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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赌注是:炸你家恭房!


谁知姜言更加放肆道:

  “摄政王,你不会就是刚刚赵大人说的那个‘清女派’的领头之人吧?若真是如此,那此事由你来吩咐手底下的人来办,可真是贼喊捉贼啊!”

  畏畏缩缩躲到众大臣身后的赵鄞初突然被cue到,心里慌得一批。

  他的印象中,陈允还是那个冷面王爷。

  小皇帝初登基之时,有个老臣仗着自己是两朝元老,在朝堂上明里暗里的怼陈允,说他“狼子野心”,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夺权。被陈允丢去了狼圈里,好好学学什么样的才是“狼子野心”。

  还有一个,每日上朝就是呼天抢地的要让太后垂帘听政。最后这个人的夫人被陈允用帘子裹了起来,每天上朝时放在他身边做他的“代言人”。

  赵鄞初的脑子转的飞快,还不等陈允解释,他就先:

  “摄政王,您这样穿着实好看!红色的朝服下带着一抹玫红色若隐若现,刚中带柔,柔中有刚,刚柔并济,相得益彰!妙啊!实在是妙!!”

  他言辞恳切,然而,纵是如此恳切亦无济于事,因为陈允又不是个傻子,自然是不信!

  他只淡淡答道:

  “你既觉得好看,本王回去便送你十件,留给你以后上朝时穿。”

  赵鄞初:“额……摄政王,微臣......微臣性子本来就柔,已经柔的很厉害了,实在不必用衣裳来增加柔情了……”

  在一旁偷笑够的陈胤打断他的话道:“既然知道自己娘们气,就别念念叨叨那么多了,画蛇添足。”

  赵鄞初一脸的“高兴”:

  “是是是,七王爷慧眼如炬!微臣话多了。”

  本着“除了自己,谁都不能欺负陈允”的原则,陈胤上前一步,对着众臣道:

  “都别嘀咕了,这不过是本王与摄政王打的一个赌罢了。”

  众臣又嘀嘀咕咕了起来:

  “打赌?”

  “打什么赌?”

  陈胤瞟了一眼满脸得意的姜言,继续道:“昨夜,本王在摄政王府喝多了酒,于是便说,若是摄政王敢在上朝时内里穿着舞衣,本王就敢去炸国相府的恭房!”

  姜言:(((?д?;)))

  众臣:“??!!!”

  姜言一脸懵逼,指着陈胤道:“七王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陈胤:“什么意思?字面意思!现在摄政王已经做到了,下面就得看本王的了。”

  众臣又憋笑憋的将祖宗八代以内的伤心事都想了一遍。

  姜言:工????(;???)????工

  不是?我家恭房惹你了?

  姜言刚要发怒,就见郑有福小碎步跑了过来,向陈允道:“摄政王,请随奴才进殿去吧,陛下马上就到。”

  *

  摄政王府,苏小满起床洗漱好后,便坐在了圆桌旁准备用早膳。

  陈知宁小跑进来道:“你这个小懒虫,太阳都这么高了才起身。”

  苏小满起身拉着她坐下:“你用过早膳了吗?咱们一起吃点。”

  陈知宁笑道:“我早就吃过了,今日我与青松要出门一趟,来与你说一声。”

  苏小满眉毛一挑:“约会嘛,我懂~”

  陈知宁却不明所以:“何为约会?”

  苏小满直接唱道:

  “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

  “荡起小船儿,暖风轻轻吹~”

  “花儿香,鸟儿鸣,春光惹人醉~欢歌笑语绕着彩云飞~”

  ……

  这解释,没错了。

  陈知宁与冷青松的马车晃晃悠悠的出了摄政王府,又穿过了热闹的坊肆,最后直接出了城,去往了京郊。

  冷青松并不知二人要去哪里,只觉得是知宁要他陪着出来游玩散心。

  他一路听着陈知宁述说着幼时的往事,心中从未感到如此踏实。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路上有些泥泞,马车行进速度也明显慢了许多。

  冷青松撩开车帷,今日仍是阴天,山林深处仿佛都雾蒙蒙的,可这沿途哪怕只有竹林,他看着也觉得十分熟悉。

  “这是哪里?京郊?”

  “对啊!”知宁笑的粲然。

  冷青松望了望前路,是的,熟悉是因为前方便是他的家。

  他放下车帷,故作轻松的为陈知宁倒了一盏茶。

  他不知道知宁要带他去哪儿,只觉得越靠近就越是紧张难安。都说近乡情更怯,这事儿在谁身上都是一样。

  车停在了洪明,一个小村落,这里是冷青松出生的地方。

  冷青松先一步下车,随即将知宁搀扶了下来。他凝望着脚下的路,喃喃道:“到……洪明了?”

  他心里五味杂陈,多年的离乡背井,他不知道故乡是否还是记忆中的模样,亲朋是否还安好。

  陈知宁莞尔一笑,牵起他的手道:“随我来。”

  她一路拉着他,径直向前而去。越走,冷青松的心跳的就愈发厉害。这里真的是他的家乡,要去的那个方向,便是他家的老宅。

  冷青松的父亲是宫中的习武师傅,虽是沾着“宫中”二字,虽是陪皇子习武,可却像个“靶子”。地位低下,只能自称奴才。

  冷青松自幼便随父亲一同在演武场当“靶子”,像他这样的,多数弱冠后会去从军,最多做个哨长。

  其父早年逝去,冷青松赴安城后,家中唯留母亲独守。翌年,其母因心内郁结而卒。

  待冷青松自安城赶回时,母亲已由同乡妥善安葬。然而,此亦成为他心中的痛。

  可当二人站在冷青松祖屋前时,他还是不禁深深舒了口气。

  老宅还是像从前一样。

  虚掩着门的庭院中,似是有人来来回回的走过。

  冷青松不禁蹙了蹙眉,门为何是开着的?家中怎么会有人?

  他心里急,大踏步推门而入。大声喝道:“何人?!”

  两个人先是一愣,而后都放下手中的活,走上前来毕恭毕敬的向他二人行礼,年纪稍长的那个道:“夫人回来了,这位就是老爷吧?”

  知宁抬手道:“嗯,快起来吧。房妈妈,我与老爷路过,便回来看看。”

  “是。”房妈妈点了点头,带着另一个小厮起身,继续忙活去了。

  冷青松好奇的转过身,凝望着陈知宁问道:“房妈妈?你认识?这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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