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第二[ri]清晨,一行人便已入山。

  进入蝶谷十分麻烦,不说其处在崇山峻岭间,地势险要,就说蝶谷外围设有奇门阵法,更有毒瘴环绕,一般人轻易入不得。

  一行人抬着竹轿行走在崇山峻岭间,而燕归南等人则被黑布蒙住双眼。

  入蝶谷,大不易。

  蝶谷的核心位置,只有少数心腹才知道的。

  谷[kou]的大石头上,一双腿晃[dang]着,小鱼儿看向谷外那条小道,正翘首以盼。

  直到黄昏时刻,桥那边出现乘轿的一行人。

  “哥哥。”小鱼儿从大石上一跃而下,兴奋地跑了过去。

  楚临渊蒙着双眼堪堪接住了她,扯下黑巾他先是愣了会,而后捏了下她的脸颊。

  “哥哥,他们是谁啊?”他好奇地看向众人,她自小生活在谷中,接触的人事少,对任何新鲜事物都好奇。

  等他们下轿后,楚临渊给一行人相互介绍。

  魏荀不由被晃到了,被她头顶那金灿灿的头饰晃到眼了,眼前小女孩虽然年纪不大,脸还未完全长开,可容貌竟然都要胜过江婉情三分。

  像是含苞待放的花儿,若是再给她一些时[ri],怕又是一红颜祸水,不知要撩动多少男人的心弦。

  “二哥,这真是你亲妹妹!”魏荀藏不住话,不由嘴巴砸了一下。

  还仔细打量二人几眼。

  这两人,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不是我妹妹,还是你妹妹不成。”

  “你妹妹不也是我妹妹,大哥你说是不是?”他肩膀靠了下燕归南,“鱼儿,我是你哥哥的好兄弟,你可以叫我魏荀哥哥。”

  她只睁着一双黑葡萄似得大眼睛,歪了下脑袋。

  江婉情温温柔柔地上前,“鱼儿,我比你大,你可以叫我婉情姐姐,鱼儿真漂亮,是是不是慕笙。”

  她还回头对燕慕笙笑了笑。

  果见燕慕笙不屑地撇过头,“丑死了。”

  魏荀道:“燕慕笙,不会说话就把你的臭嘴闭上。”

  他本就看她不惯,两人一路上随时可以因为各种事情大吵一架。

  “关你屁事,我和你说话了吗?就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下巴一抬,眼一斜,女子盛气凌人。

  “魏大哥,你们别吵,慕笙她就是心直[kou]快了些,其实没什么坏心思的,鱼儿不是小气的人,想必也不会介意的。”她柔声劝慰道。

  “你丑,丑八怪。”小鱼儿忽得道,众人看向她时,她又缩回了楚临渊身后,“丑八怪,丑八怪,丑八怪!”

  嘴里念念不停,也不知道是骂谁。

  魏荀噗嗤笑出声来,斜眼睨她,“听到没有,丑八怪说你呢!”

  “你说谁丑八怪呢!”燕慕笙恼怒地瞪道。

  “丑八怪,丑八怪。”

  楚临渊按了下她的脑袋,“不要对客人不礼貌。”

  “燕姑娘,江姑娘,鱼儿她心直[kou]快,其实没什么坏心思,想必你们不会介意的吧!”他歉意笑道。

  江婉情神情却是僵了一下,隐隐划过懊恼之[se]。

  蝶谷十分大,入目的便是一片平整的谷地,谷地上错落着许多木屋,木屋间皆有长廊相连,木屋之后便是一片徜徉的花海,姹紫嫣红,蝶舞翩翩。

  木屋向东数里是一片碧绿的湖,湖心有岛,岛上亦有木屋,被盛开的桃树簇拥。

  向西则是一座怪石嶙峋的山,被云雾所笼罩。

  两兄妹相携去了湖心岛。

  “脸怎么变了?”楚临渊问道。

  “娘帮我弄的,哥哥好不好看。”小姑娘笑得见眉不见眼。

  蝶谷有独特的易容之术,是楚衍所创,手段十分高明,普通人极难察觉。

  楚临渊出门在外也一直易容示人。

  毕竟他自己那张脸实在招蜂引蝶。

  “恩,哥哥好看。”

  “哥哥丑,鱼儿好看。”小姑娘拍了她的手,朝他比个鬼脸,而后一溜烟跑开了。

  ……

  南笙懒洋洋地斜躺,专注地看着小说,他进来后,也没有给他一个正眼。

  在谷中时还不觉得,离谷一年有余,习惯了外头的庸脂俗粉后,再见他娘,竟会被他娘的容貌晃了神。

  他搬了张小马扎端正坐在榻边,喊了声娘。

  他那般高大的人倒衬的局促又委屈。

  “娘,我回来了。”他又唤了一声。

  南笙这才将视线从书中移开,揉了揉眼睛,“丑得我眼睛疼。”

  “……”

  “昨[ri]可见到你姨婆了?”

  “嗯,她和我说了爹的情况,爹他还好吗?”

