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亚瑟．摩根
次日，黑水酒吧。
亨利让保罗发动镇上的所有情报力量继续保持对范帮成员的高度关注，但注意宁可少收集些情报，也不要被发现。重点关注对象是迈卡，达奇，珍妮，卡兰德两兄弟，亚瑟。
亨利还把张伟（新加入的刺客型人才，擅长伪装）给调了过来，昨晚已经让他查探到了范帮在入河口悬崖上的临时营地。接下来亨利打算让他全程跟踪迈卡并做好记录，他要解开游戏里的谜团，黑水镇的大劫案里，到底是不是陷阱，迈卡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
“嗨，亨利，我来赴约了。”午餐时间的时候，小珍妮拉着一脸无可奈何的亚瑟走进了黑水酒吧。
“别板着臭脸啦，亚瑟，一会保证你感激我，那糖醋排骨真的超好吃，还有那酒，，叫什么名字来着，，拉，，拉斐，对，拉斐酒，特别好喝，关键还便宜。”小珍妮不断的给亚瑟安利。
“嗨，小珍妮，你可真会抓饭点啊，来来来，把你老大哥拉过来坐，今天放开来吃喝，你们想吃多少都有。”和小珍妮说完后，亨利转向期待已久的亚瑟。
“亨利.艾伦，我知道你好久了，亚瑟，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一直期待着与你相见。”亨利向着亚瑟点头说道。
“亚瑟.摩根，不知道艾伦先生的很久从何说起。”亚瑟想维护他自认为的高冷男神形象。淡淡的说道。
“来，我们先坐下说，边吃边聊。
保罗，糖醋排骨，还有没推出的宫保鸡丁，都各来三份，什利酒和拉斐酒各来两瓶，加三个杯子。”招待亚瑟和珍妮坐下后，亨利让保罗把菜端上来。
“亚瑟，或许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亨利，我是几个月前从特里劳尼那里了解到你的，我听他说起的你的事迹，我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位老朋友。无论是你们的经历，说话的样子，气质都很像，只是我的那位老朋友已经死了，我很少和别人谈起他，但是我会经常想起他。
当时从特里劳尼那里知道你时，我很惊讶，也对你很好奇。期待着什么时候能遇到你。”
“好吧，亨利，看来我们是可以好好聊聊。你说的特里劳尼是约西亚吗，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我们好像好几个月没有他的消息了。”突然从别人这里听到特里劳尼的消息，亚瑟比较关心他们的编外人员在干嘛。
“你们知道他在圣丹尼斯有个家庭的吧。”
“是的，他很爱他的家庭，所以他一直没跟我们一起活动。”亚瑟表示他知道，还遇到过，只是约西亚貌似不愿让他的家人知道他们帮派。
“我，我，我要说话，约西亚是谁，为什么亨利你知道，而我在帮派里却不知道？”小珍妮满嘴的鸡丁仍堵不住她的好奇心。
亨利看向了亚瑟，示意他给他的小迷妹介绍。等他们简单的介绍完后，亨利才继续说道：
“我和他认识也是一次偶然，有一次他在股票交易所附近使用假情报骗人酬劳，而我刚好路过，而且又刚好知道那个情报是假的。很欣赏他的口才和能力，刚好他顾家，不想让家人知道他做违法的事。我就直接在圣丹尼斯盘下了一个酒馆，让他帮我打理，顺便收集点情报了。刚好对于你们来说，你们也只是需要他的情报，到时你们只要付出一点合适的酬劳，就可以得到更多的情报了。双赢的活，不是吗。”
“也是，这对他来说，是他最想要的结果了。陪伴家人一起成长，不用经常奔波，不用被追捕到处躲藏。”亚瑟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神色。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还好达奇答应过，再做完这一票，我们就可以去加利福尼亚州或者塔希提买地过上安稳的日子了。
此时的亚瑟，还是很信任达奇的，虽然他最近的计划经常变（在西部山麓丘陵地带躲藏的时候，有块很适合的土地，本来打算买下来定居的，后来达奇因不知名原因放弃了。再有这次从雪山下来的时候，本来是计划直接去加利福尼亚州的，结果他们来到了黑水镇。）
“我们继续说回你的那位老朋友的故事吧，抱歉刚才听到同伴的消息过于激动打断了你。”
“没关系，我的老朋友也如你一样关心爱护同伴。
