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制冰大计

方琼结束了这个短暂且高效的露天会以后便邀请杜如晦去自己的办公室坐坐，方琼抓住一个年轻人，问他自己的办公室在哪里，他初来乍到，还真不知道路啊，年轻人恭敬的带着方琼和杜如晦去了办公室。

  段胜安看到方琼和杜如晦一起离开，而且还有说有笑，心中那股恨意越发上涌，心道：“方琼小儿你给我等着，早晚要你好看。”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啐了一口也愤愤的走了。

  俩人落座后方琼就感觉已经大汗淋漓了，虽然现在才五月，但是天气的已经热了起来，再加上这官服里三层外三层的，真的是让他难受的很啊，随即他便想到了冰，这里又是太医署，肯定会有很多的硝石，于是对杜如晦说道：“老哥，热不？”杜如晦没想到方琼会问这个，于是说道：“这鬼天气从五月就是这么热了，七八月的时候怎么受得了啊。”

  说到这，方琼突然意识到历史上的今年将会是个大旱之年，而且蝗灾将会席卷长安。不过只能回去想办法了，现在还是想想他另一个大计划吧。

  于是方琼笑眯眯的说道：“那老哥啊，我们搞点儿冰来降降温怎么样？”杜如晦一听心里一突突，说道：“老弟啊，这你可就难住老哥我了，这整个皇宫里的存冰也不多啊，也就是皇上皇后那里能用上冰，其他人哪有资格啊？”

  方琼又是一脸神秘的说道：“兄弟给您变个戏法？”杜如晦笑了：“这大热的天儿你还有这等闲情？也好，闲来无事我就一观。”

  方琼点点头，于是大喊了一声：“来人，去取来一些硝石和一盆水来。”外面自然有人答应着去办了。“老哥稍坐一下，一会儿便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很快东西就都拿来了，方琼将硝石放进水里，又在上面盖了个板子，之后用毛巾裹好，便不再理会，而是继续和杜如晦聊天喝茶。而杜如晦却是不解的问到：“我说老弟啊，你的奇迹呢？我可还等着看呢。”

  “稍等片刻，一会儿就好。”果然，片刻功夫就见那装水的盆子外面已经凝结成了细细的水珠，方琼感觉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去打开了毛巾和板子，一边弄着还一边说着后世魔术界的经典台词：“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随着他完全打开，顿时一股凉意席卷而来。杜如晦看得目瞪口呆，这真乃神迹啊。大热天的方琼居然弄出了冰，他不相信的用手摸了摸，好凉啊，真的是冰。他都快把方琼当成神仙下凡了，试问热天制冰，这岂是凡人所能为之？差点儿就跪下给方琼拜一个了。

  方琼得意的问道：“杜老哥，这个戏法儿可还满意？”杜如晦的眼睛彻底被这盆冰块吸引无法挪动了，只是嘴里嘟囔着：“这哪是戏法儿啊？这简直就是神迹啊，人力不可为之的神迹啊。”

  方琼确实淡定的拉起了杜如晦，不以为然的说道：“什么神迹啊，就是个小把戏，也就是您，别人我可不给看。你说我们如果将这个变成一个产业，会不会赚钱？”

  “什么？你还想靠这个赚钱？这岂是凡人能享用之物啊，这得卖多少钱啊。”这东西彻底超出了杜如晦的认知，神迹也能用来卖钱？他不怕折寿吗？

  “我觉得卖二十文钱一斤就可以了。”方琼淡定的回答。“什么？”杜如晦就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直接跳了起来，“二十文钱一斤？如此神奇之物你就这么贱卖了吗？简直是暴殄天物啊，我觉得二百贯钱都不多。”

  方琼一听他要卖二百贯，心道“你穷疯了吧，你怎么不去抢呢。”不过方琼还是劝道：“我说杜大人啊，您先冷静点儿，这东西成本也就几文钱，你卖二百贯是不是有点儿太黑心了啊。”

  杜如晦听到成本后更惊讶了：“这么神奇的东西成本才几文钱？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光这神奇的手段就得一百贯。”

  方琼这下无语了，这咋还不正常了呢，都说了不是神迹了，于是方琼继续说道：“杜大人，您想啊，有钱有势的大户人家本来就自己存有冰窖，他们夏天不缺冰降温，可是普通人家呢？他们可是年年忍受酷暑啊，你卖两百贯，有钱人是不在乎，可是普通人谁买的起啊？我们做生意不能只想着自己赚钱，还得多为百姓们考虑些，让他们买的起才是我的初心啊。更何况二十贯我们也赚了不少，这可是双赢啊。”

  杜如晦听完后满脸羞愧，叹口气说道：“怪不得你能深的皇上的赏识呢，商人起家都能这么替百姓考虑，而我这堂堂吏部尚书却忽略了他们，老夫对不起皇上，对不起百姓啊。”

  方琼更无语了，这说着说着咋还要哭了呢，于是岔开话题道：“老哥，我打算拉着您、老程和老房一起做这个事情，给你们一人一成股份，在拿出四成给皇上，您看怎么样？”

  杜如晦一惊，还要分他们一杯羹？不过他算了一下，这好像方琼这个发起人只有三成了，大头给了皇上了，他不好反驳，感激的说道：“没想到你还能想着我们哥几个，可这样你这个最大的投入人可就只有三成了啊。”

  方琼毫不在意的说道：“我本来就没打算靠这个赚多少钱，之所以给皇上四成，是想着皇上替百姓谋福利吗，让百姓在这酷暑时节能舒服一些，不至于忍受酷热之苦。”

  杜如晦更加佩服起方琼来，拍着胸脯保证道：“你放心，明天我就去跟皇上禀报此事，而且还要一并将你体恤百姓，为皇上分忧之心禀报皇上。”

  方琼客气了几句，又说道：“不过啊，你是知道的，我现在没什么人手，你们几家还得出些人，帮我制冰卖冰，以及收购硝石。”

  “这个是自然的，既然收了你份子，自当为你出一份力了。你放心，我会嘱咐他们找些信得过的人来做，保证你的秘密不被泄露出去。”杜如晦认真的说道。

  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下了，方琼也得走了，他还要去他的新家去看看呢。于是跟孙思邈打了个招呼，让他多盯着点儿，自己就和杜如晦一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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