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被跟踪
爬过小洞，一阵凉飕飕的风吹走慕中山身上一半的汗意，也缓解了背部被汗蛰出的疼痛。慕中山被拉到房间内，透过房间微弱的光，才看清方才的人——谢多。
“谢谢！”慕中山很强硬的道谢，丝毫不给谢多一个眼神。
谢多拿过水，递给慕中山，很随意说着:“想调查谢达丰，没那么容易。”
慕中山听完瞥了一眼谢多，此刻他觉得谢多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内心却丝毫不想从他嘴里得知。
也不知是风将侍卫的声音吹来，还是隔音效果不好。慕中山听到侍卫们喊着“搜”！以及谢达丰焦急的命令声。紧接着一阵女人的尖叫响起，院落恢复了安静。
谢多脸上也露出一抹邪恶的笑容，嘴里念叨着“活该”。慕中山眯眼打量着谢多。
谢多看向慕中山又恢复成一脸无害的样子，柔声道:“那老夫人欺负我娘，遭报应了吧。”
“我现在怎么出去？”慕中山并不感兴趣，他环视一圈这破败的房间，在这炎热的夏日竟然有些冷。他站起身，就踏出门。
谢多没有多说什么，拿出潮湿的梯子放在墙边。慕中山顺着梯子爬出谢府。
回到竹园，他脱下衣服，扭着头看向背部的那道伤口。深深叹了口气，艰难的上着药。他甚至又想起王然给他上药的那几天。
清晨，慕中山从床上爬起。本想练剑的他，看着手中竹子，以及背部的疼痛，随手扔去。又爬回床上。
午饭后，刚推开竹院的门，迎面就是王然。慕中山似乎习惯了王然的存在，竟然在见到他的时候，会有一丝丝的好情绪。
“你要去哪啊！小慕慕。”
“闹市，买武器。”慕中山简单的叙述，甚至还邀请他，“去吗？”
王然点点头，屁颠屁颠的跟在慕中山身后，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他们却不知道，身后跟着一人。
闹市依旧是万人空巷，香味飘香万里。
慕中山来到铁匠铺，描述着鹰爪钩的外貌。要不是昨天鹰爪钩落在谢府，他也不会出门定制。
王然拿过一旁的剑，只是挥舞了两下，脸的喜悦溢于言表。要不是老板阻止，他差点把剑带走。
随后，两人在街上逛着。王然像个东道主一样，给慕中山安利各种小吃，饰品等。
路过告示贴时，道路已是人满为患。许多人都在争抢着告示。这引起了慕中山的注意，问着一旁的王然才知，应该是衙门招人，报酬是盐。每个月基本都有，只不过这次两个月未招，再次招就会比平常时候多。
慕中山刚迈过腿，准备起身，去里面了解情况。却被一旁的人一撞，整个人向后倒去，恰得王然在身后扶着慕中山，才避免摔倒。
王然透过衣衫，感受着胸前的温度，身体僵了僵。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耳旁的吵闹声。
“你不长眼啊！往我身上撞！”一个略显老态的布衣老人，低着头，拍着衣服道。
老人抬起头，看清慕中山后，态度却有些软道:“你长得好看，也不能往我身上撞吧！”
而慕中山却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熟悉的老人，这不正是在学堂闹事的老人嘛！
突然，老人又被撞了一下，这一下，真的倒在地上。他又迅速起身，拍拍衣服，一脸严肃，又环顾四周。
王然在趁此时，拉起慕中山的手就朝另一处跑。老人皱着眉道:“抓盗贼啊！”他边喊边朝慕中山的方向跑去。
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王然才停止跑步。他弓着背，手扶在膝盖，喘着气。看着膝盖上的手拉手。
他转过头，正好与慕中山对视，心脏剧烈跳动。不知是跑步后的症状，还是对视后的反应。他迅速松开手，尴尬的咳嗽着，手也在衣服上蹭了蹭。
两人尴尬的气氛还未传播开来，就被身后老人的声音打断。
“跑……你在跑啊！”
两人转过身看向老人，三人都相互喘着气。
“你……你想怎么样啊，你也把他给撞了啊！”王然边喘边说。
“不怎么样，把我的银子还我！我知道你们和后面那人是同伙的。”
“同什么伙。想要钱直说。”王然坐在地上说着，“多少？”
老人又看向慕中山，砸吧着嘴道:“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又思考片刻，眼前一亮，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是不是那个谁……”
慕中山也喘得差不多，看着老人，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递了过去。
老人打开荷包，看着满满的银子，惊叹的“哇”代替了口中的话，连连道:“够了够了。”
慕中山瞥了一眼老人，又对王然挥挥手，就走。老人把银子塞进怀里，一脸殷切的邀请慕中山去茗香楼做客。
走了一路，慕中山都未曾搭理老人。老人却在一拐角处，在慕中山耳边轻声提醒“有人跟踪”。随后老人和他们兵分两路。
老人本以为是来找自己的人，企图引走跟踪者，却不知道此人是跟踪慕中山的。
分开后，王然低头斜视，手扯了扯慕中山的衣衫，轻声道:“真有人跟着嘛？”
慕中山抿嘴，观察周围，没有说话。只是加快脚下的步伐。王然很配合的跟着。
奈何街道人较多，慕中山并未发现嫌疑目标。他又抬头看着眼前一泄不通的花楼，一把拉过王然的手，快步朝着里面走去。
肩蹭着肩，脚碰着脚。两人紧紧拉着的手险些被人群冲散。两人好不容易进来，香脂粉末扑面而来，美女飞身而来。又一对视，趁着老鸨被人群团团围着，他们径直二楼走去。
慕中山观察周围不怀好意的人，王然则听着房间内是否有声音。一路走去，满是戏闹声。直至拐角处的房间，悄然无声。两人犹豫一下，还是推门进去。
王然靠着门，拍着胸口道:“没跟过来吧？”
“不确定。”慕中山侧耳听着门外，又很严肃说着，“是找你的？”
“不可能，我从不混迹于江湖。”王然连连摇头否定。
慕中山低头拧着眉，陷入了沉思。
屏风后，突然出现一道声音，打破了慕中山的沉思。“怎么？我花楼竟如此好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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