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无月?云隐!(2)
马倒下,占了很大的地盘,四周更挤了。
眼看就要发生踩踏事件,站在殿门口的良辰大声喊道:“所有人,原地不要动!”
可现场太乱,很多人因为害怕,挤来挤去,又有好多人被挤倒,一个个大老爷们,哭嚎成一片。
“我是辰漪点心局的东家,云辰!今日听我指挥的人,都可以领一份赠品券,凭券一个月内可以免费领一份点心!”
人群又朝他看了过来,有离得近的喊道:“说话算数吗?”
良辰大声道:“谁见过我家赠品券的,上来看一眼!”
好多人举起手。
良辰让店员拿来券,给近处的几人一一看过,都点头说:“是真的!”
良辰又将店员集中起来,吩咐了几句。
他说一句,店员齐声重复一句。
“现在,所有人原地不要挤!”
所有人定住,不再动。
“把倒在地上的人扶起来!”
附近的人一起用力,一个接一个把倒着的人扶起。
“今天很多人受伤,排队售卖到此结束,要买点心的留下府上的牌子,我们派人送货上门。”
店员吼完,两人一组出动。
一个拿着赠品券,一个挎着空篮子。
一手发券,一手收府牌。
领到的就立马离开,没一会儿,街道上空了一大半。
良辰派了个人去镇抚司找陆凛风来帮忙。
店员们都被良辰叫出来,去检查伤员的情况。
大部分都是轻微擦伤,拿烈酒消消毒,送上一盒点心,就千恩万谢地走了。
几个伤重骨折的,都是被马给踩的。
良辰指指吴岳,道:“这该你负责吧!还有,你的马捅了这么大篓子,我给你善后,这点心局今日的损失,少说也有五百两,该你出吧!”
吴岳本来理亏,可一听要他赔五百两,他瞬间炸了:“你敲诈呢?一个卖点心的,开口五百两?”
“呵!”良辰气笑了,“哪儿来的愣头青!五百两我还少说了呢!”
“嘁!”吴岳根本不以为意,道,“五百两,我都能买你好几个点心局了!”
他们在这里吵吵,身后传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
良辰抬眼一看,陆凛风亲自带着一队锦衣卫来了。
“出什么事了?”陆凛风下马,走到良辰身边问。
“呵!”吴岳嗤笑道,“难怪这么嚣张,原来有锦衣卫做靠山!”
陆凛风眼锋凌厉,朝他扫过来。
被云隐那张寒冰似的脸冻多了,吴岳完全不在怕的,对视了上去。
“怎么回事?”陆凛风盯着他问。
吴岳还没出声,刚才被他暴揍的那个仆人就抢先说:“是他,刚才突然打我,把马惊着了,才出了这事。”
“哟!”良辰笑出声来,“还是自己主动找事的!你全责!今天这钱,不赔也得赔!”
吴岳也知道这场灾祸得怨他,于是从怀里掏出钱袋子,给几个重伤的人,一人发了五两银子。
又拿了些碎银子,雇了人抬他们去医馆。
这么一来,他仅有的那点儿积蓄,花光了……
吴岳真是欲哭无泪。
两匹马还倒在地上,他试图唤醒马儿,他还急着去南伶馆截人。
他觉得自己像是个四处破风的屋子,还到处都是捅娄子的。
这不,良辰又凑上前来,戏谑道:“还挺大方!我的呢?”
吴岳气不打一处来,冲他吼道:“你什么你!要不是你开这个破店,把路堵死,能有这破事吗?”
“嘿!我这店开了十多日了,从来没出过事。要不是你挑衅在先,怎么会惹出这么大麻烦!”
两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跟乌鸡眼似的,互相啄在一起。
陆凛风上去问那个仆从事情的经过,听完之后,指着吴岳一挥手,“抓起来!”
几个锦衣卫上前要抓吴岳。
“干什么!”吴岳戒备起来,“锦衣卫就能不分缘由,胡乱抓人?”
“你先出手打人,你的马受惊冲撞人群,踩断这么多人的手和脚,人证物证俱在,我抓你,哪里冤枉你了?”
吴岳拳头捏得咔咔作响,知道自己理亏。
想自报家门,可他只是一个小小护甲士统领,更何况,如今秦王都当了陛下,也没给他新的一官半职,他也不知从何说起。
这一愣神间,他就被押住了。
“带走!”
陆凛风收了队,又冲良辰道:“今日之事,他是罪魁祸首,但你店门口天天这样堵着,终究会出事。依我看,损失你自己也要担一些。”
良辰叹口气,说:“我不就想求个公平公正,希望从我这点心店开始,给大荥百姓灌输一个人人平等的思想,怎么就这么难呢!”
“政事我不懂,但你这样下去肯定影响治安,万一出了大事,到时候陛下也为难。”
“哎……好吧!”良辰无奈,道:“明天拿这个题去考小团子!”
-
吴岳被扔进了诏狱。
本来他这个事呢,犯不着进诏狱。
可眼下已是年关,人又是锦衣卫亲自抓回来的,也没必要再往京兆府送。
陆凛风想着让他家里人交点儿罚金,买个教训,就放他回去。
谁料吴岳自觉丢人,又怕说出云隐去了南伶馆,丢了云隐面子,咬死了什么都不肯说。
所幸他犯的也不是什么大罪,关上十天半个月也就能放出去了,陆凛风就由着他去了。
吴岳蹲在冰冷的诏狱里,大冬天的,狱里依然弥漫着血腥和腐烂的气味。
吴岳没来由的一股委屈泛上来。
他本想跟云隐一起过年,结果却独自一个被关进了诏狱!
他在这群穷凶极恶之徒里蹲着,云隐却在南伶馆……
一想到他现在可能正拥着哪个又软又甜的小倌儿……
不行!不能往下想!
吴岳揪紧头发,往角落里挪了挪……
可是黑暗却会放大人的感官,他即使不用闭上眼睛,仿佛都能看到云隐那张万年覆着寒冰的脸,为了一个人化开,染上欲色……
“啊!!!”这种折磨比打他一顿还要难受,他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
“大半夜的,喊什么喊!”隔壁传来粗重的骂声。
都大半夜了吗?
吴岳双目失神,颓然地靠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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