或许你们不知道，别看我长得像个富家少爷，实际上我的枪法和骑术也是很厉害的，起码有五六个珍妮那么厉害。”看着还在不停的啃着糖醋排骨的珍妮，亨利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而满嘴是肉的珍妮抬头白了他一眼，又继续干饭。这里的饭菜对比范德林德之虎皮尔逊做的一锅炖简直就是天堂。
“我的枪术和骑术都是我这位老朋友教导的，他是十多岁的时候成了孤儿，流浪了几年后，加入了一个刚成立不久的小帮派中，成了其中的元老成员，把帮派老大当成父亲一样，对帮派也拥有着深厚的感情，他的天赋很好，在帮派老大的教导下，很快就成长了起来，成了神枪手。”
亨利拿起酒杯和亚瑟碰了一杯。
“看来他很聪明，能够这么快就成长了起来。”亚瑟有点感慨的说。
“是的，他很聪明也很单纯，对待爱情也好，对待身边的人也罢，他总是坦诚相待。只是他不爱动脑子，他习惯了听从老大的命令，只要老大说什么他就做什么，他很爱帮派，也很信任老大，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己身边的人过的越来越好。他可以付出一切。包括了他曾经的爱情，和他的生命。
他认为他的老大也是和他一样的愿望。
所以他从不会思考老大做的这些事对不对，这些事会对自己，会对帮派带来什么影响。”亨利又浅尝了一口什利。
“如果他的老大确实和他的愿望是一致的，而且做的决定也一直是正确的，那也没什么问题啊。”亚瑟回应道，他并未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妥，他自己就是一个不爱动脑的人。脑子都堆在枪械上了。
“如果他老大一直是正确的，那确实没什么问题。只是他老大的真实愿望并不是如此，他真实的想法是一直当老大，一直享受被人追捧的感觉，他只是个自私自利，又权力欲望过剩的人。
只是为了更好的团结众人，更好的让众人认可他，听他的话，他就在他的想法外面加了一层包装，让它看起来像希望身边的人越来越好。
当一切计划都顺风顺水时，这矛盾会被很好的隐藏起来。
只是当意外来临，比如文明，不可否认，西部这个野蛮的世界正在逐渐被文明所替代，帮派也将被法治社会所不容。帮派的众人面临着抉择的时刻，那就是放弃帮派的这种形式。
买个农场牧场，去过农场主般的生活。
只是购买农场需要很多钱，帮派老大就提议要干最后一票大的。只要挣到足够的钱，就可以远走高飞，去过想过的农场主生活。
只是他们中了陷阱，他们成功了也失败了，成功了是他们拿到了钱，失败是指他们只是把钱藏了起来，没带走，而且还死了不少人。”亚瑟给亨利倒了一杯酒，主动和他碰了一杯。
“为什么不带走呢，既然都拿到手了，还有足够的时间藏钱。这么多人，带点现金出来有多难，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藏起来。”亚瑟发出灵魂疑问。
“谁知道呢，或许帮派老大其实并不想要这笔钱呢，拿了钱人心就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
他们逃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安定一段时间后，老大借口先前那笔钱被戒严封锁了，暂时无法拿。但他们还需要钱继续过活，于是帮派老大又提议再干最后一票。
只是他的最后一票永远不会成功，还不断的吸引着更多强大的敌人来围攻他们。
靠着缺钱和危机处境继续捆绑着众人与他一起对抗这个文明世界。
而在这期间，我的朋友一直听着帮派老大的话，一直跟着老大向死亡冲锋。
当他意识到帮派老大真实的想法时，帮派里他喜欢的和喜欢他的人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了。就连他自己也在这过程种感染了肺结核，最后被叛徒背刺，被帮派老大抛弃，自己孤独的死在了那片山林中。”
亨利把杯中酒一口喝完，拍了拍亚瑟的肩膀。
这让亚瑟感觉到，亨利说的不是他朋友，而是他，只是虽然他有点感同身受，但这故事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的帮派里有何西阿和达奇，是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形的，他相信达奇，达奇一直都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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