那间房,既然如此,你也永远不准离开这里。”

        “计永锋,以后,我们就这么互相折磨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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