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万里烟云照
朱厚照一听这话,不禁有些奇怪。
“当日你不是在江都城上打退过那些流民吗,怎么不会骑马?”
杨凌闻言也是有些尴尬。
“下官只是跟着娘子学习了一些武艺,但骑射并不曾学,主要是一心忙于读书。”
朱厚照这才恍然大悟道。
“原来如此,只会武艺,不会骑射可不行。”
“日后你是要跟随本宫上战场的。”
听完朱厚照这话,杨凌一时眼角直抽抽。
谁说要跟你上战场了,平日里给你讲那些兵法可不是让你学你那太爷爷的。
虽然从武略来说,你是比你那太爷爷强上不少。
但你好歹也是太子啊,未来的皇帝。
总是把自己身处险境,可不行。
杨凌得抽空给朱厚照科普一下现代战争的打法了。
火器时代将要来临。
枪林弹雨之中,任你武艺再高,能快的过子弹。
所谓十步之外枪快,十步之内枪又快又准。
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冲锋陷阵,那对不起,你不死谁死。
就在杨凌想着以后如何给朱厚照科普未来战争打法的时候。
朱厚照已经朝一旁的侍卫招了招手。
那侍卫见状赶忙跑过来听候吩咐。
“去把本宫的万里烟云照牵来。”
侍卫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不多时,就见那离开的侍卫牵着一匹通体棕栗色的高头大马从校场外走进来。
随着棕栗色骏马被牵到朱厚照面前。
朱厚照接过缰绳,然后拍了拍那万里烟云照的马首,对杨凌说道。
“这匹万里烟云照是除了神威大将军之外,本宫最喜欢的一匹马了。”
“今日就送给你,日后咱们一起上阵杀敌,岂不快哉!”
说完颇为得意的把缰绳递给了杨凌。
杨凌心中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但还是赶忙谢恩。
上阵杀敌不是他的想法,但骑马还是可以的。
随后朱厚照又叫来一个侍卫教授杨凌骑术。
这骑马是一项技术活。
从马匹左侧上马,左脚踩上脚蹬,用右手抓住马鞍的后鞍鞒,然后整个身体腾空跃过去。
骑手要保证坐姿的平衡,从侧面看耳-肩-髋-脚跟成一直线。
肘部-手-缰绳-马口成一直线。
从马后看,肩部和马身成十字型。
杨凌的运动天赋一般般,不过练习了快小一年的棍法之后。
身体的灵活性,肢体的协调性也是有了大幅度的提升。
所以随着侍卫教授一番后,也可以骑着马在校场上慢慢的溜达了。
只是不能奔跑而已,不过杨凌也不着急,毕竟他还是一个新手。
安全第一。
而反观朱厚照,则骑着他的神威大将军在校场上肆意驰骋。
来去如风,手中张弓搭箭,箭箭命中校场的箭靶红心。
当真是神威无敌。
看的杨凌是一脸羡慕。
难怪这小子总是喜欢亲自上阵,这武艺当真是没的说。
可惜一副好身体,也架不住夜夜笙歌。
看在他送自己万里烟云照的份上,杨凌觉得自己还是要引导这小子走上正途的。
随着天色渐晚,杨凌也该出宫了。
有了这万里烟云照的代步,杨凌也就懒得坐马车了。
骑马吹吹风,还是比较心旷神怡的。
他骑着万里烟云照在前面慢慢溜达,而徐五则赶着马车跟在杨凌身后。
杨凌想着每日练习,所谓熟能生巧。
总有一日他也可以如朱厚照那般,纵马驰骋。
届时便可以带着苏嫣策马同游,那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来到家门前,杨凌翻身下马,牵着万里烟云照走进院子。
正瞧见苏嫣抱着小蓁蓁在院子里溜达。
看样子似乎在等他。
杨凌笑着说道。
“等多久了?”
苏嫣闻声赶忙回头,便瞧见杨凌牵着一匹棕栗色高头大马立在院中。
不禁有些惊讶。
“夫君,这马好威风,是哪里来的呀?”
杨凌闻言解释道。
“太子每日都有骑射的课程,为夫作为太子伴读,自然也要跟着学习。”
“这匹马便是太子赏赐的,名叫万里烟云照。”
苏嫣一听这话,赶忙抱着小蓁蓁快步走过来,仔细打量了几眼这高头骏马。
双眸之中隐隐有些按耐不住的兴奋。
她看向杨凌,眼中带着一丝恳求道。
“夫君,嫣儿能不能骑骑它?”
杨凌闻言不由微微一愣。
“娘子也会骑马?”
苏嫣摇摇头。
“不会,不过夫君可以教我呀。”
看着苏嫣那热切期盼的眼神,杨凌只好说道。
“为夫也才学不久,要不娘子多等几日,待为夫熟练了。”
“再来教授娘子?”
苏嫣闻言有些失落,看着那万里烟云照一脸的不舍。
无奈之下,只好等杨凌学会了再来教她了。
....
京中寿宁侯府。
书房之中。
一个身材高瘦,五官有些阴郁的中年男子,坐于书案之前。
下首是一个身材矮胖,五官圆润的男子,看年纪比那高瘦男子年轻一些。
皮肤保养的是相当不错,白胖白胖的。
那高瘦男子抬眸看了一眼下首的矮胖男子说道。
“延龄,前些日子的生铁运出去了吗?”
这矮胖男子正是建昌伯张延龄,而那高瘦男子便是张延龄的兄长,张鹤龄。
张延龄看着张鹤龄回道。
“兄长,那批生铁我已经让府里的管家去办了。”
“想来年前应该能运到。”
“如此甚好,运生铁之人可靠吗,他们不知道咱们的底细吧。”
张鹤龄又问。
“放心吧,兄长,与那些人接触的一直都是我府上的管家,刘四。”
“不会牵扯到咱们的,万一真要出了事,只要把刘四这条线掐断。”
“谁也寻不到咱们哥俩头上。”
张延龄说完后,不由阴恻恻的笑起来。
似乎对自己的主意很是满意。
张鹤龄这才点点头。
“这私贩生铁是大罪,一定要慎之又慎,万一真让人抓住把柄。”
“咱们兄弟俩可就麻烦了。”
张延龄一听这话,有些不以为意。
“兄长的胆子也太小了,咱们可是皇亲国戚。”
“再说了,有大姐在,谁能把咱们怎么样,就算是皇帝姐夫,不也听大姐的话吗。”
“怕什么!”
“话是如此说,但凡事都有个万一,还是小心行事才是。”
张延龄闻言只好点点头。
从寿宁侯府出来后。
张延龄坐上轿子,心中却是有些烦躁。
于是撩开轿帘问一旁的管家。
“最近满月楼可有什么新来的货色?”
那管家闻言想了一会儿,才说道。
“回老爷,听说满月楼上个月来了一个扬州的清倌人,琴艺相当了得。”
“小人去听过几次,一首水调歌头的曲子在京中的花楼里已经传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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