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胆寒的发现
他们在这里畅快玩耍，可苦了暗中的百位阵灵。
“咦？唉，唉唉唉，怎么回事？我控制的灵纹怎么脱离掌控了？”
“我的也是。”
“我我我，还有我，先贤的也就罢了，我昨个亲手铭刻的灵纹怎么也不听使唤了。”
“发生了什么？”
……
第三阵古法灵纹组成的灵纹之海突然发生了巨大变化。
由百位阵灵控制变化成的各种绝地在逐渐崩溃。
怒涛大海、陷落黄沙……一个个绝地崩溃成灵纹向中间夜凌宇所在汇聚。
以残痕为中心，繁奥轨迹越来越广，越来越复杂，夜凌宇已经目不暇接。
汗水顺着额头哗哗往下流，打湿了头发尚无所觉，他现在一刻都不敢分心。
第三阵仿佛变成了宇宙，古法灵纹便是繁星，每颗星宇都有自己的运行轨迹，背后的操纵者就是夜凌宇。
大海沙漠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浩瀚星宇。
隐藏暗处的其中一位半神疑惑道：“这是谁的阵势？”
上百人纷纷摇头。
“难道……”
这位半神眼睛瞟向阵法中心的夜凌宇，不可置信。
“别开玩笑了，这么大的变化就是我们，仅靠一个人掌控都得累死……”
说话的人声音戛然而止，这里一百个人里没一个人出手，那出手的人除了他们，不就只剩下了这唯一的人吗？
“不会吧！”
夜凌宇沉浸在眼前星阵中无法自拔，残痕同样沉浸其中畅游星海，它的每一次游曳都带动了星海变化，使其千变万化。
沉浸其中的夜凌宇气息逐渐拔高，骨船周围满是道痕的识海变得如有实质。
碎渊一声叹息，“十成十的精神掌控力，没有浪费一丝，没想到真的有人能做到。”
福至心灵，夜凌宇布满星海轨迹的双眼落在残痕划出的痕迹上。
右手食指抬起，凝实的精神力倾泻而出，虚空中一道痕迹渐渐成型，隐隐散发道韵，于虚空中游曳，划出玄奥轨迹……
“残，残，残……”碎渊抖着剑身磕磕巴巴道。
“残什么？”夜狸也看出夜凌宇铭刻的痕迹不一般，见碎渊话都说不利索急道。
“残，残痕！”碎渊咽了口不存在的唾沫，终于把话说完整了。
还在尽情玩耍的残痕突然顿住，停在夜凌宇铭刻的痕迹旁，痕迹也随之顿住，竟是与残痕形状轨迹一模一样。
残痕绕着这个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双胞胎转圈，甚是好奇。
如果这时候夜凌宇将痕迹进一步铭刻，那么就会得到他独创的古法灵纹，这个古法灵纹便是他模拟残痕所创。
要不要进一步铭刻？
一旦这枚古法灵纹诞生，那就不是名震阵海，而是真正名震人域，神界那位天帝也必然被惊动。
古法灵纹浩如烟海，不代表全都是初始灵纹，有不少是后人照着初始灵纹铭刻的。
这浩如烟海的古法灵纹中，真正是大能之辈一边感悟道之痕迹，一边铭刻的灵纹占比很少。
有能力创造古法灵纹的生灵每个时代都寥寥无几，这样的人在哪个时代都是瑰宝，被世人尊崇。
如今夜凌宇就有这样的机会，成为受人敬仰的存在。
他心中一叹，名誉地位什么的，只要他修为到了一样会有，可某些机缘错过了可就不会再有了。
他抬眼看向兴致勃勃打量痕迹的残痕，心中激动再也难以抑制。
当痕迹呈现时，即使没有与残痕共鸣化作灵纹，他也了然了残痕道韵含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是早就有的计划在心中逐渐完善。
夜凌宇精神力引导痕迹向自己其中一颗灵晶撞来，残痕见痕迹跑了，想都不想就追了上来，也一头撞进灵晶。
撕心裂肺的痛苦惨叫传遍识海，他给洛语蓉发去最后一道灵识，让她接管肉身继续推演灵纹后，就全身心投入到灵晶上。
夜凌宇在现实世界凝聚的灵晶承载了原始形态的残痕，灵晶之内天翻地覆，瞬间崩溃，夜凌宇咬牙重新凝聚，又崩溃，又凝聚……
他若想自己成为道灵，就不能让残痕化作灵纹烙印灵晶，那样只会得到一枚烙印完整先天道纹的灵晶，这样的灵晶他已经有了一颗。
有了一颗？夜凌宇不太清醒的意识猛然间想到什么。
一直以来他都想把两颗灵晶融合，可总是以失败告终，这时候他想到的是萧梦曾经说过的话。
记住，祂既是个体也是整体。
这样的话她说过两次，他不太理解却觉得这句话应该很重要，否则萧梦不会反复强调。
即是个体也是整体？什么意思，难道如同分身与本体吗？
不，不是，直觉告诉他一定不是分身的含义。
道痕断开破碎是为残痕，残痕与残痕为一个整体，那道痕与道痕呢？
夜凌宇呼吸略显粗重，意念一动，黑晶世界肉身的灵晶显现，上面现在已经烙印了九枚先天道纹。
他原本肉身识海里的道痕如今还有八十二道。
夜凌宇操控两枚灵晶悬浮，其上道纹显现，精神力覆盖，道纹本身就是他感悟道痕所化，所以不用推演他也能看到道痕本来形态。
九道在夜凌宇眼中回归道痕之态的道纹，与残痕融入进去的道纹相呼应，交错，融合。
先是两枚道纹，融合后再去看它，一道陌生道痕在虚空中游曳，那么的和谐流畅，好像它本该如此。
这样流畅的道痕不但没给夜凌宇带来惊喜，反而有淡淡寒意流遍全身。
他冷着脸又加入一枚道纹，突兀加入的道纹没给成型的道痕带来任何冲突，就像水滴入水洼一样完美融入，道痕轨迹更为复杂，转变成新的道痕形态。
三枚道痕完美相融，组成了新的道痕，如果这时夜凌宇感悟这道道痕，那么他将得到一枚全新的，如同本就存在的道痕所化道纹，没有人会发现它原本应该是三枚道纹。
现在夜凌宇身上已经不是淡淡寒意，而是浑身冰冷了。
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冥冥中似乎有只眼睛将要投来目光，血红如血，诡异莫名，就像……感染者身上的血瞳。
不能感悟！绝对不能将其化作道纹，否则，会有大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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