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字条
“信与不信,由你。”慕中山面无表情,说完便转身离去。
姜欲野皱眉,看着慕中山渐渐消失的背影,内心烦躁。他吼道:“初风!”刚吼完,便见一黑影稳稳落于地面。
“去联系宫内的人,顺道查查皇后为何会被禁足。”
慕中山离开巡抚府,便回到竹院。刚进院,便见王然拿着裘衣对着婢女说话。慕中山刚要收回目光,便见王然转过头来,两人四目相对。
王然的嘴张了张,手紧紧拽着裘衣。慕中山本就不想搭理他,抬腿就要朝房内走。
眼见慕中山就要推门进去,王然喊道:“等一下!”声音有些颤抖,一把推开身前的婢女,小步跑去。
慕中山缓缓转过身,上下打量王然,依旧未说话。
“我……你……别……别误会。”王然走到他身前,低着头,小声说道。
慕中山迟疑两秒,未说话,欲要转身。
“别走!”王然扯住慕中山的衣袖,“我可以……解释。”他昂着头,眼里带着恳求。
慕中山挥袖,掉头转身,朝王然房间走去。见王然并未跟上,开口道:“跟上。”
王然呆了几秒,吸了吸鼻子,紧忙跟上。
进了房内,暖气扑面而来,驱赶着身上的寒冷。慕中山脱下外衣,随意一坐。悄然环顾四周后,拿起桌上的茶开始煮。王然观察着慕中的神态,试探地坐在他对面。
气氛稍显尴尬,两人都未说话。
过了许久,王然开口:“你,别误会我和姜欲野的关系。”
“……”慕中山自顾自的煮茶。
“那个裘衣……”王然话还未说完,慕中山就开口。
“送与谁于我无关,和他人关系如何也与我无关,”慕中山将茶推到王然身前,面无表情,“我无权干涉。”
王然张了张嘴,却没有言语。自从在那晚小巷被慕中山叫住之后,他的态度就发生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一切都是这么突然,王然想不通问题到底在哪?就像当初两人怎么就发关系一样。
如风一般的关系,还未让王然分清他对慕中山是何想法,也不懂慕中山对他的想法。好似之前都是梦一般。
自然,慕中山也不知为何在看到姜欲野身上的裘衣时,内心只有一团火,以至于想怼王然。
“今早去我房内见到霁珩,切勿告诉姜欲野。”慕中山盯着王然,语气不是商量,而是警告。
“霁珩?”王然小声嘀咕后,垂头丧气道:“哦,我知道。”
“果然有了别人,就忘了我……”王然细如蚊蝇。
“你说什么?”慕中山皱着眉道。他根本没有听到王然说的话。他见王然低着头,双手抠着衣服,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很是来气。
慕中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并借力起身。桌上的茶也因震动,而洒了出来。王然被吓了一跳,他再抬起头,就见慕中山朝门口的背影,内心的委屈变成了愤怒。
“你有病吧!情绪总是喜怒无常!”王然身体微微发颤,双手紧握,“我只是喜欢黏着你有错嘛?”
王然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略带着哭腔。他直勾勾的盯着慕中山的背影。
而慕中山始终没有转身,脚步只是停留了几秒便又迈了出去。
“这两天你总防着我,到底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王然看着慕中山抬腿离去,大声吼道。直至慕中山消失在眼前,冷笑一声,小声念叨:是金屋藏娇嘛?
慕中山回到房内,猛灌了几口水。脑海里被王然的话袭击。“有病”“喜怒无常”“防着他”,他的内心如一团麻绳一般,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喜怒无常”从王然嘴里蹦出来。
在南国的五年,让他情绪变得喜怒无常,以至于现在也改不掉。而姜横对他的喜怒无常也是习以为,却不想被王然直击痛点。
从认识王然起,慕中山变得矛盾。
“咳咳,怎么情绪不好。”一阵声音传来,才缓解慕中山的痛苦。
慕中山抬头看去,没有说话,坐在一旁的软榻上长叹一口气。
“和王然吵架了?”霁珩偏头看向慕中山。
还未等慕中山开口,门外却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随即传来一声报告。
“慕大人,有人私闯衙门监狱!”
慕中山一听,皱紧眉头。身体只是向后靠了靠,冲着门口不耐烦道:“私闯监狱,按律法处置。何必汇报!”
“卑职并未抓到罪犯,只是……”话还未说完,就听慕中山暴躁的声音。
“废物!什么人都抓不到!”慕中山直起身,随手拿起茶杯朝门扔了过去。
门外却只听到“嘭”的一声,便恢复了安静。
霁珩躺在床上,只是摇了摇头。他咳嗽几声,出声道:“慕兄,不必如此生气。”
“闭嘴!”慕中山头也不回,语气阴沉。随后抬步朝向门口,打开门便见捕快俯身叩地,双手摊开,手心紧握一张纸。
慕中山居高临下地望向趴在地上的人,给一旁的丫鬟一个眼神。丫鬟俯身拿起纸条,递于他手中。
他接过字条后,皱了皱眉。字条上歪歪扭扭地写着“狗官!你们抓错人了!放了俺四弟和白毛,俺们就不破坏了!”
看过后,慕中山总觉得更加气愤。将字条捏在手中蹂躏,不一会儿张开手,纸条随着风吹走。
夜色融融,只听到风的呼啸。今年的西国比往常来得早,还来得冷。慕中山站在门口如同厉鬼一般,浑身散发着寒意。
这么多年,还未有人威胁他。他只觉得那字条是个嘲讽,更是觉得其主笔更是狂傲。
慕中山将门关上后,举着阴沉的一张脸,坐在前厅。内心错综复杂,脑海一团乱。根本不知从何下手。
他总觉得,那个字体在哪里见过。
还未思考多时,后厅就传来霁珩的声音。“慕兄,可否递杯水?”
慕中山皱紧眉头,毫无动静。随后霁珩又连喊几声,慕中山忍不住聒噪,才起身。
他将水杯递到霁珩嘴边时,霁珩开口道:“你不必如此生气,船到桥头自然直。”
说完后,霁珩却又拒绝了喝水。慕中山气得直接摔了杯子,水被溅在软榻上。
“呀!慕兄,软榻湿了,今晚可怎么睡?”霁珩嘴角噙着笑。
此时慕中山看向霁珩,眼里充满了杀意。
“你看,生气只会影响事情的方向。”霁珩自顾自的说着,丝毫不关心慕中山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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