  “他,好的很。”他是快活,就是太折腾人。

  如此看来,江婉情才是真女人,多人运动后还能生龙活虎,实力不可小觑。

  ‘我这么美,却连小黄文女主的配置都不如,杀马特,你该反省。’

  粉毛狐狸:‘……你才杀马特,你全家都杀马特,我们正经系统,不搞黄[se]。’

  ‘哦!可是谁家正经狐狸是一头粉毛啊。’

  ‘啊……’

  一只狐狸,却发出了土拨鼠尖叫。

  ‘我迟早举报你天天ghs。’

  南笙忍不住捂住耳朵。

  楚临渊:他说话就这么难听,让人听不下去要遮耳朵?

  他不至于丑到她耳朵吧!

  “娘,你到底有没有再听我说话?”楚临渊无奈叹息。

  “我自是在听的。”南笙换了个姿势,仍旧懒洋洋地躺着,浑身像是没骨头一般。

  “爹现在失忆了,还能否解百[ri]断魂的毒?”

  “你还真是你爹的好大儿,光顾着担心人家了。”

  楚临渊:……

  他刚才担心的时候,倒也没见她理他。

  假笑.jpg

  “连阿爷都对爹的病症无可奈何,我又哪里有本事,担心也是徒劳,只能勉力帮娘你一起隐瞒。不过这[jing]神分裂之症怕是心病,还是需要娘勉力费心。”

  “嗯,有你是你爹的福气。”

  “有你也是儿子的福气。”

  南笙笑了一声,“有我自是你的福气。”

  要没她,连人家后宫都凑不上。

  那书里,因为颜值平平,充其量也就算个炮灰[tian]狗。

  [tian]狗[tian]狗,[tian]到最后一无所有。

  上桌吃饭都不配。

  “是,娘人美心善,定然不会见死不救的。”

  一通面不改[se]的吹捧。

  “你爹之前有留下解毒之法,就在这本笔记上,你要是有心可以自己试试。”南笙把书甩了出去,楚临渊接过后,眉头便一直紧皱不止。

  “为何解毒的关键是爹的血[ye]?”

  “因为这毒本质是种蛊毒,当初就是用他的血养出来的,他的血对蛊虫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你想将那蛊虫引出来,还就得需要你爹的血为引!”她手指摩挲着手上的玉笛。

  “我不明白,白[ri]断魂不是魔教鬼佬研制的吗?可是那人六十年前就已经在江湖闯出了名头,爹的年纪也对不上。”

  江湖传言,百[ri]断魂乃是魔教鬼佬所制的天下奇毒,难不成传言有误,还是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你爹他曾被掳去魔教一事,你可知道?”南笙道。

  楚临渊眉头微挑,“不曾。”

  “也是,这些前尘旧怨他都忘了,自然没人和你说过,你爹幼年时曾被魔教毒佬掳去做过一段时间的药人,后来他学有所成反杀了对方,借了对方的身份在魔教留了下来。”

  楚临渊倒是来了兴趣,“那他又是成了阿爷的徒弟?”

  “不告诉你。”

  楚临渊暗自翻了她个白眼,而后轻咳一声,“那这救治一事,娘可否请爹出手?”

  “这点小事,你也好意思叫我开[kou],平时不是挺能说吗,嘴是白长的!”

  “可是爹如今不记得我了,娘您也说爹对我起了杀心,我去找他,不是自寻死路吗,娘忍心看到我们父子相残吗?”楚临渊面露委屈,眼巴巴地瞧着。

  可惜那副尊容太过丑陋,叫人完全生不起怜惜之情。

  “哦,是什么给了你这么大的错觉?才会让你觉得我不忍心,在我跟前何必自取其辱。”

  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楚临渊:“……”

  他上次这么无语还是在上次。

  ——

  楚幽出了蝶谷半[ri],回来时这谷内果然多了许多生人,他眼睛危险得眯了起来。

  他运起轻功,悄无声息地向南笙院子飞去。

  只见她屋内多了一男人,那双眼睛仿佛要滴血一般,俊脸隐有些扭曲。

  凌厉的掌风从身后袭来,楚临渊闯[dang]江湖多年,警惕心和应变能力已得到了极强的锻炼。

  他几乎毫不犹豫转身,向那掌风迎了过去。

  楚临渊这才看清楚来人,这不是他爹又是谁?儿子果然是捡来的,对他下手果真一点也不留情,刚刚他若是没反应过来受了那一掌,不死也残废了。

  不过他爹根本没给他过多反应时间,掌风不断袭来,狠辣无匹。

  屋内的陈设被掀翻一半,一片狼藉。

  南笙眼皮动了动,这父子两干得好事。

  “都给我住手。”南笙冷声开[kou]。

  楚临渊一瞬间犹豫,被楚幽一掌拍在肩头,拍飞了出去,楚幽已是彻底杀红了眼,并不打算放过他。

  南笙却是挡在了楚临渊面前,手中玉笛抵住了他的身形。

  楚幽慌乱收掌,却让自己真气逆流,自己生生受了这一掌的反噬,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你要护着他?”他嘴角的嫣红为他添了抹妖异,眼底尽是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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